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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无辜地摇摇头:“我当时就想快点把你带回家,其他的没看。”
李柏舟孤疑地看着小孩不像作假的表情。“可是我记得,我的手机是放在口袋里的。”
一丝恼恨掠过小孩黑色的瞳仁中。
他“嚯——”地站起身来,狠狠地把书甩到地上,咬牙尖声大叫:“你在怀疑我吗!你的意思就是说,我偷了你的手机吗!”
李柏舟憋了一口气:“不,我只是——”
“你居然说我是小偷!啊——!”
小孩猛的转过身,将身后桌子上的东西一把“劈劈啪啪——”扫在地上。
李柏舟目瞪口呆。
怎么就变成这样子了?这是在快进吗?
“李柏舟。”似乎发泄完毕了。小孩轻轻唤了李柏舟一声,慢慢地转过身来。小脸上一派平静自然,好像刚才发怒的人并不是他一样。
一瞬间,李柏舟也产生了这种错觉。
“柏舟。——呜呜——”
李柏舟瞠目结舌地看着,小孩由愤怒,到平静,到现在的哽咽,看着小孩的眼泪居然就这么大颗大颗地掉了下来,动作如此麻利,简直就跟排练好了一样。
小孩一下扑到李柏舟身上,呜呜的哭得十分伤心和委屈。
“我不想对你发脾气!我不想的!可是你为什么要怀疑我?如果你喜欢,我可以让妈妈买一百个,一万个手机给你呀!你不要生我的气呜呜~~~”
李柏舟木然地盯着小孩头上的发旋。
这个世界变化得太快了啊。
、监控
小孩的态度李柏舟有点拿不准。事到如今,唯有走为上。
他原先就只是右腿小腿骨折,左手肘部轻微骨裂,并断了一根肋骨而已,并没有多严重甚至毁灭致残的伤口。况且他本身就是军校出身的,平时虽然这个程度的伤没有过,但也算身经百战的,这点痛还不放在眼里。如今在小屋养伤养了7天,他自然早就坐不住了。一心就想着篮球队的事。家人倒是不怎么挂心。
这天,李柏舟正琢磨着应该怎么开口表示要走时,突然,墙角的一点反光吸引了他的注意。
一点疑惑和惴惴开始在心底酝酿。
李柏舟朝身旁看了看,轮椅放在床头边。昨天小孩说今天有事要走开一下,留了那个男护理在外面听候差遣(李柏舟至今没能跟他说上一句话)。虽说如此,李柏舟还是尽量小心翼翼,放轻动作,不想弄出太大声响以免把守在门外的男护理招来。吃力地爬上轮椅时,李柏舟已经累的气喘吁吁,汗流浃背了。他目不转睛地瞪着墙角的小亮点看,一副恨不得把它瞪下来的模样。他没法像以前那样灵活地几个蹬腿就跳上去把它弄下来,只能转着轮椅到墙角下面干看着。
不过,即使没能弄到手研究,这个距离也足够他看清楚那个小东西是何方神圣了。
李柏舟的脸色慢慢沉下来。
一瞬间的豁然开朗之后,是怒不可谒。
轮椅的把手被他抓地“咯吱”作响也浑然未觉。
李柏舟恶狠狠地瞪着墙角的东西,目眦尽裂。
——居然是监控器!
如此隐秘,若非走近细细研究,当真看不出究竟。
好高端的小东西。
李柏舟气得鼻翼咻咻阖动,转着轮椅在房间里来回走动。恨不能现在就去找小孩摊牌撕脸。
他深深地吸了几口气,才将胸腔中积蓄的怒意平静下来。
李柏舟现在确定小孩以及这里的一切都不正常了,他早该想到的。没有家人,没有任何通讯设备,雪明明已经停了却还是不能出门,阴森森的宅邸,小孩喜怒无常的脾气,一个眼神都不敢有,总是低着头的男护理······这里哪里是正常的?
李柏舟甚至想到自己不是被绑架,就是穿越了。
他渐渐冷静下来。想找个办法应付却束手无策。他平日总是取笑李柏林是个死书呆子,就只会掉书袋子,如今只恨不能自己有对方一半的脑子。
为今之计,只有谈判。
不过,令李柏舟百思不得其解的是,小孩关着自己又有什么好处呢?为财他看是不可能的,唯有私人恩怨了罢。可是他跟小孩结怨了吗?难道是因为当年的那几个面包?
李柏舟觉得自己陷入了滑稽的推理之中。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门“嘭——”的一声被大力拍开。
李柏舟猛的转过身来。
出现在门口的,居然是早上才出门的濮阳门。
小孩几个抢步上前抓住李柏舟的轮椅,脸上现出慌张的神色。
“快跟我走,柏舟!”
李柏舟顺着小孩的手,手臂,一直看到小孩脸上,看进他的眼睛。
李柏舟笑:“不是说伤没好,不能出去吗?急什么?”
小孩皱眉,似乎被李柏舟的阴阳怪气噎住。
“我待会再跟你解释,现在——”
“包括监控器?你也要解释吗,恩?”
小孩瞳孔骤然一紧,小脸绷住。
李柏舟笑:“不解释了?”
小孩面无表情,只紧了紧抓着轮椅的手,紧的指尖都泛了白:“既然你已经知道了,我也不想多说什么了。我知道你现在一定很生气,我等你气消了再说好了。”
说完,松开抓着轮椅的手,退开一步,一言不发地抬手朝后一挥。
戴着口罩遮着大半张脸的男护理应声向前一步,从白色医袍口袋里取出一截透明的针筒,门外又走进来两个穿着黑色西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的年轻男子。
三人先后大跨步走上前来。
李柏舟脸色大变。
他没想到小孩阴谋被拆穿了,不但不慌张内疚,反而还有后续手段!
“濮阳门!?”李柏舟冲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一切的小孩看去。
可是,挂着一只手一条腿的李柏舟哪里是三个身强力壮的男人的对手,两个保镖一人一边按住他不断挣扎的身体,男护理几乎很轻松的就将针头扎进他的手臂,将针筒内乳白色的药液推进他体内。
“濮阳门,你给我打的什么?”李柏舟颤抖着声音,精疲力尽地将视线投向正朝他缓缓走来的小孩身上。
濮阳门双手圈住李柏舟的脖子,将他冷汗津津的头按在自己胸口,爱怜地抚摸着他被汗水沾湿,贴在脖子上的黑发。
“别怕,只是一点肌肉松弛剂和催眠药罢了。你放心,我怎么会伤害你呢,柏舟,等你醒过来,一切就又会好起来了。”
李柏舟迷迷糊糊地听着小孩的絮絮叨叨,摇摇晃晃地被人抱下楼梯,然后听着院子里汽车“吭哧吭哧”的启动声,慢慢睡去。
、梦境
李柏舟做了个梦。
梦里他还是个少年,穿着初中生蓝白相间的校服,黑色的斜挎包拖在地上,穿一双从不擦拭的球鞋,一头黑漆漆的短发不规则地卷着发梢。
无论从哪个角度看,这都是一个过早地长了身高,犀利了眼神,冷漠了心的孩子。因为没有被妥善地照顾好,所以总是脏兮兮并吊儿郎当的样子。
这个少年总是以傲慢的姿势站着,用一条腿支撑着身体的重量,另一条腿呈30度角斜跨着,经常还一抖一抖的。在还没被揪住丢进全封闭式管理的军校前,他甚至还要带着另一些少年,把水管藏在袖子里,大摇大摆地走到街上美其名曰“维持治安”。不过因为模样儿生的好,真坏的事毕竟也没干过,再加上大家怜惜他母亲去的早,父亲又不管,所以见他耍威风,装痞子,也只是背后八卦并同情一下他的遭遇。
后来,令人期待的“继母+继兄弟”的最佳组合终于出现了,街区里人们的连续剧之魂熊熊燃烧。是否给继母和便宜弟弟带来麻烦少年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快被那些“好心人 ”烦死了。终于在一起大型恶作剧之后,被他平日总是不动声色,一动声色就要关他禁闭的父亲一口气丢进监狱一般的军校。
其实一开始的时候,少年还是很期待跟这个“后来的妈妈”见面的。他生母去的时候,他还在襁褓中,感情并不很深,知道有个妈妈要分给自己,他那颗孩子的心里早已溢满暖暖的期待。只是嘴上不说,但心里可倔的很。
知道继母还有个小孩子,少年十分期待。他当了13年独子,平日很是羡慕别人兄友弟恭的模式。心想自己要是也有个弟弟,一定要把他打扮的漂漂亮亮的,每天带出去溜溜。从街头溜到街尾,还要把他死对头管的街道也溜一遍。最好还要有个人来欺负下弟弟的弱小,好让他这个当哥哥的义不容辞,义愤填膺地站出来保护他。
少年决定以后要给弟弟当个好哥哥。他要先给弟弟在这条街混出个名堂,好罩着他,让他在学校不被另外一些本地的坏学生欺负。
少年虽然嘴上不说,心里却早已计划好了一切。他倒不怕邻居大婶们的口水,觉得只要继母跟自己一条心,连自个儿亲爹他都可以不要。不过在那之前,他可得先试探一下继母和继兄弟的意思。
少年一大早就等在门口,翘首以盼。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