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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已经有了一位封了储君,其他孩子自然都是围着他转的,只是顾行止却不大感冒,他不喜欢自己那个到处都前呼后拥目中无人的大哥。太子殿下不仅功课差,人品也差,平日里先生布置的作业经常就是要其他弟弟妹妹代做。有一日,先生要检查背诵越喑的《兵车行》指名太子殿下,那时顾行止正好坐在他旁边,心里想着这回,这个不学无术的太子殿下要丢脸了,谁知他居然断断续续的开始背出一些片段,顾行止再一看,旁边的三皇子一边拿着书一边小声的提醒他,顾行止当时火气噌的一下就上来了,一拍案就站起来,大声喊道:“先生,他作弊,他根本就不会背!”
先生“哦?”了一声,便走到太子面前要他当着自己的面再背一边,大皇子脸涨得通红,支吾了半天也没有憋出一个字来,先生拿着戒尺一边摇头一边打着他的手心,打完了就转头望向顾行止说:“那你来被吧。”顾行止很流利的背出来坐下了,却发现在一旁罚站的太子殿下恶狠狠的盯着他。
过了几天放学的时候,顾行止走在路上突然就被人从后面一记闷棍放到了,再醒来的时候已经衣衫半褪,躺在太子寝宫的床上,甫一出来就看见太子跪在地上,声泪俱下的朝着座上的皇帝哭诉。
不久皇帝就以媚惑胞兄,扰乱纲常的罪名把他打发到西北兵营去了。
西北兵营地接盐雪,气候极寒,盘踞在那儿的都是一群虎背熊腰的汉子,现在顾行止这个十一岁的娃娃被派到这天寒地冻鸟不拉屎的地方来,看似历练,实则流放,任他自生自灭,西北那一群汉子看见皇家给自己扔来一个奶娃娃,个个都破口大骂,边境战事紧张,谁有空去照顾他这个金贵祖宗。于是顾行止刚到营地的时候,只有一个小小的文书官出来迎他。
踏上西北土地的那一刻顾行止就被凛冽的寒风吹得完全醒过来了,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人能救自己,除了自己。
西北营地战事频繁,倒不是杉沙和盐雪的关系有多不好,只是交界之处多悍勇之民,而且他们一般都是为自己的生存物资而战,所以总是凶悍异常。盐雪那边的人时常私下里雇佣这些人去屠略杉沙边境的城市,所以他们更多的是在跟土匪马贼打。那年年关的时候,一直占据北方一个小山头的一支土匪,带着精良到一看就是军方提供的武器,直接闯入新月城里抢杀烧略,西北营地闻讯派出军队,那是顾行止作为一个随营文书官,跟着一起去了,可惜他运气不够好。
就在那群土匪退出新月城的时候,被另一个营堵在门口,突围不成,那个首领眼疾手快的发现了游荡在战场还没有归营的顾行止,把他当成一个普通的小孩一下子就抓在自己受伤作为人质,带回自己的老巢里。
军营里一群人暗自商量着不如直接就不管他了,虽说顾行止是个皇子,但是被打发到这儿来的,不都是皇宫里的弃子么,到时候最多只会降个护驾不周的罪名下来。
可是八天之后,顾行止骑着一匹瘦马冲进军营的时候,所有人都震惊了!
他浑身都是血,身上没一块完整的皮,手里攥着一柄剑,整个人散发着浓烈的血腥味,那双充满戾气的眼睛扫视一圈之后,所有人都不寒而栗,只是没多久他就伤势过重倒下了。
事后,他们发现北山头那支土匪,在那一夜被一个十一岁的孩子下毒之后屠杀殆尽,自此,西北营地再无人敢轻视这位小皇子,四年之后,顾行止便凭着自己的战功,坐到了西北营地的最高位。
那时皇帝宠爱的那位殿下在临安的一次大瘟疫中不幸去世,痛失爱子的皇帝不久后惊奇的发现当年那个被自己抛弃的孩子如今已经在西北独领一方,手下三十万虎狼之师雄踞西北。大有独治一方的趋势,于是皇帝一纸诏令,召他回京。
那时十五岁的顾行止只是淡淡的说:“儿子自幼在军营长大,除去领兵,别无所长,望陛下选一武职相赐。”
皇帝发现这个四年没见的孩子已经完全成长为自己不认识的模样,一时间心里五味陈杂,便随便在禁卫军里选一个职位扔给他,有意打压他在西北的气焰。可这确实他做的最错误的一个决定。
今时今日,整个禁卫军已经是他自己的军队了。
顾莫余没去关注过他的这些成长经历,自然不知道眼下他们要去的军营,便是自己一直想得到装备粮草供应的禁卫军。
军队的生意公会从很早就开始在做,起先只是给出征的军队供应武器粮草及医疗补给,渐渐的就得到其他地方驻军的订单,现在四国大部分的军队都是公会的生意对象,只是这王室禁卫军,却迟迟拿不到订单,但是顾莫余这人也不着急,就这么拖着,一直拖着,就变成了现在这样。
、大水一输输两场真可怜
到了军营,顾莫余只觉得一股浓烈的杀伐之气从不远处正在操练的士兵中散发出来,顾莫余看着已经下马,在前面帮自己牵着缰绳的顾行止心里又开始琢磨,没见过这个人动手,不知道身手怎么样啊,但是看他路过之处见到他的兵士全都对他甚是敬畏,想必是受到军士们的尊敬的。
能在这以实力论英雄的军营里受到尊敬,要么就是战功赫赫的勇猛将军,要么就是神机妙算用兵如神的军师,或者这人牛叉一点,两项皆备,但实际上军士们对这两类人是有差别的。将军的话,军士们,尤其是普通的士兵,见到将军的眼神更多的是狂热的崇拜,因为同是男人,别人就比自己厉害很多,高出很多,男人不同于女人,他们对力量有一种天生的崇拜;而若是军师一类的人,兵士见到他的眼神更多就是尊敬,因为这个人用他的智慧为自己所服役的军队带来了荣耀。
而只有最后一类文武双修的变态的一类人,兵士们看他的眼神里既有狂热的崇拜,又有尊敬,还有一丝畏惧——人总是会不由自主的害怕过于强大的东西。
只是现在的状态有点特殊——顾莫余因为懒得走路,赖在马上不下来,顾行止见他一脸赖皮样也没有多说什么,就由着他去了,这可是惊煞了那一群围观的人。军营里一律步行,这可是军律!这位爷治军虽说不是严格到苛刻,可是这种明目张胆的包庇可是从来没有过,坐在马背上的那个少年到底是什么人,什么身份值得这位爷亲自为他牵马!
顾莫余本来还想暗中看看顾行止到底是哪一类人的——一他经常无聊的时候就在一旁观察别人,以锻炼锻炼自己那个懒得抽经的脑子,但是现在看着这群围观的军士脸上惊奇的表情,就知道自己肯定是看不到了,军营里禁止骑马,自己现在还坐在马上,怕是已经引了一堆人的惊讶了吧。
顾行止没有去理会这些人的目光,只是径直走向了一个正在操练呐喊的方阵,正在指挥的军士见顾行止来了,跑到他面前敬了个军礼,顾行止也回敬了个军礼便问道:“最近训练如何?”那个军士看到后面还在马上做的安稳的顾莫余,微微晃了一下神,但是听见自己顶头上司的问话就立马挺直了腰板大声回答道:“一切正常,请秦王殿下放心。”
顾行止点了点头,示意他继续,就往前面骑射的营地走去。留下那位军士在风中凌乱了一小会儿。
骑兵是杉沙最强的兵种,虽然杉沙位居中原,多平整土地,但是杉沙建国之后就一直战事不断,最先开始时和垄水盐雪的战争,但是一百多年前,杉沙和盐雪的北方突然出现了一只强大的游牧民族——夫余,夫余自己占据的土地不像南方的土地那么丰饶,逐水草而居,所以经常南下侵袭杉沙北方领土,双方大大小小的战事几乎天天都有。而就是那一段时间,杉沙几乎天天打仗,同时也天天打败仗,夫余人身材高大,力道蛮横,再加上他们凶狠的骑兵,在南方吃着大米面条长大的杉沙人明显不是他们的对手。但是夫余人终究只是生活物资远不如杉沙的游牧族,生长在天寒地冻的北方,明显脑子也没有在温润土地上长大的杉沙人好使,杉沙在屡战屡败,屡败屡战的战中,终于也蜕变出了自己的骑兵,加上他们的理论基础——兵法,终于在五十年前一举攻下夫余都城。后来逃跑的贵族在原夫余上建立了寇漫,只是那时的寇漫已经不是一个能和强大的杉沙抗衡的政权,双方签订《边境条约》后,寇漫贵族被当时的杉沙皇帝封王,每年献贡。
自此杉沙正式确立自己军队主力形式——骑兵。
骑射营里,李大水正和一群小兵过招,顾行止看着他们,良久,随手挑起一张弓,翻身月上了一匹马,装备好的马上配有长剑和弓箭,顾行止一手抓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