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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睦咸懔舜笮〗闳AO持那做寿之事,这便鬼了迷心窍……”
徐氏不停地说着自己的不是,安德佑的脸色则是越来越差,便在此时那派出去查田庄之人也到了书房之中。
“给老爷请安,小的奉老爷之命去查那田庄存档的名字,现已查清,特来向老爷回话!”
“还有什么可回话的,该说的夫人都已经说了!”
安德佑铁青着脸一甩袖子,正要斥退出去清查之人,却见那人面露古怪之色,有些迟疑的道:
“夫人这边已经招了?那小的们还要不要继续查别的?”
这派出去查档之人名叫安七,乃安德佑年轻之时便跟着他做书童的,为人精明能干又深得安德佑信任。整个安府里也只有他才敢跟安德佑如此说话。
安德佑狠狠地一挥手道:
“还有什么可查的!不都是明摆着……嗯?你说查别的是什么意思?”
那安七脸上的古怪之色更甚,却是含含糊糊地从怀里摸出一张纸来道:
“这是小的所抄到的城北田庄底挡,老爷一看便知。”
这底档不看还好,一看之下,却见安德佑猛地一愣,随即这位堂堂的礼部六品官员,安家的长房老爷居然克制不住地指着徐氏骂出了脏话:
“你这个臭不要脸的混账jian人,你……你居然吃里扒外?”
原来所谓徐氏城外的那处庄子,本乃是安家长房所有。
徐氏十几年前做了夫人之后,却是暗地里使了些手段,不声不响地将这处庄子划了出去。
名义上是徐氏娘家所有,其实却是由徐氏控制了,那庄子里的所有收入,更是不声不响地尽数进了徐氏的私房。
安德佑虽是常年不问家务,可是自家究竟有几处产业却还算是知道的。这底档上田产地址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一看之下又如何能够不怒!
这事情一闹出来,便连安清悠也吃惊不已,自己当初建议去查那田庄,不过是和徐氏战到最为危机紧要之时的求证应对之举。谁料想竟惹出一桩十几年前的旧案来?
虽说是拔出萝卜带出泥,可是这泥也带的太大了一点!看看瘫在地下犹如一滩烂泥一般的徐氏,心中不禁暗叹:拿了那不该拿的总是要还,古人诚不欺我。
“你……你这个混账jian人,我安家哪里有半点对不起你,平日里和你说三从四德都说到狗肚子里了!进了我安家的门,却又尽想着往自己的那点小算计,我说这庄子的收成怎么一年比一年少!你……你……你……”
安德佑连说了三个你字,只觉得一股子怨怒之气简直要将胸都气炸了。忽然间眼前发黑,脑子里一阵眩晕袭来,身体却再也站立不稳,往后一仰登时便倒。
“老爷!”
“老爷昏倒啦!”
“老爷!老爷您醒醒!”
屋子里登时乱作了一团,倒是那安七手疾眼快,一把便扶住了正要摔倒的安德佑。可是便凭他连掐人中带叫喊,安德佑却就是不醒。
“都闪开,让我来!”
一个清冷的女声骤然响起,虽在纷扰之中却依旧让人听得无比清楚,正是大小姐安清悠。
此刻场面上实在是乱得不堪,如今这老爷晕了、夫人出事了,眼下倒是以安清悠的身份为尊。
安清悠这时候也顾不得什么礼数规矩,几下扒拉开围着安德佑的人扑到面前,一伸手间却是从怀里拿出了一个软布袋来。
这软布袋一打开来,众人却都不禁微微一怔,如此的布袋却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只见里面横纵交错,进是拿硬布缝出了无数的小格子来。
里面林林总总花花绿绿,装的各色小香囊小香瓶怕不是有百种之多。
只是无论是谁,这当口却也顾不上瞧这新鲜。眼看着安德佑的脸色已经发紫,安清悠手脚飞快地从那布袋里拿出了一个小瓷瓶来,狠狠拔开了盖子。
屋内众人不管是谁,登时闻到了一股浓重倒了极点的香气。可是这股子香气却没有像那些其他香气般的让人觉得好闻,反倒是给人一种强烈的刺鼻之感,闻之不但半点舒适之感也无,而且是呛人无比。
更有人狠狠打了两个喷嚏,身上却是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旁边之人尚且如此,那瓷瓶之中的香气刺激之烈更加可想而知。安清悠把那瓷瓶放在安德佑鼻下熏了一熏,却见安德佑的鼻际猛地一记应激式式抽搐,喷嚏咳嗽齐至,尤其是几下剧烈的咳嗽,却是猛地咳出一口老痰来。
这一番折腾,安德佑总算是悠悠醒转了过来,安清悠在那里忙着替父亲抚胸拍背,周围的一干下人们却都有些看直了眼,这香居然还能这么用?!
此时说来毫不稀奇,中国自古的传统医学中便有香料之法,不少古籍中亦有某些香料可意刺激昏迷之人醒来的记载。
像那著名的“还魂香”一词,最早便不是出于鬼怪神话而是出于古代医典之中。时至今日,间歇xing昏厥症患者而又不愿闻那氨气臭烘烘味道的,便有人愿意多花些钱去购买香味类刺激物,以现代医药水平,却更是强那古代香料百倍了。
安清悠身为另一个时空穿越过去的高级专业调香师,对此道亦是曾涉猎不少。
之前为防不时之需,更是早就调制了不少此类应急香物,按照前世记忆中的储物格的样子缝了个小小布袋随身带着,平日里虽是不肯轻易显露,但此等生死关头拿出来应急,竟是一击而成!
安德佑本就有些心肺系统不好的老毛病,此时急怒攻心,喉咙里一口痰转不过来晕了过去,等痰咳出来了却是好了许多,喘息一阵又能说了话。只是抬眼一看那徐氏,这第一句话却是:
“来人,给老爷我笔墨……笔墨伺候!”
事情闹成这个样子,谁又敢再慢半分,当下便有下人战战兢兢却又飞快地拿来了笔墨纸砚。
只是安德佑此刻半卧半坐在地上,欲要起身,双腿却是软软的不知如何使不上力气,手臂上却更是酸麻无比,莫说写字,便是抬手抓笔也做不到。
这原是窒息久了身体麻痹症状,却只能靠着时间慢慢地缓和。不过安德佑却不肯等,径自对着身边给他抚胸拍背的安清悠道:
“悠儿,你替为父执笔,这便写……写……写……”
“写什么父亲?”安清悠心里升起一种异样之感。
“写休书!”
文章正文 第九十三章 一纸休书实难下
“写休书!”
这一句话,简直就好比九天火直落八荒,直把安德佑房子里的众人全都骇得说不出话来。
这一次徐氏连着新账带着老账都被翻了出来,落个重重的惩处自是少不了的,可谁也没想到,安德佑醒来之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要休妻。
“老爷!妾身知道错了,您怎么打怎么罚都行,便是将妾身活活打死都好,可万万莫要如此啊!”
徐氏听得休书两个字,原本瘫软在那里的徐氏不知道哪里来的一股子力气,哭喊着扑到了安德佑的身前,苦苦哀求着。
安德佑一把将其甩开,叫嚷道:
“不休了你……不休了你还留着你祸害我安家么!我……我长房的田庄土地被你侵吞,连悠儿这么个善良孩子你都不放过,那个……那个什么落香刺伤了悠儿,不也是你的主意?钱财土地你也要,我安家骨肉的性命你也要!你……还留你作甚!”
安德佑红着眼睛喘着粗气,嘴里断断续续地说着话,犹自不肯轻饶了徐氏。
只是那徐氏一听得这话,却是哭嚷着叫道:
“没有啊老爷,大小姐那边我只是让人去搞事,可真没想有人去要大小姐的性命啊老爷……”
安德佑哪里肯信,只要休妻,这一番纠结之下,却是急坏了旁边看着的安七。
这安七父辈便是跟着安老太爷做事的死契亲随,到了他这一辈又是从小给安德佑做着书童长大的,对这安家却是再忠心不过。
此刻见安德佑夫妇一个是连气带病,一个是连吓带哭,两人是红着眼睛,脸色亦是一种诡异的潮红,显是都已半疯之状,心知如此下去必要出大事的。可是安德佑和徐氏这般光景,又有哪一个敢上去拉劝?一时之间只急得满头冒汗。
便在此时,忽听有人在一边说道:
“你们这帮没眼力价儿的东西,老爷这晕过去刚刚醒来身体无力,怎么还让他在地上凉着,还不赶紧把老爷扶到软椅上去?”
安七抬头一看,只见说这话的人不是大小姐安清悠又是谁来?此刻这位大小姐话里骂着屋里的下人,一双眼睛却是目光炯炯地盯着他安七!
安七本是精明之人,此刻对安清悠传递过来的意思却是反应了过来,连忙指挥着下人说道
“还愣着干什么!没看大小姐都骂了!还不赶紧去扶老爷?”
众人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