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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线还算明亮,楚清欢顺利地走近床边,当她穿过帘幔看到里面竟然还有个玉石彻成的浴池时,也就明白了为何他的房间会大于她的数倍之多。
身子半倾,将夏侯渊放倒在床上,她正待起身,挂在她肩上的那只长臂却突然一个使力。
她弯着腰本无处着力,又不防他有这一手,当即撞入他怀里,被他紧扣在胸前。
她双手撑在他两侧,用了用力,竟一时无法撑身而起。
“夏侯渊,你做什么?”她冷冷地问。
“王妃,”夏侯渊的声音里带着浓浓醉意,带着酒香的气息盘旋在她头顶,另一只手跟着摸了过来,在她的背上来回游走,“折腾一晚上也够了,我们该宽衣就寝了。”
“夏侯渊,”她双手一反,分别扣住他的手腕阻止了他的动作,“你要我陪你作戏,可以,但不要得寸进尺!”
“王妃……”
“住嘴!”楚清欢眯起了眼,“放手!”
夏侯渊却低低一笑,一条长腿往她腿上一缠,就势翻了个身。
天地间就此一旋,眼前光线骤暗,房间本就光亮不足,此时男上女下的卧姿,更是将全部光线挡去。
呼吸间满满都是男人独有的气息,混着酒香,依然干净清冽。
姿势是如此暧昧,男人矫健修长的身体尽数压在她身上,肢体互相勾缠,四眸熠熠相对,仿佛倾刻间就会勾动天雷地火。
夏侯渊抱着身下女子的身体,这种与男子绝不相同的触感让他不自觉地将两人的身体贴得更近,柔软,富有弹性,与女子清新的体香一同刺激着身体感观,如此直接。
直接到让他有片刻的失神。
对于女子身体的感觉,他一直停留在幼年。
那时候,他的母妃将他抱在怀里,他以为这天底下没有谁能比母妃更让他眷恋,可是此时才知道,这世上还有一人,可以给他带来更大的震动。
此时,他的脸与这世上最美的地方紧密相贴,中间只隔着轻软的布料,可以清晰地听到从她心房中传出的心跳声。
酒气上头,他分不清此时是酒醉人,还是人自醉,在他意识到自己的举动之前,他的双唇落在了那个微敞的领口之间。
“夏侯渊,我看你根本就是装醉!”楚清欢声音低沉,双眸危险地眯起。
双膝一曲,脚踝一旋,双腿已灵活地从他的勾缠中解脱,而反背在身下的双手突然放开他的手腕,趁他愕然抬头之际,狠狠一拳捶向他下巴。
夏侯渊反应亦是极快,在她出拳之际,本有些迷离的双眸一瞬清醒,迅速扭头倒向一边,拳风紧擦着他的脸颊而过,带起他落在颊边的发丝。
发丝飞扬中,第二拳已紧随而至。
他闷哼一声,抬手一抹,嘴角已出了血。
这一拳,打得毫不留情,打得干脆利落,打出了楚清欢骨子里的暴虐。
“你打我?”夏侯渊晃了晃头,不敢置信地望着她。
“打的就是你!”楚清欢翻身跃起,将他坐于身下,一把扯下床边挂穗,二话不说就将他的双手捆了个结实。
“你想做什么?”
“做什么?”她冷哼一声,“你马上就会知道了。”
------题外话------
第三十二章 吃豆腐的小羔羊
夏侯渊被一个女人骑在身上,还被捆了双手,这无异于他此生的奇耻大辱。
“快解开!”他扭过头来,举高双手,双眸里燃动着火苗。
“有本事自己解。”楚清欢看都不看,身形利落一转,一手扯过床尾挂穗往他脚上再是一缠,打结,之后下地,双手抓住他的脚踝往床下一拽。
“砰!”夏侯渊毫无形象地重重落地,从他的闷哼声里,这一下恐怕是摔得不轻,也幸好他之前抬着头,否则唇齿只怕早已与地面亲密接触。
一双俊眉深深锁起,他咬牙:“楚清欢!”
楚清欢冷着脸,抿着唇,对他不看不问,只拽着他的双腿快速往后拖。
地砖光可鉴人,滑动起来如有天助,又快又轻松。
这个男人,竟然敢吃她的豆腐,欠教训!
夏侯渊双手被缚,光溜的地面没有半点可抓握之处,而他的双脚正被一双手牢牢紧锢,半悬空中,以一种耻辱的倒拖着的姿势……
他只觉得身上一阵阵冒汗。
因为愤怒。
这双手很细,细得好似轻轻一折就可折断,可正是这双手,如同一双铁环般箍住了他的双脚,根本无从使力,无从挣脱,令他想起那条缠绕在白虎脖颈间的铁链。
如今,他就是那头白虎,他就是头待宰的羔羊。
一瞬间,他明白了那头白虎被铁链勒缠时的感受。
“走你!”只听身后一声清喝,脚踝上的双手猛地将他往后一拉,他颀长的身体就不受控制地往后飞出,然后……
扑通落水。
弧度优美,姿势狼狈,水花四溅。
他瞪着双眸,落水之际的神情已不能用词语来形容,只死死地盯着池边悠然收手,淡淡瞥视着他的女子,无法相信她竟然敢把他扔进浴池。
楚清欢轻轻挑眉。
她相信,如果可以给他一点时间的话,他定然会吼一句:“你敢!”
有什么不敢。
这世上还没有她不敢做的事,就算天王老子在此,她也照样这么做。
水面久久荡漾,被捆了双手双脚的夏侯渊如石沉大海,掉下去之后就再也没能浮起来。
楚清欢拖了把椅子过来,坐在池边赏着月色计时间。
一时半刻死不了。
这男人反应不慢,就在落水的刹那,他猛地吸了口气,这口气,以他的能力足够支撑一段时间,或许还能把手脚上的穗子给解了。
只是她打结的手法比较独特,能不能解开完全要看老天帮不帮他。
在心里默默倒数“八,七,六……”,水面平静得仿佛下面根本没有人,她站起来身来,在数到一的时候跳了下去。
水不算太深,借着月光隐约能看到牙白色衣袍的浮动,人却似乎没有动静,晕了?
她潜游过去,摸索着一动未动的身体,找准他的腋下一手穿了过去,一跺脚下池底就要带着他往上浮起。
手中的人却动了。
他一动,动的并不是还未挣脱束缚的双手,而是获得了自由的双腿,如藤蔓般缠了过来,将她的双腿紧紧绞住,反身一扑。
身体骤然下沉,霎时便沉入了池底,后背触到了玉石质地。
她一抿唇,未料到这男人在气息将竭时竟敢来这一手,穿入他腋下的手立即就要抽出,却被他用力夹住,而他另一侧手肘已顶了过来,将她的肩部沉沉压住。
她微眯着眼眸,水底幽黑,长发漫舞,虽然近只咫尺却看不清彼此表情,甚至连脸庞也是一片模糊,然而却能清晰地感受到对方身体里传达过来的讯息。
这个男人,在生气。
在她清楚地意识到这一点时,唇上突然遭到重重一碾,一咬。
毫无预兆。
迅速,猛烈,强势,霸道。
他咬得位置并不是很准,有点偏,却不妨碍他的进攻,一旦咬住,便再也不放。
她唇上剧痛,双唇下意识一张,软滑有力的舌已顶开她的牙关长驱直入,倾刻间扫荡过她的齿颊。
心头火气蓦然窜起,她向来遇事镇定冷静,此刻却被他挑起一线心火,想也不想便上下齿一合。
他似料到她会如此,一触即收,在她齿关即合之际险险退出,双唇却未离去,反而碾压得更紧,汲取着她口中空气,不留一丝余地,仿佛要将她的全部吸尽,方可泄他心头之怒。
空气顿时稀薄,她本就只凭着一口长气支撑,此时被他吸走大半,眩晕之感立即袭来。
此时若两人再就此纠缠下去,她敢保证,明日淮南王府就会多出两具尸体。
她甚至能想象出不久后外界将流传出这样的故事:淮南王与楚家姑娘中秋节恩爱缠绵,效仿鸳鸯共浴,只怪月色太好,意兴太浓,忘了所处之地,在水中拥吻欢好至气竭而亡。
多么轰轰烈烈荡气回肠生死相随的一段爱情,从此以后,她楚清欢就将名垂青史,万古流芳,成为万千佳偶怨偶口口相传人人艳羡的好榜样,并且成全了无数话本子,戏园子,说书的。
不觉间,双腿上的缠连已渐有松懈,夏侯渊的注意力多半集中在唇齿之上,对其他部位的压制已有放松,楚清欢敏感地察觉到这一点,立即抓住时机,奋力曲膝,上顶。
水中浮力虽大,但任谁也经不住这用力一顶。
夏侯渊反应虽快,到底慢了一步,撤身之际仍免不了受了一下撞击,小腹吃痛,迫使他不得不松开了她。
楚清欢身上压力骤减,一拍池底起身上行,临浮起时不忘一脚踩在他的肩头,将他踹下去的同时借力浮出水面。
新鲜空气从四面八方涌来,立即充盈了极度缺氧的肺部,她游到池边稍作休整,冷眼看着夏侯渊从水中哗然窜起,伏在池边大口喘气。
“你是属乌龟的?”她摸着肿起的嘴角,沉着脸,“只有乌龟才咬着人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