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的天使;其实都是一个舞台上唱戏的屠夫;杀了藏獒;还要宰人。黑胖子说他们已经建起一座獒肉加工厂;因为把獒肉直接卖给狗肉店和饭店价格不能太高;销路也有限;很多文明一点的饭店酒楼是不做狗肉菜的。他们想把英肉制作成罐头!肉干!肉松!肉精和獒肉保健品;暗地里形成收购!屠宰!加工!出售一条龙的产业链。产业链的西端就在青果阿妈草原;那里有个藏獒销售基地;基地有得力人员专门负责向李简尘和黑胖子提供活獒和死獒。袁最;你是个爱獒如命的人;你听了怎么想?
是不是有炒了爹妈的肉当菜卖的感觉?我就有。
“你现在知道我为什么不喜欢李简尘了吧?我不能嫁给这样一个人:他是个披着慈善外衣的骗子;他杀害过流浪狗;如今又在继续杀害;只要活着他会永远杀害下去;如今他又做起了靠杀害藏獒发横财的买卖。一想到我居然要跟这样一个法西斯纳粹生活在一起;就想狗一样张嘴咬人;尽管这个人对我还不错。说出来信不信由你;别看我跟这两个狗阎王是一伙的;但我并没有泯灭我的良心。一直以来我就在梦想为流浪狗报仇;把杀狗的人杀了;让他们明白;杀人偿命;杀狗也偿命;再把全国的狗肉店也都砸掉;或者烧掉;先从蓝岛的狗肉一条街烧起;然后让政府颁发禁杀令和禁吃令;永远不要再有人残害藏獒和别的狗。但是我知道我的梦想连在梦里都不可能实现;我只能是一个很悲哀的人。我杀不了李简尘;杀了他对他我是恩将仇报;不杀他对狗我是恩将仇报。
政府也不可能听我的话颁发什么禁杀令和禁吃令。
我去过狗肉一条街;也打听过都是哪些人在吃狗肉;差不多一半是公款吃喝的政府官员;他们禁什么也不能禁自己啊。还有那个逼死我父亲又毒死我的流浪狗的歪鼻子城管;我一直怀恨在心;想起来怒火就往头上蹿;可我对他们有什么办法呢?我在仇恨和无奈中煎熬;我依靠煎熬的痛苦养活着我自己也养活着母亲。但我不能一辈子都这样。你知道我梦见最多的是什么?是死;不是他们死;是我自己死。我已经死过一百回了。袁最你看着我;我像不像一个会喘气的死人?”
花馨子突然沉默;泉水一样清澈的目光呆滞地干涸了。
袁最忧郁地想:那我呢?我更是一个祸害过狗的人;而且一次毁掉了那么多被称作狗中之王的藏獒;我比她还要该死。这样想的时候;他发现自己的情绪不仅没有低落反而高涨起来;好像那个该死的袁最突然从他的身体里走了出去;跟他没关系了。他情绪昂扬地跳起来:“对;砸了所有的狗肉店;杀了所有害狗害人的坏蛋。你杀还是我杀?不管谁杀都是杀。来;干杯;为了我们共同的理想。”
花馨子端起酒杯却没有喝;突然呜呜鸣地哭起来。
他过去;俯身从椅子后面抱住她;闻着她头发上的清香;柔情地说:“别哭;别哭;也许我能想出办法来。”然后从桌上拿起纸巾给她擦眼泪。
她站起来;把头歪到他肩膀上:“有什么办法你快说。”
“办法以后再说。我现在想说的是;我喜欢你;馨子。”
花馨子有些激动。她曾以为她的艳美会照亮男人的眼睛;而男人却丝毫照亮不了她;能照亮她的只有雄奇孤傲的藏獒。她曾说跟藏獒一比;世界上就没有男人了。但是现在她看到了男人。一个藏獒一样的男人正在把她紧紧地楼在怀里;用无限怜惜的眼光抚慰着她那恋恋相依的心。
5
在嘎朵觉悟对獒场实现统驭权的第二天;花馨子吩咐被嘎朵觉悟吓跑后又回来的饲养员:“好好看护獒场;多给嘎朵觉悟和八只小藏獒说说话;尽快跟它们熟悉起来。往后;它们就是咱獒场的主角了。”然后带着袁最离开獒场;坐出租车走向了老山。袁最想;当初他到处寻找黑胖子和被抢走的藏獒时;就在靠近老山的地方遇到一帮地痞抢走了他的钱包。现在看来;很可能是李简尘和黑胖子支使人干的;因为他的寻找离目标已经不远;对方担心他再寻找下去阴谋就会暴露。他问花馨子是不是这样?花馨子说这件事情她不知道;但她想一定是的。黑胖子在老山这一带人脉很广;支使几个地痞算不了什么。
果然花馨子带他去的地方距离地痞抢钱的路口只有不到三公里。也是一个獒场;依山傍水而建;地盘看着比黄海獒场还要大;只是没有挂什么牌子。
袁最一进大门;就撇下花馨子;循着獒叫;大步走向山坡上楼梯一样叠加而上的犬舍。跟他想象的一样;他在许多只大大小小的藏獒中;发现了被黑胖子偷走的黄海獒场的所有藏獒;(。电子书)包括他的十一只大藏獒和李简尘的五只大藏獒。他心说就看李简尘和黑胖子什么态度了;我的藏獒我必须全部要回来;那是王故留给我的;就算我看在花馨子的面上可以既往不咎;也得为王故着想;他迟早会出狱的。袁最意识到;这大概就是他今天来这里的目的了。
袁最停留在自己的十一只大藏獒面前;手伸进栅栏贪婪地摸着它们的头。它们没有忘记这个王故以后的主人;激动地凑过去;吐着舌头哈哈地问候着他;并用吼声对其他犬舍的藏獒向袁最的狂吠报以适度的警告。互相缠绵了好一会儿;袁最才感叹着离开犬舍;来到山坡下等待他的花馨子跟前;遗憾地说:“怪我;怪我;还是我不行。要是我当初锲而不舍地追查下去;一定会查到这个地方;也就不会有后来的一切了。”
花馨子说:“认命吧;这是天意;后来的一切不是挺让你满意的吗?你有了嘎朵觉悟;有了八只小藏獒;还得到了我。”
两个人说着;绕过两辆白色货运车;来到一座西洋风格的四层石砌红瓦小楼前;沿着楼梯上到二楼;就是一个陈设不俗的大客厅。黑胖子和用纱布包扎着手臂的李简尘坐在沙发上;阴沉沉地瞪着袁最一言不发。显然他们已经从藏獒的叫声中看到了袁最和花馨子。花馨子看她的两个老搭档连起身打招呼的意思都没有;略显尴尬地招呼袁最人座。袁最嘴角上挑着轻蔑;扫一眼面前的两个仇家;刚要坐下;就听黑胖子大声说:“坐什么坐;起来。”袁最立刻直起了腰。他早有准备;杀猪刀就在冲锋衣里面;拼命的事情他不怕;有本事你们先杀我;杀不了我;我就杀你们;然后自己一死了之。
花馨子有些紧张;厉声道:“你们别太过分了;上茶。”
“老朋友见面;还没有拥抱一下;怎么就要人座喝茶?”五大三粗的黑胖子哈哈笑着;走过来跟袁最握了握手;然后单臂抱住了对方。“对不起;我把你的十一只藏獒偷掉了;你刚才已经去犬舍看过了吧?不用担心;我今天就还给你。”
袁最松了一口气;机械地把胳膊搭在了对方肩膀上;就听李简尘大喊一声:“馨子快过来。”仿佛这喊声就是动手的信号;黑胖子放开袁最;右手迅速伸进左袖筒;抽出一把黑光闪闪的尖刀来。袁最“哎哟”一声;朝后一跳;被什么绊了一下;倒在了沙发上。他觉得黑胖子马上就要举着尖刀扑过来;伸手去抽自己的杀猪刀;却见对方惊叫一声;也跟自己一样仰倒而去;尖刀吮当一声掉在了地上。轰的一声怒吼;一只剿悍的藏獒用圆柱似的前肢死死德住了黑胖子。
黑胖子吓得浑身发抖:“快快快袁最;我服了你了。”
袁最长出一口气;起身过去;楼着嘎朵觉悟的脖子;硬是把它拖离了黑胖子。黑胖子战战兢兢爬了起来。袁最坐下;也让嘎朵觉悟靠腿坐下;嘲弄地打量着对面沙发上脸色如土的黑胖子和李简尘。一直站在袁最身后的花馨子这时坐到了一侧的沙发上;像个中间人那样摆头看看这边;看看那边;然后奇怪地盯上了嘎朵觉悟。
袁最知道花馨子想什么;抚摸着嘎朵觉悟说:“其实我比你更吃惊;我没让它来;它却来了。它比人聪明得多;能预见主人的灾难。可我们是坐出租车来的;不可能沿途留下痕迹;路忽南忽北;风忽东忽西;也不可能传递我们的气息。它靠什么知道我们到了这里呢?也许它能瞬间记住出租车的味道;然后循味而来。但这个可能性也不大;因为今天我们上出租车时;它还关在犬舍里;没有机会接近出租车。我的意思是说;当所有的科学依据都无法解释嘎朵觉悟寻找目标的本领时;我们就只能说它是神了。”他冷笑一声;眼光转向李简尘和黑胖子说;“嘎朵觉悟是一只来自草原的神犬。有神犬保护我;你们跟我斗是斗不过的。”
黑胖子的右手臂被嘎朵觉悟连衣服带肉撕出一个大口子来;血把整个手臂染红了。他余悸未消地盯着嘎朵觉悟说:“我还说呢;什么样的藏獒能吓坏简尘;把他赶到我这里来了;原来就是它。我跟藏獒打交道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