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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时候能替方婆子求情,倒还足见她心中良善……
说到底,那方婆子不过是徐氏的一个眼线,在这院子里盯着自己而已,今日便是真将她轰了出去,徐氏岂不是会再派人来?
那时却不知又会弄个什么样的人物过来盯梢了,左右这方婆子的情况自己还算熟悉,倒不如借着这个事情开始慢慢将她收拾老实了!
如此一想,安清悠不由得面色稍霁,那方婆子眼尖,见她这幅神色,登时犹如溺水之人抓到一根救命稻草般爬了过来,跪在安清悠的面前连连磕头,又开始抽自己的嘴巴。
“大小姐,老奴知错了!老奴这是瞎了狗眼,脑子里进了水,才做出这等糊涂事来!”
“大小姐,老奴在这院子这么些年,好歹还比换个人熟悉些情况不是?用熟不用生,今后我一定伺候得小姐您舒舒服服……”
“大小姐,您是知道老奴的,我那一家子贫苦,全靠老奴在府里当个婆子补贴家用,这若是没了差事……您……您就全当老奴是个屁,把我放了吧!”
方婆子一边说,一边便开始抽起自己的耳光来,只是这力气却要比刚才安清悠抽的那一记耳光用得实在大太多了。
只见她左右开弓之下,不一刻两片面颊便一片通红,配合上腮帮子肿起之势,一张胖脸倒是和猪头颇有几分相似。
青儿瞧得不忍,终究忍不住出言劝道:
“小姐,方妈妈也是知道错了,念在她一大把年纪,您不如就放她一马吧。”
安清悠正要说话。却见那方婆子抢着道:
“无妨无妨,都是老奴的错,只要小姐您不生气,老奴再多抽几下又有何妨?”
话语说着又冲自己脸上来了几下狠的,“劈啪”之声甚是铿锵有力,清脆无比。
安清悠叹了口气,说道:
“罢了罢了,念你也是我这院子的老人,这一次便就这样罢了。把我这院子小厨房的钥匙交给青儿,以后我的饮食由她亲自过手!方妈妈你可想清楚了,再给我弄这般搞东搞西的,就多想想你今日这张脸!”
方婆子如蒙大赦,连忙上前缴了钥匙,安清悠顿了一顿,又向那些新来的婆子仆妇们道:
“我本不是个小气的人。今日罚方妈妈,却更是教你们不能做这等没规矩的事情,以后小心做事,自然有你们的好处!话就说到这里,大家各自该忙什么忙各自的吧!”
几个婆子仆妇见方清悠并没有迁怒于她们,不约而同的长长松了一口气。
更有人心想,都说这大小姐懦弱可欺,今日看来,只怕是人言多有误传。
这位主子躺在病床上尚且如此,身体好的时候还不知有多少精明会使出来呢!那方婆子虽然是夫人带过来的人,自己却也不能跟得太紧了……
文章正文 第十一章 另寻途径
如此折腾了一番,安清悠也有些倦了,便吩咐各人散去,众人出得房来,却见那方婆子肿着一张猪脸,低声喝道:
“谁都不许乱走,都随我来!”
众人不明所以,但方婆子毕竟是这间院子的管事,便都随了她去。
方婆子将众人领到一间小屋,又仔细关了门,转过身来却是一副狠戾的神色,挨个的看了一眼,随即狠呆呆的道:
“各位,今儿本来想给大家讨上几个赏钱!谁料想大小姐待人如此刻薄,我这里挨了整治也就罢了,连着大家也落了一身不是,诸位新到这院子便遭了这样的事,这大小姐实在是太不通人情了!”
众人见她翻脸如此之快,全不似刚才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哀求模样,都有些愕然呆滞。
有人心里不忿,暗道:明明是你想一边拿着大小姐的赏钱,一边向我们这些新来的立威?谁料想自己打了自己的脸,在大伙儿面前丢了个大丑,现在却又说这些话作甚?
更有人听她话里尽是些挑拨之意,心下不禁暗暗警惕!
夫人那边自不必说了,这大小姐看来也不是个好对付的主儿,左右挨折腾的都是我们这些下人,便打定两不相帮埋头做事的主意。
当然也有那见风使舵溜须拍马的,一个婆子凑上去笑道:
“方妈妈说得是,谁不知道方妈妈是夫人带过来的老人儿?又是如今这院子的管事,俗话说县官还不如现管呢!那大小姐既然如此不通人情,我们也甭管她怎么说怎么做,只管听方妈妈的便是了!”
有人起了头,自然就有人随声附和,其他人一想便这方婆子刚在大小姐面前被抽成了猪头,此时若说别的定然遭她记恨,便也纷纷称是。
方婆子冷笑道:
“明白就好,大小姐再怎地管这院子,终究是早晚要出嫁的人,这安府还不是夫人说了算?更何况这大小姐若真是强势了,咱们的日子又岂能好过得去?我说诸位啊,莫要忘了这院子固然是大小姐的院子,又何尝不是咱们的院子?”
方婆子在那边忙活着拢人找脸面的时候,安清悠正躺在床上担心着另一件事情。
那日利用丁香花粉装病,吓得花嬷嬷大呼小叫地惊着跑了出去,结果一连数日没见到她人影。
虽说是自己因“病”而暂时不用去学规矩,可是这一连数日没了她的消息也太不正常,却不知徐氏那边又有什么打算?
只是安清悠却是不知,徐氏那边同样在为了这位花嬷嬷头疼。
自从目睹了安清悠因“病”而起的一身小红疹子之后,花嬷嬷就一直吵闹着要卸了这差事离开安府。
徐氏想着花嬷嬷是宫里出来的人,尤其担心她出去乱讲安清悠生病的事情,好话安抚外加多许银子,让她暂且留下。
谁知这花嬷嬷倒是人老成精,一来二去之间很快就想明白了徐氏到底在担心什么。
既然知道徐氏不敢拿她真的如何,花嬷嬷索性还真就不走了,反过来拿捏了安家一把!
今日说头疼脑热的需要进补,明天说家里有事需要用钱,总之是变了法子的勒索,只让徐氏头大如斗。
一边是花嬷嬷在折腾,一边徐氏还得应付宫里,原定进宫去陪庆嫔娘娘看戏的日子说话间便已经到了,可是安清悠这一副浑身小红疹子的样子是绝对不敢让她出去见人的,直急的徐氏犹如热锅上的蚂蚁般上下难受。
最后还是老爷安德佑向礼部告了假,说是身体不适在家养病,这才托人找了借口说是安清悠因父亲病重不敢擅离,又是一笔人情打点的银子花了出去。
宫里头那位倒是一笑了之,不过是一个礼部五品官的闺女罢了,还是那种有职无权的闲散官员家里出来的,像这等小女子,那庆嫔娘娘本就没放在心上。
徐氏托的人向她提起的这事的时候,却是连她自己都几乎忘了还有这档子事。
庆嫔娘娘没放在心上,徐氏可把这事看得紧要无比。
眼看着安清悠搬回院子养病,身体上的小疹子倒是渐渐退了,心里便又想起怎么拿着安清悠做筹码往宫里送这档子事情来,便叫了管安清悠院子的方婆子问话。
那方婆子日前向安清悠强讨赏钱未果,反而在众人面前栽了一个大跟头,把自己的老脸抽得像猪头一般!
耳听着自家主子问话,心中却是想到机会来了,便将前日的事情添油加醋,絮絮叨叨地说了一遍。
语言中更将安清悠说得刻薄狠戾无比,直恨不得将天上地下,最不堪的言行都堆在了这位大小姐的身上。
临到事情结尾,方婆子还没忘了挑拨几下,哭哭啼啼的道:
“夫人啊,这打条狗还得看看主人不是?那大小姐明知老奴是夫人您的人,依旧是张口就骂、抬手就打啊,还说什么莫说夫人的人,阖府上下,没有一个下人她是管教不得的,我看再不给她点颜色教训,这大小姐怕是连您也不放在眼里了!”
方婆子说得xing起,冷不防一个声音cha话进来道:
“大小姐最近倒是颇有脾气了,不过我怎么听说你那日打起自己的嘴巴来比大小姐还卖力?这件事情,好似是你领着夫人新派去的婆子仆妇先强讨赏钱引起来的吧?”
方婆子大惊,一时间冲口而出道:“你怎么知道……”
话没说完,方婆子已是知道自己说漏了嘴,再抬眼偷瞧徐氏的时候,只见这位安府夫人端坐在那里,脸上却早已阴沉得如黑锅底一般了。
cha话之人正是徐氏的ru母柳妈妈,徐氏的头号心腹。
此刻柳妈妈揭了方婆子的老底,却是一脸平静,冷冷地道:
“你把那天事情原原本本的再重新禀报一遍,既不得有甚么的添油加醋,又不得有半点的隐瞒删减,尤其是大小姐那天说过的话,一字一句都不得改动,夫人想听的便是那原汁原味的原话!”
方婆子旁日里在下人仆妇面前装蛮横,可见了这柳妈妈却是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