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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呀!”胡不归挠了挠头,也跳下水池。
“……”青年皱着眉,似乎有些拿不定主意。
“怎么?羡慕了?我说你杀人就杀人嘛,切得那么碎干嘛,你当是做辣子鸡丁啊?现在可好了,真难洗啊!咦,怎么还有味道?……”胡不归一边用水瓢往青年身上泼水,一边还凑近嗅着。
青年被胡不归头发上的味道熏了一下,忘记了刚才的纠结,皱起眉头:“你的头才臭呢,离我远点!”
胡不归讪笑着退开一步,解开发绳,捞起一把头发放在鼻子前面闻了闻,暗自嘀咕:“还好啊,才三个月没洗而已……”
青年披散下自己的头发,从发髻中取出一个小瓷管,打开塞子滴了两滴在池水里,顿时花香四溢……
氤氲的水汽,
芬芳的花香,
如玉的美人……
“阿嚏!”胡不归终于从胡思乱想中回过神来。真是咄咄怪事,老子是不是太久没碰女人了,怎么会把个男人当成美人呢?不过说起来,这个半路上捡来的青年长得可真漂亮,怪不得会碰到有人劫色……
“你看什么呢?”青年似乎发现了对方直直的目光。
胡不归笑道:“看不出来,你还是哪里的少爷呢,身上竟然还带着香料!”
“你懂什么,这是我搜集了一百零八种奇花,经过九蒸九晒,先要……,然后……,最后……,历时三年才能得一小瓶。”
胡不归听得云里雾里,最后得出结论,这果然是个有钱人家的小少爷。
青年望着胡不归一脸呆傻的表情,暗自叹了口气,只是一印天人而已,还是个傻子,就饶了他吧!
“我叫胡不归,你叫什么名字啊?”胡不归单手撑着头,躺在客栈的床上。他闻着一旁的青年身上淡淡的花香,觉得有些睡不着了。
“……”青年咬了咬下唇,“我没有名字。”
“怎么可能?!难道你父母没给你起名字?”
“我没有母亲,我的父亲……他也从来不叫我名字。”
胡不归看着青年脸上迷茫的表情突然感到有些心疼:“那不如我给你取个名字吧!”
“我为什么要让你取名?”
“因为……因为我觉得跟你一见如故,要跟你拜把子!”
“拜把子?”
“拜把子就是结义兄弟,你当了我的义弟,自然要跟我姓,由我取名了!”胡不归越说越兴奋。
“是吗?”青年一脸疑惑。
“叫胡元宝好不好?招财进宝!”
“……”
“那叫胡吉利?大吉大利?”
“……”
“那叫……”
“就叫胡不碎吧!”如果有这个名字就可以不碎的话……
“胡不碎?听起来跟我的名字好配,哈哈哈哈……那就叫胡不碎了!”
第二天,青年有了一个名字,而胡不归有了一个结义弟弟。
胡不归觉得生活又变得有趣起来了,两个人结伴而行果然比孤家寡人快活多了。
虽然这个结义弟弟话很少,往往胡不归说上十句,他都不一定能回上一句,但是胡不归仍然喜欢和他搭话。
胡不归还开始教义弟武功——
“你这样不行,这些速成的功夫很伤身体的。”
“管用就好。”
他们一起行侠仗义,也做了不少荒唐事,好在顶着武圣的名号江湖中人都要给几分面子,倒也没惹出什么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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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不归是因为和义弟打赌才会偷偷潜入雷神宫盗剑的,却没有想到会遇到自己未来的妻子。
“她有哪里好,你要娶她?”胡不碎听到消息的时候眉头皱得死紧。
“泷儿……她……她很漂亮啊!”胡不碎挠着头憋了半天才想出这么一个理由。
“比我还漂亮?”胡不碎的眼中露出危险的光芒。
“这个……这个……她怎么能和你比,我的义弟自然是天下最漂亮的!不过嘛……你又不是女人,要漂亮有什么用啊?”胡不碎笑着跑开了。
他没有听到怔怔地站在原地的人发出的一声轻叹:“一定要是女人……才可以吗?”
当皇夫的日子似乎没有想象中的快活。
不是他有什么不满,妻子贤惠体贴,长老俯首听命,还有偌大的雷神宫可以给他随意折腾,但是胡不归总觉得缺了些什么……
对,一直待在雪峰之上,连和义弟喝酒的机会都很少!
胡不归有些苦恼,雷神宫接待外客的时间只有三个月,而胡不碎好像越来越忙了,往往只会陪自己不到一个月就要走了……
见鬼,剩下的十一个月都好无聊!
胡不归深夜走在山路上哀叹,义弟似乎很不喜欢自己的妻子,虽然泷儿每次都盛情邀请他到宫里去小住,他却每次都坚持要住在另一处山峰上的别苑。
所以在胡不碎来访的日子,自己每次总要两头跑。不过有时候实在喝多了,也会宿在别苑。
“你还知道回来吗?”苏泷月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
“咦,娘子你怎么在我这里?”胡不归看着有些不同以往的妻子有些摸不着头脑,“今天不是应该莫从君当值吗?”
“莫从君?”苏泷月面上的苦涩更甚,“你……你难道从来不会因为我和别的男人在一起而吃醋吗?”
胡不归抓了抓头发:“可是在我娶你之前,你就跟我解释过越国的规矩了,让我想好了再来啊!现在怎么又突然……”
他凑近一步,嗅了嗅:“娘子,你也喝酒了吗?”
“哈哈哈哈……所有的人都认为我们夫妻情深……我为了你尽量减少了所有从君侍奉的日子……还几乎和长老反目……没想到你却……哈哈哈哈……胡不归……你到底有没有心……”
胡不归看着苏泷月跌跌撞撞的样子想要去搀扶,却被她一把推开了,只能呆呆地看着自己的妻子走出了屋子。
“还是你的心……从来就不在我身上……哈哈……哈哈……”远处传来苏泷月模糊不清的笑声。
胡不归挠了挠头:“女人呐,不能喝就别喝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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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都看到了?”苏泷月指着桌上的一叠纸。
胡不归点点头。
“那你有什么决断?”
胡不归疑惑地眨了眨眼。
苏泷月一拍桌子:“你难道没看出来,他就是那个无恶不作的修罗门的门主!”
胡不归摇头:“怎么会看不出来,那么多证据,你当我是傻的呀?”
“那你准备怎么做?”
“什么要怎么做?”
“大义灭亲!”
胡不归探手摸上苏泷月的额头:“你不会是发烧了吧?不碎他个性偏激又不是一天两天了,就算他真的创立了个什么修罗门,杀了个把人,又怎么样?他做事向来都是有他的道理。你也知道江湖中的传言那是最不可信的了,我怎么可能去大义灭亲嘛!”
“他……他谋害了越国的重臣!”
“说不定是贪官污吏呢?你放心,下回他来,我一定好好跟他说道说道。越国的贪官只要跟我说一声就好,何必要亲自杀了脏手。”
苏泷月险些一口气喘不上来,自己苦心搜集了大半年的证据就换来这么一个结果?!
又是很多年过去了,修罗门在掀起了一阵腥风血雨之后突然隐匿不出,已经很少再被人提及。
胡不归有了一个女儿,可惜他碍于规矩不能去看她,只能亲自挑选生活起居所需要的各类物品一批又一批地送去雷影宫。
胡不碎依然很忙,但是他一年中总是抽出一个月来雪峰陪结义兄长。
苏泷月终于连表面的平和都保持不下去了,每次在胡不碎上山的时候她的脾气都会变得十分暴躁。她越发注重起自己的相貌来了,一遍又一遍地把头发染黑,每天脸上厚重的妆容让人几乎分辨不出她的本来面目。
胡不归出手制住发狂的苏泷月,让人收拾了一地破碎的摆设。
“娘子你到底怎么了?”他轻声细语地询问。
“为什么……为什么你们都不会老?只有我一个……我一个人一天一天的变老?”苏泷月虽然被制住了穴道,眼神里却满是狂乱。
胡不归不由好笑:“我不是跟娘子解释过,我族中人都比常人寿命长上许多,而且不易显老吗?再说了,娘子一点都不老,还是那么漂亮。”
“你骗我!!!”苏泷月剧烈地挣扎起来,“那他呢?他为什么还和三十年前一个样子?”
胡不归一怔:“呃……也许不碎是族中流落在外的血脉?”
他越想越觉得有道理,登时笑了起来:“我说呢,合着他就应该跟我姓胡!不过他这两天似乎身体不太好,老是咳嗽?我早让他不要练那些武功,那种……”
“不!他是妖怪!他是不老不死的妖怪!”苏泷月凄厉地嘶吼着,胡不归皱着眉头,无奈地点了妻子的哑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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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给她换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