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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相认。”
“有的事情,不是谁能说了算的。尤其是——情和爱。扬,你的爱,太奢侈,不是谁都能享受得起的。”
“我、我本没想这样伤她……”
“她的劫吧。”
“是我有负于她,而恐怕,都得如此负下去了。如果是你将她带走了,替我谢谢她,就说我肖奕扬无以为报,只能祝她有朝一日……”
“慢,扬,如果你真的觉得你有负于她,想要报答,想要补偿,也可以啊。”
肖奕扬有些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只是看着他摇摇头,“我不能给她想要的……”
“不,她知道自己得不到你的心了。可是……扬,给她个名分。你可以诏告天下说宝贵妃病翳归天,可是,她只要个名分——如果你承认她对你的付出和救命之恩;承认她对落落丫头的救命之恩;承认她对天启朝廷及朝中众人的出手相救之恩,那么——封她为后。”
肖奕扬心里“咯噔”一声响,脑海里竟登时出现短暂的空白,随即便纷繁复杂不得安宁起来。天启王朝的宣毅皇后——那个母仪天下,为万民所敬仰,更为他所唯一想要给予那个能与自己相守一生的女人——那是他埋在心里想过无数遍的一种最厚重的回报——想要给他的落落的回报。
后位——他还没想过第二个人。
看到他突然的踌躇,千尘反而更坚定了,“封额吉娜为宣毅皇后,这是她唯一想要你给她的回报。给与不给,却全在你。扬……我只想说,别让我看错了你。”
说罢,千尘又一阵风似的走了,独留月色树影下陷入一片翻江倒海的肖奕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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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尘刚刚“飘”出郁芳宫后门,黑暗中就迎来了一道银色爪风,虽刁钻,但不强劲,显然就是来挡他路的。
千尘轻易躲闪了过去,收步定身一看,竟是从树影下神不知鬼不觉踱出来的何依落。而那爪风是来自她手里的一串绳索——飞天索,当年混战时落在了宫里,肖奕扬像个宝贝似的收在了广德宫寝殿,这阵子又被她翻找到了。
千尘美目一转,轻声道:“恢复得不错啊,都有力气偷袭了。”
“诶,我可没想偷袭。就我这两下子,哪儿有能力偷袭你呢。就是想叫住你问问话。”
千尘双手往胸前一抱,审视地看着她笑道:“问吧。”
“刚刚那条件——是额吉娜提出来的,还是你自己?”
千尘幽蓝的眸子一黯,看着她的目光更深沉起来,还未作答,就听何依落继续道:“我就知道,你和你那妹妹一样,都是小心眼。额吉娜应该不会这个时候还能想出这个法子真的要争得个什么名分吧,如果她要争,估计就不会出宫了。所以千尘……你是不是心底里其实特讨厌我?”
千尘抿唇微笑,倒没反驳。
“讨厌我,我也能想得通啦。在皇上看来,你就是要为你妹妹讨一个公道,却不知道这里面还有你自己的不甘心。是不是?”
“丫头……扬一心想要封你为后——我看得出来。”
“皇后?”何依落撇撇嘴,“我从没想过。”
“那么,你现在就可以去向他讨要了。他这阵子可踌躇得很。”
“错了千尘,我就是想告诉你——我不会找他讨要,也不会跟额吉娜争。我想……你既然这么提出来了,我应该会去劝劝他按你的意思来。”
千尘眸子一亮,审视地看看她。
“封额吉娜为后,我觉得吧,其实是个好事情——对朝廷上下,万众民心都有好处的好事情。待你复国、夺回西夜之后,你的国家和我们天启的关系就需要个翻天覆地的变化了。额吉娜在民间流传的好口碑我都听说过,如果皇上那时封了她为后,对西夜和天启和平的意义就太重大了——这可绝对不是什么争风吃醋的小事情,对不对?”
何依落一席话,让千尘心底里颇为意外,表面上却依旧淡淡地道:“你……为什么会这么想?”
“因为……我从头到尾都觉得——你不会害他。其实,说不定你的目的也是这样,只不过借题发挥,想要让皇上为难一下,想要让我抓狂一下,好出出一口怨气。”
千尘看她的眼神越发专注了。他的确没想到这丫头能理解到这一层,虽然真如她说的一样,他的那口“怨气”没出出去,可是,对她却更加有些不可思议。看着她月色映照下粉白的小脸,一脸大无谓的笃定神气,他终于了然一般地沉吟道:“我知道了,丫头,是你——不贪。”
何依落眨眨眼睛想了想,却摇摇头:“我贪,我最贪了。可是,我贪的都得到了。”肖奕扬一心一意的对待,全然都放在她身上了——还有什么比这更让人满足的?后位是什么?她压根没想过。
千尘终于也懂了。若说额吉娜在肖奕扬面前败了,那么,他千尘,就是在何依落这个丫头面前败了,败在了她一根筋的单纯上。或许,这丫头真长大了,大到已经足以去做肖奕扬身边的那个女人。
千尘喉间悠悠呼出一口浊气,突然伸手就去捉她的腕子。
第二七七章 专当大米虫
千尘喉间悠悠呼出一口浊气,突然伸手就去捉她的腕子。何依落倒被他这举动给吓了一跳,再看他另一只手不知什么时候摸出了几枚银针,她更是吓得不轻,“啊,你、你……你想灭口啊?”
他控制着她的腕子,那银针已经准确地扎入了她颈侧、脑后和掌心。何依落挣脱不开,叫骂出声:“好你个小心眼,被揭穿了就狗急跳墙啊!哎呦哎呦,你放开啦,你个死变态!”
千尘侧目看着她这副没心没肺的野猫般的样子,竟笑出了声。这丫头,一时会变得聪颖机灵,一时又会成了个小糊涂蛋。肖奕扬啊……有这丫头在身边聒噪,想必一辈子都不寂寞了。
这边何依落还在恨不得骂娘,那边千尘已经收回了银针,一一审看一番,甚至放在鼻端轻嗅一下,另一只在她的脉处诊探的手也收回来,才看着她气鼓鼓得恨不得要咬人的样子,淡淡地说:“失之东隅,收之桑榆——丫头,记得我给你说过‘媚毒’的解法吗?”
何依落揉着自己被抓疼的腕子,狠狠白他一眼,“你说的没解药,除非死了。”
“你已经死过一回了,不是吗?”
“呃?”
千尘似笑非笑看了她一眼,“我这么小心眼的人,看你信不信了。”
“诶?”何依落呆呆看过去,千尘却身影一闪,飘忽一下消失在月色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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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解药……除非死了……死过一回了……
何依落念念叨叨地回了广德宫寝殿,人还未进去,就碰到肖奕扬冲出来,差点将她撞倒。
“落落,你去哪儿了?”听得出他长长舒了一口气。
“我、我无聊,随便逛逛。”
“逛逛还带着飞天索?”
何依落掩饰性地将飞天索往背后一藏,“嘿嘿,好久没练,就想活动活动筋骨来着。”
肖奕扬却长臂一揽她的小腰,顺手将飞天索扯入自己手,还不待她抢,他已经抛到了一边,再一把将她横抱在怀,往殿内走去了。
“你现在要的是好好休息养身体,不是练功的时候。”
何依落撅起了嘴,可本来就是找借口,所以也没抗议,只是顺势靠在了他肩上,冷不丁地问道:“什么是‘东鱼’和‘西鱼’?”
肖奕扬皱眉瞅瞅她,一脸不解。
“哎呀,就是‘丢了东鱼,得了西鱼’,是什么意思嘛?”
肖奕扬突然哈哈大笑起来,笑得差点没把她扔在地上,勉强抱她稳坐在龙床边,才止住了笑,捏捏她撅得高高的嘴巴,“丫头,是‘失之东隅,收之桑榆’吧。还‘东鱼’、‘西鱼’的,我以为是什么山珍海味呢。”
“笑吧笑吧,哼,不理你了。”何依落气鼓鼓地转身躺下去揪着被子要睡觉,被他更地伸臂揽进了怀里。
“呵,自己不读好书还怕别人笑。倒是给我说说,怎么想起这么一句话的?”
何依落转转眼珠,随便说道:“我就是想学点东西才翻翻书来看的嘛,原来好学也要被笑话,那明儿我什么都不学了,专当大米虫。”
“你不高兴学就不学,你高兴干嘛就干嘛,高兴当大米虫,我就喂养你一辈子。”
“皇上身边的女人要是这样的,大臣们就该造反了。”
何依落倒是随口说说的,却不经意触动了肖奕扬正纷繁复杂的心弦。他的怀抱也收紧了,低头在她鬓角摩挲着,亲昵无比,“落落……我就喜欢这样的你,也想要让所有人都知道,我只想要你成为那个在我身边的女人……可是……”
“我自己知道就行了啊,我知道、你知道,不就够了吗?扬……我不想做那什么皇后,从没想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