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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清悠正在屋中悠悠地写字读书,安青云哭号乱叫有一阵没一阵地飘到了耳边,忽然间大大打了个喷嚏,也不知是谁在念叨自己?
安子良本是个粗线条的胖子,这等问题纳闷了半天没想明白,倒也无碍他刚刚压制住了汗味的喜悦心情。
倒是那侍墨将他讲的事情用心记了,和安子良分开分开之后便一路小跑地奔向了沈云衣的住处,径自对着沈云衣笑道:
“公子,我可是探听了许多重要消息过来,有赏没有?”
沈云衣自是知道侍墨是什么样子,听得他这般说话,不由得笑道:
“你又有什么重要消息?还不是哪里又听了一耳朵的闲话,有事便说,否则公子我可是要读书了!”
侍墨急道:
“公子,小的在帮您琢磨着终身大事哪!这可是费了老大的力气,才从安二公子那里得到了安家大小姐的消息。
沈云衣微微一愣,侍墨要说的居然是她?
一个身材高挑的倩影仿佛慢慢在眼前浮现。自那日二人对诗对词之后,沈云衣对安清悠只觉得格外好奇。只是让他对书童询问一个女子的私事,他却终究拉不下这份面子来。当下板着脸训斥道:
“你家公子的终身大事自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个小小年纪的跟着起什么乱!单是擅自打听人家女眷的事情,已是很失礼了!那个……好了我又没要罚你……你都打听到了什么?
侍墨心里“扑哧”一笑,说了半天,敢情自家公子还是想听。
侍墨一副笑嘻嘻地模样,便将从安子良那里打听来的诸多事情添油加醋的说了。沈云衣也是越听越奇,心道这世上难道果然有一夕之间脱胎换骨的事情?
正说话间,却有仆人送来一封信,却是沈家在京城内的另一处交往颇深之家送来的帖子,另有书信言道大考临近,不日间户部王侍郎家有一场聚会晚宴,沈云衣亦可前往云云。
这本是题中应有之义,自从世上有了科举二字,不仅拼得是文才经纶,诸如交游人脉、往来名声等等亦是重要。
沈云衣不敢怠慢,正要吩咐侍墨准备前往的一干物事,却不防侍墨在一边伸着脑袋偷瞧见了这帖子,忽地一声惊叫:
“咦?这后日王侍郎家的晚宴,不是那安家大小姐也要去么?”
文章正文 第四十四章 迂腐穷酸相公(上)
“她也要去?”
沈云衣心中一动,那个高高挑挑的倩影又浮现在了眼前。
既是安府有人亦要前往,那索性和安府众人一道同行?
沈云衣心中犹豫半晌,却最终没下得了决心,纵是同行又能如何?还能和人家女眷厮混在一处不成?没得自寻烦恼!
沈云衣不由自主地轻轻叹了口气,在屋中踱步了几圈之后,却是向着安府老爷安德佑的书房走去。
既是不同行,那便索性明白告知安府一下,也省的自己擅自出访,到时候王侍郎家的聚会上碰见了,徒惹人家多心!
沈云衣随着乃父历练多年,这等人情世故上却是做得滴水不漏。
去了安德佑的书房说得此事,安德佑也并未多心,只是勉励他科考之日临近,既有这等机会,当须好好拓展下交往圈子云云。
沈云衣肃容应了,正说话间忽听得下人来报,说是大小姐安清悠来求见老爷了。
沈云衣不禁微微苦笑,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居然这样也能遇见?可是内心深处,却又隐隐有那么一点说不出的期待,似乎是早盼着见她一面才好。
“见过父亲大人,女儿给父亲请安了!”
安清悠依旧是带着那份淡然的优雅,进得屋来行步无声,一个礼行了下来毫无矫揉造作,这才向着安德佑道:
“父亲,祖父那日让我再做上几个香囊,现如今女儿已是做好了,却不知如何送到祖父大人那里?”
那日安老太爷让安清悠做几个香囊给他去老友面前显摆,或许是儿戏之言,可安清悠心里却明白,这未尝不是改变自己命运的一个切入点。
香囊虽小,可以撬动的事情却多。好比现在的父亲安德佑,明显就缺乏这么一个由头。
安德佑本就被老太爷瞧不上,如今有个机会去送香囊,那是与老太爷进一步拉近父子关系的事情,不免心中喜意盎然。
转念一想却又不禁感叹,折腾了这么久,眼下倒是这女儿颇给自己挣了些机会来。
“难得你有这份心思,前日各房聚宴,老太爷倒是对你颇为欢喜。既是把香囊做好了,倒不如为父带你去给老太爷请安怎么样?嗯……捡日不如撞日,云衣也不妨同去如何?”
安德佑心里所想,便是这女儿在安翰池面前颇为讨喜,左右香囊这些东西是博老太爷一乐,倒不如带了她去,能让自己在父亲面前多拉近好话的倒也不错,沈云衣亦是老太爷看重之人,里外里给自己都是加分的。
自上次聚宴一面,沈云衣对安老太爷颇为景仰,当下自是应了。
可是安清悠却并非当即答应,心中在拿捏着是否前去的分寸。
前日各房聚宴自己已是得了彩头,此时再随安德佑去给老太爷请安,不免又是一番邀功卖萌的事情,那安老太爷眼光何等毒辣,若是落了什么旁生枝节的印象影响了自己出府反倒不好;
二来,之前安青云污蔑自己与沈云衣有染,在自己的心里,却是十分不愿被人与沈云衣画上个圈子的。
微一凝神,安清悠却是轻声的回道:
“多谢父亲厚爱,只是后日里四房的婶娘便要带女儿去王侍郎府上聚会,女儿自幼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这种事情却是头一遭遇上。毕竟到了那场上,一举一动全是我们长房和父亲大人的脸面,女儿倒想着抓紧时间多练些规矩、做些准备,父亲您说可好?”
这王侍郎家的聚会在安德佑眼里亦是颇为重要之事,想想安清悠所言,倒觉得也是颇为在理。当下言道:
“既是这样你便不用去了,我带了云衣一起同去便是,各人换身衣裳,咱们这便出发!”
众人各自应了,安清悠退了开去自己院子,孰料刚刚出了安德佑的门,却听得身后有人叫道:
“安姑娘且请留步……”
安清悠转过身来,说话的不是沈云衣却又是谁?
越不想凑近乎,孰料他还找上来,安清悠福了一礼,轻声道:
“沈公子请了,这里叫住了小女子,不知有什么指教?”
沈云衣微感踌躇,自从各府聚宴之后,自己不知为何竟有了一种颇想再见到安家大小姐的念头。
今日又听侍墨说了半晌安清悠的事,待得见了真人,竟然脱口而出,就这么诡异的开口叫住了她,可若说这真是有事,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是好?
有些呐呐,不过终究须找个话头来,沈云衣作了一揖道:
“小姐取笑了,小姐才气过人,之前已多有领教,这指教二字沈某却是万万不敢当的。只是……只是沈某有些不明白,小姐的文采才情颇有过人之处,却为何放着大道不走,独爱调香这等小技?”
文章正文 第四十四章 迂腐穷酸相公(下)
这话一出,沈云衣自己都有想抽自己一个耳光的冲动!
本是对这安大小姐颇为欣赏,想找个由头说上两句闲话,怎么话出了口却变成了另一幅模样?
倒似是自己指责她不务正业,专寻那奇技巧的事情来取悦别人一般。
沈云衣家学渊源,无论经论文章,人际官场,自幼都有过不少的历练,可正因为沈家家教极严,他文章礼教的熏了十几年,在男女之防的大严之下,这等如何与女子搭闲话的本事还真是水平差到了极点!
何况就算是现代社会,男人懵懵懂懂的少年时分,对某个自己也说不清是喜欢、还是不喜欢的女生说话稀里糊涂走了样,这种事情难道还少了?
或者不论男女,谁都少不了有那么一段让自己时候也觉得莫名其妙的青涩时光?
只可惜事情虽是这个事情,沈云衣此刻的表现,却实在不像另一个世界影视剧中的那些满怀纯QS彩和小资情调的文艺青年,倒是和一个老气横秋的学究差不多。
安清悠眉头大皱,这沈云衣好生不通情理,虽然是穿越到了古代,可是这调香本就是自己的喜好。
自家的长辈们尚且说了个喜欢,又怎么轮的上沈云衣一个外人对自己指手画脚?
纵使想充个大头蒜,也得看自个儿长没长那么大的脑袋?
安清悠心中不爽,当下淡淡地说道:
“久闻沈公子素有才名,只是眼看着这大考之日将近,沈公子不专心攻读,倒关心起我们这女孩儿家的事情来,却不知又是何故?”
沈云衣登时语塞,涨红了脸越急越是说不出话来,憋了半天,却蹦出来一句:
“在下也是好心,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