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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再干得好又有圣眷,放出去便如沈家老太爷一般也是个封疆大吏一省督抚,对这类朝中变动自然是尤为上心。
安德佑道:
“近来朝中倒真是有这风声,京里不少品级不高但又位置紧要的地方被换了人。要依我看,动可能是要动上那么一动,不过这动到什么程度,却是谁也没法揣测皇上万岁的心思。一动不如一静,如今稳住了便是赢!”
沈从元点了点头,他刚刚从安老太爷那里回来,自然也得了老太爷的一番提点,眼见着父子二人俱是一般先稳再看的说法,心里倒有些微微遗憾,但还是拱手道:“愿闻其详。”
安德佑哈哈一笑,这笑声中却居然多了点有些洒脱之意。伸手指点着旁边侍立的沈云衣道:
“沈兄怎么忘了,如今令郎高中榜眼,可却没有实授官职呐!今上待沈家圣眷如何,只看过两日给令郎授个什么官位便知。又何必担忧?”
沈从元笑着唯唯,却是失望更多,这提点居然也和老太爷讲的一样?
他心里可不光是想看着皇上待沈家如何,皇上看其他人如何不也是很重要的?朝中将变是风险也是机会。若是能瞧准时机好好地搞上一搞,谁说又不能弄个更大的富贵出来!只是番言语却不好挑明了。
殊不知安德佑这番对答,便是老太爷听了只怕也要叫一声好。
沈家该如何面对朝局,这等事情他老人家倒还真没对安德佑讲过,都是安德佑自己临时想到的。如今他几经变故之后看事情越发透彻,倒是颇有几分乃父当年的风范了。
不过提起了沈云衣,沈从元倒是想起了一事,这儿子从小倒是样样都好,就是这一次进京看他有点儿异常,倒是急着和自己提起了一个女子来。当下又谈了两句朝政,忽然话锋一转道:
“安兄的孩子们也都大了吧,多年未见,如今也不知是个什么模样。择日不如撞日,今儿索性都见见?我可是给孩子们带了礼物来呢!”
长房后院,内宅。
“小姐,老爷派人传了话儿过来,说是让小姐和二少爷一同去拜见沈家大老爷呢!”
这倒是估计着也会有的事情,安清悠等人早已收拾打扮停当,眼见着丫鬟传过了话来。安清悠起身便行,路上却是看着安子良犹自有一点不放心,又是嘱咐了一句道:
“如今既已决定好好读书考举人,行事可不能像从前那般胡闹孟浪,这沈家大老爷也是父亲的旧交,可是要行止规矩些了!”
安子良却是做了个省银子的手势,用力地点点头道:
“大姐但请放心,二弟我说话算数!绝对不花钱,绝对的!”
文章正文 第一百六十二章 可愿婚否?
“侄女(小侄)见过沈家伯父,沈家伯父福安!”
安清悠和安子良姐弟俩齐齐行礼,后面则跟着三妹安青云和四弟安子墨。
眼看着儿女齐至,安德佑倒是有些捻须微笑的样子。
自己这女儿举止礼数自然是没得挑,没想到子良这小子跟着他大姐混了一阵儿,倒是也有些规矩模样了,这一下行礼问安中规中矩,倒似以前那股胡混气息少了许多啊!
沈从元自然是受了,只是其间的一副心思倒有大半放在了安清悠身上,眼瞅着这一番行礼见面,心里却是暗暗喝了一声彩。
此女果然生得一副秀丽容貌,再看她神态大方,举止优雅。
心道难怪我儿对她颇有些念念不忘之意,如此女子,果然是个佳偶!
如此心想,沈从元当下哈哈大笑道:
“起来起来,一晃不见,如今你们都大了啊!你便是清悠是不是?当年沈伯父离京外放之前还见过你呢!那时候你才这么高,哈哈!”
说着沈从元比划了一下,却是随手叫下人送上了礼物。
江南之地本就天下繁华之所在,这位知府大人出手自然也不会小气了,送给最小的安子墨的乃是一套十二连环吉祥配,送给安青云的是六套上好的金丝苏绣女儿裙。
至于翘首以待的二公子得的则是一把折扇,看似轻飘飘,扇面上的一副书法却是大梁当世名家王道之的真迹,端的是价值不菲。
这几样物事看得安清悠瞳孔微微一缩,这沈从元沈大人身在江南,可却似乎从没忘了京城啊!
单看这几件给晚辈“顺手捎来”的礼物送得显然是因人而设。
如此对路的东西,若说他没将安家长房的几个子女调查过一番又怎么可能?
待得轮到了自己,却见那沈从元呵呵笑着道:
“早听说贤侄女一手调香的妙艺冠绝京城,原寻思着弄些江南新款的胭脂香粉,又怕一个弄不好变成了丢人现眼。我这做世伯的好面子,琢磨来琢磨去,索性还是送点俗物好了!”
众人一阵哄笑,安清悠自然少不得又要出来谦虚一番,说些调香本是小道,京城高手如云,侄女如何敢当冠绝二字云云的话语。只是待得打开了那礼品匣子时,这脸色却不由得变了。
那礼匣中所装,竟然是一只硕大无比的金凤头钗,期上纹缕勾刻,当真是美轮美奂,绝仑无比。
下刀之细密雕工之精巧一看便出自名家手笔不说,能够把如此大的一只金凤雕得如此精致,真不知要废上多少功夫心血。
若单论贵重,这一次沈从元给安家四名晚辈带来的礼品中可谓独属此物。
不过向来女子头钗虽说雕凤亦是常事,可要这等大凤金钗却只有极少的时候能够用上,每天顶着这么大一只金凤在头上,那不是沉也沉死了?
当然,真到了那种“极少的时候”,身为女子,这种大凤金钗便是再沉你也得扛着。
尤其是……出嫁之时?
安清悠何等敏感之人,早在初见沈从元时便觉得有些不妥,如今再看了那大凤金钗,心下不由得猛地一颤。
偷眼再瞧这沈世伯时,登时便知道了这种不妥感觉由何而来——他瞧自己的时候那种眼光哪里是世伯再瞧一个晚辈,分明是做公公的在考察自己未来的儿媳妇!
偏生那沈从元为官多年,早练就了一身滴水不漏的本事。
这大凤金钗送得虽然突兀,到他这里却变成了一件理所应当之事,笑着说道:
“听说贤侄女不日便要进宫选秀,俗话说佛靠金装,人靠衣装。到了宫里各类明里暗里的比拼层出不穷,侄女手边总得有几件压得住阵脚的什物!这大凤金钗乃是昔日江南第一首饰档头金无妙金大师的得意作品,便是到了宫中也绝对是个极品!乃是老夫几经辗转才从一处巨贾手中购得,就算给大侄女助阵吧!若是真许了哪家皇子,我这伯父的还要遵你一声王妃娘娘呢,哈哈哈哈……”
沈从元言语之间自有一股自傲之意。而这话里话外说得如此冠冕堂皇拔刀相助,这大凤金钗安清悠自然是不收也得收了。
拜谢之下,一旁的安德佑则是连连摇头道:
“太贵重了,太贵重了!沈兄不知,昨日寿宴散去之时,家严已经许了悠儿,这一次选秀不嫁皇室宗亲。如此厚礼,却又如何使得,沈兄当真是太惯着这孩子了……”
“哦?到有此事?”
沈从元当然没有像长房诸人一般被老太爷留下私聊。
可是他素来擅长揣测他人性格,观之安家一贯以来的中立风格,对这等结果倒是猜了个八九不离十。一番言语之间等得便是安德佑这句话,当下呵呵大笑着道:
“安兄啊安兄,你我两家素来交厚,如今怎么说起这等客气话来?许不许皇室有什么打紧?大侄女总有出嫁这一天,就当是我这做世伯的送给大侄女的嫁妆好了!”
沈从元说到这里,却是顺手中话锋一转,有意无意间对着安德佑笑道:
“真是不嫁皇室?贤侄女可是已经有了中意的人家?我说安兄啊,你瞧云衣这孩子怎么样,若是侄女这婚嫁大事还没定,你我做个亲家公可好?”
这话说是为子求亲也可,说是话赶话的讲到了这里大家笑谈亦是无妨。
沈从元说话办事当真滴水不漏,不落痕迹地便把此事随手之间带了出来,如此行事当真是进退自如。
倒是在他身后一直侍立着的沈云衣身形猛地一震,朝思暮想的意中人便在眼前,这个话题直让他激动之色溢于言表。
只是沈云衣就站在对面,这等变化又哪逃得过安清悠的眼睛?
他在那里激动得心头砰砰直跳,安清悠却是闻言登时大怒,心说沈小男人啊沈小男人,我对你是一点儿没感觉,你倒真是本事见长啊!和本姑娘玩父母之命这一套?连老爹都搬出来了!
不过再一偷瞧那沈从元谈笑风生的样子,安清悠心中又忽然一动,按照沈小男人那腼腆要死的害羞脾气,这手只怕是玩不出来。
想来这沈知府只怕是到了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