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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学良传-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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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小姐更加钟情呢!所以,他常想当此多事之时,当此心力交瘁、倍感孤寂之际,若是有她在自己身边,该有多好?这样不仅能常常见面,可以谈心,而且那不是又多了一位精明的参谋和得力助手吗?若是往常,他早就跑到她的身边去了,可现在他怎能走得开呢?他辗转反侧,终于想到还是给她写封信去,请她来沈阳一趟,能够留下来当然更好,万一不能久留,住些日子,再返回天津也行。所以他当即展纸挥笔,给赵四小姐写了一封简短的、但却是热情诚挚的信,信中主要谈到别后的思念之情,他早欲前往探望,无奈家遭不幸,千斤重担,集于一身,终难成行,接着提出请她来沈相会。这一来是久不相见,很想同她见面;二来沈阳虽不象天津那么繁华,但她的秋天,还是很美的。同时,这里的教育条件也不错,来此之后,可以就地入学,继续深造。

张学良的这封从沈阳发出的写于1928年秋天的信,因为战乱和其他原因,在路上曾耽搁了些时间,但赵四小姐还是收到了。

那时,她仍住在天津,由于与张学良分别后,很长时间没有收到他的来信,正为此隐隐有些着急呢,现在终于来信了。少帅对她仍是那么体贴入微,还约她去沈阳会面,她怎能不满心欢喜呢!想到他们多时不见,而从他目前的心情和处境来看,他是有很多话要对她说的,也正是非常需要她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她就觉得,张学良的这个邀请是不能拒绝的。但一想到父亲的反对,母亲的愁容,以及可能遭到的非议,她又犹豫起来。原来,她的父亲比较守旧,虽然做了北洋政府的官、也算民国时代的新派人物了,但对他的这个四丫头与张学良交往却很不赞成。这倒还不是门第观念,张家虽非诗礼传家,却也名声不小。那末,是不是他对张氏家族怀有什么成见呢?好象也不是,原来张作霖住在天津时,他们还有一些交往呢。他之所以对这门亲事持反对态度,最主要的还是一种因袭的伦理道德观念,因为在他看来,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天经地义。什么自由恋爱,私订终身,乐与英雄结良缘,等等,全是荒诞不经的谬论邪说,是大逆不道的。所以,儿女的婚事,应由他作主,选个在天津或北京的门当户对的人家,明媒正娶地把女儿嫁出去,这既体面,又维护了家庭的尊严。很明显,女儿与少帅接近,他已颇为不悦,若说她还要千里迢迢去沈阳,那他是决不会允许的。如今要把去沈阳的事说出来,不仅沈阳去不成,还可能会惹出一场风波来。所以赵四小姐思量:若真是这样,倒不如来个快刀斩乱麻,就此离家出走,这样既可避免诸如说媒定亲之类的纠缠,也可尽早与张学良见面。至于学业,到了沈阳不是仍可继续求学深造吗?所以她决定立即去沈阳,而同父母亲也只好不辞而别了。

其实,如果父亲不是那么固执(当然这其中也有其他的原因,如家庭内部的分歧,社会上别有用心的人的渲染挑拨等),能够稍稍体谅一下女儿的心,她怎么能会连个招呼也不打,说走就走呢?尽管如此,她还是怀着恋恋不舍的情感踏上了新的旅程。她流着眼泪在内心里默默地呼唤着:亲爱的爸爸、妈妈,我对不住你们,我没有跟你们商量就走了,我这是实在无法啊!不是我不爱父母,也不是孩儿不孝,是您太不理解孩儿的心啊!

在一个深夜里,赵四小姐独自从天津搭上了去沈阳的火车。

一对饱尝离别之苦的恋人,终于在阳光明丽的金色的北陵幸福地相会了。

危难见真情。张学良对赵四小姐冲破重重阻力、毅然决然来沈与他相会,是满怀感激之情的,这对他来说,在精神上确实是个很大的慰藉。

但在赵四小姐这方面,心里却并不是那么踏实,因自她来沈阳之后,在天津那边,就有不少谣言。好事之徒,乘机兴风作浪,说三道四,极尽挑拨离间之能事;有些小报,也借题发挥,大作文章,说她失踪了,或云她已私奔等等。在她的家里,也引起轩然大波,除了她的母亲和对她比较同情的几个哥哥姐姐外,也是一片反对声。特别是平时一向疼爱她的父亲,暴跳如雷,似乎是对她再也不能原谅了。本来,父亲为官清廉,是个耿直人,平日对她也是关怀备至的,但他却受不了这个刺激,认为女儿的行为有辱门庭,使他无脸见人,所以在盛怒之下,登报与她断绝父女关系,并决定从此引退,不再为官!

事情竟然发展到这个地步,是赵四小姐无论如何也料想不到的,所以这使她非常痛苦。另方面,她同于凤至的关系也不是象后来那样融洽。“她初到沈,于凤至不许进‘大帅府’,住在府后一小楼内,有门可通。后来始在‘帅府’大青楼内特辟一室,作为她的闺闼,有时还住在北陵别墅。一九三○年张学良赴南京开会,于凤至久慕沪滨之胜,偕二弟学敏及一荻诸人,由南京到上海一游,住沧洲饭店。王晓籁等于华懋饭店设宴招待,独一荻只身留在‘沧州’不许抛头露面。她在外受乃父严谴,内被于凤至摆布的忍气吞声情况下,对张学良的感情不但没有心灰意懒,相反地更为积极,生一男孩,由于代为抚养。”①由此不难看到,在她初到沈阳时,日子并不是那么顺心。她孤独,她寂寞,甚至受冷遇,遭奚落,处在她那样的地位,在张学良那样一个还颇为封建的家庭里,她的遭遇并不为过。但说她被于凤至摆布的忍气吞声,似乎象小媳妇似的,整天提心吊胆过日子,那也不是。当然,这位不速之客的到来,使于凤至有些不快,甚至产生过一些怨恨的情绪,这也自在情理之中。但于凤至是个博学多才而又非常贤慧的女性,对此事她采取了克制和宽容的态度,既未同张学良争吵过,也没有虐待过这位远道而来的赵四姑娘。特别是后来,“当她和赵一荻相识在北陵,并亲自把她接回帅府以后,那个曾经在头脑中萦绕的妖冶娇矜的天津姑娘,逐渐被一位举止端庄、处事谨慎的善良小妹妹所代替。女人的心都是相通的。当于凤至得知赵一荻如何冒然出走、与父亲断绝关系以后,她的心头不知不觉地滋生了一种莫名其妙的同情和怜悯,她与她之间的芥蒂在逐渐消除。”②她的处境也日益好转了。这原因固然是由于人们出于对少帅的尊重,但更主要的还是赵四小姐的平等待人与善良。如果说因此她终于取得了于凤至和帅府内各方亲眷的谅解与信任,那末,赵四小姐在随后的东北易帜和诛杀杨、常这些大事上的聪明果断,就更赢得了张家上上下下的好感。

赵四小姐在东北易帜问题上是支持少帅的,杨、常居功自傲,处处与少帅作对,她和于凤至也都亲眼看见,均甚愤慨。所以在掷银元以卜吉凶时,他俩也都在场,那还真有点紧张呢:

张学良对此(杨、常的专横——引者)虽也如梗在喉,但他念及杨、常的才干和他们追随大帅的功绩,总是心存余虑,委决不下。最后,于凤至为他出了个主意,让他在大帅灵前占卜算命,以求天意。

一天傍晚,少夫人着人布置好灵堂,摆好桌案,点起香炉,然后请来赵四,讲明原委,于是张学良手执一块银元开始卜算。他们约定,连抛三次,若是三次银元的袁大头都朝下,就谋杀杨、常;如果朝上,便不宜杀戮。卜卦时,于凤至站在方桌旁极为紧张。张学良抛了一次,朝下;第二次,依然朝下;待抛第三次时,银元噹啷一声,落到了桌子底下,于凤至随眼望去,心头倏然一惊,原是大头朝上落在了地板上。这时,只见站在桌子对面的赵四弯下腰,去捡拾银元,于凤至望着她心里怦怦直跳。赵四看了于凤至一眼,待放到桌面上时,仍是大头朝下!于是,于凤至高声叫起来:“又是朝下!”

张学良见此结果,回转身朝大帅灵堂深深一躬:“这乃是天意!”于是,在一九二九年一月十日,张学良便以“破坏统一,阻挠新政”的罪名,枪杀了杨、常……

这两桩大事之后,于凤至渐渐对赵四产生了好感。看出她不仅耿耿忠心,全力扶佐张学良,而且柔中有刚,具有中国帷幄之才。她觉得张学良年少气盛,身边的确需要这么一个既精明又贴己的人物。在日常生活上,于凤至通过细细观察,也认定赵四的投奔张学良,的确是倾心钟爱,人家身为大家闺秀,处在这种不明不白的情妇地位,既无怨言,又能宽容忍让。赵四的这种脾气秉性,逐渐地赢得了于凤至的敬重和喜爱。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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