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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青悠却是眼皮都不抬一下,自在那里做得稳如泰山地道:
“抢啊,你看这屋子里什么好,你就抢,抢的不舒服,还可以像此刻摔茶碗一般的可着劲砸!不过你闹完也要想一想后果,银子此刻在不在账房暂且不论,规矩你可要多学上一二载。花钱给你买那些乱七八糟物件的银子我没有,给你再请教习嬷嬷的银子我却拿得出。”
说着安清悠却是抬起了头来,冷冷地扫了她一眼续道:
“如今刚好要让妹妹得知,前日去府外聚宴之时,我倒是向那位宫里长大的钱二奶奶借了点儿人手,大内做了一辈子事的宫女嬷嬷一应俱全,彭嬷嬷那边戒尺的滋味不好受吧!要不要我照葫芦画瓢多找几个教习嬷嬷来伺候妹妹?”
安青云听了这话,豁然猛地一个哆嗦,只差连汗毛都快竖了起来!
固然说彭嬷嬷这等人物在宫里也可能是凤毛麟角,可是以安青云这等水平又哪里能应变得如此透彻?此刻安青云满脑子所想,都是那张不苟言笑的脸和那把不认情面的戒尺,当真有些不寒而粟之感。
下得套子没把安清悠挑怒倒是让自己堵心了一溜够,安青云只能祭起了最后的法宝:
“你……你这般欺负我?我到父亲那里告你去!”
安清悠却是奇道:
“我何尝欺负你了?自三妹进这屋子以来,我好像是没打、没骂、没训斥,又是递茶水、又是要给三妹请教习嬷嬷伺候的,难道这还不够么!若是说不肯买那些费而无用之物也算是欺负的话,那妹妹想要去找父亲告状就去呗!咱们姐俩儿好好在父亲面前分辨个清楚!”
安青云哑口无言,此刻细细回想一遍,这安清悠还真是没对自己有过什么不当的言语举动。
如若真要去寻安德佑告状的话,拿什么告?告什么?
这时候就看出人和人水平的差距了,三板斧砍完了,安青云却没什么后招,只是翻来覆去在哪里嚷嚷着:
“行!这可是你说的,我这就去找父亲告你!我去啦,我真的去啦……”
安清悠连理都懒得里她了,不过耳听着就这么翻来覆去的几句是在是烦人,终是轻叹了一声道:
“三妹,拜托你了,要去就赶紧去,别在这里干打雷不下雨行不行?”
安青云憋了半天,到底是一跺脚,径自地跑了出去。
安清悠微微一笑,却是对着身边的查香摇头道:
“查香,今儿个小姐教你个道理,声音响闹腾大的不一定就占着理,慢声细气地说话也未必就是怕了别人。你若是在别人折腾你的时候不慌,不怒,不急,不怕,对方自己倒会慢慢馁掉,可若是只知道哭,那就什么事情也做不成了!”
查香这孩子虽然是个爱哭胆小受气包,却另有一样好处,安清悠教她什么她便老老实实地记着什么。
何况从最早的弄材料被人欺负到后来的跟着安清悠去史通判府上聚宴,接触的人多了,见的世面也多了,查香的xing子也是一点点的打开了些,当下用心记诵了几遍安清悠的话,却是第一次大着胆子问道:
“小姐,可若是三小姐真要去到老爷那里去告状说坏话,那又如何是好?”
“她不敢!”
“不敢?”
安清悠随手拍打着手中的账本道:
“查香,你知道我掌家和夫人掌家最大的不同是什么吗?”
“这个……查香不知!”
“夫人掌家时,她自己手脚都不干净,却又能把这府里弄得好到哪里去!你家小姐行得正,坐得直,便是她们有什么算计也只能想法子挖坑让我出错,坑没挖成,又哪里有什么好告的地方?真闹到父亲那里,还不知是板子落到谁身上呢!”
这话说的却是有点深了……
安清悠扭过头来,却见查香一副似懂非懂的样子,不由得摇头笑道:
“罢了罢了,现在对你说这些事情还真是有点为时尚早。那小姐便教你另一句话,做人自己若是不做坏事,别人便要对付你也是要多花上些手脚。这个‘正’字虽然未必就一定能够让人大富大贵,却一定能够让人踏实!”
这话却是正对了查香的路子,这小丫头反复咀嚼了几遍,忽然笑了。用力的点了点头道:
“嗯,小姐,查香一直很踏实!”
这是查香自进安府以来,第一次露出了笑脸。
文章正文 第一百三十三章 那个女人在蒙你!
安青云还真是不敢去找安德佑告状。
原先柳妈妈的一番筹划,真到了做时却闹了个缚手缚脚一身别扭。
此时去找老爷安德佑会是一个什么状况安青云自己心里也没底,琢磨来琢磨去,还是先回去徐氏处商量一番再作打算。
虽说是连豁出去亲生女儿挨打也要算计安清悠,可是徐氏在院子里出不去,也只能盼星星、盼月亮地盼着此事能够像自己预料的那样发展。
菩萨保佑阿弥陀佛,徐氏也不知道念了多少遍,终于传来了讯息,说三小姐又来看夫人了。
徐氏登时是大喜,待得安青云进了屋,立是拉着女儿的手看个不停,事情到底怎么样的话语一连声地问了出来。
“那大小姐当真棘手,女儿按照您和柳妈妈教得去做,却是被她好一顿挤兑!”安青云一见了母亲先觉得委屈,这时候了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当下是原原本本地把今天的事情说了一遍。
徐氏登时大怒,拍打着椅子扶手道:
“既是事情没做成,那你还回来干什么?不是跟你说了么!她不答应就跟她耗!她还要掌家、查账、还要准备选秀还要筹办老太爷的做寿,跟你耗不起的!”
“哪里是那么容易耗的!你又不是不知道她的厉害,挤兑我还能少得了?别的不说,她可是说了从一个什么钱二奶奶那里借了一堆宫里出来的人,要多弄几个教习嬷嬷给我训规矩。光是一个彭嬷嬷都训得死去活来,真要是再多几个,那女儿还活不活了?”
安青云委委屈屈地说着,还一边儿说一边用眼瞟着柳妈妈,事情不利她可没有怪自己的心思,此刻一边倒着不满,一边倒是一个劲儿地埋怨柳妈妈出的主意不好起来。
柳妈妈长叹一声可是又没有什么法子。
眼前这母女二人说到底都是她的主子,呕心沥血归呕心沥血,但凡有什么不好的,她一个做老仆的除了背黑锅又能怎么样?
柳妈妈心里也是委曲,若是安青云能有安清悠的一半本事,此计怕是早就成了。
徐氏不像柳妈妈这样有苦水只能自己咽,听着这般抱怨却是越听越怒。
在院子里被圈了这么久,徐氏的脾气早就变得一天比一天暴躁,尤其是听到安青云那句“你又不是不知道她的厉害”更是触动了她的心病。这当儿却是指着女儿骂道:“
“你个糊涂东西,宫里出来的人哪里又是那么容易调的?莫说是那妮子,便是你父亲也不敢夸下海口一下子就能调来一队!那个女人蒙你呢!你这个不争气的也是,怎么这么容易就让人家给唬了?赶紧再给我去闹,闹不出个结果就不要回来!”
“要去你去!”安青云猛地冒出来一句。
徐氏一愣,转眼间却是激起了更大的怒火,咆哮着说道:“你这死孩子说什么?”
“我说要去你去!”
安青云一字一顿,格外之中,她刚刚被安清悠好一通挤兑,原想着见了徐氏本该是先有一番哄着捧着的安慰的,谁料想哄着的话没有,反倒是被指着鼻子又臭骂了一顿?
她本就是个骄纵任性得没了边儿的xing子,此时如何又能不闹情绪?
越是从小娇生惯养的,长大之后往往越是抗压能力差,这样的人在承受不住的时候往往会出现两种可能:
一是经历一场比较彻底的崩溃,之后恢复的怎么样却要看各人的境遇造化;
二是陷入一种歇斯底里的狂躁中,得着什么埋怨什么,得着谁咬谁。
安青云显然属于后者,在此时此刻的重压之下,她彻底的暴走了!
“我也是你的女儿啊!不是那些使唤下人仆妇婆子!我也是要脸、要面子的行不行?坐地打滚哭喊闹泼这种事情做一次也就够了,还要在做第二次?要去,你自己去!”
徐氏是彻底的惊呆了。
这不是安青云第一次冲着自己的母亲发脾气,可是这一次,却是在徐氏掌家之位被夺,人被封在这个小小院子里的时候,徐氏的反应更大!
“啪”的一声,一记狠狠的巴掌抽在了安青云的脸上!
徐氏森然道: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看看!”
“再说一百遍都行!要去你自己去!要去你自己去!”徐氏高姿态压力没有起到丝毫效果,安青云嘶喊着扑了上来,两人厮扯在了一起。
这一幕何其的似曾相识?
昔日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