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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莫余揣了两片云片糕在怀里,就领着顾行止和大水往院子里面走,一边走还一边跟他们介绍这里的院落结构,大水被这山路十八弯样的回廊搞得晕头转向的,一开始还跟着顾莫余说的,仔细的看这些回廊的结构,到后来干脆闭眼睛跟着走了,弯来弯去饶了五分钟左右还没有绕出去,便说道:“小莫,这回廊挺像你的啊,弯弯绕绕的,明明这么近的路就是走不到。”顾莫余一脸得意的样子说:“那是当然了,这个回廊就是我设计的!”大水啊了一声说:“你还会搞设计?那些学设计的不都是教会里的那些老古董么。”顾莫余摇摇头,转过头来正对着大水说:“此言差矣。”
这一句愣是把大水噎的进退不得。
只是大水是什么人,粗神经的一会儿就又好了,像是想起什么样的问道:“那个菜菜,他是谁啊?”
啧啧,谁说男人不八卦,尤其是军队的男人。
“是我们叫她花菜,她在外可是有名有姓的,人家叫花溪语。”
“哦,花……等会儿,花溪语?就是那个被垄水皇子看上的大美人?”
当年花大美女一曲霓裳羽衣曲,曲倾天下,妆华水袖间,被慕名而来的垄水大皇子惊为天人,一见倾心。可惜花溪语立于戏台之上婉言道:“妾祖籍帝国,如今山河破碎风飘絮,身世浮沉雨打萍,此生唯此一次可由己,愿使无违。”一低首一抬眼间便毫无商榷的拒绝了他,姿态高傲的完全不似烟尘女子。
顾莫余点点头,没有去管大水到底消化了这个消息没,就七弯八拐的来到一个小门边,推开门闩就进去了,后面顾行止大水也跟着进去了,可等大水再仔细一看,却发现他们已经在外面了,大水觉得惊奇,想回去看个清楚,这是怎么的过了个门就眼前场景全部变了呢?可是他再推却怎么也推不开了,顾莫余见他还想推,就说:“这是个后门,只能从一边开,别试了没用的。”说罢眼神扫过顾行止,他还是依旧面无表情。
从后门出来,顾莫余就轻车熟路的拐进一条小巷说:“我知道这后面有一家酒肆,那里的桃花酒甚是醇香,我们先去买酒再去坐船。”也不知是不是受到这大研城的影响,顾莫余觉得自己最近说话透着的书生酸气越来越强了。
酒童打好了酒就递了过来,大水付了钱,站在柜台旁等着找零,过了一会儿就听见那小酒童从账房里出来,一脸歉意的说:“是在不好意思,没有零钱了,账房先生开了一张钱泰钱庄的通票,可以吗?”
大部分人都不喜欢用钱庄的通票,原因无他,太麻烦。
这通票听着有个通字,实际上一点也不通,想要将通票兑成现银,除了开出的通票本身外,还要店家账房的通印字号和收据,总公会的钱庄兑换票,和当地公会开的许可证明,加起来一共四大张纸,还有几张小纸,去换的时候一张都不能缺。
大水觉得麻烦,正要拒绝,想着就这么一点钱,大不了再买一坛,顾行止却先他一步,一把把所有的票据全收下了,大水没头没脑的看了一会儿他家主子,但是也没太在意,拎着三大坛酒就跟着出了门。
等他们全部弄完这些事已经过了中午吃饭的点了,三个人又随便找了一家小面馆点了几碗面吃,大水一边吃还一边感慨“我怎么发现,自从跟小莫你一起走之后,水爷就只能吃着大白面啊?”顾莫余心想,有这大白碗面都不错了,想我当初刚到大研的时候可是在要饭!
“你哪儿那么多要求,有大白碗面,还管饱不就够了,吃那么多好的也不怕便秘。”说罢还喝了一口汤,大水张着一张嘴,想说什么的样子,最终还是没问出来,最后干脆闭嘴吃面。等到他们酒足饭饱,啊不,还没喝酒,天色已经开始渐渐变暗,一行三人租了一条船,就坐进去了,大水忍不住一下子打开了一坛酒,醇香的酒味混着外面的桃花香,闻着就让人有了几分醉意,大水自己先满上一杯又给顾行止倒满,就把酒坛子一搁,准备喝了,顾莫余一下子就压下了他已经抬起来的手说:“怎么,只给阿止倒就不给我到倒,你这明显的歧视嘛。”大水没在意他,右手一用力,就把那碗就送到嘴里,喝完还咋咂舌才说:“俺这可是按着皇家规矩招待你的,那大的宴会上可都是主人先喝,第二杯才给客人倒酒!”
“那合着我就是客人了?那行,先把你刚刚吃的两大碗面的钱还我,哪有客人请主人吃东西的理儿。”顾莫余也不是小气那一点钱,他知道大水现在没有钱了,就是想噎噎他
“这……俺这不是现在没钱了么……”大水顿时有一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感觉。早就听说这大研桃花酿酒中一流,自己早就想尝尝看了,这酒坛子一开,哪里还能控制的住,给顾行止倒一杯都已经是看在自己主子的面子上,已经是极限了,哪里还顾得上顾莫余。
“哎,算我的不是,不说这个了,这俺们来这大研不是来找那个破眼珠子的吗,这都来了一天了,怎么都不见你动啊。”大水打着哈哈,随便扯了一个话题。
“在找,已经在找了,对不对啊,阿止。”
顾行止看了他一眼,从怀里掏出早上在酒肆里找的一堆通票,这时大水才发现在这一堆通票里面夹着一张不起眼的小白纸片,其实本来这多一张纸本来也没什么,说不定就是那小厮随手一抓就带进去了呢?但是看到自家主子和小莫都好像都听稀罕这张小白纸的,难道说这里还另有玄机,大水有一种脑子遭到鄙视的感觉。
顾行止把那张空白的小纸片放到盛满酒的碗里,那个纸片上迅速开始有一条条墨线开始显现出来,不一会儿,就完全显示出来了。
“这是个啥啊,一条条的线,这不乱七八糟吗。”
“应该是地图。”
顾行止看着那张纸说道,突然外面就忽然开始变得嘈杂混乱起来,像是很多只浆一起拍打着水面,江上顿时就变得水声不断,岸边已经有女人尖叫起来,岸上也有人,脚步声沉厚,应该是军人,船家在船头用方言不知道喊些什么,不一会儿就噤声了,顾莫余一下子就把那张纸扔在酒里,一口喝了下去,顾行止脸色也有点难看,大水一下子就跳起来,拿着剑大喊:“这谁他娘的这么不长眼!”,刚说罢就觉得船头一沉,一个虚轻的脚步声向起。
“他祖宗的,居然是教会的人!”
、演戏的就要演得像模像样
顾莫余一听这虚轻的脚步声就知道,除了教会那一帮神棍,再没有那一群人是那样走路的了,他小声骂了一句,就开始扯自己的衣服,抓乱头发,倒了点酒在自己脸上装作流汗,然后又去扯顾行止和大水的衣服,大水脑子一下子就又不够用,完全不知道他是个什么意思,只是下意识的就一巴掌打过去,这说的好好的,怎么就动手动脚了!顾莫余一躲,大水一下子就打了个空,结果整个船都晃起来,刚好顾行止站起来,一个没站稳,一下子就压到顾莫余身上,顾莫余向后一倒,整个人就摔在一个酒坛子上,加上顾行止还在上面压着,酒坛子一下子就碎了,满船的酒香味,顾莫余眼里闪过一丝惋惜,心里甚是可惜,啧啧,就这么浪费了一坛好酒,还掺着点自己的血腥味,暴殄天物,暴殄天物啊!正想着,就觉得额头上一疼,发现是顾行止用头撞过来的,还黑着一张脸要自己不要走神,他看着顾行止,头发有点凌乱,脸上到是干净,不似自己那么狼狈,一双漆黑的眸子像是教会星辰模拟馆里的暗星一样,仿佛都能把人吸进去,这个男人,若是光看眼神,真是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活这么久,头一次看见这么苛隐的人,眼神里总是有些什么说不清的东西,让人看不明白。话说回来,他长得也够好看了,从前好看的人也见过不少,但是这个人的脸就像是一个标志,只要看一眼就很难忘……
顾莫余怕是自己都不知道他看着看着,就红了脸。
那厢顾行止,一听见顾莫余说是教会的人,丝毫没有怀疑真假,心里却是一紧。
自从上次在里格县被教会的人发现了之后,其实教会应该一直没有放弃自己的监视,只是说不定是他们内部有什么事,暂时没法去管自己这个半只脚踏进局里的圈外人,现在他们喘过气儿来了,多半就是来抓自己回宫,要把自己隔离在这些幕后之事中,回去肯定会被软禁一段时间,搞不好还会蹲几个月的牢房。
结果他还没开始想对策就看见顾莫余发了疯一样开始扯自己衣服,又去扯大水衣服,他一下子就明白过来。自己这次出来,没有任何证据证明自己是出来找目珠的,那么只要随便编个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