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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让他车厢内壁乱撞才只是开头戏。
“有意思,有意思。”孙向儒自说自话着,又举杯饮了一小口酒。阮思巧还瞪着他,那眼中是怀疑,是焦虑,是质问,是没法容忍的嫌弃。原是他利用先,没想到他也会被反利用来丢了一枚将军,这小丫头身边的各个都很有意思啊。覃淮是,方梦生也是。
所以小丫头,这一出戏安排下来,是恨了,还是恨了,还是恨了,还是恨了?
可那些又有什么关系。
“小丫头,还是识得大体的,最终分得清利弊得失,还是回来了王府这边,何去何从,想,当日与公孙姑娘面会那次,心中早有了定数。恭喜,正式成为们平南王府的一员。”孙向儒举杯虚敬一礼。
一番话,说的像是她与他们同流合污了一样。
一直待她身后的江定波重新按住她的双肩,怕她有什么冲动。因为她的肩膀,微微颤抖了两下。
阮思巧笑道:“当然了,从来没有心系他处过,一直都是阿雪身边的,那日就说过了,衷心王府,只会伺候阿雪他一个。想已经不需要再提醒几次吧,生是王府的,死是王府的鬼,这是承诺过他的,孙先生就不用担心了,还是说孙先生这么质疑世子殿下的能力,连一个婢女都没办法留住?”
孙向儒摇头长叹道:“世子爷要坏名声,也要坏名声,这顶高帽子,怎担当得起?”
阮思巧好笑道:“与阿雪,不是一家,怎么能进一家门?先生此话也言重了。”
孙向儒道:“那这么晚外面晃悠,一个小姑娘家的多让担心。怎么还不快回去呢?”
阮思巧道:“只是觉得闷,想下来散散心,‘兴武平川’这里……就是弟子练操场这里,观看月亮的位置最适宜,风吹身上最舒服了。”
遥遥一见那平坦的练武场地,白石堆砌,中间还有五米高台,是教官平时站着的地方,确实是观赏月色的好地方。
孙向儒道:“那这月色观的差不多了,丫头是否也该考虑考虑回程了?”
阮思巧道:“又有问题想要问先生了,思巧愚昧,还请先生指点一二。”
来了,试探。孙向儒早有所料,笑着等候她说。
阮思巧上前一步,轻声道:“先生这么晚了这里,怎么会与刺客一起,又怎么会将刺客放跑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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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这么晚了在这里;怎么会与刺客在一起,又怎么会将刺客放跑了呢?”
好犀利的问话,好犀利的眼神,瞧阮思巧简单一句话将他叛贼的名头狠狠坐实了;孙向儒的面皮微微颤抖;不是气出来的;不是紧张出来的,也不是害怕来的,而是——兴奋。
丫头,真的是;太棒了。
抑制不住的兴奋源源不断填满心房;孙向儒埋着头,身体由轻度的颤抖变到重度的;到最后再也没法忍住“哈哈哈”放声大笑起来。
阮思巧与江定波俱是一愣。孙向儒忽然打开折扇,凉风习习扑面而来,阮思巧向后小心退了一步,孙向儒道:“我瞧那婢女也不容易,想放她一条生路,她不过不小心跌碎了世子爷最心爱的一个青花白玉瓷瓶,怎么就成了想要杀世子爷的刺客了呢?丫头这句话我可是不懂了呀。世子爷仁慈心肠,怎会落实那样的罪名加害于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小女婢呢?”
“没什么。”阮思巧淡道,“曾经有一个地方,叫中华国,其中有一项奇特技艺被誉为国粹,哦,就是叫京剧的,里面每一个戏子上妆时脸面都不一样,要扑很厚的粉,红脸就是红,表示这个人物很忠勇,黑脸就是黑,但不是说这个人物就是坏的,黑脸分好也分坏,属于中立,说明人物非常的足智多谋。还有什么黄脸白脸蓝脸绿脸,京剧最有趣的地方就是他们人物性格也可以通过脸谱来表现。其中呢黄脸和白脸演的都是坏人。穷凶恶极,阴险狡猾。”
“哦?那个叫中华国的地方可真是有趣,这边的书上没有讲过呢。”白扇掩面,孙向儒心中的兴奋不曾减少。
“嗯,我也是从一个说书老儿那里听来的,挺有趣的吧?他还说了,那个中华国还有一样技艺也很有趣,是由川剧塑造出来的,叫变脸。就是这样……”阮思巧简单比了一个姿势,左边臂膀张开五指向天而伸,忽然大幅摆动,刚劲有力从胸前荡过,阮思巧有模有样展示了一下,确实叫孙向儒和江定波好像看到了她正身穿披风,戴盔头,一转脸再回来以后换了一副面孔的奇像。
孙向儒拍手大叫好,阮思巧道:“不过有一点不好,人一顶着那么厚的粉,还有妆容,假的面皮什么的,脸上透不过气,久而久之会不舒服,出疹子或者皮肤烂了。若是长得很标致俊俏的少年郎,这般打扮久了以后不是太可惜了吗?先生您说是吗?”
“丫头说的极是。”孙向儒抿嘴一笑,忽然伸出舌头尖尖舔/弄起嘴角周围。明明五官长相其丑无比,眼中清漾的波光让人联想到华洁的月光,他又一笑,身形微顿之后是无法抑制的发抖,伸手摸摸她的脑袋,在她不设防的情况下,留恋地轻嗅着她长发香味。乌丝轻绕指间,可比绸缎的丝滑。啊——青翠的叶子长开了。隐隐闻到的夜来香。
他松开她的长发,松开他暂时的迷恋,道一声:“丫头,瞧时辰已不早了,还是赶紧回去吧。你这一夜没睡,第二天会没精神。”
阮思巧道:“那先生也赶紧回去吧,夜里寒气太重,我怕先生一个读书人熬不住。”
孙向儒点头言谢:“丫头能为我这么着想,我真是高兴。由江大少爷护送丫头回去,我也放心了。”
江定波点点头,示意会护送好她。
他们转身正欲离去,孙向儒突然道:“小丫头,以后,再与我多讲讲那大中华国的趣事?”
“先生既有兴趣听,那思巧恭敬不如从命了。”
匆匆做了离别,阮思巧在前,江定波随后,二人慢慢步远了。
他们走后,孙向儒下意识摸摸他的耳鬓与下颌。下意识的,看着他们的背影微笑。呀,呀,没想到小丫头已成长到如此地步了。真是好险。
他重新执好酒杯,回到了覃淮与领兵他们的队列当中,从提盒之中拿出的菜色没有怎么动,孙向儒嗔道:“真是,都说了不必等我了。”
“哪能不等先生呢。”众人捧酒致谢,又讲了他许多英明之类的好话,孙向儒全都受了。他见覃淮一人躲在一边喝闷酒,总是被酒劲呛到咳嗽,拿了一盅赤豆元宵甜汤,走到他身边放下:“这是为你准备的,你年纪小,不要勉强喝这些刺激肠胃的烈酒了。”
“谁说年纪小就不能喝酒了?”覃淮看也不看那份赤豆元宵,依旧喝,依旧大口咳嗽,“不能喝,我练会了就能喝了。”
孙向儒笑着坐下,曲起一条腿,单肘搁在上方,两指之间轻轻捏住青瓷玉杯在晃:“你一点都不关心她说了什么吗?”
“不关心。反正……”覃淮没有继续说,反正阮思巧关心的也只有方梦生。刚才她什么表现众人也都看见了,即使方梦生一句话也没有说,她的目光锁定的只有他一个。而他覃淮,是一个不需要存在的人,静静喝酒就好了。
孙向儒道:“他走前,留给你一本《浮光掠影剑谱》吧?”
覃淮没有回话,淡淡的视线无聊地看向酒坛上映射出的光亮。一旁孙向儒拍拍他的肩膀道:“好好练吧。我期待你练会的那天。”
而后孙向儒起身,重回了小兵们对他“孙先生”称呼的怀抱。
覃淮的眉头皱了起来。
天色果真渐渐的亮了。树林不复了夜晚的可怕,地平线上冉冉升起的那轮红日,颜色瑰丽,普照大地。远山之上可见云雾缭绕,仙气渺渺,环绕山与山的江水有渔歌清唱。风悠悠吹来,没有了夜晚的寒意,多了一点令人安心的陶醉。
一路走来,江定波都是沉默不语的。为防止再遇到韩照雪派出的人马,有些话不方便说,他们故意拣选的很少有人经过的密林小道,阮思巧轻声道:“刚才我说你弟弟是刺客,对不起。”
自从听说了小道消息,江映月卷入的是桃色事件,而非刺杀韩照雪的事情,想想江映月活得那么没有烦恼的人,怎么可能嫌吃饱了没事做干起给自己挖坑的事情呢?这被人夸大了事实真相得来的刺客之名,真是获取得辛酸至极。
“没有事,长明。说与不说,是与不是,都是他人的定论。映月是什么样的脾性,不是他人三言两语便能改变的,你我都知。只是,长明,映月他……”
“江映月怎么了?”
江定波隐忍地闭了闭眼,道出了一件惊雷的事实:“映月他,已经不能再拿剑了。”
浮光掠影剑的传说就要落败了?阮思巧简直不敢相信听到的话语,虽然江映月没有江定波儿时练剑那么勤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