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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您甚至在自己心中也有这个对立者。 内心之物在外面,外在之物在内心。 您甚至也自言自语。 您责骂自己,赞扬自己。 在我心中的这个真正的“你”就是永恒的“自己”
,从伦理学上讲,就是人们所谓之良心。 虽然如此,我还是老放不下关于可爱的上帝的观念。 如果我一旦死去,我就要到他哪儿去,拜倒在他的宝座前。 那时候,我还将带着天真无邪的观念世界的剩余物。 不过这毫无关系。您知道,我们在教会和神学中往往好像都是绝对正统的信徒似的。 但这绝非事实。 如果您向个别信徒提出某些教义问题,譬如询问耶稣的诞生或者被造,您就会听到异端邪说。这些异端邪说人们也应当有,这是很有人情味的,因此每个人都在建造自己的世界。问:还要反问一下,以这样一个把世界描绘成极性的立场,对伦理的质询是否可以进行比较呢?
如果上帝与魔鬼、善良与邪恶、也许还有爱与憎、战争与和平,都只不过是必然相互关联的、两极性的张力结构的两个方面,那么,那些对立不能与伦理学的价值尺度进行比较,也不会永存吧?这样一来,袒护一方的作法还有可能,社会变革还有可能吗?
答:那是肯定的,正好有可能。 为了弥赛亚的到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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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上帝之实现,我们号召人们共同合作。 这是我们巨大的任务。 每一个人对于弥赛亚的到来都负有责任。 我生活在哪一边,并非无关紧要。 我知道在生活中存在着极性,因此我必须决定自己要站在哪一边。 自觉的人要自觉地作出决定。 但大多数人都听天由命。对于一个自觉而虔诚的信徒来说,“去爱”——这是一个无法推脱的要求,比摩西十诫还要具有约束力。 如果——或者当你不爱时,你就犯了罪。 每出现一个“不爱”的念头,你都会站到消极势力那一边。 你就会因此增强世界上仇恨的潜力。问:我想再回到上帝是否能够或者必须理解为位格的对立者这个问题。 您写道:“在我当时的笔记中,一再出现这个问题:您要我做什么,上帝?”对您来说,当初的问题就很重要,或者说那个问题——很可能有另外的回答——直至今日仍然意义重大吧?
那就是说,不仅有“我怎样经验到上帝”
这样一个经验神学的问题,而且还有“上帝怎样使我经验到他”这样一个启示神学的问题?或者说后一个问题从宗教批评的角度来看并不重要?
答:毕达哥拉斯说,灵魂在进入肉体之前(从永恒的角度看)就存在。 总有一天它们肯定会来到大地上,在它们同天上的同伴握别时,立下尽可能纯洁地回来的誓言。 然后它们就走向下界,作为孩子来到人世,把碎片似的回忆也一同带到大地。 它们一生都极其思念自己出生的国土。 这来到大地上的,就是我们原来神圣的、更为崇高的自我,就是真正的、一再渴望重新得到那个生育它的更大统一体的永恒之物。我自身——我心中这个永恒的自我回想起曾经如此、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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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如此和将会如此的事物。您可以把这称作我心中的基督。实际上,这使我获得良知,把任何一种违反爱的行为都当作“罪”
,我问自己:基督可能会做什么呢?他可能做的事情与对于“我更崇高的自我要我做什么”这一问题的回答是一致的。问:因此,《马太福音》第25章中就说:“你们在我弟兄中一个最微不足道的人身上做这些事,就是为我做!”
(《太》25:40)……
答:对啊,就是作在我身上了。 不是看来好像是作在我身上了。 不能说:你对我基督做了好事或坏事。 实际的结论是:在邻人中看到基督,并按他的要求去做。 假如您相信基督,而且是真正相信,那您就不可能轻视人,您也绝不会弃绝任何一个人。 您将会一直相信他,寄希望于他。 当然,基督在许多人心中的地位已不再那么牢固。人们必须索回他,唤醒他。 在人们心中蕴藏着许多宗教潜力,这一点我在我所接触的许多青年身上看到了。不过,他们希望走别的认识道路,而不走通常由学校给他们提供的认识道路。 他们不想要关于上帝的知识,而是要体会到上帝,并且是直接体会到。年轻人一再问我,我——现在已经70岁了——仍然相信人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有人对我讲:您就把这个写下来吧!
于是我就非常勉强地开始了我的自传《拥抱狼》的写作。我要表现年轻人身上所蕴藏的东西——在年轻时我也如此。在每个年轻人身上,都有许多独特的经验。 我想说:瞧,青年就是如此,别毁了他们。问:您在自己的书中谈到天父和圣母。 您写道:“我在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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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中从未推翻过自己的神像。 我错过了它们,错过了早期认识阶段的上帝概念。 可我却继续不断地听到天父的声音,我从未停止过同伟大的天父交谈。“
在您书中经常——多数情况下是以批判的口吻——提到天父体验,与此相反,圣母体验却很少提到。 作为女性,您的自我体验对于您的上帝形象有什么作用呢?
答:和我同时代的许多女性一样,我同圣母之间尚无恰切的关系。 既然我们已经养成景仰男人的习惯,我们索性就把上帝想像为男性吧,不管是天父,还是人子耶稣基督。 对于天父的概念我过去总感到陌生,因为我同父亲的关系不好,也可以说是还在糊里糊涂地老想着“女性主义”吧。 说耶稣是个男人,这可以接受。 在当时,他还能是别的什么呢?如果说他是一个女人,那他就不能当拉比,不能当教诲师,也不能抛头露面。 但不能由此得出结论,说“从属灵方面来看”
,他必须是个“男人”。我对容格的心理学作过很多研究,我喜欢使用男性灵魂和女性灵魂这一对概念。 男性灵魂指人身上的男性品质,女性灵魂指人身上的女性品质。 救世主基督是男性灵魂与女性灵魂的完美和谐。 这就赋予他无与伦比的神性。在一些非洲部族,当人们成为基督徒之前,就把上帝叫做“天父圣母”。而我们却只看到上帝身上的男性灵魂方面。当代的伟大转变是,认识到上帝也有他的女性灵魂。 他两者兼而有之。如果他只有一个方面,如果他并非各方面都有,那他就不是上帝。 我开始研究圣母马利亚的形象,前面已经说过,我同圣母没有多少关系。 我对她之所以感兴趣,是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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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女人。 她肯定是一个非常了不起的女人。 如果耶稣不是上帝,不是上帝的化身,那她也会成为上帝的化身。 她陪伴耶稣直到他被钉死在十字架上……但她还不仅仅如此:她过去是,现在也仍然是一个神话形象。 我最好还是用一幅画来说明我的想法。在维也纳大教堂博物馆里放着一尊马利亚像,这是一件可以打开的十五世纪木雕作品。 把它打开,就可以看见在侧翼的内部有一些在她那儿寻找安慰的人。 天父坐在中部,手里拿着一个十字架,鸽子就在十字架上盘旋。 所有这一切都在圣母马利亚怀中。这种表现在16世纪时被当作异端邪说遭到禁止,因为它会唤起人们这样的想法,仿佛在三位一体之前,在逻各斯之前,就已经有了圣母,有了原母(Ur-Muter)。是母亲生育圣灵,而不是相反。 不过,也可以从另外的角度来看这种表现,即不把它视为异端邪说,因为如果不是教条主义地去看,没有偏见地去理解,她不过有一件圣母的外衣,实际上给予我们以母性般信任的女性。 马利亚是母亲、是女中保、是女代言人。 前面已经说过,我开始重新理解她。 我把新的阐述视为存在神学最崇高的重要任务。问:但是,好多世纪以来,圣母观不是都被用来压制神学和教会中的女性因素,结果也必然用于压制社会中的女性因素吗?
答:在女性解放运动开始之前,我已经写过一篇有关这方面的论文,标题是《不发达国家中的女性》。
问:您曾写道:“在黑暗的年代,帮助我的既不是基督教,也不是佛教,而是中国古代哲学道家。”您写道,“上帝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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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所有人都感动的力量,他就是转变,他同我们一同转变,我们同他一同转变。这种学说就是中世纪神秘主义者的学说,它与道家有着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