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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向儒。”她眯眼一笑,意有所指,“你的脸皮真是好厚呀。”
孙向儒反问道:“不厚,哪能追到姑娘呢?”
就在他们这一问一答之间,一个苦于武力不行一直站在他们之后干瞪眼睛的中年男子急得拼命跺脚。
绝好的邀功机会啊,也不知道孙先生到底想什么,居然还不下手。既然孙向儒不来,那么……他灵机一动,从腰包中抓出一把随身保管的红色药粉,趁阮思巧的注意力被孙向儒吸引去大半,带着药粉拼命往她脸上撒去。
孙向儒紧张了一声:“小心!”可是似乎迟了,阮思巧的动作渐渐慢了下来。
孙向儒容颜大怒,第一次在人前发火:“你竟然敢!”
中年男不明白这有什么值得孙向儒好怒的,只撵着人中附近几根像是鲶鱼那般滑稽的胡须,斜嘴笑道:“小丫头,尽管你厉害,姜还是老的辣呀!”况且孙向儒早就向他们指点出阮思巧这个小丫头根本不敢用长鞭。
胡须小老头儿讨好似的转脸对孙向儒说道:“孙先生您可都见到了,今日的功劳还请孙先生在殿下面前多美言美言几句。”
“那是当然。”当然会美言几句让他百般凌迟你。
孙向儒皮笑着肉不笑,思考如何折磨一个人还不会让他很快就死的问题。
就在这时,原先众人以为已经抬不动眼皮的阮思巧突然双目圆睁,掌中有什么红色的物体拧作一团,咻一下擦过两个袭来的汉子的肩膀,打进了胡须小老头儿的右眼里。
小老头儿哀痛一声,当时疼得没办法睁眼,微微一摸眼角,指间上沾了什么黏腻的液体。他的心凉下半截。凑近鼻尖闻出的味道告诉他,食指上沾的液体不是其他,是血。正是他刚刚投出的红色药粉又反射回来造成的!
“嘿嘿,聪明反被聪明误,姜虽然是老的辣,可有句话是说,‘长江后浪推前浪,老浪死在沙滩上’。不知您听过没有?”
“你你你!”一个最下等的侍童,真是气死他也!
他捂着脸,痛得上气不接下气,想向孙向儒求救,这才发现孙向儒早已是一副宠爱无双的表情好笑着。
胡须老头儿傻了眼。这算是哪门子事?
他欲哭无泪。还想寻机会报仇。
那小丫头牙尖嘴利的,一会儿便斩断了他这个念头:“这位蜀黍,哦不,应该叫您伯伯才对,您别激动,最好找个地方坐下歇歇,不然毒会走得更快哟。我想这件事情用毒的您应该比我们这种等级不如您的侍童更加清楚吧。”
胡须小老头儿果然很配合地不敢有什么动作了。
至于那些再度从地上爬起的汉子们,阮思巧向天大笑一声,略微狂放的声音又惊动了树上几只大鸟,扑闪翅膀争相飞上天际。鸟儿嘶鸣,配合她的笑声哀怨地在空中盘旋。偶尔会有几只大鸟猛冲下来狠狠叼啄那些恶人的长臂。阮思巧借用鸟儿们争取的时间,以最快的速度全力往后撤退。
数十双大手紧随而来,下一刻却都贴身抓住了自己的身体。原是阮思巧一声令下,树上的孩子们在撒一种叫做“百步狂颠”会让人不停发笑和全身发痒的粉。不早一步,不晚一步,时机配合得天衣无缝。
随从们互相抓挠撕咬对方的**,狂乱紧张的气氛促成他们力气的成长,一群大汉居然被自己人弄得浑身血肉模糊的,而阮思巧这一边的队伍里没有一个受伤遇害的。
胡须小老头儿的声音不饶地从后方而来,他扑倒在地,狠狠抓住了阮思巧的一条腿,狠狠说:“小世子赏赐的金银珠宝全是我的,快点交出鞭子来。”
“谁睬你啊,让给你们还等着你们继续害人?!”阮思巧被抓住的腿悬在半空,干脆以小老头儿的脑门为着力点,一脚蹬上他的脸,高高站直。踩一遍还不够过瘾,又踩了第二遍,第三遍。
喜欢玩幼女的人渣,踩死了活该。阮思巧将全身七成的内力都运到脚部,誓要发挥出超级马里奥狂踩小蘑菇的精神,把小老头儿直踹得鼻青脸肿,眼冒金星,加上之前受伤的右眼,他本来就不能看的脸,现如今更不能看了。
树上的孩子们此时乘着宽大的斗篷如飞鼠一一遥遥落下。
他们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不同的表情。有喜出颜表的,有淡漠观看的,有眼中怒烧的,却都是吓着了那些树下中了“百步狂颠”的人们,以为天上突然降下奇兵要与从阴曹地府重生回来的阮思巧一起收取他们的性命。有几个更是吓得当场尿了裤子。
“没出息。”其中一个看起来稍微年长的孩子一脚蹬在了吓尿的的王府随从裤裆之上。又高抬了下巴对阮思巧道:“威风都让你一个人耍尽了,说好一起行动的,你是不是故意把功劳都往自己身上捞。今天居然又没有我们的出场机会。”
阮思巧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无可奈何地摇摇头,对他道:“知道了知道了覃小弟,今天的头功全是你的,若不是有你在,我早被这窝老鼠抓去成了阶下囚了。”
说无可奈何是因为,这位说话的小兄弟就是差点用柴刀自刎……哦不不,是一身傲骨绝对不甘受女人保护的覃淮覃小弟了,阮思巧一连小老头似的叹息又引得那边孙向儒一阵大笑。
这位姓覃的小兄弟怎么看都要比阮思巧大,这孩子啊,你该说她什么好?
他满眼露骨的宠溺,明白人一眼便知所以,却只有阮思巧无心领会。覃淮与他视线微微一撞,很快读懂了他的那些心思,也不知怎么的,覃淮顿时心有不满起来。
这是只有男人才能明白的眼神交会。孙向儒的视线分明在说:“我会记住你的。”覃淮也分明在说:“我也会记住你的。”然后他拉过阮思巧来抱在怀里道:“思巧,走,该回去了。”
11第十章
阮思巧几乎忘了自己的身体才只是一个孩子大小。虽然覃淮也只是一个孩子,被高出她一个头的他抱在怀里,好像成年男子从后面暧昧地环绕着她的背一样。
覃淮的脸实在是太靠近她了,只要他一说话,少年温热的气息会穿过她的一根根发丝来回抚摸她的后颈,阮思巧的汗毛一瞬间一根根直立了起来,她忙推开了覃淮,低着声音有点恼道:“回家就回家呗,你突然抱着我做什么?”
覃淮一看阮思巧居然还敢嫌弃他,冷着一张脸道:“你以为我乐意抱你?没发育的小孩子,摸到手里一点点肉都没有,我只是在树上待太久了,冷了而已。”
阮思巧翻了翻白眼。既然嫌弃那还抱她,这孩子,不是一般的喜欢自虐?
按说《无限妖夫》里,最喜欢自虐的要数江家公子江映月,如今要新添一笔覃淮,阮思巧突然有一种想要介绍他们互相认识的冲动。其实覃淮和孙向儒一样,在游戏里都不被列为可攻略角色,孙向儒相较于覃淮要好一些,在韩照雪主线里,约莫百分之三十的戏份会有他出现,覃淮则要惨了许多,官网的介绍只有简单的四个字:儿时玩伴。青梅竹马都算不上,辜负了他一片喜欢原作女主的真心。阮思巧也好有一种想拍拍他的肩膀摇头安慰安慰他的冲动。
她的叹息,换在别人眼里,就是怪模怪样。覃淮是不知道她哪有那么多的事好叹气的,想来阮思巧从悬崖被救回的那一天起就变了,活泼了许多,也变得坚强了许多。他曾经很反感动不动哭鼻子的她,芝麻鸀豆大的小事,比如踩死了一只蚂蚁啦,被人扮鬼脸吓着啦,什么事都要找他哭诉一番。覃淮认为这小女孩特别的烦,比他妹妹还要麻烦,覃淮有一个妹妹名叫覃香,与阮思巧差不多大的年纪,骄纵任性,经常惹事,结果总是由他擦屁股。他是哥哥有义务这么做,但是阮思巧不一样,阮思巧只是一个外人。
为了让她少一点亲近自己,覃淮喜欢变着戏法欺负阮思巧,阮思巧害怕毛毛虫,害怕小青蛇,他便捉了许多趁她夜里睡觉的时候全部丢在她的床头。阮思巧总是哭哭啼啼的,半夜三更,点了一朵火光独苗,她就在那风摇得忽明忽灭的灯光下,一副受惊小鹿样子那么可怜巴巴望着他,第二天又和跟屁虫一样屁颠屁颠黏在他后面,撵都撵不走,无论他前一天晚上怎么狠狠欺负她。
覃淮以为日子会一直这么过下去,有一点觉得自己的人生非常的可悲。可是阮思巧说变就变了,他往她的床前丢小青蛇,丢毛毛虫,她全部抓起来丢进他的衣领里,他趁她不留意的时候揪她的小辫子,她便用短刃将自己一缕留在他手中的长发割去,那样决断没有任何留恋的模样,几乎伤透他的心。他变本加厉欺负她,毒舌头的笑话她,可是无论他怎么使劲儿欺负她,她不会哭,甚至能立即想出回应的对策狠狠还击。
阮思巧不再是那个成天只会跟着他缠着他的很好捏的软包子了,最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