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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得如此亲熟,言语之中更都有替你做主云云,倒好像安清悠和睿王府和李家有什么瓜葛一样。
刚刚抓了萧家的一个大漏显然是让她心情甚好,如果再捎带着把这个清洛香号的女东家也搞掉,那就妙上加妙了。
“谢睿王妃恩典。”
安清悠却是认认真真地把规矩做到了的滴水不漏,这才缓缓起身,一抬头却是微笑道:
“军中妇人不懂规矩,不明上下尊卑之礼,王妃您别和这般粗鄙妇人一般见识。我家老夫人说了,九皇妃乃是我们萧家的贵客!只是她老人家身染重病起不来床,所以特派民妇前来相迎,扫地相迎还来不及呢,哪里会有什么不见的道理?我这三嫂子也不是什么代表萧家意见的人,不过是对睿王府有误会成见,没经过允许便跑来乱发脾气罢了。王妃您上座!”
就这么一个照面,李宁秀心中不禁大叫可惜,就差那么一点儿,萧家便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可是这安清悠出来一句话间,登时便将那刚刚自己抓住萧家的大漏给堵上了。
三奶奶秦氏却犹自不知自己刚刚差点铸成大错,耳听得安清悠如此说话,登时是心头大怒。
自己这还掌着家呢,居然就成了‘什么不懂规矩,不明上下尊卑之礼’的粗鄙妇人,还是对着死敌的睿王府这般说?正要插话,却见安清悠一扭脸劈头便道:
“婆婆叫你什么话都不许说,赶紧去房里伺候,还不快去?”
有些时候当断须断,安清悠这边把萧老夫人抬了出来自然是虚的。
可是三奶奶秦氏总是有千种的不服万般的愤怒,此刻也只能闭上嘴,怒气冲冲地走进了内宅。心中却想:“好好好!你就和这九皇子妃姐姐妹妹的叫着亲热吧,如此和睿王府瓜葛不断,看我到老太太面前怎么告你一状!”
秦氏怒气冲冲地走了,可是安清悠这边的事情还没完。
李宁秀微微一笑道:
“记得当初选秀的时候,妹妹初选就拿了头名,当时我就在想,怎么没听说安家有这么个厉害的女儿。只可惜后来宫门一入深似海,我是直到这两天出嫁才算是出了来。这不,就想着来看看妹妹了。”
安清悠轻轻地道:“王妃您是头号玉牌子,自然是要留在宫中直到出嫁的,只是有劳王妃您如此挂念,民妇……”
“别什么王妃民妇的了,说着多生分?男人们做官讲究同乡同科同年,咱们都是这京里人家的女儿,又都是一起去宫里过了一道道关选过秀的,那岂不是这三同都占了?不如就姐妹相称好了!”
“天家兹大,还是叫王妃的好,朝廷礼规所致,民妇不敢逾越……”
李宁秀打断了安清悠的话,言语中透着亲密;安清悠却也客客气气地,没有顺着她的话头做那些姐姐妹妹式的称呼。
刚刚那差点被秦氏捅出来的大娄子还犹在眼前,这李宁秀无论各个方面都是一个极厉害的女人,安清悠实在是不敢有半点的掉以轻心。
李宁秀的笑容慢慢地敛了下去,叹息一声了才道:
“我知道你担心什么,睿王府和萧家,说到底也就是个死对头,可是那男人们的事情终归还是男人们的事情,让他们自己做去便是,我们女人又何苦往里面掺和呢?好像我,拿了个玉牌子又有什么用,还不是让人当个雀儿一样的关在皇宫这金笼子中关了这么久……唉对了,你夫君呢?感觉上有好多天了吧,怎么也没见他在市面上露个影?”
文章正文 第四百一十章 示弱的萧家(下)
“你夫君呢?感觉上有好多天了吧,怎么也没见他在市面上露个影?”
这句话一问,安清悠心中登时是微微一凛。
这李宁秀当真是好生厉害,自己和她相交不是很多,想必她也明白,这番忽然来见,自己未必就没有防备。
可是她说起这些女人小话儿来,却是声音神色,语气言行,无不拿捏得恰到好处,同样的事情由这李宁秀做出来就是不同。中间抽冷子这么劈头一问,若不是自己已经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来应付,差点都露出了破绽来。
安清悠咬了咬嘴唇,忽然低下了头,对这个问题默然不语。
“怎么?”
李宁秀皱眉道:“说起来你也是成婚没多久啊,怎么一提起夫君来倒是这般模样,难道是他对你不好?又难道是他另外做了什么你不知道……”
李宁秀的话语里透着套引,一双眼睛却在紧紧地盯着安清悠,似是在寻找着什么破绽一般。
她的眼睛同样毒辣,但凡有什么细小的微末漏洞,绝对逃不过她的眼睛。
慢慢地抬起头来,此刻安清悠的脸上却满面的凄然之色,一想到萧洛辰此去北胡的凶险,一想到夫妻离别的思念,这份表情却是根本就不用去装!
“王妃都知道,又何必明知故问呢!”安清悠似是很吃力地才挤出一句话,似是眼圈都有点发红。
“知道?我知道什么?”李宁秀一脸迷茫般地假装关心道。
“王妃口口声声说这男人们的事情女人不要掺和,可是您说我家夫君许久不在市面上露面,这等事情若非是睿王府一直在派人盯着我们清洛香号,又如何能够不在意。若非那些盯着我们清洛香号的人曾向您刻意禀报过,王妃又如何得知?我开个香粉铺子,不过是想挣些银钱把日子过好些,我努力做事努力做事……可全忽略了夫君的感受。他……他现在在工坊里和我别扭着,发誓要做出些惊天动地的香物来,连婆婆生病都不肯出坊。这些我就不信王妃您不知道!可……可这又来明知故问的相询,这不是有意折辱于我这个命苦的,又是什么?”
“这……”
李宁秀不禁为之语结,这安清悠能够把清洛香号做到这么风生水起,果然是个精明的女人。
只凭那许久不在市面上露面几个字,便反应到了这许多事来,这般劈头一记反将回来,自己倒是不好回话了。
这便是安清悠的聪明之处了,大家都在揣着明白装糊涂,都是女人里的行家行家中的高手,这等对手一味的守是守不住的,任凭你再滴水不漏,终究有百密一疏之时。
一副面不改色样子不行,装糊涂不行,露出且仅露出一半自己的精明之处给对手才是最佳方案。
萧洛辰的去向关系着大梁密伐北胡的大事,关系着自己夫婿的身家性命,唯有以攻为守,压出来反回去,这才能遮掩得过去。
安清悠这一扮怨妇,到底还是把李宁秀给顶了一下,瞬时间在她脑子里竟也浮起了一个念头,自己这般帮着九皇子睿亲王出谋划策行事处断,会不会也有丈夫觉得自己太精明而心中不平衡的那一天?
但是这等念头也不过是一闪即逝,李宁秀的脸上亦是半点没露,含糊着遮挡了一句道:
“我……我也是有一次给王爷奉茶之时,无意中听那些禀报之人说的。唉,没承想就是这么随口一问,倒是让你多了心!有怪莫怪,千万别想多了……”
安清悠哪里肯依,既是扮了怨妇,索性扮到底了。
这一番话说完,却又是一幅苦水一开便停不住了样子,絮絮叨叨地说着一大堆有的没的话,尽是些萧洛辰被皇上贬为白身之后,两口子过得如何不易如何纠结等等,其间居然还向李宁秀透露了一点清洛香号创业的艰苦奋斗史。这本就是安清悠亲历,里面那些隐秘之事自然不提,讲得却都是些如何困难的之事。
另一个时空的现代里有句话:讲真话那叫政治上不成熟没见识,讲假话那叫欺骗老百姓有坏心,所以有些人只能讲废话。
安清悠两世为人,很多地方的见识经验却是远超古人,也没有什么欺骗老百姓的坏心,糊弄一下个把前来挑拨离间探虚实的王妃倒是没什么心里障碍。
以她的本事,这等话自然是说得足斤加三,便是旁边那些王府亲卫随侍婆子听了都有些位置恻然。安清悠里眼圈兀自红着,那边倒是有个睿王府的婆子眼泪都掉下来了。
李宁秀大感无奈,她是来这里直入萧府兴风作浪的,又不是来给别人当诉苦对象的。
可如今好像事情不对,自己就在这里说别难过别难受女人就是这么不易,光在这里紧着安慰安清悠算是怎么回事?可是她心里更明白,这女人便是女人,真要玩起哭诉来絮叨个几天几夜也不是不可能。好容易等到一个空隙,却是赶紧撇开了话头说道:
“妹妹就别难过了,或许过几天萧洛辰倒是真不定弄出什么惊天动地的香物来呢?女子无才便是德,若是能过得了这一关,以后别……哎呀呀!我差点把一件重要的事情给忘了,萧府上老夫人生了重病,怎么说也得探望一下慰问几句才是,咱们这里说了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