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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怎地,安家从上到下的丢了官,那几房之间的关系反倒出现了些许的凝聚,如今三夫人和四夫人这两位婶娘也不是一见面就针尖对麦芒了,只是那蓝氏好拔尖的习惯却是一时半会儿改不了,又给大家下起了令来。
只是这份话倒是得到了大家的一致赞同,二夫人亦是笑着道:“就是就是,今儿个大喜的日子……”
话没说完,却听门外一声高叫:“老太爷到——!”
“哈哈哈哈,小清悠,你那几个叔父正在外面陪你爹,我这个做爷爷地耍个赖,先来看看宝贝孙女扮成新娘子的样子咯!萧洛辰这小子好福气啊,你说我这孙女养的这么好,怎么就让这么个无赖小子娶了去?不行不行!我得去看看还有没有更好的,若是就这么嫁了萧洛辰,心里可是有点不甘心啊!”
安老太爷大笑着进屋,最后几句话却是学着安清悠的语气,言语之中更有些为老不尊的派头,学足了当初安清悠左思右选挑女婿的样子。
几位婶娘夫人各自面上带笑,在安家这么久,便如她们也是头一次见老太爷会有这般模样,今日才知,原来安家的不着调也是祖传的?
“爷爷——!”
安清悠娇羞着不依,安老太爷却老顽童一般狡猾地眨了眨眼。仿佛是在说,额!原来在我孙女的心中,萧洛辰那小子也没那么差?
众人又是一通大笑。
安清悠见了这副作态,却知道安老太爷定是已经知道萧洛辰带着自己失踪之事。
眼看着他的白发又比月余之前多了不少,连下巴上的那绺山羊胡子都已经全白了。想来长房尚且如此,老太爷这段日子里承受的压力定是更大。
如今再想到自己出嫁虽是总算有了归宿,以后却不知道还有多少日子来陪这位一直以来撑在安家前面的老祖父,心头却也不禁有些酸酸的。
“爷爷,孙女就算是嫁过去,以后也会时时回来陪您的……”
安清悠这一声唤,安老太爷却是呵呵一笑道:
“好好好!我这宝贝孙女果然是个有良心的,这份情爷爷领了。不过这一嫁出去,那可是做媳妇儿的人喽!重要的还是把这萧家的少奶奶做好,正所谓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哎?不过萧洛辰那个混小子若是再胡闹,这可万万从不得,我这孙女既聪明又有手段,把他管得紧紧的才好!让他老老实实地做个妻管严,也明白明白什么叫做我们安家的河东狮吼!”
众人原本以为老太爷又是那套女子是地、男人是天之类三从四德的老调重弹,没想到最后却听到了“河东狮吼”这四个字。
敢情这圣人礼教也有胳膊肘,老太爷还是要朝着自己家的孙女拐。
众夫人并着安清悠一起忍俊不禁,四夫人更是揉着肚子直喊笑得疼了,三夫人兀自高叫道:“大侄女别客气,嫁过去以后该怎么样就怎么样,谁要是想欺负你啊,咱们也不当那软柿子任人随便的捏!”
众人笑闹成了一团,安清悠却在心中微微一动,眼看着老太爷也好,三婶娘也罢,那戏谑之中似有关心提醒之意。
这样一想,安清悠却陡然发现自己似乎是漏了些东西,之前在嫁与不嫁之间游移良久,却是忘了对萧家好好研究一下,一时间那萧老夫人高深莫测的面孔却浮现在了脑海之中,更有一件事重新翻了起来,萧洛辰为什么每到过年之时都要去桃花村而不肯回家?
不过此刻却不是想这些东西的时候,安清悠笑语盈盈地陪老太爷凑着趣,忽然一个下人来报,说是第一位贺客已经来上门。
“哦?想不到我安家这般光景的时候,还有人肯来,是哪一家的亲朋好友?”安老太爷乐呵呵地道。
“是……”
那仆人却是面露尴尬之色,半天才回道:“是大小姐的表哥……”
安清悠和安老太爷对视一眼,登时便眉头微微一皱:“赵友仁?”
文章正文 第三百零五章 就是这么清高
“晚辈赵友仁,见过安家各位前辈。”
赵友仁似模似样地朝向众人行了一礼,安德佑却是有些皱眉。
这赵友仁虽乃是他过世夫人娘家子弟,但人品着实不堪,安家看清了他的真面目以后早已不和此人来往,如今这女儿成亲的日子却找上门来,难道……是个恶客?
但心中烦归心中烦,今天乃是安清悠大婚的好日子,却是犯不上与这等小人一般见识的。安德佑此刻已是颇为沉得住气,兀自稳稳地坐在当中,淡淡地问道:
“不知道赵公子今日登门,又有什么见教?”
“啧啧啧,安家可真是薄情,就这么没几天不见,姑丈竟是连一句外侄也不肯叫了么?”
赵友仁这时候倒说起亲戚关系来了,只是口中却是风言风语,带着一份冷笑道:
“安家薄情,我赵友仁既然名叫‘友仁’。那情分仁义可都半丝也不敢忘呢,表妹既是出嫁,我这做表哥的岂能不来贺喜?”
一进门就说安家薄情,这话明显就是挑事儿来的了。
正厅之中安家的几房老爷登时大怒,三老爷安德诚最是性烈,当时便要出口指着赵友仁喝骂,忽觉得手上一沉,却是安德佑按住了他。
“安家有没有情分仁义,倒不用赵公子来定论,天下明眼之人甚多,总是自有公论的。倒是赵公子当日金街之上先扮英雄不成,忽然又逃之夭夭撇下表妹弱弟不管,那可真是对‘友仁’二字解释了个十足。对于赵公子这情分仁义,京城大街小巷里的老百姓可是有口皆碑呢!”
安德佑慢斯条理地说着话,却是淡淡地道:
“不过我安家一向不与那些小人计较,今日小女出嫁,来的便是客!来人,请赵公子入内奉茶!”
赵友仁泼脏水不成,反被安德佑优哉游哉的揭了一通伤疤,登时那脸上是青一阵子白一阵子。心道却是喃喃咒骂,这沈从元自命才智无双,怎么这定策安排却不好用,安家竟是没人当场翻脸呢?
这事儿其实也怪不得在赵友仁身后定策安排的沈从元,他原本最瞧不起的便是安德佑,不过上一次吃瘪之后却有了警惕,这一次之前还专门派人探查过安德佑。
可是如今四方楼的人早已把安家变成了铁桶一块,他沈从元又哪里查得明白!
赵友仁兀自在那里面色青白地阴阳脸,这边安家的三老爷安德诚却早已经哈的一声笑了出来,二老爷安德经鼻子里却是重重地哼了一声,似是不屑理他,更有四老爷安德峰为人尖刻,却是在一边悠悠地说道:
“大哥说得对,我安家从来不与那些小人计较,来得便是客嘛!那个谁谁,记得请赵公子入偏厅,排末座,莫叫人说我们安家没了仁义!”
赵友仁心里这个气啊,不过沈从元既然对安家警惕之心已生,派他来他来当然不会只安排了这一招。赵友仁脸上阴晴不定了半天,却是陡然大笑道:
“好好好!你们安家仁义,只是这仁义来仁义去,不知道怎么一家上下都丢了官?昔日倒是也有门庭若市的时候,不过如今这份门庭冷落,倒是嫁女都没什么贺客吧!我赵友仁便算是排在偏院末席又如何?就看看你们安家这副惨状也好!倒不知道如今诸位没了官位,这等嫁女的热闹却是够不够银子?赵某不才,写的字也却也敢说是一字千金的!不如给你们题上几字卖些银两当嫁妆?”
这扮狂生名士本是赵友仁最为拿手的招数,心中只盼着安家受激不过闹出什么事情来,自己好赶紧回去和沈从元交差。
“原来赵公子还有一字千金行市?出门往右拐一直走,过了五条街便是文化胡同,那边卖文卖字的人多,您要是趁早去,说不定还能占上个摊儿!”
这狂生名士扮的究竟是神似还是形似先放在一边儿,这次却是还没等正主儿说话,身后却是先有一个市侩无比的声音响起。
赵友仁愕然回头一看,这人却是熟稔之极,不是安二公子安子良又是谁来?
“子良,你怎么回来了?”
安家的几位老爷却是齐刷刷地一皱眉头,尤其是大老爷安德佑登时便是脱口相问。
当初上本参奏九皇子之前,老太爷便已高瞻远瞩地将第三代的男孩子们都送到了城外的庄子里,指名是安子良主事。如今他忽然从城外赶回,难道是庄子有变?
“父亲和各位叔父但请放心,弟弟们正在努力读书用心备考,大家一切安好。只是大姐出阁,我怎么也得回来凑个热闹不是?更何况这次回来还是受人之托,专门要给大姐送上一份贺礼呢!”
安子良一脸笑容,他这段日子里在城外庄子中独挡一面,着实历练成长了不少,个子也似长高了一些,那一张脸似乎在乡下晒黑了不少,不过一身肥肉却不仅是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