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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成为艺人的姐姐像疯子一样不顾形象的向自己扑过来,被一个金色头发的男人拦住后,任然不死心的向她的方向挥舞着手臂——她在说什么?
昨晚的抵死缠绵的快感似乎还停留在她的身体里,只要稍微一想到就仿佛有一道电流从身体里窜过;那个人的味道、那个人的体温、那个人的喘息好像还围绕在她身侧,刺激着她的观感直让她感到晕眩——
只是她突然想起了昨晚他的脸。
与身下的动作不同,那张脸痛苦的像要死去。她第一次看到佐川这样的表情,她的止水一直都是淡淡的,淡淡的微笑、淡淡的眼神……他、他不该感到痛苦的!她死死的闭上眼,紧紧搂住对方假装什么都没看见。
然而早晨醒来时,对方冰凉的体温却无时无刻不在刺痛着她的神经——
不、不、不!止水、止水他不会死的!他们一定是在合伙儿骗她的!因为她将永远拥有止水的爱!!!他们是在嫉妒她!对、没错,一定是这样的!!!
……
十几个小时候之后,手术室的灯熄灭了。
所有人都提着心看着手术室的门——
当她看到病床上的人脸上蒙着白布被推出来的那一刹那,世界上的一切声音像突然炸开来一样猛地响在她的耳畔——
“栗原玲子!!!这下你满意了吧!啊!你是不是一辈子都不会长大!一辈子都钻在你的象牙塔里不出来?!”
栗原木子被黄濑博之搂着,哭喊着像疯了一样,当年她的双亲去世她都没有像如此愤恨——
“止水哥是那么、那么……那么干净的一个人啊!!!你居然敢让止水哥、让止水哥用这种方式离开人世?!你!——”
栗原木子气得几乎话都说不出来,也不知道从哪儿来得力气她一把推开黄濑博之,冲到栗原玲子面前狠狠甩了她一巴掌,栗原玲子被攻击当然也不会傻站着,立刻动手回敬回去——很快两个女人就互相揪着扭打起来,旁人好不容易才将两个女人分开。
“栗原玲子我告诉你!从今以后就当我栗原家没你这个人!你也不是我栗原木子的妹妹!我就当我妹妹早在当年那天就跟我爸妈一块儿死了!!!!”
栗原木子整个人气得直发抖,她早已泪流满面,吼完这些话,就像浑身脱了力似的往下瘫,要不是有黄濑博之紧紧搂着,她几乎无法站立。她木然的环视四周,当目光扫到走廊停在走廊正中的病床时,看到上面躺着的、那个蒙着白布的人——她狠狠地抖了一下,终于忍不住埋在黄濑博之的怀里嚎啕大哭起来。
栗原玲子一身狼狈的站在那里。
周围的人忙忙碌碌,有人哭泣、有人伤神,但世间的一切好像再次将她排除在外,她茫茫然的站在那里,一时间甚至不清楚自己为什么站在这儿、也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
而白石宗政把自己关在空无一人的手术室整整一宿,出来后就匆忙递了辞呈——因为他发现自己再也拿不起手术刀了。只要一握起手术刀,手指头就抖得根本停不下来——
没有人能像他这样零距离的接近死亡,感受心上人就死在自己刀下的滋味。
胸口好疼啊……
心脏啊疼得好像随时要跟随那个人一同停止跳动……
白石宗政在公寓里颓废了许久,终日借酒消愁,不吃饭、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睡着。
或者说他希望自己干脆就此长眠不醒,因为哪怕只有一丝丝的可能,他也想在梦里见他、或者能在三途川上赶上他。
他就这么糟蹋自己,到最后甚至肠胃疼得他整个人在地板上缩成虾米,酒瓶倒了一地,身上满是酒渍和呕吐后的秽物,他不停的咳嗽,到最后甚至咳出血丝来。要不是有因为不放心而过来看望他的木村达也,也许白石宗政真的会就这么死在公寓里。
守在白石病床边的木村看着躺在病床上的人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实在恨铁不成钢。可就算怎么骂他都没有反应,最后只能抱着胸哼哼唧唧:“哼,本来是不打算告诉你的……真是的,一副死了老婆日子就没法过的样子……一个大男人至于吗!……不过那个女人也真好命,她可是‘中乐透’了!”
说着木村俯□贴在白石宗政的耳边一字一顿道——
“那个女人,她怀孕了——怀着那个人的孩子。”
白石宗政的眼睛动了一下,空洞的眼神终于渐渐有了神采,紧接着剧烈的咳嗽起来——
木村达也这才像松了口的坐回原位,啊啊,某人总算有反应了。
就听白石还没咳嗽完就紧张的问:“咳咳、你、你刚刚说什么?”
“学长你是胃不好,难道耳朵也聋了吗?”木村挑着眉头说:“那个女人,栗原玲子,在我们家医院检查出怀了佐川止水的孩子。”
知道这个消息后的白石宗政总算才像找到了生命的寄托,重新活了过来:他本来是打算等那个孩子生下来好好照顾孩子和栗原的——哪怕栗原是害死止水的人,可是如果孩子的成长不能离开母亲的话,他也能忍受……
却没有想到栗原玲子在生下孩子后苏醒的第一件事,就是要掐死那孩子——
“都是你的错!如果不是你,止水就不会离开了!”
幸好医院是木村家开的,木村达也有特别嘱咐人看着这母子俩;也幸亏栗原刚刚分娩身上没什么力气,不然刚生下的小孩那么脆弱还能不能活下来可就是未知数了。
最后木村达也派人弄晕了栗原,等她醒来就告诉她孩子死了;而白石宗政则带着孩子远走他乡。
那个孩子,自然就是后来的白石耀。
白石宗政记得那个人曾经说过——
「如果我有一个孩子,那就给他取名为‘耀’吧!他要像太阳一样耀眼、像风一样自由……一辈子无拘无束、活得自由自在!」
所以耀啊,你该是孕育着希望出生的;你的名字包含了你的父亲对你的寄托,你该像雄鹰一样,生而自由!
※ ※ ※
栗原玲子还在喋喋不休。
这个女人永远不肯放下戒心听进别人的话。她筑起了一道高高的围城,砌起只对自己有利的“事实”,她一辈子都活在只有自己一个人的围城里、活在自己的想象里——
所以她不会知道曾经有个女孩为了她愿意放弃自己的人生;
所以她不会知道当初有个男人确实想过要好好爱她珍惜她;
所以她不会知道一直有个小女孩儿在用憧憬的目光看着她。
赤司终于听不下了,在他看来这个女人大概到死都不会认为自己错了,从她的嘴里也不会再有什么有价值的信息。
已经无意再纠缠的赤司故意挑了些栗原敏感的话题,用来刺激她。
那个偏执狂的女人果然情绪暴躁起来,当赤司说出“其实就是你杀了佐川止水”的时候她一怒下拿起手边的手机砸向了屏幕。
赤司这边屏幕闪了几下,视频窗口果然关了。
这边的赤司立刻拖着椅子站起来跳到桌子前,伸着下巴一压,将笔记本电脑给合上了。然后安静下来侧耳倾听,在仔细确定外面暂时不会人进来之后,继续用下巴勾着,将毛巾碰掉到地上。用脚调整好毛巾的位置后,他叼起玻璃水杯,瞄准方向后一松——刚好落在毛巾上被脚夹住。
他用脚勾着,用毛巾将玻璃杯裹住,然后用力一夹——毛巾下面发出一声很小的闷响——玻璃杯碎了。
然后就着椅子绑在身上,用一个比较奇怪动作跪倒在地上,然后轻轻侧身倒下——力求用最小的声音达到目的。
在手够到玻璃杯的碎片后,赤司很快给自己松了绑。
恢复自由后,他揉着手腕首先走到门边,趴在门上小心听门外的动静,在确定没有什么问题之后。他先走到桌前,拖着椅子在电脑前坐下,打开电脑——异常顺利的打开后,赤司勾着嘴角冷笑一声——这电脑居然连锁屏的密码都没有,所以他才说这不过是漏洞百出的“小学生”水平的绑架啊。
啪啪啪敲完一组数据后,赤司绕到窗户处看了看,居然只是二楼的高度而已。看来对方时笃定了他一个高中生什么都做不了了?
辜负了你们的期望还真是抱歉啊。
没有任何犹豫,赤司征十郎直接就从二楼翻窗跳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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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其实某一开始真的不是想搞笑的!真的!看某诚实的脸!
再说做个梦什么的……小小崩一下不要紧……吧?【喂
88章
白石在医院里住了一个月零三天。
知道白石病情的大家;从最初知道时的慌乱;到后来渐渐也都冷静了下来。毕竟现在可不是十几年前,医疗发达的现在;就算是心脏病也不全是不治之症;动过手术之后好好调理,休养生息,想长命百岁也不是不可能。
前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