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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是好好地,三妹你这又是搅的甚么局!大姐和沈兄都走了不说,你刚才那副作态举止,怕是连我的面子,连安家人的面子也在沈兄面前丢了!”
安青云本就气闷,沈云衣那番话里不愿理她之意已是明明白白。此刻又被安子良一说,登时闹了起来:
“本就是那个什么大姐先和沈家哥哥斗嘴的,你们怎么都说我?怎么不去说她?现在倒好,沈家哥哥说我!连你这不成器的二哥也说我!我……我告诉母亲去!”
安青云闹闹嚷嚷地去找徐氏告状,安子良却没好气儿地冲着她翻了个白眼儿:
“切!我怎么就不成器了?”
百无聊赖之间,却又想起了刚才沈云衣和安清悠之间的一番谈文较量,心道这大姐却还真是厉害,能够对上沈兄这许久还不落下风,虽是最后输了,但好像输也输得挺有水平?不对不对,究竟是大姐输了还是沈兄输了?
便拿起了刚才安清悠写下的下联,仔细研究着念道:
“圈不能够叉?”
“不能够叉圈?”
“能够叉圈不?”
“够叉圈不能?”
“叉圈不能够!”
安子良在屋中念的舒畅,门外的仆人听得心惊胆战!
二公子是身体出毛病了还是怎么着?这是念叨什么呢!
文章正文 第二十八章 恶人先告状(上)
安子良研究圈与叉问题的时候,安青云一路去寻徐氏哭诉,心里却是越想越恨。
那个大小姐安清悠这么多年来始终没怎么踏出院子,安府的上下人等几乎都忘了还有这么个人存在,怎么好不容易出一次院子,偏偏就遇到了沈云衣?
安青云自幼骄纵成xing,自来只有她要的,没有别人拒绝的。
自打沈云衣来安家借住之日起,安青云早就把这俊朗才子看做了自己的禁阈,至于沈云衣是如何想的,她安三小姐可是不管。
一想到沈云衣终于挑明了不愿见自己,这气xing可就发作大了。
“都是那个什么大姐不好,最早出的上联‘心也可以清’里面不是有一个‘清’字么?说的不就是她安清悠?是了,定是她勾引沈家哥哥,看她走的时候沈家哥哥不是盯着她发呆么?都是她不好,都是她不好!”
安青云这般刁蛮任性小姐脾气发作起来,也不去想自己的这番想法有没有道理是不是对的。
看着安清悠不爽,便把所有的错处都归到了安清悠身上,一路行来便想着怎么对母亲徐氏好好地说道一番。
待得到了徐氏院子,仆妇婆子们尽知道这位三小姐脾气,也是无人敢拦她。
安青云二话不说推门就进,口中连哭带叫地道:“母亲,你要给女儿做主啊……”
却听一个严厉的男子声音响起:
“怎么这副模样?入门不通报,进屋这般没规矩哭喊,哪有半点我安家女儿的样子,成何体统!成何体统!”
却是长房老爷安德佑正在徐氏房中商议些家事,正摆着严肃万分的架子,忽然间安青云不管不顾地闹了进来,登时大怒。
徐氏这一下也慌了神,口中连忙斥道:
“闹什么闹!没看见老爷在此,忒地没了规矩!”
安青云虽在府中骄纵横行,却到底是不敢在安德佑面前胡搅,战战兢兢地跪了道:“女儿见过父亲,父亲福安!”
“你教的好女儿!”安德佑批了一句徐氏,这才对安青云道:
“你今年也十三了,还这么没大没小地样子。有空多学学你大姐,好好练练规矩,也省得将来让人瞧见,说我们安家缺了管教!”
徐氏见说到了自己头上,连忙跟着跪下道:
“老爷说得是,妾身平日里倒是对这孩子管教得少了,以后定将好好地练她的规矩,还请老爷息怒!”
安德佑板着一张死人脸,鼻子里重重地哼了一句才道:
“罢了罢了,青云你倒是说说,什么事情闹成这般模样?”
安青云本是憋了一肚子撒气的心思跑来,迎头挨了安德佑一顿数落,听着安德佑居然让她去学安清悠,心里更是不忿。眼见着安德佑追问此事,心道父亲在这里正好,索性狠狠说她一顿,到时候连着老爷带夫人,这一轮大脾气压下来,让你这大小姐吃不了兜着走!
闹是不敢闹了,安清云却使劲挤咕挤咕眼睛,没等开口抽抽泣泣地又小声哭了起来。
“父亲明鉴,女儿下午去二哥院子里玩耍,却正看见了大姐在那书房里纠缠沈家哥哥……来我家借住的沈云衣沈公子。沈公子被纠缠不过便要离去,大姐却还是只顾缠着人家不放手。女儿看不过劝了两句,却被那大姐好一顿毒骂,连着老爷夫人也都骂进去了……”
边哭边讲边编造,安青云却把事情描绘成了安清悠不守妇道勾引沈云衣,沈云衣受扰不堪,自己刚巧撞见,却被安清悠一顿恶骂欺负云云。
安青云哭哭啼啼地说完,徐氏登时一拍桌子,怒道:
“反了反了,这还有家法么?这还有半点女孩儿家的样子么?这个大小姐,当需好好收拾收拾才是!”
只是安青云哭诉,徐氏发火,这屋子里面却没有人响应,尤其是最能做主的大老爷安德佑,只是皱着眉头道:
“你说清悠勾引沈家的大公子?”
安青云连忙道:
“正是!大姐她打扮的妖妖艳艳,跑到人家面前媚眼儿乱飞,还拉拉扯扯地,沈公子想躲都躲不开,她还……唉,我一个女儿家真是说不出口。”
文章正文 第二十八章 恶人先告状(下)
屋内人人脸上都露出了奇怪神色,大小姐安清悠深居简出,平日能出个小院儿的门都属罕见,这时听到她居然会出现在二公子院子里已属不易,居然还如此大胆的去厮缠沈家公子?
这事太过诡异,何况适才所言“她打扮的妖妖艳艳,跑到人家面前媚眼儿乱飞,还拉拉扯扯地……”怎么看倒像是说她安青云自己?
安德佑也是觉得此事实在有些匪夷所思,皱着眉头问道:
“今日在子良院中的除了你,沈家公子和清悠,还有谁在场否?”
这一下安青云登时语塞,安子良那书房一贯是有下人伺候的,便是安子良自己也在场,知道事情真相的人着实有那么几个。
看着安德佑那意思,明显是要对众人的口实了,这却又如何敢说!
安德佑见她默然不语,心下更是觉得事出有因,当下一拍桌子道:
“把今天下午二公子院子里当值的仆从、书童、婆子通通传来,还有子良,让他也速速地给我过来!”
安德佑让人去传诸般人等的时候,在安清悠自己正在静坐沉思。
下午去了安子良的院子,回来后自有彭嬷嬷追问诸般事等,安清悠自知这种事情想瞒也瞒不住,倒是不加隐瞒,源源本本地将事情说了一遍。彭嬷嬷起初听得眉头大皱,待听到安清悠和沈云衣文句相对的时候,却又不免有些惊诧。
细细听安清悠讲完,彭嬷嬷慢慢地道:
“那沈家这两年形势颇盛,听说这沈云衣更是他家的嫡传大公子。你能在文句上不输于他,倒是出乎老婆子的意外,你既不愿入宫,可是因为钟意于他?”
安清悠白天对沈云衣可是半点好感也没有,此刻万万没想到彭嬷嬷竟会如此问,一急之下脱口而出:“就凭他?!”
彭嬷嬷一双眼睛却是清楚得很,见了安清悠这般说话神态,心中也是明白两人的确是没什么瓜葛,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口中却是继续说起安清悠今日的行事来:
“你既无心那沈家的公子,今日之事虽谈不上好,却也谈不上坏。我让你去二公子的院子里采花儿调香,一来是想看看你这调香的手艺上到底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二来也是觉得二公子人虽不着调了些,本xing上倒还不是什么心胸太过狭隘之辈。让你练练与人相处之道,从他开始却最是合适不过。”
“只是天地万物,唯有这‘人’最为难测。你这站立坐走练得甚为扎实,打今儿起每晚练半个时辰站姿的功课可以免了,改为每天静坐凝神,时间由你自己定,好好想想自己每天与人相处之时有什么是非功过。等你有所悟了,我再与你细细分说!”
安清悠垂手而立,轻轻地道:“清悠必当修习不辍,有劳嬷嬷教诲了。”
静坐凝神这等事情做来最易,却也最难。安清悠自行坐了一会儿,却是无数心事如潮水般涌来,犹如沸腾的百年老汤般此起彼伏,翻腾不已。“这样不行”
静坐了一阵,安清悠心里却是有些烦乱,心思却怎么也宁静不下来,微一思忖,忽然想起前世记忆里一个让人宁神的法子来。
一缕细细的青烟成线状升起,却是一枚不久前刚制好的木香被悄然点燃。
安清悠静静地坐在这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