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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匹,正好遇上了,去钱二子那里买驴肉吃的李来文,因为民妇和李家比邻而居,所以和李家的人认识,就上去和来文这个孩子搭话,却也是听到了刚才钱二子所说的话。”
“嗯。”县太爷点点头,张秀继续说道。
“本以为这样没得什么,只是邻里乡亲打趣说话玩的,等回到了家里,民妇给官人和孩子做饭的时候,因为食盐用完了,打算去找李氏去借一点粗盐,李氏他们一家那时已经摆好了碗筷,还邀请民妇一家人过来用饭,说是买了驴肉。”
“民妇想起自家官人不爱吃驴肉就婉拒了张氏,可是没过多一会,民妇借了粗盐才走没两步,身后传来几声什么东西碎裂的声音。甚至,连惨叫都没有来得及,等民妇回头一看,李氏,来文还有来武的脸部被炸开了,脚边掉落的正是那刚从钱二家买来的驴肉。”
说到这里,张绣的脸上出现了惊恐的神色,回忆起那副死亡惨烈的景象,全身都不住的颤抖。
一旁的李才人在听到这些陈诉的时候也露出了一股子悲愤之色,对钱二子的恨意更加的深了,钱二则不可思议的听着,连连摇头。
“不可能的,我都是从一个腿上切下来的肉,为何那日我卖给别人家的人吃了都好好的,到了你家的时候,就会发生这种事情,我当时切肉的时候,大家都在,可以为我作证,我并没有做任何的手脚!”
李才人怨憎的看着钱二子说:“谁知道你是不是早就预谋,只在某一个地方下好了药,只等着我来买肉就把那块毒肉卖个我呢!你这个杀人魔!”李才人咬牙切齿的看着他,用手指着钱二子。
“肃静!”
又一声惊堂木响起,县太爷看了看张秀说:“你所言可是事实的?”
张秀抬起头来坚定的看着县太爷说:“民妇所言句句属实,若是民妇胆敢有丝毫谎言,就要遭天打雷劈!”说完,举起手来发誓道。
另一边,一个衙役托着一个小碟子走到了大堂中央,高高举起跪在地上说:“老爷,这就是证物,经过检查,里面却是有大量的红磷粉末,就是致死李氏一家的东西。”
“红磷?”初一抬眼一瞧,好奇的小声说道。
凤子衿转头看着初一,解释道:“红磷是一种天然的磷粉,一般是从尸体上可以提取出来,这种物质的燃点很低。只需要一点点人体一般的温度就可以燃烧起来。大量的红磷也可以发生很大的灾难。所以,一般的,有尸体的地方都会出现一种民间所说的鬼火,也就是一种蓝色的火焰,其实就是这种红磷在燃烧。”
初一惊讶的听着,原来传说中的鬼火,竟然是红磷造成的啊。一旁不懂的围观群众在听了凤子衿的讲解之后都了悟的点点头,原来是这样的啊。
初一看着那驴肉还是觉得奇怪,然后小声的问凤子衿:“如果只是会烧起来的话,为什么还会死呢?刚才那个民妇不是说,那个东西吃了之后脸都掉了半边了吗?”
凤子衿眼光一寒,点点头沉声说道:“这也正是我疑惑的地方。”
“钱二子,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县太爷见人证物证都上全了,就算有心要帮助钱二子,收了他们家的银钱,也不能当着这一群乡亲的面前在做偏袒,只好威严的看着他,沉着嗓子说道。
钱二子一愣,看着成上来的一盘子驴肉,不甘心的说道:“大人,小人的钱二驴肉从祖上传到小人这一辈,已经有二十年有余,小人连红什么磷这种东西听都从未听闻过,更不会在里面加入这种劳什子乱七八糟的东西,小人的驴肉从来都是最好的卤料一起放在锅中煮的,这断断是不可能的啊!大人!”
“钱二!人证物证俱在,你竟然还敢抵赖,你快还我一家人的命来!”李才人一听当下人证物证都在的情况下,钱二子竟然还死不悔改,一口咬定不是他家的驴肉,已经气得浑身发了抖来,站起身来就朝着钱二扑了过去。
“啊!”只听一声惨叫从钱二子口中溢出,李才人此时嘴里满是鲜血,双眼赤红瞪得极大,生生从钱二子的肩膀上咬下一块肉来!
“快!衙役!快把李才人给我拉开!”
县太爷见出了乱子,也慌了起来,站起身来,大声对着衙役喊道。
一旁的衙役也被吓到了,缩了缩手,看着在钱二身上不断大骂撕咬的李才人,竟然没做什么反应。反正这个钱二也是罪有应得,让李才人出气也是无可厚非的,迟早也是要出斩首的极刑的。
县太爷大喊一声,见几个衙役竟然没动,初一和凤子衿看到这里也皱起了眉头。此时,被李才人按在地上的钱二子已经遍体鳞伤了。那李才人,虽然名字是文雅的很,但是作为一个庄稼汉,力气倒是出奇的大,这一回,仇人落手,更是恨红了眼,将拳头狠狠的落在了钱二子的身上。
“住手!公堂之上!不得乱打架斗殴,快快给我把他们拉开!快!”
几个衙役见这阵势,哪敢动弹,小心的一步步的靠着移了过去,作势要去拿下那李才人。但一看那李才人的劲头十足,都害怕的不敢再做什么动作。
“喂,你冷静一下好不好,如果杀了你全家的人真的是这个钱二子的话,县太爷在这里,迟早会还给你一个公正,把坏人绳之以法,治他死罪的。你又何必这样做呢,若是他不是犯人,你现在这样做,要了他的命,不就是让真正的犯人逍遥法外了吗?”
初一实在看不下去了,走出来对着李才人大喊道。瞬时,吵闹的大厅内,因为初一的这句话安静了下来。
即将落在钱二子身上的拳头也停了下来,李才人顺着声音的方向望过去,看到一个娇俏的小姑娘正站在那里双手叉腰,杏眼圆瞪的看着他。
“咳咳咳咳……”被李才人松开手的钱二子,一阵狂咳,吐出了几口鲜血。
“我钱二子以性命担保,从无有加害你和你的一家人的心思,更不会做出这么丧心病狂的事情,这些红磷真的不是我放上去的。”
红了眼的李才人听到在自己身下咳嗽的钱二子,低头怒瞪着他吼道:“不是你还会有谁,莫不是凭空出现了一个人在你的驴肉上放了这个东西!”
凤子衿看了看钱二子的表情,也觉得不像是装出来的样子。再说,钱二子刚被从牢房里面的衙役带出来的时候,满身的伤痕,一看就是受了很多很多的苦楚。但是,在严刑逼供下竟然也没有招供,这不是一般人能忍受下来的事情。其实任何人都明白,很多痛苦比起死亡还是痛的,多少人都是冤死在这严刑拷打之下啊。
凤子衿见初一站了出来,也走上前去,眉头蹙紧,看着李才人说:“在下也觉得有几分可疑,说是钱老板为了几十辆银子就加害人命,这就是从自己的买卖上断了根本。还是让你们吃了他的东西直接身亡,这种明知道,别人一眼就看出来的作案手法,钱老板是一个生意人,又怎么会不知道避嫌呢?所以,在下也和这位姑娘的想法一样,觉得,此事说不定凶手另有其人,只是借着你们直接有债务的关系,所以想栽赃嫁祸给钱老板。”
凤子衿振振有词的一阵分析,听得在场的人都啧啧称奇。没想到这个看似如此年轻的一个少年,竟然有这么厉害的推断能力,此事经过他的分解之后,顿时让人觉得有解开迷雾即将看到阳光的感觉。
钱二子当然也是这样认为的,自从他入狱之后从来就没有人为他说过一句话。连他的伙计都觉得真的是不是有什么问题,跑掉了。倒是从来没有人能站在他的角度来考虑这些问题。
县太爷见着两个突然从人群中冒出来的一男一女,分析的头头是道的样子,还赢得了乡亲们的赞许,自己的面子上却是有些挂不住了。
这是哪里来的小兔崽子,竟然敢抢了老子的风头,县令爷不悦的看了看他们,然后“咳咳咳”几声,将自己的手握成拳头放在嘴边轻咳嗽的几声,吸引一直把目光落在少年身上的的旁观者的眼球,继而大声说:
“此案有些蹊跷本官早就知道,所以已经派人去做调查,只是一直未曾有证据,这个东西是由别人而撒进那个纸包的。”
凤子衿见县太爷开口,转过身去看着县太爷微微一笑,一股王者之气,由内而外的散发出来。
凤子衿微微一笑道:“非也、非也,县太爷可曾听说过狸猫换太子的故事,依在下猜测,是有人将那已经撒好了红磷的油纸,包给那个叫李来文的小孩子也说不定。”
此话一出,引得在场的人都连连吸气。虽然大家都知道李来文是在钱二子哪里买的驴肉,但是谁都不能确定,在中途有没有被掉包。若真是有这种事发生的话,那钱二岂不是被冤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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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听这话,就连那李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