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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行止望了顾莫余一眼,宠溺的笑笑,用手摸摸他的头有点无奈的说道:“是啊,就是这个。”
看着顾行止这个表情,顾莫余有一瞬间的失神,原来这个冷面和尚也有这么温情的一面……
、崖山远
周维礼努力平复了自己的心情说:“行了说正事,有新的情报,关于佛母像的。”
他在说之前其实也顾及了一下在场的顾行止,但是想想他们今天的所闻所见,周维礼觉得,这个人已经不算外人了,最起码现在不算。
“你们家那几位祖宗又把它弄哪里去了?”
“崖山庙。”周维礼顿了顿接着说:“一个月前东南岛往大陆发了一张地图,因为据当时的情报来看,你在大研,我们就把地图发到大研去了,你……收到没?”
顾行止一听大研,立刻警觉起来,大研是他与顾莫余一起去的,说到地图,应该就是那个在小酒肆里拿到的那张纸,可是顾莫余不是把他吞下去么……
“地图?你发到公会去了么?”
顾行止不动声色的看了他一眼,不知道他说谎意欲何在,难道是周维礼或是这个钟无射有什么问题?
“当然,我又不知道你住哪里。”
“完全没有音信啊,我去的时候都没有人跟我提到过,你是指名给我的?写的什么名字啊?”
“当然是阿粽。”
“那就算我走了东西才到,也应该转寄到临安啊,你确定你发出去了?”
“当然,你以为我是你。”
周维礼白了他一眼,已经压下眼中的惊讶,他也看得出来顾莫余的刻意隐瞒,他脸上的表情表现的很明显,但是话语间却说得滴水不漏。
“难道寄丢了?”
“谁知道,公会有你这个吊儿郎当的头儿,手底下的人做起事来自然也不细致。”
顾莫余朝周维礼竖了个大拇指,一脸赞许的表情,嘴里却说道:“那是个什么地图啊。”
“崖山庙密室的地图,算了,反正也只有一部分,丢了算了。”周维礼朝顾行止使了个眼色,顾行止一拂手,示意守在门口的侍从退下去,等到侍从都走了,钟无射突然开口问道:“那张地图现在在哪?”
顾莫余一脸晦气的样子说:“在我肚子里。”然后就跟他们把那天晚上的事都说了一遍,当然,对于“某些事”就一带而过。
“这么看来你人品真差,碰上秃驴上门找茬。”钟无射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
一直沉默的顾行止略有所思的说:“那天在船上碰见赵秃头不假,他是来逮我回去也不假,但是你真的觉得他只有这一个目的吗?”
在场三位俱是一愣,顾莫余最先反应过来说:“你是说他知道地图的事?”
“不仅如此。”顾行止顿顿,转头向周维礼和钟无射问道:“公会近期有没有丢什么东西?”
他俩一皱眉,仔细回忆,顾行止加了一句道:“不一定是值钱的东西,不值钱的,甚至是废弃的东西,有没有?”
周维礼苦笑一声说:“那就太宽泛了,整个公会一天得丢多少东西,谁知道那些做事的没个小偷小摸。”
顾莫余听了半天,还是没猜出来顾行止此问何意,仰着头一脸疑惑的看着他。顾行止说:“跟你分开之后,我一直跟赵秃子在一起,有一次我在他案几上瞥见几张纸,其中就有一张画着我们那天看到的地图,而且——”他迟疑了一下,说道:“有一个文件,排头写的是‘铁链’两个字。”
“你是说公会丢了一条铁链?这个铁链有什么特别的?”
顾行止摇摇头,他只是隐隐觉得有关系,并不知道有什么特别,铁链只是一个普通的物品,要想找出他背后的含义,必定是‘某特定的铁链’就跟调查人的背景一样,想知道一个物品有什么特殊含义,首先要知道他曾经在哪,公会是天下的最富有的组织,物资流量巨大,这是他能想到的唯一的调查一个东西的地方。
钟无射耸耸肩“那就真的不知道了,你在一整个公会的物资储备中找一条铁链,这完全的是大海捞针啊。”
顾行止刚想回到,突然就感觉身边的人一个激灵,脸色有点发白,手指冰凉,他心里一惊,问道:“怎么?不舒服?”
顾莫余摇摇头,眼神发直,想了好一会,最后像是想通了什么的,居然惨笑了起来,那表情格外刺这他们的眼。
“丢的是大雍的公会军火库里的两条一百多年前的铁链,老古董罢了,没什么值得注意的。”他说的很肯定,但是话语和他的那个态度之间充满矛盾,他肯定是已经知道了什么,但是他却不肯说。顾莫余从不忌讳什么,应该说没有他忌讳的东西,要是一定要说有什么是他讳莫如深的,顾行止隐隐觉得就是他过去的事,他从不肯多说一个字,等等,过去的事!
顾行止突然灵光一闪,他记得他曾经说过肩上旧伤的来历,那不就是“被两条铁链穿透了肩胛”!但是那个一百多年前又有什么含义,跟教会又有什么关系?顾行止觉得自己的思维现在被各种信息缠绕着,混乱至极。
顾莫余摇摇头说:“这个不用在意了,跟公会无关,那张地图,我后来自己又画了一遍,不过不是全部。”说完从枕头底下拉出《帝国史》从里面抽出一张纸,那长地图就显得简单多了,准确的说应该是只有一条路。顾莫余说:“过目不忘这种作弊的本领我没有,当时时间紧迫,我只记下了正确的路,至于其他的路就……”
顾行止皱皱眉,正确的路,他怎么知道正确的路,他看那张地图才几分钟?看到顾行止怀疑的眼神,钟无射哈哈的笑了两声说:“不用怀疑,阿粽虽然没有过目不忘这种作弊的本事,但是他有另一项作弊的本领——迅速解析的能力,不管什么东西他都比别人理解的更快,要是像你们那样,时间紧迫,他只肖瞟一眼就能迅速找到正确的路,而且他记忆图形的能力是很强的,他只用记住那条路的图形,回来再画一个轻而易举。”
天才。这是顾行止听了之后唯一的想法,他的思维比别人运转的快上两三倍不止,他的眼光也比别人高的多。单凭他只看一次就能找到一个复杂迷宫的正确道路,还能记下来,普通人就望其项背了。
顾莫余一边把纸递给他们一边说:“这是最近的一条路,这个迷宫不止一条路可以出去,出口也不止一个,其他的我来不及看了,估计最起码还有两条路可以出去,话说回来,你在哪里弄到这个地图的,要不再去搞一张来?”
周维礼从鼻腔里哼了一声,刚刚还说这个人聪明,怎么这个时候就犯傻了呢,像这种东西,绝对算得上机密了,一张难求,他上哪儿再去弄一张来?
顾莫余听出了他的不屑难得的解释道:“你拿的是副本吧,只要不是原本,谁都可以再复制一张,跟你做生意的人不会是傻子,他把东西卖给你,你怎么就知道他再不会卖给别人?”
“别人?”
“要不然你以为秃头子手上那张地图哪儿来的,他虽然是大主教,但是崖山庙那是庙不是教堂,他凭什么有资格找人家要这个地图。”
周维礼没有说话,他承认顾莫余这么说的确没错,但是——
“没用的,我已经联系不上他了。”
顾莫余耸耸肩“那就这半张了,要是走错了……哎走错了再说吧。”
“皇室那边大约两个月之后动身,教会也一样,看样子他们两边是达成了协议,只是我有点搞不懂啊,干嘛要两个月这么长时间。”钟无射说道
“也许是想稳重一点,看样子他们都不想重蹈一百多年前得到覆辙。”准确的说是一百一十五年前。
“对了,你要的崖山山崖附近的地理情况的报告我帮喻源带过来了,他现在已经陷在跟垄水的茶叶谈判里,一时半会出不来了。”周维礼起身把一封信放到他案几上,顺便整理了一下褶皱了的衣服,站起来道:“那口棺材,您还是尽早送到公会去吧,檀青园里那个小伙计……还是别把牵扯进来的好。”说完钟无射也起身,二人一齐朝他行了个早礼,齐齐退出了房间。
顾行止帮他把案几上的信封拿过来,顾莫余草草的翻阅了一下但是看着看着居然就渐渐的看不进去了,整个人怔怔的发呆,顾行止怕了他一下示意他回神,问道:“一刚开始你为什么要说谎?”
顾莫余甩了甩头,像是甩开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样的说道:“不不,我只是借那些侍从之嘴向他们传递‘我完全不知道地图’这个信息罢了。他们属于‘无意’听到我们谈话的人,一般而言这种人的话就是最可信的,显然,要是有人想知道周维礼到我这里来说了什么,随便挟持他们其中某一个就可以解决,而且他们是‘主子忘了遣走而无意间听到的’所以包括他们自己在内,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