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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氏母女在旁边听得安德佑又提起安清悠来,心里这叫一个不自在啊,这叫一个不爽啊!什么叫羡慕嫉妒恨,这时候的徐氏母女就是羡慕嫉妒恨的活样板!
提起功课,安子良登时又唯唯诺诺起来。忽见安德佑走了两步,口中仿佛自言自语地轻声道:
“若是那沈公子真对清悠有意,倒也不错……”
文章正文 第三十章 吃瘪(上)
安德佑这一句话说了出来,徐氏母女登时如五雷轰顶,真真被劈了个外焦里嫩。
沈家这两年形势极旺,对于安德佑来讲,若是能让沈云衣变成自己的女婿,那在仕途上自是大有裨益。
他虽然知道安青云惦记沈云衣许久,但是左右都是女儿,安清悠和安青云哪一个嫁到沈家去对他而言还真没有什么不同。
关键是能嫁,而不是谁去嫁。
可是做老爷的无所谓,做夫人尤其是续弦夫人的可有所谓大了。
好歹地送走了安德佑,徐氏便如一只受惊了的兔子般冲了出来,点起一班自已心腹的仆妇婆子,马不停蹄地杀奔安清悠的院子而去。
让人安神静心的清香环绕之中,安清悠正在沉下心来思索之前的事情。
自己与沈云衣对了些文句,固是一时痛快了些,可是事后这沈云衣会如何想?
纵使他不是安家人,最多不过有些惊诧,可是这等事情自然是瞒不过人的,像彭嬷嬷这等眼光辛辣之人已经觉得有些怀疑……
说到底,自己不过是前世研究调香的古方时,引发了对一些古书文籍的兴趣,和朋友在聊天群里谈些诗词对联,没事用下搜索引擎泡泡论坛什么的……嗯,当然还有看了不少网络小说——这个是主力。
今日能惊那沈云衣一次,也是仗了此人借住安府后没遇到什么有文才之人的轻视之心。
要讲起这个年代所认同的“真才实学”来,自己怕是比沈云衣这般从小泡在书山经海中的科举专业户差得太远。
以后这方面还需恶补一番才是,今日院也出了,事也弄了出来,以后一段时间却应该低调些。除了给父亲安德佑请安不妨坚持一下外,倒是继续在院子里跟着彭嬷嬷这等高手多学点东西方是正事,厚积薄发才是王道。
正思忖间,忽然听有人在门外急声道:
“大小姐,大小姐!不好了,夫人那边怒气腾腾地杀过来了!”
安清悠开门一瞧,前来通风报信的居然是那管理院子的方婆子。
这方婆子几番经历事下来,既没在安清悠这边占上什么便宜,又没在徐氏那边弄上什么功劳,两不讨好之下,居然憋出了些活泛心思:
徐氏那边下人众多,多她一个方婆子少她一个方婆子实是无所谓的事情。
倒大小姐这边没甚人手。将来大小姐嫁人是早晚的事情,便算夫人待她不喜,依着安家长房嫡女的地位,少不得也是一府的夫人,若是趁此时在大小姐旁边谋个位子,将来随大小姐出去的话……
每次看看那柳妈妈如今在夫人身边的地位待遇,方婆子就不禁艳羡不已,同样是夫人从娘家带过来的,这人与人之间的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
光羡慕眼红无甚用,下注须趁早!
脑子里有了这般念头,这段日子对安清悠越发服帖起来。
这一日听闻夫人房中出了事情,此刻正奔着大小姐院子中来,连忙抢着头一个来通风报信。
可是从安清悠脸上却瞧不出任何异状,全无波澜地道:
“知道了,倒是有劳方妈妈前来知会,多谢了。”
不过平平常常一声谢,却惹得方婆子心里又惊又喜,暗道这大小姐果是个行事有章法的,自己只要尽心给她做事,跟着出府倒还真可能有门儿!
只是偷眼再瞧安清悠那副从容的神色,心里又不禁暗自揣测,大小姐和那沈家公子到底有甚事否?
不一刻,徐氏已带了一干人等来到,甫进院子便是一声怒叫道:
“大小姐呢?让她出来见我!”
安清悠不紧不慢地出了房,神色不变地向徐氏行了一礼,轻声道:
“不知夫人驾临,迎接来迟,清悠这厢给夫人行礼了。”
“哼!你还知道来给我见礼?!”徐氏鼻子里重重哼了一声,却是径自带人走进了屋子在主位上坐下,二话不说便向安清悠道:
“大小姐,今儿听说你威风得紧啊!你可知错?”
安清悠却是话语如常地回了一句:“清悠不知有何过错,引得夫人如此动怒?”
徐氏见她居然不服软,心下怒气更盛,恨声道:“我就好生说道说道,也叫你弄个明白!”
文章正文 第三十章 吃瘪(下)
“大家闺秀,本应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安心在自己闺房院子中规矩生活。今ri你却偏偏到了二公子院中,如何不是错?为女子者,当须谨小慎微,严守妇道!你不仅擅离院子,更在二公子院中勾引那沈家公子,视我安家的声名清誉为何物!如何又不是错?”
虽说得方婆子报信有了些心里准备,听到徐氏这番话时安清悠仍是忍不住微感讶异,哪里又来了一出自己勾引什么沈家公子的话来?
猛地想起安青云纠缠沈云衣的事情来,心中有些暗暗好笑。
十有八九是那位三小姐既吃了飞醋又吃了憋,徐氏这是给亲生女儿找场子来了。
再一想今天这事的种种,私底下又不禁替徐氏母女叹息一声。
自己本就不喜这种文士书生,对那沈云衣又是全无好感,二人根本就没什么瓜葛。
倒是那安青云小小年纪却如此轻浮妖佻,显是很不得沈云衣的喜欢,徐氏母女这番让安青云嫁入沈家的念头,怕是有些一厢情愿了。
只是这想归想,依着安清悠的xing子自也无需去帮徐氏梳理种种。眼下这对方杀上门来,显是要给自己安上些无妄罪名,却是必要讲个明白:
“夫人明鉴,今日清悠到二弟院中,本就是彭嬷嬷所教,不过是采些花儿做调香的材料罢了。昔日彭嬷嬷曾言,说是进府受职之时夫人曾答应于她,清悠在府中各处行走,皆由她一言而定。若要入宫选秀,自应多习这与人相处之道,不知夫人今日又提起此事,清悠却是错在何处?难不成夫人又是要反悔了不成?“
这话一说,徐氏登时语塞。
可是她今日本就是找安清悠的麻烦而来,又哪能轻易罢休!正待发作,忽然听安清悠又道:“说起那沈家公子……”
这事情却是重头戏了,徐氏不由得把要发作的念头咽回了肚里,连忙又听安清悠做何说法。
安清悠道:“说起那沈家公子,清悠一贯谨守妇道,这段日子里更是在自己院子里尽心的学规矩。与那沈家公子不过第一次见面,说了两句文章词句罢了,素未平生之际,又何来勾引一说?”
徐氏心知安清悠这话十有八九倒是真的,只是此时哪里肯收手,兀自在那里冷笑道:
“好一个素未平生,可这只是你的一面之辞,若是谁做了什么便说自己未曾做过,那还要家规何用,要这世上的诸般规矩礼法何用?”
安清悠心里登时起了怒气,听徐氏这意思,倒似是要将这勾引沈云衣的帽子硬扣在自己头上?
她若硬来,安清悠也不是吃素的,当下毫不客气地冷声道:
“夫人这话说得却是重了,清悠问心无愧,又有什么不合规矩礼法的地方了?我再怎么说也是安家的长房嫡女,选秀之日临近,若是因这些子虚乌有的事情坏了清誉,传出去又置安家于何地?便是我那三妹,若是家里有了这般名声,将来又焉能嫁个好人家?却不知是谁传了这等话来,如此地在夫人面前搬弄了是非,嘴巴子都应该抽烂了她!”
这话一针见血,更是对安青云隐隐颇有所指。
徐氏心里“咯噔“一下,无论如何安清悠总是安家的长房嫡女,若真是硬扣个不守妇道的罪名在她头上,安家将如何自处?自己的儿子女儿们将如何自处?
尤其是选秀之事,宫里的方方面面又会怎么看?
先前先入为主,听得安青云编造这勾引沈云衣之事,便急欲将其坐实,可是若真是栽赃成了闹出大事来,怕是老爷安德佑头一个就饶不了自己这个续弦夫人!
一个“治家无方”的罪名是怎么也逃不掉的,更别说安德佑这两年又娶了几房妾室,天知道会不会有人借此闹出事来。
这话说到这里,却是有些左说左不是,右说右不是,一时间居然冷了场。
众人尴尴尬尬地站在那里没了言语,大眼瞪小眼之间,忽见徐氏抬手给了站在旁边的一个婆子一记耳光,口中骂道:
“以后这般没影的事情,少在夫人我面前乱嚼舌头根子!若是有人敢再犯,仔细我不撕了她的嘴!”
说话间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