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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命漩涡-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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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江门,荣老板和石老板把沈北辽和朱达仁安排在江门大酒店,一人一个标准间,四星级的条件,然后让朱达仁和沈北辽休息一会儿,晚上六点钟来接他们吃晚饭。沈北辽和朱达仁累了一天,两个人分别回房间洗一洗休息。

晚上六点钟,沈北辽的房间门铃响,沈北辽太累了,他睡熟了,铃响了半天才听到,他开开门,朱达仁、荣老板、石老板站在门外等他,沈北辽把三个人让进屋,自己进了卫生间洗脸。

沈北辽简单收拾后,四个人离开了江门大酒店。车是荣老板开。沈北辽第一次来江门哪儿都不熟,车开了二十多分钟来到一处灯红酒绿的大酒店,门前有几十辆车,而且连着有五六家这么大规模的酒店,门前都有几十辆车。荣老板说:“这是我们广东人的特点,喜欢吃饭谈生意的啦。”石老板说:“澳门有一个在黑道位子很高的大哥,听说来了两位好朋友,特意过来看望。”说着石老板手机响了,说的都是粤语,沈北辽一句也听不明白。石老板接完手机说:“大哥五分钟就到。”果然,大分钟后一辆美洲豹轿车开了过来,车上下来一位很绅士留着小胡子的中年人。大家互相介绍,然后进了酒店。小胡子特意带了一瓶年头很久的法国红酒让大家品尝。沈北辽与这些人不熟,所以话也很少,推杯换盏间,大家谁也不谈政治,谈的都是生意、股票、期货,沈北辽觉得新鲜,以前吃饭围绕自己的人大多谈政治,谈权术,谈整人,这大概就是南北观念上的差异。

小胡子举止文雅,谈吐不凡,石老板怎么说是澳门黑道的呢?沈北辽不好问,只是听。话语间听出来,原来小胡子是个开赌场的,是澳门最大赌场的大股东之一。沈北辽听朱达仁说过,以前朱达仁在省物资厅工作,那时还是计划经济,虽然只是个主任科员,但全国各地走遍了,他所在的处主管全省物资凋配,给谁不给谁他们说了算,那时候确实风光过,也交了不少朋友。沈北辽心想,这些人大概就是那时候交下的。吃完饭后,小胡子与大家告辞开车回了澳门。

哥儿四个又找了一家歌厅,荣老饭与石老板又喊来五六个男男女女,又要了两箱啤酒。这些人对朱达仁、沈北辽都很客气。朱达仁与大家几乎融为一体,沈北辽听不懂他们说的话,在一旁坐着。沈北辽发现,这此人在歌厅不唱歌,而是喝酒、赌球,电视里正在放欧洲的球赛,沈北辽感到这些人生活放松,为人也热情。闹到半夜大家才散去。

沈北辽、朱达仁一直睡到第天中午,荣老板和石老板才来,沈北辽知道大家是想让自己和朱达仁好好休息一下。吃过午饭,荣老板开着车,四个人起来到一个小镇叫荷塘镇,沈北辽发现这个广东小镇不仅富裕,而且民风纯朴。

晚上,在镇政府招待所设宴,以镇长为首的镇干部来了十几个。大家坐在一个大圆桌旁,一人发了一瓶当地产的白酒,然后上了一个直径有一臂长的大盘子,里边是用鲤鱼做的生鱼片,当地叫鱼生片,用花生仁、芝麻粒等拌过的,没有别的菜 ,就这一样鱼生片,据说这是当地招待最尊贵客人才吃的,味道很好吃,大家一人一瓶白酒,喝起来就像喝啤酒一样,沈北辽第一次发现真正的广东人是很能喝白酒的,而且为人坦诚。沈北辽全然改变了过去对广东人的印象。大家都来敬朱达仁和沈北辽。两个人被大家的热诚所感动,也都大口地喝着白酒,沈北辽听不懂他们的话,但知道大家对他的到来很高兴,说的都是祝福的话,沈北辽嘴里不停地说:“谢谢!”然后大口地喝酒。说也奇怪,沈北辽大概是由于兴奋,喝了一瓶白酒并没有感到不适。大家闹到半夜才散去。荣老板和石老板把朱达仁和沈北辽送回到江门大酒店。

第二灭早晨吃过早茶,四个人开着车直奔—个叫山咀码头的地方。一路上风光如画,沈北辽的心情格外轻松。到了山咀码头,荣老板停了车,四个人上了船,大约半个小时,到了一处叫上川岛的地方。

上川岛位于台山市南部,面积150平方公里,人口约1。5万。岛上水产丰富,沙堤渔港是广东四大渔港之一。岛上居民除出海打鱼外,多数也还种田,岛上随处可见农民在田地上劳作,水牛在旁边吃革,田园风光十足。岛上地形以丘陵为主,北端有2万多亩的原始森林。旅游中心在岛东部的飞沙滩,这里海沙细腻、洁白,海水清澈,不受污染,沙滩平阔,有4。8公里长,沙滩平缓地向海里伸去,水深不过头顶,是非常理想的天然浴场。

船停靠在上川岛的三洲码头。岛上的车大多是走私来的,都没有牌子,一上岛就围上一堆人拉客,都是往飞沙滩度假区介绍的。荣老板、石老板跟他们说了几句当地话大家才散开。四个人坐上小公汽直奔飞沙滩。

度假区内酒店林立,高中低档都有。好一点的酒店大多是港澳台的商人开的。四个人来到一处位置最好的酒店,酒店的名字叫观日楼。酒店的老板跟荣老板、石老板很熟。四个人一人一个房间住到了三楼。沈北辽来到自己的房间,典型的标准间,有独立卫浴、热水供应、配宛调、彩电,才120元一宿。房间很干净,他来到阳台,远处望去这里的风景简直让沈北辽目瞪口呆。眼前是碧蓝碧蓝的大海,酒店离海滩也就五六十米。沙滩像白面一样,海滩上人不很多,有十几处太阳伞。这个地方据说是广州人来度假的地方,每到周末人特别多,平时几乎没有外人来。

在上川岛,不可不吃海鲜,这里的海鲜平、靓、鲜,而且便宜得不得了,四个人吃一桌饭,有东星斑、老鼠斑这些名贵鱼,新鲜的大海蟹,才四五百元。一到傍晚,岛上的小姐们三成群地来到海边拉客。真可谓美女如云。

晚上,四个人让老板把酒桌放在沙滩上,海面上风平浪静,四个人只穿游泳裤,要了一桌子丰盛的海鲜,又叫了四个小姐陪着喝酒,不一会儿海滩上就横七竖八地堆了十几瓶啤酒瓶子,酒足饭饱之后,石老板买来了鞭炮礼花,四个人放了一个小时,过足了瘾。荣老板对四个小姐说,你们都去换上游泳装,不一会儿,四个小姐都穿着泳装回来了。这时,一轮明月从海面上升起,照得海面波光粼粼,八个人一起扑向大海。沈北辽一下海才知道,这里的海水很浅,而且海底很平,沈北辽试着往前跑了七八十米,海水只到肚脐处。大家在海里打着水仗,大声地叫喊着,仿佛岛上就剩下了八个人。海风吹在身上,沈北辽感到整个身心都非常舒展、自由,他突然想起一句词叫:“鹤舞白沙,我心飞翔。”

第二天早晨,沈北辽走到阳台上,一轮红日离海面几十米处挂着,这深红的圆东西发出夺目的亮光,使沈北辽感到自己也有了太阳的光彩。

沈北辽不敢恋战,大家吃过早餐后,买了船票,上了船,大约半个小时回到山咀码头,荣老板取了车,大家乘车又回到江门大酒店,在江门又住了一宿,第二天荣老板和石老板送朱达仁和沈北辽去白云机场,四个人在机场告别后,朱达仁和沈北辽乘飞机飞回东宁市。

季光雄从香港什么时候回到B市的,沈北辽不得而知。这一天,季光雄来电话,说党校学习结束了,让沈北辽到B市接他。沈北辽又飞回B市。

沈北辽先到了办事处,季光雄党校毕业了,蒋德惠鞍前马后整整为季光雄服务一年,这最后一送是一定要送的。在办事处蒋德惠对沈北辽说:“北辽,前几天季市长与大嫂去了香港你知道吗?”沈北辽说:“知道。”蒋德惠说:“平一川、丁仁杰,李凤江也去了,你知道吗?”沈北辽一惊说:“不知道。”蒋德惠又说:“他们干什么去了,你知道吗?”沈北辽说:“不知道。”蒋德惠说:“买房子。”沈北辽赶忙对蒋德惠说:“蒋主任,既然领导不让我知道,我还是不知道的好。”蒋德惠见沈北辽并不感兴趣,便不再说。两个人上了小李的车,去接季光雄。

在车上,沈北辽感到了一种无名的恐惧,他心想,这个蒋德惠神了,自己没跟季光雄去香港,怎么对季光雄去香港的事这么清楚。真是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呀!

进了季光雄的房间,大家一起打点行李,季光雄把高级饼干、桶装牛奶等东西都送给了小李,把一个VCD随身听让小李给小林带回去,把好烟好茶都给了蒋德惠。沈北辽和小李把行李送上车。季光雄又挨屋跟同学告别,这才上了车。

到了B市机场,机场王副总经理、还有驻B市办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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