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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跟我之间,原来只有‘条件’,是吗?”
肖奕扬没有答。
“好,既然是‘条件’就‘条件’吧。”额吉娜语毕又揽紧了他的脖子,肖奕扬始终支撑着背脊,这让她收紧手臂的同时抬起了自己的身体,直逼近过去,双唇几乎贴住了他的,才呢喃出口:“我要你——要了我。”
肖奕扬肌肉一个紧绷,扼住她的手臂让她从自己身下推离,直叫她又摔在榻上。直起身体退了两步,愤恨与无奈交杂地看了她一眼,抛下了一句:“七天,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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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御医殿所有的人都开始了一种查找医书史籍的工作,包括宣毅王妃闵玥儿在内,都在日以继日轮番查找。一天、两天……四天、五天……直到第六天,仍旧一筹莫展。
“看来我们对于西域异族的药和毒,都了解得太少了。即使我爹爹的记载里,也只有见到过或听闻过的二十八种。这要怎么办?”
肖然只能握紧她的手安抚她的情绪道:“这种药可能根本就没有记载,就算是在西域,知道它的也极少。否则,落妃娘娘也不会这么轻易就让西夜人相信她必死无疑。”
“是,是的。那么要怎么办?我担心这么下去,皇上他……”
肖然许久没有说话,只是长长叹了一口气,才又像是自言自语般,“他是皇上……所以,能承受的、不能承受的,别无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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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依落的身体依旧冰冷,依旧僵硬。两颊更出现了些微的下陷,连眼眶也呈现出青灰色。肖奕扬执着温热的巾帕轻轻地擦拭着她的额头、唇角、颈子……每天他都会早晚这么帮她擦拭两遍,再每隔两个时辰为她侧翻一次身,不至于让她生了褥疮。
他越来越肯定额吉娜说的话——她没死。
第二六九章 原始的本能
他越来越肯定额吉娜说的话——她没死。只有这么假死状态,才能在这样的热天里一直让身体保持基本恒定的状态,不会出现像死人那样腐败的现象和难闻的气味。即使如此,他还是用郁芳宫采来的鲜花和冰库里的水晶冰围绕在四周。
民间开始流传皇上打的西夜王落荒而逃的捷迅,也开始流传皇上为了新进宫的西夜公主之死一夜白头的奇事。人们从开始的不理解皇上为何独独对宿敌西夜的女子如此情有独钟的矛盾感情,到最后只能感叹天子多情、苍天无情。
没有人出面以正视听,也许本来各种说法都是真真假假,没人能说得清的。唯有朝廷上下通过此次肃清,根除了西夜留下的遗患,扬威了天启的正气,让百姓们长出了一口恶气。
这些,对于肖奕扬来说,已经不是他此刻所关心关注的了。
每天晚上一片戚寂时,他就这么默默看着她,直看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伏在她身侧就睡了。每日他还是按时上朝、正常理政。只是,上朝的时间绝不会超过两个时辰,理政的地方也从勤政殿搬来了广德宫。
直到第六天,他开始心乱如麻,开始坐立难安,开始手里拿着成叠的奏章看不进入一个字,最终狠狠地掷在了桌面上。
夜幕降临时,他反而变得越来越沉静,越来越释然。开始坐在何依落身边,一遍又一遍抚着她的发丝、她的脸。看着她的眉、她的眼、她的所有、她的一分一毫……
夜越来越深,越来越静。他俯下身子,低头在她的额头落下一吻。再顺着那纹丝不动的翘鼻轻轻滑下,直到苍白的唇。极慢极慢,极轻极轻地覆上那唇,似乎怕一用力都能将她碰碎一般。
“小落落……我等不了第七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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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额吉娜再看到屹立在西宝阁寝殿正中的肖奕扬时,唇角弥漫出一丝极其细微的弧度。她端端坐在窗边的椅塌上,侧目看着他,淡淡飘出一句:“皇上……夜这么深了,你来西宝阁有事吗?”
她想要有这么个机会狠狠奚落他,狠狠地对待着他的恳求。因为她发过誓的,总有一天,要他跑到她面前,求着她要——呵,不就是这一天吗?
额吉娜刻意显得不慌不忙地打理着自己修剪漂亮的指甲,就等着他对她说哀求的话,不期然地,突然感觉到一股冷风直冲自己耳边,她抬头还未看清楚,身子就猛地一轻,竟被他横抱起身,从椅塌边直往内殿而去。
额吉娜愕然,慌慌张张看定他的眼。他并没有看她,就连眼角都没有一丝神情落到她身上。而他这分明是将她往锦床上抱。
不知怎么的,额吉娜竟感到了铺天盖地而来的羞辱。难道他不该低声下气地来求他去救何依落吗?难道他不该很沉痛地接受自己不得不做的“牺牲”吗?凭什么他明明在劣势的时候,还这么霸道这么自说自话?
额吉娜一恍惚间,已经被放在了床铺中央,而眼睁睁看着他一把解了自己的外袍,划出一道张扬的弧线丢在了地上。她倒吸一口冷气,看他伸手过来就利索地剥~开了她轻薄的外衫,露出了一侧粉圆香~肩。
额吉娜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饱含愤恨地看着他,“就这样来兑现我的条件吗?你这样像个野兽!”
“那么,就是你没经历过在床上的男人……其实,我和天下所有的男人,都一样。”
什么意思?他的意思是……他对她,就像是天下所有的男人对待所有的女人一样,除了这个原始的本能,毫无其他的?
而他的手已经毫无迟疑,果断而狠绝地几乎是撕~裂了她的衣衫,展露出了包裹在肚兜下那几乎要跳脱而出的饱~满~酥~胸,那手又准确无误地一把解开了她腰间的束带,倏然往下探去……
额吉娜一把抓住他的手,喘着粗气看着他,看着他即使动作迅速眼神却平静无波,她越发地愤懑,“肖奕扬,我要你吻我。”
他怔了一下。
“吻我。否则,我不接受你的继续。”
他这才收回了手,转而揽起了她的后颈,看定她的眼眸,淡淡地说道:“也许是我不对,总觉得你是千尘的妹妹,所以多了点特别的不忍,就好像你也是我的妹妹一样。如果你不这样要求我,我还会当你是个亲人、是个妹妹一般,照顾疼惜。可是……以后不会了。是你让我,只需要当你是个女人——一个床上的女人,而已。”
话音一落,他终俯下头,冰冷的唇就那样吻了下去。可是,他并没有去吻她的唇,而是直接落在了她的颈上,好似一头疯狂的野狼,吞噬着自己的猎物。没有感情,只有激~情;没有渴~望,只有欲~望;没有爱,只有赤~裸~裸~的……性。
“走开!”额吉娜就在他强硬地拨开了她的双腿时,彻底崩溃了。泪水奔涌而下,浑身瑟瑟发抖。她哭喊着,声音完全不受控制地嘶哑,“肖奕扬你走开!走开!我输了……你走,我输了……”
即使她已经几乎被剥~干净了,可是肖奕扬除了扔了外袍以外,还一丝未乱。
什么翻~云~覆~雨?什么肌~肤~相亲?他根本没想过,只想最地做完该做的事。
额吉娜泪眼看着床尾那分明风情无限的男子,就连那银发,也使得他更加风华。这样一个多情男子……却是最无情……
“你走……回你的落落身边去吧……”
看他未动,她撇开眼,再也不打算看他,“‘雀丹’没有解药,过了今夜子时,她自然会苏醒。”
肖奕扬那好似一潭死水的墨眸就在那一刹那倏然鲜活,腾地翻身下床,审视地看着她的眼睛。直到看到她毫无躲闪而绝望悲戚的神情,他才握紧了拳头,上前扯过薄被覆上了她光~裸~的双肩,包裹住了她颤抖的身体,然后,再没有多一丝停留,飞奔出了西宝阁。
第二七零章 等得我差点疯了
那男人的余味还在床铺间萦绕,就连他的唇落在她肌肤上一点点刺痛冰冷,还是那么真切……可是她知道,他再也不会来西宝阁了,再也不会出现在她面前了……额吉娜抱膝哽咽,最终呜呜地抽泣出声……直到一袭青灰色人影出现在床铺边。
“我输了。”还是这三个字,刚刚是对肖奕扬、对何依落说的,而现在,是对跟前这个人说的。她狠狠抹了把自己眼角的泪,看向那个人,“你赢了,你比我了解男人。”
“不,我比你了解肖奕扬。”——是千尘。
就在肖奕扬来西宝阁求解药的第一天,千尘就来到了额吉娜的面前。他告诉了她自己是谁,告诉了她为什么自己会出现在这里,告诉了她十六年前那场西夜政变的真相,他还告诉她,她的坚持不会有结果,她是得不到肖奕扬的。
额吉娜不愿相信这最后一条,并和他打赌,肖奕扬一定会来到西宝阁,一定会成为她的男人。可是……
“我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