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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姐您请,我跟班!”
安清悠带着安子良作为跟班的时候,安德佑也在为了同样的事情挠头,明儿个就是老太爷的寿宴了,若是把徐氏家里当然也容易,一个要养病的借口就谁也挑不出毛病来。可是长房家里的夫人缺了,会不会让老太爷觉得有点不高兴?
可是要说让那徐氏去吧……安德佑一想起徐氏做得那些事情来就一肚子气,若不是想着写休书影响太大,早就真的把她给休了!
“女儿(儿子)见过父亲,父亲福安!”
安清悠和安子良双双来到。
“起来吧,明儿就是老太爷的寿宴了,你们不各自去准备,跑到我这里来做什么?”
安清悠问得直截了当:
“父亲,明日寿宴,不知道夫人那边去是不去?”
安子良好悬没晕过去,这种事怎么着也该迂回几下再问吧!这么生硬,难不成大姐还是想把我娘按在那个院子里不成?
却见安德佑回答得更是痛快:
“嗯,为父亦在思考此事,悠儿你说呢?”
安清悠轻轻地道:
“女儿愚见,这寿宴本是阖家欢聚之事,各房团团圆圆才够喜庆。若依着女儿说,便让夫人同去了吧!”
安德佑默然半响,却是苦笑道:
“话是如此,不过夫人之前做的那些事……”
“之前之事如何,倒是与寿宴无关。”
安清悠笑着道:
“夫人毕竟还是夫人,再怎么说此一刻却不该缺了。父亲常教女儿要心中有安家,如今怎么因为一点点情绪,反倒让这寿宴少了圆满?”
徐氏的所作所为,除了为了银子的贪念,便是针对着安清悠。见女儿都这般说了,安德佑终究是叹了一口气道:
“既如此,那便让她同去好了。回头去打个招呼,让她好生梳妆打扮一下,莫失了体面吧!”
三言两语之间,事情就这么定了。
安子良原本已经做好了哭拜求情的准备,没料想此事竟是如此的轻松?
再看安清悠和父亲之间对话的样子,方知原来大姐在家中的话语份量已是如此之重,对父亲的影响已是如此之大。
既能把这事情做得如此随手便成,徐氏几人去与不去,到还真的就在她一念之间。
安子良出来之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忽然对安清悠郑重其事地道:
“大姐,谢谢!”
安清悠微微一笑:“和大姐还这么客气?倒是你那个秀才……”
安子良立刻又变回了那副不着调的模样,愁眉苦脸地说道:
“我怎么觉着不对啊大姐!我原想着大不了背了四书再背五经,可是这要考秀才,却是四书五经都得背啊……”
姐弟二人说说闹闹,不多时便已经来到了徐氏的院子,只是进得屋来,却看见徐氏冷着一张脸,瞪着安清悠的样子可是连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清悠见过夫人,夫人安!”安清悠依旧是那么规规矩矩地行了个礼,如同往昔。
“还行什么礼啊!如今还摆这等姿态作甚!大小姐如今掌了家,我却如同这阶下囚一般的连院子都出不去!”徐氏早已是憋得久了,眼前一见到安清悠,却哪里还有半分昔日的姿态模样,张嘴便是一通的暴怒:
“明日便是老太爷的寿诞之日了,大小姐可是来告诉我去不了?不用您告诉,我知道!”
“哼!好啊!如今你得了志掌了家,我当然是去不了的!来向我显摆么?夫人我不稀罕!不稀罕!”
“想看我哭着求你的样子么?打错主意了吧!这辈子你见不到这场面了!对啊,刚才你不是向我行礼么?再行一个看看,我是夫人,我是夫人啊哈哈哈哈哈哈……”
徐氏拼命地抢在安清悠之前说着话,就像生怕是从安清悠口中说出什么来自己接受不了一样。
可是她却完全没有注意到安清悠就是这么站着,静静地看着她而已,自始至终竟连半点想说话的意思都没有。
甚至连眼光之中都没有情绪的波动,有的只是怜悯。
那种只有看到很可怜的东西时,才会有的怜悯!
“母亲,够了!”
安子良都已经听不下去了,冲口而出道:
“大姐刚向父亲去求了情,让母亲明日同去老太爷府上的!”
“你这不孝的……”徐氏似乎连安子良一起开骂,忽然那神情凝在了脸上,对着安子良惊叫道:
“儿子你说什么?这是真的?”
安清悠却终于开了口,只有一句话:
“夫人,打扮一下自己吧,您终归还是安家的长房夫人,莫失了体统!”
安清悠一声叹息之间,人已转身离去。
安子良看看徐氏又看看安清悠的背影,忽然狠狠的一跺脚,跟了出去。
徐氏瞠目结舌地看着这一切,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去做什么。呆立了半天,忽然尖声大叫了起来:
“柳妈妈,给我梳妆!”
文章正文 第一百四十五章 寿宴当日
大梁左都御史安老太爷的府上,大红的寿字灯笼昨夜便已挂在了门口的屋檐上。
街上早就安排了疏导宾客车马的街拦之人,中门大开,鼓乐手持器待奏,六十六万响的鞭炮已经备在了门房。从中门到正院,主道上侍迎仆从每两丈便站立一人,人与人中间另有四尺多高的巨大白玉花瓶,上面粉彩画着长寿花、仙翁竹、南山松、寿星龟等诸般吉利物事。
再往里走,佳木怪石竹林掩映,树上挂满各种绢花。
地上红布垫底,厅中正席十二张八人小桌,院子里外席六十六张十二人红木大圆桌子已经摆上,上面红布铺盖,各有点心零食若干。周遭八个大铜香炉中青烟袅袅升起,每个铜香炉旁各有两个侍应婆子在那里负责照料,空气里弥漫着一种淡淡的清香。
所有这一切的一切都显示着一件事情,那就是安老太爷六十六岁的大寿之宴已经一切准备就绪,单等宾客上门了。
而此时,天不过是刚刚露出了鱼肚白。老太爷安德佑甚至还没有起床呢!
安清悠和二房三房两位夫人坐在一处厅里随时准备着现场调度。会场的布置众人忙了一夜,却独独不见了那本该由蓝氏带领的四房之人。大家正疑惑间,忽听得一声高叫:
“哎呀呀,我却是来得晚了,二嫂三嫂大侄女,你们忙活得怎么样了?倒有什么事可是要帮衬的?我这作应急的专门给你们查漏补缺,有谁需要帮手的,那是别客气说话啊!”
蓝氏满脸堆笑,轻轻松松地走进了厅里。
“侄女清悠见过四婶娘!”安清悠是晚辈,此刻依旧是上前行了礼。
蓝氏笑嘻嘻地扶起了安清悠:
“大侄女累坏了吧?唉!这寿宴之事本就是最劳人的,有什么要帮忙的跟四婶娘说!”
“四弟妹还知道大侄女累?真是不容易啊!”三夫人赵氏显然是很生气的样子,“一会儿天亮接着就是宾客上门,事情做到这个份上,哪还有什么可帮手的地方!
也没法不生气,按照分工你四房是做帮衬其他三家差事的,刚才干活的时候你跑到哪去了?我们这里指挥下人忙活了一宿,天快亮了你倒出现了。要来早在啊!我们都忙活完了你才来问我们要不要帮手?唬谁呢!
不仅如此,那蓝氏自上次分权分工被长房二房三房联手挤成了预备队,所谓的“帮衬”早就变成了不帮不衬。那蓝氏在筹办过程中毛病倒是挑出了许多,可是正经事却是一件没做过。好在安清悠和三夫人赵氏等人还是以大局为重,主动把很多事情撑了起来,这才让寿宴如期举行。
蓝氏却是对赵氏的怒斥全不在意,径自在哪里笑着道:“没有可帮手的地方?未必吧!你们忙活来忙活去,就做得都那么好?”
这却是蓝氏这段时间采取的一贯策略了,既是抢不到主项,那别人干完了事情,她便过去“查漏补缺”,当然缺不一定补,漏是肯定要查的。倒似参与了很多工作一般,只是事情做得好了是她查漏补缺的好,若是有什么问题则是别家做得出了问题。
眼瞅着寿宴便将开场,蓝氏却没有放过查毛病的机会,看看四周,随手倒是看着厅中院中怎么尽是些侍应婆子?倒无一个年轻的丫鬟仆妇。当下便“帮衬”着训话道:
“这些下人仆役看着倒是眼生,可怎么都是些适应婆子?也不知是谁家拉来的凑数!老太爷寿宴可是大事,到时候伺候得乃是各府宾朋,却不是你们之前那些做事没规矩的地方,若是有个纰漏,看四夫人我不打断你们的腿?”
旁边的赵氏登时大怒,心道左都御史府上就老太爷一个人住,平日里原本就没什么太多的人手,如今既要办寿宴这等大场面,哪里还能不从各房调人?那安排人手的杂事本是应当大家都遣人过来的,你四房不出人也就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