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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朱握住秦珂的手,道:“走吧,我们俩又不会功夫,留在这里也是碍事的。”
塞克斯看了她一眼,眼中尽是戏谑的笑意,看的孟朱心里跟长了毛似的。
很快塞克斯的手下带着秦珂与孟朱穿过竹林树丛,拣着僻静的路走过去。这些西域人对地形好似很有研究,不一会儿就将两人送到了山下另一头,再往前走几步就能看到热闹繁华的集市。
突然孟朱看到有孰人在前面出现,她忙拉着秦珂往一个首饰摊上躲,她转过身佯装挑首饰一般,还询问着秦珂意见。当那人从他们背后经过的时候,她的腋下都沁出汗水来,实在是紧张的很。
秦珂拍了拍她的肩膀,笑道:“人已经走了,看你吓成什么样子了。”
孟朱望着已经远去的那人,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她抓住秦珂的手臂:“我刚走了一路腿有些软,你扶着我点。”
秦珂能看出孟朱脸色苍白,额头上也沁出薄薄一层汗,方才他们走的那段路不算艰辛,应该不至于如此,难道……秦珂半搂半抱地带着孟朱住进了福运客栈,直到将她安顿在床上,这才出声问道:“是因为见到了三皇子,所以你才这般紧张失态?你与他……”
她蓦地睁开眼,瞪着他:“你这话什么意思?”
好似是刺猬张开满身的刺打算喝退靠近的人,秦珂大感惊奇,他伸手轻揉着孟朱的头部:“定是发生过什么事情才叫你如此紧张,与三皇子有关?他威胁你了?”见孟朱不大愿意谈起的样子,他不过笑笑:“若是你此刻不愿意说,那就以后找机会再告诉我吧。一个人把事情憋在心里,负面情绪只会像滚雪球一样扩大,若是能找信赖的人倾诉,心里会舒畅很多的。”
听到这话,孟朱忽的抱住他的腰部,声音有些迷茫:“我做过一件自认为没有错的事情,只是如今想来还是有些后怕。”
感觉到秦珂静静地拍着自己的后背,孟朱心中的情绪渐渐平静下来,她趴在秦珂怀中,轻声道:“赖在你怀里的感觉真好。”
秦珂笑了,抚着她的三千青丝,一寸寸缠绕在手指上,顺滑的青丝一下从指尖滑落,如此反复,乐此不疲。
不过一会儿的时间,客房门口传来整齐划一的脚步声,跟军队进村一般,还有人大声斥责的声音:“轻点轻点,打扰了表哥表嫂,小心我要你们这辈子娶不到婆娘。”
孟朱冲着秦珂笑了一下:“你这表弟真是有意思。”
秦珂无奈:“有时候我真希望他是冒充的。”
孟朱收起玩笑,思量了一会儿,低声问道:“他到底是什么身份?”
秦珂一句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扣扣扣的敲门声已经迫不及待地响起了,还伴随着亲切地问候:“表哥表嫂,时候尚早,我带你们去吃吃西域美食吧,有贺兰山野生菌菇,大草原壮硕肥羊……”
随后对门的传来开门声,还有粗狂的男声:“嚷什么嚷,老子肚子都饿了……”
孟朱与秦珂委实忍不住,大笑了起来。
福运客栈里头好似有不少西域人,因此菜色多了不少西域美食。塞克斯对此简直如数家珍,他熟练地报出一大堆菜名,然后附加一句:“将你们店里西域菜都上一份吧。”
跑堂的小二笑得眉眼开了花,立刻殷勤地抹桌子、上茶、吆喝。
周围还有些异域打扮的人聊着吃着,大堂内并不安静,而众人的目光却忍不住往他们这边看过来,只因为——塞克斯的模样实在是太美了!
塞克斯挑眉,目光妖娆地扫视了一圈,不一会儿就收到一堆的唏嘘声,竟然还有年轻男子脸红地低下头去……一时间大堂内热闹异常。
孟朱有种进了青楼的感觉,而且特别的是,今日的花魁是男人!
塞克斯得意地冲人群比了一个安静的手势,随后转过头来,笑容灿烂地看着秦珂与孟朱,道:“今日特意请你们过来,就是想让你们帮一个小忙,很小很小的一个忙。”
秦珂无情打断:“想都别想!”
塞克斯这回没有苦闹起来,他的笑容还挂在嘴边,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表哥不肯,那我请表嫂来,毕竟做媒这事还是女人更在行点。”
秦珂自然阻止,不过孟朱倒是很有兴趣,她戏谑道:“表弟看上哪家汉子了?”
秦珂一听,口中的汤汤水水差点喷出来,他强忍着笑意,看着塞克斯白嫩嫩的脸上露出涨红的模样,心中甚是欢乐。
塞克斯龇牙咧嘴地笑起来,扬手让下人送上一只大铁箱,打开箱子,里头是一堆奇奇怪怪的东西,有肚兜装的衣服遮不住身体的衣服,有细鞭子,有蜡烛台……只见他耸耸眉毛:“这是我给你们准备的新婚礼物,保证你们每晚**刺激又浪漫……表嫂,你看我对你们多好,你就答应我吧。再说那人你认识,介绍起来一点都不费劲的。”
这下轮到孟朱和秦珂双双猪肝脸了:这东西太……
作者有话要说:塞克斯一出手,谁与争锋?
话说他要讨的媳妇也非等闲之辈。
某作者死在考试中,努力爬上来更文。结果看到评论……真心是……不知道说啥了。
、34、《呸!贱·人(重生)》
34、《呸!贱·人(重生)》
离开福运客栈;孟朱与秦珂手牵手回府去,走了不过半路;孟朱忽然收住脚步;她深深地看了秦珂一眼;道:“方才被打断了,你还没告诉我塞克斯到底是什么人。”
秦珂微微一笑:“我想你已经猜出来了。来,说说你的想法。”
孟朱瞪了他一眼:这时候说话还不老实。她扯过秦珂的手心,用指甲不轻不重地在他掌心划了四笔;做完这些又把他的手递回去,笑问:“猜对了有赏赐吗?”
秦珂会心地弯起嘴角,握在他的掌心里正是一个“王”字。王字可以是西域王;可以是王子;也可以是王族……他笑了笑:“塞克斯在家里排行老六。”
孟朱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果然;我说他哪里来这么大的胆子竟然觊觎本朝公主,还是最得宠的那位。”她把目光投向秦珂,只见秦珂眉峰耸起,神色不豫。
她不由担心道:“你怎么了?”
秦珂单手搂过她的肩膀:“做媒这事你别插手,他此举无异于玩火,稍有差池小命就没有了。”他顿了顿,语气冷冽,“娶公主?只怕他醉翁之意不在酒。那日见他突然出现,我还猜不透他的目的,如今总算是明白了,他意在西域王之位,或者……更大。”
孟朱心头一跳,原以为不过是塞克斯听闻了玉宁公主的名声这才生出求婚的意思,没曾想,这里头还另有玄机。实在是人不可貌相,那个表弟爱哭闹爱开玩笑的样子像极了一个没长大的孩子,怎么会有这么深的心机呢?
虽然心里已经默认了秦珂的说法,但孟朱还是不大敢相信:“会不会是你想多了,也许他只是单纯的……”说到单纯两字她说不下去了,有些赌气道,“管他想要做什么,我们装成不知情便罢了。”
秦珂舒展眉头,在她鼻子上轻轻刮了一下:“是啊,我的傻丫头。”
两人说话间已经到了秦府,只见绿腰在门口焦急地等候着,一见两人归来,咬了咬嘴唇,神色紧张道:“小姐、姑爷,你们怎么才回来?”
秦珂面色平静地问了一句:“出什么事了,瞧你紧张的样子。”
孟朱掩嘴笑起来:“从前我去哪里都让她跟着,这次出去老半天,她还不急疯了。好了,你先过去吧,若是让人见到我们俩一块回府,只怕之前的功夫全白费了。”
秦珂无奈地松开她的手,明白这场夫妻不和的戏还得演下去。
待秦珂走开后,孟朱带着绿腰走到无人处,这才皱眉问道:“什么事?”
绿腰咽了一口气,将今日府上发生的事情一一道来。
孟朱房里那尊皇上赏赐的白玉观音像丢失了……大奶奶派人捉了银杏过去问话,因为这段时间是她在房中守着……
越听孟朱越觉得疑惑,银杏不是大奶奶的人吗,她如何会被问罪?孟朱不解道:“你当时在什么地方?亲眼瞧着银杏被抓走的吗?”
绿腰道:“说来奇怪,紫鸢派了人过来,说是带奴婢去熟悉府里头的事,奴婢虽然疑惑,但毕竟她说是大奶奶的命令,因此不好当面驳回了。转了一圈回来的时候就看到银杏被人带走,一问之下才知道因为她看守不力,大奶奶要抓她回去问话。奴婢偷偷去打探了一下,可是……听到有鞭打的声音,好似是真的。”
这倒是奇了……大奶奶、银杏,她们到底在耍什么把戏。孟朱好似想到了什么:“绿腰,你先别跟着我回屋,去找霏羽小姐,跟她说稍晚些时候我过去找她说说话。”
绿腰不肯依:“小姐,奴婢得陪着您,若是大奶奶把罪安到您头上,有奴婢在好歹有个照应。”
孟朱笑着拍她的肩膀:“你说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