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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头,已是轻轻地吻了吻她的额头,她肤如凝脂,加上近日的调养,眸色越发的程亮。她羞怯将头抵上他的胸膛,闭上眼睛静静地听他的心跳。
他将她轻轻地放进座椅里,便推着她出了玉华殿。二人说了宫里飨宴的事情,高端大气上档次自然不必描述,倒是皇上看着那蓝灵芝呆了好一阵,才太医院的人收了。接着是太后的嘘寒问暖以及例行的赏赐,又问了王妃的病情,吃过午宴,苏王便急急地赶了回来,倒是皇上态度非常之冷淡。
天气冷寒,一出门就感觉到寒意逼人。幸好自己身上有厚厚的衣服以及披风,她侧头,发髻上的金步摇左右晃了晃,一张瘦弱的笑脸迎着稀稀落落的雪花笑意满满。
看见苏王身上单薄的衣衫,冷月柔微怒:“王爷怎么穿这么薄,难道是为了展现美好的身形给那些涩女郎看,臣妾可不依。”
听出她话里的醋意,王爷已是满脸的假装愠怒地说道:“王妃忒不贤惠,本王多纳几个妾室也是有的,怎么还想独占本王不成?”说完,已大大地刮了一下她高挺的鼻梁。她的怒意让她撅起小嘴。
“王爷多纳几个妾室才好,我也就有时间去学戏唱曲,顺便在王爷和小妞温柔蜜意的时候,会会帅哥去,哼。”
她不看他佯装生气。而却感觉轮子转的飞快,一侧头,看见王爷正得意地像个孩子,用力地推着车子。敢情,她现在真就是个半残人士,需要老伴推着轮椅。不过想想他们以后的日子,也还是有些辛酸的,他,那么多的女人,会不会有一天就把自己放在一边。
王爷飞快地推着车轮,在雪意曼妙的冬天,他是快乐的。好久,他好久都没有再爱过一个女人了,他对傅如意的爱是怜惜,他曾爱过一个女人的,那人是颜婉儿的母亲,可惜时光弄人,她和另一个男人走了。
而现在,他面前的这个女人就是他的最爱,她受伤时,他简直心如刀割。她也爱他,他知道。
“王妃很是贤惠,本王决定回去以后,就弄一个选美大赛,进入前十的均要抬进王府…”他已经将脸凑在她的耳朵边,弄得她痒痒的。
他笑,肆无忌惮,肆意妄为。
她转眸,深沉地看着他,一身黑色的薄棉衣,周身散发着独有的气质。见她看向自己,他的眸色已是一片深邃,如星光。
她喜欢雪,尤其喜欢有王爷陪在身边的雪。
“王爷怎么知道臣妾喜欢雪。”她问道,因为这不符合常理,她曾听水儿说,这苏王是不喜欢雪和雨的,因为觉得这两种天气格外的湿腻与肮脏。在王府的时候,常常是遇上了这样的天气,他干脆躲在屋子里,看书写诗作画。
“还说,前几日做梦的时候,还喊着要本王带你看雪,怎么不认账了?”他定定地望着她,好像要将她看透。
原来,她的梦话,他也曾当真。她有些害羞了,嘴角微笑着低下头,手中摆弄着披风的银狐边。
两片红晕像丹霞一样渲染,让她美丽至极。不知道为什么,苏王总觉得冷月柔那半脸上的黑色污迹淡了许多,或许是自己的错觉吧。不过,他喜欢的是她的好,与其他无关。
她低头,纤纤素手摸着自己脖子上的那一道印子,眸色暗下来,她本就不美,再加上自己的声带又失去了原有的美感,而自己的脖子上又骤然出现这么一处伤痕,她当真是配不上他了。
见她半天不说话,又用手摸着脖子上的那个伤疤,他蹲下身子,将她的手握在手里,他的周身散发着淡淡的光芒,他的眉毛与眼睛都是那么的美丽,他的手很热,自己冰凉的手感染着他的温度,她笑,苦涩地笑着。
“月柔,你知道本王不在乎你的相貌,本王在乎的不过是你,这个世界上你是独一无二的,本王也是,两个独一无二的人在一起才是最幸福的不是吗?”他的眼温柔地望着自己,她的鼻子有些酸,她伸出双手搂住他的脖子,然后眼泪如泉水一般涌出。
“王爷,臣妾知道,王爷。”多余的话,她说不出口,她只知道,她现在是爱这个男人的,即便他在新婚之夜毒杀了她,她也爱他。为他,她愿意烈焰如火。
他紧紧地将她搂在怀里,下巴触在她的脑门上,单手摸着她的发,脸上已是一片爱意。
“你知道吗,本王看见你被人欺负,根本不及多想,我知道,谁敢欺负我的女人,我就和他拼命,就算是我自己,我也不能原谅。”
她破涕为笑,眸色如清泉,心脏的那个位置暖意如春。“那王爷记住了,以后你欺负我,就要和你自己拼命。”
他再一次去刮她的鼻梁。唇已覆上她的唇。
雪花很奚落,然而却很美,洋洋洒洒,飘落在郡王府的每一个角落。
032纳妾
又过了一月有余,她的伤势已经大为好转。宫里的太后一直催促着想要见见冷月柔。苏王也以伤势没有大为好转不宜走动为由推了过去。这一月倒是安稳的日子,她和苏王整日在玉华殿品茶煮酒,下棋作画,倒也乐得其所。偶尔,冷府着人送些保养品过来,王爷也总是要气上一回,屡次数落道,这些东西谁稀罕,倒是冷老爷忒狠心,自己的亲生女儿如此也不亲自过来看看,那冷老爷也不是不肯来,自从上次吓到以后,就很少出门走动了,对于这个女儿的伤势,他是心知肚明的,那王氏胆子再大要是没有当家主母在背后撑腰,还能恁地?
倒是大夫人柳氏的日子颇为好转,已经从腌臜的淑媛阁搬到了离老爷住所很近的御苑,里面的景致繁华服务周到自不必说。
柳氏的心情也大为好转,只盼着自己的身子大好了,去看看女儿,并等儿子从江南回来,就可以一家团聚了。
那刘氏也是消停了不少,冷若瑄也是除了去宫里给皇后娘娘请个安什么的,对柳氏也热络起来。冷月柔听到这些的时候,是在灯下缝着一件绣袍。前几日身子还没有大好的时候就想着给王爷缝一件绣袍,叫他贴身穿着,虽然针脚粗糙了一些,但是心意是好的。
王爷从宫里回来已经是半夜。他皱着眉头,接过冷月柔递过来的一盏茶,一仰脖子倒是一口喝了下去。
冷月柔已将绣袍叠加起来,放在一旁。问道:“王爷可是有什么烦心的事情?”
苏王一把将她搂进怀里,她也缓缓伸出双手,搂住他的腰际。他瘦了,身上清减了不少。
“今日,太后又催促着让你进宫。”他的声音低沉,表情也冷然。
她轻轻滴挣开他的怀抱,嘴角浅笑盈盈:“臣妾是害怕的,不过我的命也是太后救回来的,理应去谢谢她。”
她用手去抚平他皱起的眉头,她不希望他有任何的忧愁。
“你不怕?”他眸色沉入深潭,像要将她保护起来一般。
“臣妾害怕,但是一想到王爷,臣妾就不害怕了。”说完,又是满脸的红晕。她,怎么越来越爱害羞。
“嗯。”他轻轻地应着,再一次将她搂入怀抱。
太后的寝宫燃着香炉,是上好的檀香味。手上挂着一串念珠,珠串光滑,应该是被摩挲久了的缘故。
不得不说,她年轻的时候应该是风华绝代的,即便年纪大了,也是风华依旧。通身的素色薄锦服,头上并没有多余的发饰,只淡淡地簪了一个步摇和几样镶着金边的玉饰。请安了。落了座,苏王已经接过丫鬟递过来的黄山毛峰。他的鼻子轻轻地嗅着,眼睛也若有似无地看着太后与自己的妻子。
随即笑道:“这茶色一直是太后喜欢的,前日王妃还和本王说,将那珍贵的西湖龙井献给太后,儿子不孝,倒是王妃还想着。”
说着,早有下人着了锦盒递给太后身边的嬷嬷。
太后皮笑肉不笑,一副不问世事的样子。声音是中年妇人的沉稳:“我对着儿媳是极其满意,就是不知道这身上的伤势可好了。”说着,眸色已经落在了冷月柔的身上。
冷月柔赶紧起身,福了福身子,低眉顺眼地说道:“多谢太后关怀,臣妾已经大好了,要是没有太后,就是没有臣妾。”
见她应答如流,她眯了眯眼睛。对于这个儿媳,她是多有不满的。上官疏虞虽然不是她的亲生儿子,然而她也养了他是十几年,要不是皇上,她才不会将这丑妇做自己的儿媳妇。
冷月柔坐回椅子里,认真地听着太后的继续训导,太后淡淡地应继续说道:“虞儿血气方刚,倒是你身子一直弱,成亲数月有余,也不见有孕,如今哀家看着朝中有几位大臣的女儿刚好到了试婚阶段,哀家想着…”
还未等太后的话说完,冷月柔手中的茶杯已经陡然落地,地毯很软,茶杯倒是没有碎,但是整杯茶水全都洒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