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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将药瓶的塞子拔出。
“小姐,女婢自己来就成,哪有让你伺候我的道理?”
水儿伸出去的手扑了个空。只见冷月柔早将药水放在鼻下,嗅了嗅。一股刺鼻的药味呛得她咳嗽了两声。
“好了,哪来的那么多的规矩,你老老实实地也过一回主子的瘾。对了,水儿刘二嫂子的伤可好些了?”
药酒粘在皮肤上,水儿吃痛地哎呀了一声说道:“消肿了,这不能看见人的时候就拿我出气了,昨晚上就因为洗脸水凉了一些,对我又掐又挠。”
“药上好了。水儿,对付刘二嫂,我有办法。”
冷月柔表情愤愤,然而嘴角挂着一丝诡异的笑容,那笑容让水儿都觉着恐怖,只几秒钟,冷月柔就从另一个袖子中拿出了一只毛茸茸的热乎乎的大耗子。水儿吓得啊的一声,幸亏冷月柔及时地捂住了她的嘴巴,才不至于吵醒别人。
二人左右瞧瞧没人,才放心地继续说起话。
“小…小姐,你拿这个做什么…”水儿的五官揪在一起,甚至脸色也吓得青紫。
冷月柔不慌不忙地看着水儿,笑着说道:“这只耗子已经被我打了麻药,会睡上6个时辰,你回去放在刘二嫂子的被窝里,明个一早她就会被吓得六神无主,到时候也就没有精力去欺负你了。”
水儿颤巍巍的伸出手,又紧忙的缩了回来。甚至她的脸部很明显了抽了两下,是什么样的伙食把王府的耗子养得这么肥这么壮啊。
冷月柔提着耗子的一只腿,它的大肚子便出现在水儿的眼前,呼吸间,腹部明显沉浮。水儿真的有些害怕了。
“没想到你这么胆小,好了,我送你回屋,顺便成全了好事。”冷月柔说着就将耗子握在手里,水儿紧跟她后面,进了下人房。
刘二嫂的位置靠着房子的左侧,她大幅度地翻了个身,顺便放了一个巨响的屁。冷月柔皱着眉,捂着鼻子,将那只毛茸茸的晕厥的大耗子放进了刘二嫂的被窝。嘿嘿嘿,等着好戏上演吧。
冷月柔将药瓶放在水儿的手上,便比划着要走,这时候,偏偏另一侧的人迷迷糊糊地打着哈欠,吓得水儿赶紧示意小姐出去。上官疏虞与黑衣人的武功不相上下,黑衣人一个闪身便要借着树干的力量消失,然而,王爷手中的一根银针快如疾风。黑衣人的耳朵动了动,他在空中灵巧地来了个空翻,银针便又如之前的飞镖到扎到了树上。随后便消失在夜色中。
苏王一甩袖子,忽然想起刚才厨房里出现的那个丫鬟,一转头,人早就不见了。
上官疏虞对着大敞四开的房门一阵发呆,又沉思一般看了看黑衣人消失的方向。
刚才的那个丫鬟看着面生,二人会不会有什么联系?看来,厨房的工作要谨慎些了。
“王爷,王爷,披风取来了,您快披上。”小云子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回到房间已经是子时。
蜡烛微弱的光影照在墙上。单国伟手拄着脑袋,似要睡去。冷月柔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单大哥,快去歇息吧。”
单国伟如梦初醒。他紧张地看了看冷月柔的脖子说道:
“你回来了,没有受伤吧?”
“啊?你怎么知道我受伤了?”
单国伟忽而意识到自己有些迷糊地,遂挠了挠头说道:“天这么黑,路又那么长,我怕你受伤。”
冷月柔分明看到单国伟神色闪烁,然而,她只当他是害羞。
“没事没事,我看了看水儿的伤,又给她上了点药,应该没有什么大碍了。对了,你怎么还不睡?”
单国伟倒了一杯温水递给冷月柔说道:“不等你回来,不踏实。”
冰冷的手指触上热热的杯子,忽然心头一暖,有家人的感觉真好。要是自己能有一个像单国伟这样的亲哥哥就更好了。
“好了,不要肉麻了,床上地方大,足够我们三个人睡了,你也不要去睡那个硬硬小小的卧榻了。”
冷月柔没多想,本来就是,他们俩也算是共患难的兄弟了,何况她自己知道自己这么丑,哪个男人会对她有想法。大家都是兄弟也都别拘礼了。
一扬脖子,一杯温水自然下肚。
“不,不,我睡在那里挺好的,你呀,快陪着婉儿睡个舒服的觉。”
还未等冷月柔继续开口,单国伟便将倔强的背影甩给她,自顾自地走到卧榻旁,摊开了被子。
冷月柔摇了摇头,便去解衣服的扣子。单国伟刚要转过身说什么,一看这幅不管不顾的情形,他直接窜进了被窝将自己封闭起来不去看她。话,被硬生生地咽了回去。
第二天一早,王府出现了一个爆炸性的新闻。
刘二嫂梦醒时分斗老鼠。
送饭的还是昨儿那丫头,聊了两句知道她叫凌霄。凌霄长着一双丹凤眼,说起话来也是利落尖刻。
“悠悠姐,你可不知道,这刘二嫂早上一醒准备撒尿,突然手摸到了一个毛乎乎热乎乎的东西,她呀,估计还以为是自己的腿毛呢,哈哈。他掀开被子,这么仔细一瞧,你才看见了什么,哈哈哈,一只这么大的耗子。”
凌霄眉飞色舞地用手比划着,表情还有些夸张。
单国伟故意问道:“啊,怎么可能?”(那耗子是单国伟在后山抓的,拿回来的时候就被冷月柔喂了大剂量的迷药)
凌霄一拍大腿说道:“怎么不可能,这可是李嬷嬷亲眼看见的,刘二嫂当时就吓傻了,她急着找鞋,谁知道屁股没坐稳就从床上掉了下来,地上可全是她偷吃后剩下的核桃皮,那扎在屁股上估计十天半月都好不了。”
单国伟捂着嘴边笑着,边叫着冷月柔说道:“那她不知道又要拿谁撒气了呢?”
单国伟紧接着又补充了一句:
“相公,吃饭了。”
“她呀,呜呜呜地哭了一早上了,这事非要赖上那个李嬷嬷,说听见她半夜开门了,估计是那时候放进的耗子。”
凌霄看着他们恩恩爱爱的样子好没意思,突然想起郑侧妃的交代,说道:“对了,郑侧妃告诉我,今个下课后,让你们夫妻两个去临安堂见见王爷,好像是有话要问你们。”
057 跟踪
王府的那间教书的房间是极大的。里面做六十个孩子都没问题。
冷月柔早就按照大小个将六个孩子排了两排。
首先教的就是《诗经》,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有个男孩子问什么是窈窕淑女。冷月柔觉得用漂亮和美丽来形容有些空泛,遂眼珠一转说道:“窈窕淑女就是像王府的左夫人那样,美丽端庄,温柔贤淑。你看,她端庄仪态大方,又能体恤下人。可以说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那,老师教你们,以后男孩子娶妻要娶像左夫人一样温柔懂事的女子,女孩子呢,就要以左夫人为榜样…”
她看了看渐渐远处渐渐走近的上官疏虞,嘴角挂着一丝得意的笑容,丫的,你的不孝,本大爷给你佐证一下。
跟着我一起读:“百善孝为先。”
突然有一个小胖子仰起头说道:“老师,不是读淑女吗?”
“老师让你读就跟着读喽。百善孝为先。”
孩子们背着小手,均张开小口齐声诵读:
“百善孝为先…”
朗朗读书声穿过婆娑树影,秋风将落叶扫在一处。院子里正有成群的鸟儿再叫,或许那是南归前的最后一场聚会。
不是说中午要约见冷月柔二人吗?怎么?现在就迫不及待了?
上官疏虞背着手在院子里踱着步子,一脸严肃的样子,让人觉得好像随时会雷霆之怒。偶尔裙角会扫过几片落叶,偶尔树上的叶子也会随风飞舞,飘落在他的周围。紫色的束发冠上插着一只羊脂玉簪,深如潭水的眸子望向高墙外,那场景确实是一个诗意的画面,又好像他在等一个心仪已久的姑娘。
冷月柔微微怔住,她想知道王爷此刻再想什么?
于是,她不动声色地推开房门,缓步走到他的身后。第一次,只有他们两个人。他们的面前是一颗老树,很粗很壮的树干,看样子应该有一百多岁了,树的一侧只剩下干枯的枝桠。
还是上官疏虞先开口:“知道吗,我来王府的第一夜是在这颗树下度过的。我第一次知道,即便宿命让你沉沦,你总有办法保持生机,就像这棵树,死了一半的树,依然可以绿意成荫。”
上官疏虞第一次在别人面前说出这样诗意而励志的话。冷月柔有些吃惊,唇角痴痴地笑着,心头却有一丝暖意走进来。
“王爷因何有此感慨,世间万物皆是命数,有时候顺其自然未必不是件好事。”冷月柔听水儿说过,苏王上官疏虞可能有一只秘密军队,随时会与玉城高坐上的皇帝兵戎相见。即便,她最终要走,她也不愿意,这样的惑事发生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