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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思巧捏起勺柄,少量地舀了一口甜汤,放嘴边吹气,待凉得差不多了以后捏了汤匙递到他的嘴边上。
那种满眼抑制不住的宠溺,那种甜到发腻的微笑,那种充满刺目光辉的母爱之情,统统都令难以直视。韩照雪的脑袋往后仰了一仰,让一个小小女娃娃亲自喂他什么的,他怎么下得了口?那样他看起来不是太傻了吗?
阮思巧“啊——”道:“阿雪,乖,来,张嘴。”
“啊——”她又念了一声。
韩照雪的脸更加便秘了。
她是把他当成了几岁大的孩子?
单手一拂,本应该只是轻轻推开汤碗的动作,不知怎么的,没有控制好力度与角度,他的手掌狠狠摔了她的膀臂上,汤碗空中翻转两圈,所有的粘稠都洒了他们二之间。韩照雪最怕他身上沾染一丁点异物,第一次与她的碰面也好,他伸开五指稳稳掐住她,那之后他丢开她的第一个动作是掏出怀中备好的锦帕,一根手指一根手指来回地擦弄干净,不允许留下一点点平民留下的气息与痕迹。但是这一刻,他忘记了厌恶,阮思巧的胸前、秀发上呼啦啦洒了很多汤水,他的胸口有什么堵着了一样,一口气不能上得来,阮思巧伤心道:“忘记阿雪已经是大孩子了。娘亲做出这样的举动一定令阿雪感到很恶心。”
不是的……不是的……
相反他很高兴。因为太高兴了所以有一点不知道怎么面对才好。
韩照雪略有些心焦地挑紧眉尖,语声微吐,意图拉她起身,还有帮着她一起收拾地上的碎瓷碗片。
见她受伤,手指流血,他握起她的小指头,温热的红色的血液,曾经可能是连接他们性命的关键,韩照雪的内心忽然很渴望一些什么,他的薄唇微张,用她带血的手指唇廓轻轻摩挲,然后慢慢放置进嘴里,一点儿一点儿动作柔缓地吸允起来。
阮思巧看呆了。
门处前来问明韩照雪今日想吃什么主食的小厮也看呆了。
小眼神儿往上一挑,难得的雨露春临微微一笑,韩照雪好像是撒娇地说:“那种下等奴才才会喝的东西,居然端过来给喝?以后要吃做的。”
阮思巧、小厮一同:“……”默默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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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看到韩照雪那副样子,阮思巧就食不下咽心神难定。哦,她是想调/教他来着的,现怎么反变成了被他调/教了的样子?
关键问题是,韩照雪是极粘的,他粘粘得还不像江映月那样光明正大坦坦荡荡,他都是表情可怖,阴黑着脸问:“去哪了?”
上厕所要通报一声,想去山脚下转转了要通报一声,回屋想要休息要通报一声,去厨房研究研究做菜要通报一声,才一天的时间里,通报次数十个手指头数不过来。而且还不给批准。
阮思巧想要出去梅香苑,目的与郭恒安排的手进行交接,而得到郭恒的新情报。
她算了算,郭恒与无名带江映月逃离去山顶已经过了两天,江映月的最新情况,包括江风目前的情况,还有她交代郭恒帮忙办理的事情应该都调查清楚了。然而,她刚要走向圆形的园洞门,守两边的护卫拦住了她:“姑娘请止步,世子殿下特别交代过,姑娘哪里也不能去。如果姑娘想要置办或者采买一些东西,只要姑娘吩咐一声,属下定当竭力去办。”
阮思巧微微含笑看向他们二,非常忠心的将士们?换句话说韩照雪挺有福气的,待那般凉薄,却有对他忠心不二的仆们。他圈养的女婢们也是,有的为讨他欢心,得到更好的待遇,明知那很危险,还要去碰截脉透骨鞭。她这一天园子里晃荡,随处可见缺了手指的女婢,包含银铃儿。其实也都是一些强权制霸下无奈接受命运的们的逢场作戏,阮思巧想想,若是现代他们这么拦着她,她一定会说一句:“是去买卫生棉的,们也要买吗?”
现代生活的便利啊,倒真有点想念了……阮思巧笑道:“哦,不小心走错地方了,晃呀晃呀的没注意就走到了这里,知道了,这就回去。不刁难们。”
护卫松了一口气,道:“多谢姑娘能够谅解。”
“嗯。”阮思巧笑一笑,背手转身打算远去。
当然——那是怎么可能的?
阮思巧猛一个回转,趁那两名护卫不备,脚步一迈,踩一个护卫的肩头上面纵身一跃轻轻松松飞了出去。她落了高高的围墙之上,看向站低处万分惶恐的两,多有抱歉道:“们不要对阿雪说见到过,否则他又要对们闹情绪了。放心,很快就回来。”
话音未落,已飞离不见。
剩下两大眼瞪小眼。其中一道:“知道小世子为什么那么宠她了吗?”
另一道:“知道。看咱王府里,殿下想要什么,老王爷不都给他办妥了?”谁不知道没有韩修文的帮助,韩照雪怎么收集得齐那么多品种丰富花样繁多的绝色佳?
这一叹了一口气,道:“现可好,偏偏来了一个抓不住的祖宗,殿下他能不紧张吗?说这件事情就当她说的那样,咱都别管了。今天们谁也没看见她出去。”
“对对,没看见,没看见。就这么定了。”
两相互点头,简单聊了几句,方才重新站回岗位。而等到韩照雪发现时,那已是很晚了。
远天,一只寒鸦扑棱棱飞过。血色洗劫当空,眼看残阳陨落,天色便要暗了。
韩照雪不知所措站门洞前,残阳的光线穿过门洞,最后一点停留他的身上似乎有一点眷恋。他的脸却埋围墙的浓黑阴影之下,分不出是喜是怒是哀是乐,只是他的身体,有一些轻微的颤抖。众小心伏地面,大气不敢喘一声,心底则如冰水浇过那般彻底的冰凉,听着他没有感情的声线里讲述的是没有感情的话语,一个个的脑袋埋得更低了。
韩照雪道:“们真的都没有看到她吗?”
众惶恐摇头,齐声道:“请殿下恕罪,请殿下恕罪,奴才们确实没有看见。”
“恕什么罪?有什么罪可恕?”韩照雪嘴角噙了一抹冷笑,“王府这么多,却连她一个小女娃娃也看管不住,留得不住,说养们这一帮废物是有何用处?”
众俱受到惊吓,诚惶诚恐,身子几近蜷了一起。都以为今日这鞭子板子是少不得的了,全部抖如筛糠似的等待着无法避免的厄运降临。而之前放过阮思巧的两名护卫互换了神色,更加不敢出声表明见过阮思巧,只暗暗咬牙切齿表示这姑奶奶是一个闯祸精扫把星。
前一阵子公孙碧灵带了一些马去堵截阮思巧,也不知道得罪了阮思巧哪里,回来以后公孙碧灵双手皆废,从此无法再干重活。被韩照雪发难了撵去做了一个扫地女仆。那些她带去的马也惨遭割耳割舌,据说是听了什么不干净的,韩照雪不允许他们再听再说话。再后来又全部死绝了,还死得很惨,有说是韩照雪干的,也有说是公孙碧灵害的。但传来传去,和阮思巧脱不了干系。
反正只要有阮思巧参与的,绝对就不会有好事!
“都跪着做什么?”韩照雪声音高了上去,“们都还想要跪这里几时?还不赶紧去给将找回来?!”
“是!”众慌慌张张起身,脚步凌乱纷纷踏出梅香苑,却也不知到底先从哪个方向找起。偌大的逍遥宫与乌木山,显得更加迷雾重重了。
夕阳还剩下小头尖尖怯生生躲群起的屋脊背后。韩照雪哼了一声,从怀中摸出一枚光滑细腻的云脂双鲤玉佩。手指一路沿那纹路轻轻摩挲,听说这块玉佩是薛玉一家被满门抄斩时不小心遗落到民间的物什。任何事物只要是想舀到的,他一定会舀到。韩照雪忽的一笑:“女娃娃,是逃不出的手掌心的。”
远天,又一只寒鸦刺耳尖叫着扑棱棱飞过。
韩照雪收好玉佩,起步,也跟着慢慢踱出梅香苑。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论阮思巧的幸福走向》,仅供娱乐,献给我可爱的读者朋友们。另外,为四川祈福。ps:这天冷得是越来越不像话了。
作者君:小无名,你怎么看?
无名(有一点小伤心难过,但是很快元气满满):只要阮阮开心,阮阮喜欢谁,无名也会喜欢谁!
作者君:那么你呢,江家大少爷?
江定波:……
作者君:……
江定波:……
作者君:……
作者君:好吧,换下一个。
韩照雪:为什么本公子非得回答你的问题不可?
作者君:呃……(尴尬的)
韩照雪:她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想走?(腹黑一笑)那些小娃娃们不想要命了么?这种采访一点意义都没有。因为结局都已经注定了。(目光犀利扫视娃娃们)
小娃娃们含泪一阵哆嗦。
作者君(无奈的):还是换下一个吧。
孙向儒(摇扇而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