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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久候久候!犬子不成器胡闹了一通,却是惹得大家都有点不开心。家父感到有些不适,到后宅休息去了。嘱咐愚弟在这里陪伴沈兄……”
安德佑说着赔罪的场面话,沈从元口中连称无妨无妨云云,心里却是越发的笃定了。若是和安老太爷过招,他可是十足十地颇为忌惮,至于眼前这个安德佑嘛……
嘿嘿!就凭你?
“安兄,时辰不早,我父子等了大半天,其实就盼着安家给个明白话儿。这门婚事,到底成是不成?”
沈从元笑得非常亲切,这话却是一点一点的往前压缩着安德佑的回旋余地。
“一定一定!一定有明白话,必不教贤兄父子白走这一趟!”
安德佑连连点头,沈从元却是心中冷笑,这人果然没什么手段,一句话就挤住了?正要再趁热打铁把事敲死,忽见安德佑站起身来,高声叫道:
“诸位宾朋,稍待片刻,且听安某一言!”
安老太爷不在,这厅中的安家众人就数安德佑的身份最尊。众人纷纷停下话头来看去之时,却见安德佑中气十足,大声说道:
“今日小女蒙天家隆恩,得以出宫头车之位选秀回府。各位宾朋不吝来贺,我安家实属蓬荜生辉,安某在这里谨代家父和我安家上下,给诸位宾朋道声同喜多谢啦!”
说着,安德佑却是向众人团团一揖,安清悠也站起来给一干宾客行了个福礼。
众人齐声回诺,却又是一阵热闹。
“想来诸位宾朋也知,选秀场上,皇上曾亲自言道:我安家想要把小女嫁给哪家,陛下便亲自主婚!如今小女归来,这婚姻大事亦须有个结论,不然上难报天子,下愧对家门。诸位说可是此理?”
说起皇上,安德佑却是双手抱拳朝天一举,皇上倒是说了要给安家嫁女亲自主婚,不过这事是在萧洛辰求婚半年未成的前提下的。只是这事莫说是厅中各人,怕便是安德佑自己也不信。安家的女儿会嫁给萧洛辰那个混子?别逗了!此刻当然是夫子笔削春秋,引用皇帝的金口玉言,只要后半句就行了。
“不错不错!”
“安大人此言在理!”
“安大小姐出嫁,确须有个定数啊!”
众人轰然应诺,安家要给大小姐的婚姻大事做个结论?这可是件大事!
更有人早看见了首席之上的沈氏父子,沈从元当时又刻意地未曾防备他人,这求亲之事早有人听了一耳朵去。
此刻有人全神贯注地盯着安德佑,却更是有人在下面窃窃私语,凭安沈两家的关系,这安大小姐只怕是要许配给沈家的新科榜眼了。倒是安家还有没其他适龄子女,能够让咱们借势造车地也提个亲?
沈从元沈知府却是最为笃定之人,抬眼一扫厅中这些所谓的中立派官员,还真没有一个能够和自己家争的。
再说无论是这些日子里的盯住安家还是今日的所见所闻,也的确没有人能够在安老太爷面前递上话求上亲。这安德佑口中高喊要给女儿的婚姻大事做个定论,那除了我们沈家,又有谁来?
一念及此,沈从元已经调整好了一副自认为最佳的笑容,就等着安德佑说出结果之时起来说话了。
今日安家这厅中中立派的官员们着实不少,若能借着联姻之事顺手拉拢一批各类人等,那才叫是一举两得!
再瞧瞧儿子沈云衣,只见他兀自望着安清悠,却是一脸的激动之色,沈从元心下却又大是不爽,直接一眼瞪了过去,那意思却是:
“你这小子,为了个女人就这般模样?好好跟爹学着点儿吧!”
沈云衣究竟领没领会乃父的意思没人知道,却听安德佑拉长了声调大声说道:“小女安氏,从今日起——”
“许配沈家?”
沈从元心里暗暗地,脸上的笑容却更亲切了。
“选婿——!”
安德佑以一个很有力的声音喊出了结果,沈从元的笑容一下子凝在了脸上。
“小女自幼最得我安家长辈喜爱,一直视之为掌上明珠。阖家上下,也一直希望她能有个好归宿。是以自今日起,行半年之期。烦劳诸位广为传告,有身家清白、品才俱佳,力求上进之青年才俊,我安家惟愿以女许之……”
安德佑抑扬顿挫地宣布着安家要给安清悠选婿的消息,沈从元却只觉得大脑中一片空白,身边这个安家长房老爷说了什么话他是一句也没有听进去。
事情怎么会是这样?
刚刚安老太爷看沈云衣的眼神……那不就是看孙女婿的么!眼看着到手的媳妇煮熟的鸭子……居然也能飞了?
选婿?
选婿??
居然是他娘的选婿?
沈从元忽然很想骂人,可是他不能。
他是正四品的知府,是堂堂的朝廷命官,是作为安家的世交沈家的代表来贺喜的,来提亲的!给儿子讨不着媳妇就放泼骂人?这……这……这规矩何在?体统何在啊!
文章正文 第二百四十章 安清悠选婿
“蠢材!怕是只有你才能想到这么笨的法子,跑到首席去砸场子?当着那么多人,对面还是沈家父子……不打你一顿还真没法交代了!”
安老太爷恨恨地看着安子良,一口就说破了胖子二少爷的那点小算计,只是眼中的神色复杂地很,既有余怒未消之意,又有恨铁不成钢的味道。
“嘿嘿嘿……爷爷!孙儿这不也是不忿那沈知府太过逼人么!大姐想嫁沈兄也好、不想嫁沈兄也好,总得两厢情愿才是吧?哪有像他这么逼婚的!左右总是我大姐,嫁谁总得让大姐满意啊!就算非得嫁入沈家……那也不能嫁得这么憋屈不是?”
安子良嘴上嘿嘿的笑,扮着憨像开始以小卖小的撒娇,和老爷子相处久了,知道他老人家就吃这一套。
“疼不疼?”
安老太爷眼神里那余怒未消的神色没有了,恨铁不成钢之意却更甚,而且居然还多了点慈爱之意。
“疼!可疼了!孙儿的屁股都被打烂了……”
安子良的屁股的确有点肿,但是离打烂了还差了远得很。
不过这时候不喊疼什么时候喊?一个疼字喊得震天响,眼泪不要钱一般的流了下来。
“疼就长点记性!你既有这份撒娇演戏的本事,酒宴上的时候又何苦出此下策?过去撒泼耍赖的只说和大姐有悄悄话要说,谁还能真拦着不让你讲?局也搅了你大姐也叫出来了,至于弄成这样?”
安老太爷眼睛里那点慈爱之意瞬时间烟消云散,光剩恨铁不成钢了,直接撂下这么一句话,转身就走。只是出了门,那眼睛里却满是笑意,低声偷笑中,一张布满皱纹的老脸竟是如菊花般绽放:
“这一手,也只有我安翰池的孙子才能玩得出来!十四五岁的年纪……很不错了!这才有点儿我安家的男孩子样儿!这个家可真是越来越叫人放心了呢……”
安老太爷的笑声甚低,又隔着屋里屋外,某个胖子自然是听不到的。
而且安子良就算听到了,此刻也未必能高兴得起来,安二少爷郁闷之极摸摸脸又摸摸屁股,忽然间肥躯一震,王霸之气直冲云霄,仰天大吼道:
“我叉叉他个圈圈啊,早跟爷爷学上这么一手,老子还不纵横天下啊!我……我……老子这一顿打,真是他娘的白挨了!”
“沈兄!小女的婚事结论就这么定的,不知沈兄意下如何啊?”
安德佑不知道什么时候在沈从元的身边坐了下来,一脸笑呵呵的模样,很有点干啥啥不成的没用的样子。
沈从元心里很有点想一拳打在这张笑脸上的冲动,可是沈知府沈大人是有身份有城府的,那种没档次的事情,万万做不得。
“安兄,此次我父子可是诚心诚意前来提亲的,安兄可是不愿将令嫒嫁给犬子?何故又要搞出这选婿之举?”
沈从元咬着后槽牙,尽量地显示着自己的一份从容,可是这话里话外的怨怼之气,却是隔着老远都能感受到了。
“沈兄这话从何说起?贵我两家本事世交,如今若能结成亲家,那才是好上加亲之事!
沈兄你也是消息灵通之人,如何不知道皇上在小女终试之时给了那萧洛辰半年的时间?这半年里我家悠儿无论何任何人订亲,那不是直接打了皇上的脸嘛!
有着选婿之举也是一个折中之策,告诉外界我安家和那萧家绝无瓜葛,小女还是要嫁正经人家的么……”
安德佑看着沈从元,满脸却都是惊愕之色,倒映衬得眼前这位沈知府多小心眼儿一般,絮絮叨叨地讲了半天选婿是为了和那萧家撇清,好平安渡过这半年之期,绝非刻意推脱沈家求亲云云,末了居然还能满脸笑着加上一句:
“要我说啊,这选婿对于云衣贤侄也不是坏事,既是放开了选,那云衣贤侄自然也是可以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