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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头你想学武的机会,终于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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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是送走了不速之客孙向儒,阮思巧甫一坐定,便有人来敲门。她很快认出那道声音,并感到有些意外地等待那人进来。
“覃香,你来这里做什么?”
眼中所见确实是许久不接触的覃香,因年小,五官没有太大变化,但可见她最近过得比较滋润,脸上的肉丰满了不少。
覃香没有回答她的话,自进门以后,一直四下打量她住的这间房。心里暗暗生出不小的酸劲。阮思巧你倒是过得很舒服啊,这么一间好的屋子让你一个人睡,吃有人照顾,穿戴都准备得好好的,瞧瞧那梳妆台上,新添置了不少见都没见过的头饰,还有胭脂水粉,臭美死了,还有几大箱的衣物摆在角落。真是过得舒服。
“当然是来伺候你的。”说到“伺候”两个字,她有一些不甘心,重重地将糕点盘搁在桌面上,哪里有一点想要伺候她的觉悟。阮思巧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覃香又干瞪着眼睛转了两圈屋内的摆设,越看越来气。
她以为阮思巧被韩照雪抓走,一定会被剥了皮什么的,韩照雪什么手段全庄人都看到了,为了找到阮思巧,韩照雪下的功夫可不少,她的哥哥和梦生哥哥因此失踪。那一天阮思巧去救江映月,江风答应放出孩子们,无名那个戴铜环的傻里傻气的男孩就陪她一起照顾那帮受伤的孩子。其实她一点都不想照顾那些脏兮兮的人,谁要他们合着阮思巧的伙儿在事发前几天一起羞辱她,活该!
后来还发生了许多事情,侍童在山庄里的地位翻腾上去,一跃成为和普通弟子们差不多的身份。覃香也跟着学了两招像是最简单的擒拿手什么的功力,很快就放弃。跟男孩子滚成一团,又疼又脏的,就应该来一群人主动保护她。以前有她亲哥哥覃淮,还有梦生哥哥,现在他们都中了阮思巧的计全被害死了。她颐指气使对无名下命令,一会儿要吃果子,一会儿要江水里最漂亮的石子。无名碍于师父说的女孩子是用来疼的,对她很是容忍。但是乌木山上的冬天哪有什么果树。后来无名也走了,回到阮思巧的身边。
谁的心里都装着阮思巧,覃香愤恨地找到一棵树发泄。地上一片惨败的枝干狼藉。她还记得那天她帮江风他们拿到阮思巧,应该有功可拿,可有罪的阮思巧没能被擒,走路威风凛凛,像一只和她耀武扬威的小公鸡,相比她还被人掴了两个巴掌。脸上都抽出血了,肿了好久。
还有曾为了追回方梦生,被李管家踢到门肚子上的事还没和她算。再有她的哥哥——突然“诈尸”回来的覃淮对她也变得不像以前那么关照,沉默寡言不说,每天只知道偷偷跑到没人的角落练武。
听到某个人说阮思巧现在还在韩照雪身边,覃香立马来了精神,本来是想嘲笑她两嗓子的,谁叫阮思巧以前干什么都与她争,嘿,活该!可是现在,她没看到阮思巧被剥皮的模样,没见到阮思巧每天唉声叹气凯歌遭遇的不幸,阮思巧活得可滋润了,滋润得她心里发妒。
覃香转了两圈刚刚从韩照雪那边得来的匙扣铜环,得意道:“殿下让我来伺候你,从明天开始,就让我们许久不聚的姐妹两个好好地相处相处。”
作者有话要说:提前祝各位五一劳动节快乐!
每次写到孙先生都要死脑细胞,希望各位看到还好T_T
61章
好好地相处相处?阮思巧微笑,覃氏兄妹两个真是一刻不会让她闲。
孙向儒那么早的公开他的心理想法;是她始料未及的;她还没细想清楚;覃香跑来捣乱,如何不让人想到可能又是孙向儒的暗中伎俩呢?
提到覃氏两兄妹;众人曾经都是头疼。哥哥覃淮人不坏;但是脾气暴躁;做事冲动鲁莽恐有一身蛮力没脑子;妹妹呢偏爱记仇心胸狭窄,小小年纪便知瑕疵必报的硬道理。兄妹两人在逍遥山庄混了这么多年,称得上庄中小霸王,从小就知道要面子更要美的覃香撅起小嘴,香糕点心往她面前推一推,眼睛死死瞅住她的首饰盒。
阮思巧道:“你想要?”
什么叫她想要?本来就应该都是她的。覃香忍道:“你先吃糕点。”
“我不饿。”
“不饿也得吃,不然殿下会问我罪。”
“那很简单,你把它们都吃了,这里没有第三个人看着,到时候阿雪过来,我说是我吃的,也好方便给他一个交代。”阮思巧道,“怎么,你不吃?”
“吃就吃,我又没有下毒。”阮思巧为她拖出一张凳子,覃香坐下,大口大口嚼起糕点。边吃边用眼刀子剜她,难怪某个女人说阮思巧好狠毒,居然会想到拿她试毒。
覃香吃得含恨带怨的,有些着急,没多久便吃到第三块糕点,噎住。她的脸涨得通红,抓喉咙拍胸脯,腿也在桌面底下蹬来蹬去,感觉快要死了,她要水,嗓子里被卡得紧,声音叫不出来。马上有一杯热茶递到了面前,再差一步可能她就真的要死了!覃香慌慌张张肉指头抠进茶杯,水顺势洒了一小半,她咕嘟喝了好大一口,缓过气就骂阮思巧:“你是不是故意的,巴不得我死!”
阮思巧好笑:“没有人跟你抢,你自己要吃这么急的。再说如果我真要害你,茶水我都不会倒给你,直接看着你噎死不是更好么?”
是有一点道理。覃香刚刚昂起的头如走到生命尽头的花,凋败了下去。但是很快春回大地,复苏直立而起,故意要展示给阮思巧看似的,在阮思巧面前特别精神地摆出各种表情和造型,半天以后道:“看着吧,根本就没有毒!”
阮思巧瞧她怪模怪样的忍不住更加好笑了:“我从来没有说过它有毒啊。但是覃香,你三番五次提到‘毒’这个字眼,怎么有种心虚的感觉呢?我最近胃口不好吃不下太多东西,特别是甜到腻得慌的东西,糕点是你带过来的,平生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你这么紧张老说到那个字,难道它真的有毒?”
多日不见,覃香深感阮思巧更加厉害了,而她远远不是阮思巧的对手,难怪那个女人叫她过来伺候阮思巧的时候,多番交代过,一定少说话,多见机行事。可覃香忍不住,见到阮思巧便有火气要发,眼下计划不能顺利完成,她心里添堵,大说了一声:“你别疑神疑鬼的,我是老被你怀疑才觉得生气。”
阮思巧已经笑不成声,到底谁才疑神疑鬼的?她倒不是真的认为覃香有这个胆量害她,未必其他人没有。山庄最近在江定波的代理下,侍童的待遇非常好,覃香放着舒坦的日子不过,一向自命为公主的她会想来伺候一个人?覃香对她积存已久的不满从言语动作上显而易见,一个讨厌她的人,会想主动来伺候她?不要告诉她,覃香突然爱上她了。除非覃香是有目的性的接近。
主谋是谁,孙向儒,又或者?
阮思巧道:“覃香,你脾性率直,说话容易得罪人,小心一点,不要成为第二个公孙碧灵。”
“你这是威胁我?”覃香从凳子上跳下,恨恨地看她,阮思巧眉目不动,也为自己续上一杯热茶。
水雾自杯中而生,淡如迷烟,薄又如轻纱,慢慢地舒展身体却也是颤巍巍的模样,仿佛很小心的想要得取眼前人的怜惜。成形得那么不容易,活得那么小心。一个生命的形成需要许多的步骤,伟大而来之不易,为什么总有许多人想做飞蛾扑火的行为?
阮思巧道:“覃香,这个地方是非太多,不是你一个涉世不深的小丫头该待的地方,你看那些花红柳绿,背后都是由许多人的血肉与枯骨养育成的。你以为很美好的事情没有你想的那么美好。首饰盒里除了那朵干花,其他的你看着什么合适的都可以带走,衣服的话,过一两年我的你也能穿上,看着喜欢的也一并带走吧。勾心斗角不适合你。”
她用力一挥,水雾聚聚散散方又成形。覃香是一个小丫头,她没兴趣也没心思和一个真正低龄的孩子斗。
“去找你的哥哥。最好两个人都离开。”别被孙向儒利用了。
“你还好意思说。我的哥哥不管我了,现在每天都找不到他的人,天天说要练武练武的,不都是你搞的鬼?”覃香抓起成串的钥匙,恨声道,“不需要你提心我那些。你不如多想想你自己。别忘了,现在被关住的人是谁!”
她终于是趾高气昂了一把,动静特别大的,将门从外面重重锁住。
却有声音传来:“等我哪天取代了你的位置,我要什么没有?”
阮思巧无奈笑笑,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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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照雪几天没有来,阮思巧一直被锁在屋中。
韩照雪收走了一切尖锐具备攻击性的物体,截脉透骨鞭,江映月赠送的青君剑,包括剪窗花的剪子,但是送来一些书本,各地游侠传记、怪谈、名人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