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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果然不是自己的石生啊……可为什么所有人都当他是她和肖奕扬的孩子呢?自己的小石生,明明不是在那日被西夜王抓着,被皇上的银珠……
想到这里,一股脑的委屈冲将上来,何依落鼻子一酸,眼泪就吧嗒吧嗒往下掉,吓得旁边的一群人都慌了。
“娘娘,娘娘别哭。您身体才刚刚好……”
“是啊,老大,高兴是高兴,高兴就笑嘛!”
“娘娘……”
“骗人的!你们合伙骗我!”何依落哭着喊出来,让众人都手足无措起来。肖奕扬这才起身吩咐小锦、小园将小少爷抱去别的屋歇息,独留了还在哽咽不止的何依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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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落,过来,听我给你说……”
“不要。你都是骗人的!我要我的石生,可是他已经死了,对不对?”
肖奕扬不得不再次拖住她的手腕,带着点强硬地将她箍紧在胸口,一手抬起她的小下巴对着自己,十足认真地说道:“急什么?我说过我们的孩子会安然无恙,怎么可能是骗你。”
“那这根本不是……”
“自己娘都不认得自己孩儿了。那日在西夜王手里的,并非我们的孩子,眼前这个才是我们的——我的落落怀胎十月辛辛苦苦给我生下的小皇子——梓霖。”
“梓霖?”
“肖梓霖。”
何依落糊涂了,也忘了在他胸口继续挣扎,双手不觉得揪住了他的衫子,“你是说——那天我在西夜王那儿偷抱出来的不是石生?”
“不是。早就不是了。”
“你……你掉包?”
“嗯。”
“你什么时候换的?西夜王发现不了吗?”
“很早,一开始……他没法发现。”
何依落还是不明白,但起码,泪止住了。
肖奕扬抬手抹去她颊上的泪滴,将她扶坐在刚刚小皇子坐的软椅上,而自己坐在了她对面,仍旧紧握着她冰凉凉的小手。
“从你生下孩儿的当日,我就让千尘将他偷换回来了。刚出生的孩儿,没人分辨得出长相,所以,没人发现得了。”
“那么……一直在西夜被西夜王扣押的那个孩儿……”
肖奕扬沉吟了一下才继续道:“你应该知道……白如萍也有孕了,而且和你的月份差不多。”
何依落登时就悟出了什么,瞪大了眼睛看着他,张张嘴巴好一阵儿才说出话来:“你、你是说……你用肖昶和白如萍的儿子……换了我们的儿子?”
肖奕扬轻咳了声,“我们的皇儿出生后,一定会落在西夜王手里——这里面存在着无法估量的危险,我必须想办法避免。我无法将你从那个漩涡里立刻救出来,却有这么一个方法将我们的孩子带离那里,所以,就和千尘制造了这么一出白如萍遇劫流产的假象。只是没曾想,西夜王偏偏将这个孩儿安排给了白如萍抚养……说是抚养,其实就是禁锢。而白如萍认定那是我们的孩子,竟虐待了一年之久。”
“她一直虐待着自己的孩子?”可见人心不能坏啊,这坏来坏去,最后总要报应在自己头上,可是转念想想,那孩儿……倒也是无辜的。“皇上,那那天在西夜王手中的……”
“就是肖昶和白如萍的儿子。”
“他死了?”何依落恍惚还记得自己抱在怀里,那月色中看不分明,却印象深刻的长长睫毛,“皇上……那孩儿又瘦又小,眼睛处跟你还有些像。”
“怎么说……也算是我的侄儿。没想到那孩儿的下场竟是我……”
何依落摇头,“是西夜王。若要算,也是西夜王、肖昶、白如萍他们自己一手种下的祸。”
“如今在西夜王他们眼里,你和小皇子都已经死了。所以……落落,原谅我现在还不能给你任何的名分,不能给梓霖任何的地位,只能默默让你们这么陪在我身边,只有这样,也惟有这样,才能让你们安全。”
何依落使劲儿地点头,心里全明白了,眼里再也难掩激动澎湃,埋头靠在了他的肩上,抱紧了他的脖子,“我才不要什么名分,要了个名分,就要生死离别的,还不如这样好。我只要能每天都看见你,还有我们的石生……”说到这儿,何依落退开看定他,“为什么叫‘梓霖’?”
“我赐皇儿的名讳——浩雨恩泽之下茁长的贵木。”
何依落撇撇嘴,“咬文嚼字,我说还是‘石生’好,又好写又好记。”
肖奕扬呵地笑出声来,显然不打算这就妥协了。何依落不高兴了,“我在心里默默念了一年的‘石生’了,就要叫‘石生’。”
“我可是唤了我皇儿一年的‘梓霖’了,石生——呵,那么,就当他小名吧。”
何依落没得驳,心想谁让“石生”这名字只有自己晓得,而“梓霖”,恐怕都这么叫惯了的——啊,对了!“皇上,这么说来,你可是将我们的宝宝从小看到这么大了?”
“虽然不是每日见,却也是能时常来看看的。”
“为什么我的小弟们和小锦、小园会在这儿?”
“没人比他们更适合在这个时候照顾梓霖,可靠,而又掩人耳目。”
第二七四章 笑得这么美
“为什么我的小弟们和小锦、小园会在这儿?”
“没人比他们更适合在这个时候照顾梓霖,可靠,而又掩人耳目。”
何依落连连点头,而眼前的状况实在太另她意外了,一直让自己提心吊胆了一年多,竟然早就被他安排好了,心里又不由得愤懑起来,抬手擂他一小拳,“这太不公平了,害我担心难过得要死,可你呢,倒有儿子陪着享受了一年。原先没法让我知道就罢了,为什么我回了宫,你知道了我没疯没傻,还不告诉我?你到底安的什么心啊?你说!你说!”
“我不是不告诉你,而是想过些时候……”
“为什么啊?你就不知道我心急……”
“我知道,不见你心急,见了,又怕你心焦。”
何依落不解,看着他眉宇间的一丝阴郁,不由得想起了适才小锦的话——小少爷见到娘一定会好起来的。“石生他身体有什么不好吗?他、他怎么回事?”
肖奕扬顿了顿,才颇有些涩然地缓缓说道:“皇儿他身体好着呢,只是……不大理会人,不爱说话。”
何依落皱眉。
肖奕扬显得郑重地又握紧了她的手,清了清嗓子才又说:“事实上……梓霖他打小到一岁,连哭都没哭过……他从未发出过任何声音……”
“他……天聋地哑?这、这怎么可能……”何依落只觉得脊背发冷,身体不由自主地打颤,被肖奕扬扶紧了双肩,“落落你别急,也许每个孩子的发育慢不同,我们可以再等等。”
“可……一岁的孩子不是该会喊爹娘了吗?又怎么连哭都不会哭?”
“我着薛太医也在对症进行着些医治,或许慢慢会好的,或许再过上几个月突然就好了,或许梓霖真的会见到了娘就好了呢。”
或许?或许……或许根本没有“或许”……何依落再也坐不住了,腾地站起了身,“石生呢?让我再好好看看他,我要去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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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人儿已经在床上睡着了,那落下的浓长睫毛好像小扇子一样遮住两道弧线阴影,在粉嫩嫩的脸蛋上尤为可爱。那轻抿的小嘴儿还微微嘟着,直让人恨不得上去咬一口。何依落趴在床边看了不知道有多久,简直越看越喜欢,越看越心疼。她实在难以想象,这么一个小仙童般的娃儿,怎么会是个连话都不会听、不会说的憨儿呢?
何依落心里还在狠狠纠结着,肖奕扬已经从背后靠近过来,也蹲下身子,轻揽住了她的腰身,在她耳边轻声说着:“落落,看我们梓霖多漂亮,多可爱,越看越像他的父皇呢。”
这倒是真的,何依落反身靠进了他怀里,呢呢喃喃,“我在老家听说过有人家的孩子因为在肚子里动了胎气,或是吃了什么不好的药,或是生产的时候没生好,那娃儿就是痴痴呆呆连句成话都说不出的……是不是就因为我没把我们的宝宝保护好……都怪我都怪我……”
“傻话,没有这样的事。”肖奕扬抚着她的肩头说得肯定,“我们的梓霖可是很乖巧的,哪里会痴痴呆呆?你多瞧瞧就知道了,别瞎想。”
“那我这就要陪着他,天天陪着。”
“可以陪着,不过……也不能天天陪。”
“为什么?”
肖奕扬转手将她的身体一揽,托着就凌空而起,抱着往外走,“小落落,你若天天陪着他,谁来陪我呢?”
“呃?”
肖奕扬嗤笑一声,低头吻了吻她的小鼻尖,“小傻瓜,频繁出入宫里宫外始终不方便。现在先忍忍,等一切都过去了,我一定让你们母子在宫里好好团圆。”
何依落闷闷地点点头,始终还是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