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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我啊?”白如萍就那么哭得端庄全无,甚至爬着起身过去揪着他的袖子,指着他的鼻子叫道:“你今天要敢动她,我就把你做的那些卑鄙的事情都宣扬出去,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怎么害死皇上,勾引皇嫂,怎么为了皇位不择手段连自己母亲、舅舅、大哥、表妹都不放过。你还想做皇上,让你连亲王都没得做!”
“疯子!”肖昶用力拂袖,真恨不得让这个聒噪的女人永远发不出声音,可是……他却没有这时候让她消失的理由。白如萍的父亲白太傅是他所拉拢的最强大的支持力量之一,朝中很多重臣的关系网都是靠白太傅维系的,他不能惹恼了他。
而最起码眼下,何依落他是没法碰了,不由得气恨交加,怒气冲冲地对着白如萍一瞪眼,“萍儿,你可真叫本王,失望。”
白如萍愣愣地看着肖昶甩身而走,被他最后一句话说得犹如云里雾里,以为自己真做了什么愚蠢的事,破坏了他处心积虑的好计谋,反而怀疑起自己是不是果真犯了错,整颗心都忐忑了起来,再顾不上对他的指责,抹着眼泪就追了出去。
这时候,房里所有的人才都松了一口气,围向了床边。
“娘娘,娘娘您别怕……没事了没事了……”
何依落的眉心无法放开,汗珠越落越重。
两个丫头更惶恐了,拿着帕子给她擦汗,额吉娜靠过去,看了看她毫无血色的脸,“怎么了?”她问道。
何依落抬眼看看她,咬了咬唇才努力说出来:“肚子……疼。好像……有什么,流出来……”
额吉娜暗惊了一下,伸手一把拽开了两个丫头裹在她身上的锦被——被撕裂的裙摆下,有着斑斑暗红色的印迹。
“赶紧去叫太医!喜公公!”
小喜子自己还没反应上来怎么回事,被额吉娜这么一嗓子,顿时全明白了。那浑身的魂儿也飞了,几乎是跌跌撞撞地直扑外面跑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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纤长的指尖毫无意识地拨弄着根根琴弦,虽无音律,却依旧优美,突然听得“嘣”的一声,一根琴弦应声而断,发出杂乱的回响。他跟着心跳漏了两拍,本就阴郁的眉心急蹙了下,就听门外不远处有人说道:“丝丝入耳,却听得出满腹心事。怎么?心里很乱?”
肖奕扬捻着那跟断弦,心中着实还未平稳,只能如实说:“突然……有点不平静。”
“等了很久了?”
“有一会儿。”肖奕扬转身看向走进来的英挺男人——宣毅王爷肖然,“玥儿歇下了?”
“能不能别开口就跟我问玥儿?真不怕我跟你急?”
肖奕扬笑了,他这堂兄的醋劲真是有增无减。自己也就是随口问问。
“玥儿身子越来越重,不方便走动,早早就睡下了。”
“哦,真是羡煞我了,眼看你又要当爹了。”
“你不是也了吗?落妃娘娘怀了单传龙脉,这天下都传遍了。”
肖奕扬墨黑的眼眸中不禁闪过一丝落寞,“是啊。可是,她在启安,我在梧州,十万八千里的。否则,还需羡慕你吗?”这个时候,当真不想去坐那个皇位了,真想好比一对布衣夫妻,可以每天静静相守,相濡以沫,生儿育女,颐养天年。
肖奕扬悠悠叹了口气道:“二月初二,肖昶将立何依落为皇后,而自己登上龙椅。”
“我和父亲已经得到信儿了。这肖昶……真令我大感意外。一直都觉得他是个温顺而善良的孩子,怎么……”
“所以,才难以捉摸他能做出的这些事情。如今,我要做的,不单是为了江山,更是为了我的女人和孩子。”
肖然重重地点点头表示赞同,随即一挥手,“走吧,具体的问题去前厅和父亲一起商议,父亲他应该等在那儿了。”
这里是地处南方的梧州城肖府,以前的肖老王爷也就是如今的国父大人,早年辞官便在温暖的梧州安了家。肖奕扬登基之后,虽尊肖老王爷为国父,但他仍旧退隐至此,由其子肖然专心只做着家族生意,不问政事,也是为了在朝政之事上,给皇上避嫌。
然而,并不是说国父大人不上朝,便没有了朝廷的威望,事实往往相反。前朝皇上后期被奸臣蒙蔽,差点丢了江山,是肖老王爷振臂一呼,斩魔锄奸,才助肖奕扬稳固了天启江山社稷。这样的功德与威望,不是任何一个人能相提并论的。
但看国父大人双目炯炯,印堂饱满的精气神,就知道其称病不露面是假的,而这其实也正是肖奕扬的授意。要做戏,就要做足了,让对手以为舞台已经是自己的,尽情去挥洒丑态,而后由真正的舞台的主人来为此闭幕。
第二三七章 要嫁就要嫁入宫
要做戏,就要做足了,让对手以为舞台已经是自己的,尽情去挥洒丑态,而后由真正的舞台的主人来为此闭幕。
“老夫参见皇上……”
“国父大人平身。”肖奕扬忙扶住想要行参拜大礼的国父,并执意将他让到了上座。“国父大人千万莫再这样了,皇儿受不起啊。”
“哪里,皇上您走到哪儿都是我天启的皇上,参拜是应该的。”
肖奕扬还想再谦,肖然笑着止住他,“皇上就别在意了,父亲从来都是这样,你又不是才知道。”
肖奕扬笑了,也就开始直截了当地说:“再有一个月,肖昶就要做出大的动作,这些日子,他对皇宫内外做了严密的部署,包括整个京城的每一个岗哨都增派了兵力。肖昶从来都心思细腻,做事周密,这次也是志在必得的。”
就见国父将手边案几上足有一尺高的奏本往前推了推,“这些是按照皇上提供的名册所联络的朝中大臣,这些老臣子一心为了朝廷社稷,由老臣出面,自叫他们信服。”
“好,这件事除了国父大人,没人能办得妥。”
“另外江湖上的仁人义士也只听皇上一声号令,这亦是一股不可小觑的力量。”
“堂兄你太客气了,江湖上的人,都是听你的。”
肖奕扬这话说得一点也不夸张,想当年“小王爷”肖然在江湖上的名气和号召力,几乎是无人能匹敌的。宣毅王爷思忖了一下接着道:“只是江湖之人虽各有神通,却不好统派,只怕在关键时刻攻入皇宫实属不妥。”
“你的顾虑我考虑到了,要入皇宫的,自有狄琨领帅的一皇家精锐部队,而且,已经开始在宫里进行部署。”
“好,那就好。还有一个月,肖昶一直在做着各种完备的防范措施,我们需要准备的也很多,时间很紧张。”
“我现在倒只希望,时间过得一点。”
“皇上……”国父大人突然开言,说的语重心长,就连眸中都是恳切,并起身过去重重握了握肖奕扬的腕子,“皇上登基四载,一直兢兢业业政绩卓越。奈何命运多舛,坎坷不断……哎,这都是我们这些前朝的老臣子们没有尽好自己的力,使得根基不稳,遇些风吹草动就岌岌可危。皇上啊,只怕这一遭即使夺回了江山消灭了叛党奸臣,我天启朝廷也好似被割肉饮血,丢了半条命,今后的日子才是对皇上你最大的考验啊。”
“国父大人放心,肉没了血没了,只要筋骨还在,我天启就还会重新站起来,而且一定会更加稳健安康。”
“是、是,老夫就知道自己的眼光不会错——皇上实乃一代明君,先皇在天有灵,一定会深感欣慰。若何老将军能活到今日,也会赞许老夫将其女没有托错人啊。”
“国父……”话提到这里,肖奕扬倒真的记起了自己心里长久以来的疑问,“国父大人,朕倒要问问你,当初为何会想要将何老将军之女何依落送嫁入宫的?难道真的仅仅是因为……想补偿……”他瞅了眼肖然,心想国父大人会为肖然当初带走即将登基为后的闵玥儿,而耿耿于怀这么多年吗?可为什么偏偏是个与皇宫格格不入的何依落?
国父大人捋了捋自己花白的胡子,沉吟道:“这个……不瞒皇上说,其实老夫也只是受了何老将军临终的嘱托。”
“临终嘱托?”
“何老将军告老还乡之后,一直郁郁寡欢,就在他最后的时日里,曾很郑重地约见过一次老夫,他说只怕自己看不到天启朝廷重振辉煌的一天了,然后就嘱托我,如若日后天启有一代明君登基为皇,让老夫无论如何也要将其千金送入宫为妃。那时老夫只当是老将军他失望于当是朝政的腐败和先皇晚年的昏庸,未曾想他不过几日就因为心怀对早年间焚烧叶城伤害无辜的愧疚而自刎谢罪了。哎,老将军是个有气节之人,让老夫佩服。”
“嗯,何老将军也是朕所万分崇敬的。”
“对于老将军的嘱托,老夫始终是埋在心底的。只因当年朝廷动荡、纷争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