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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宣数天、数月、甚至是数年前都有出去玩儿过,有鹭南带着便走得远些,他自个儿离家便去的近些,丞相府周围的百姓多认识他,见他出来玩便也多加照料,向来是出不了什么事的。
早年若宣虽好看,毕竟不过是个孩子,况娃娃脸还未退去,大人们见了总要夸个好可爱,将他比作仙童,时间长了与大家熟识,再见他大家便也不像最初那样大惊小怪的了。
如今若宣年过十三,早已经是少年模样,原本胖乎乎的样子已然不再,不论是身形还是脸庞都逐渐消瘦下来,安家对他又极好,什么好吃的、补身的、养颜的都十分舍得,这一两年便被养得越发标致了。
见众人盯着自己不放,若宣颇有些不自在,傻傻对大家友善一笑,赶紧叫了小二要了个楼上靠窗偏角落的位置。
那小二在这店里头做跑堂,仙客来慕名而来的富家公子也很不少,怎么样的妙人儿没见过,像这白衣少年这样容貌的还真是第一次见,不觉间也恍了神。
恍惚中听白衣少年招呼自己,小二便恍惚的上前引路,恍惚中带着若宣上了二楼,恍惚的为其找了个靠窗的好位子,恍惚的记下若宣要点的菜,最后恍恍惚惚的离开了。
“宣宣,你可真像狐狸精转世,瞧把那群男男女女看得眼直的——”
【你不说话会死啊!我哪里有什么好看的,不就是一个鼻子一张嘴,两只眼睛一双耳朵。那是他们没见过什么是绝色,我这辈子见过的两个,一个在宫里,一个在妓院。】
眼光还未撤回的人见那俊俏少年与身边的小胖子交谈竟是需要指手画脚,这才知道原来少年是个哑巴,顿时全场唏嘘叹气声汇成一片。
知道大家开始谈论自己,若宣在全场的注视下眼观鼻、鼻观心,顿时安静下来不再比划,只坐在原位静静的等着小二上菜,目光淡然的将脸撇向窗外,看着街市上那熙熙攘攘的人群,享受着南诏国富民强的气息。
仅在距离窗口十余米处,一身着淡黄色素色衣裳的俊朗高挑的少年,身旁伴着一名形容俏丽彩带纷飞的娇小女子,两人有说有笑,正缓步朝着仙客来走来。
如果窗口时,黄衣少年不经意一抬头,正巧与看向街市的若宣目光对个正着,若宣见他仰着头目不转睛,便微微一笑,幅度极小的点了点头,将目光收回,脸转向与他正对面坐着的鸢儿。
“公子,你在看什么呢?”
彩衣女子随着男子的目光也往上看,就只能见窗边人一个清清淡淡的侧脸,顿时觉得此人眼熟,半天却又想不出个究竟,半响才对公子道:“据说仙客来的乳鸽美味,堪称一绝,公子要不要去试试,好吃的话咱们便带几只回去,也叫老爷和二少爷、三少爷尝尝。”
“好、好啊!”
黄衣少年有些愣怔的应声,只要没走进仙客来的大门,那目光便不曾离开。
若宣又不是冷感,那黄衣少年傻傻的盯了他许久,他当然是知道的,故意转头不看而已,待又过了一会儿,他才又偏头去看街市,却已经没了刚才那两人的身影。
心下疑惑,总觉得那男子如此面熟,女子也是如此,似乎早早便认识他们似的,可偏偏又想不起来。
“想什么呢?眉头都要皱上天了。”
【没有!】
若宣摇摇头,心里却还是想着刚才的那两个人,突然有些后悔,干嘛会害羞的转过脸,难得面善,要是能够结识一下也是好的。
“咯咯咯咯鸡——”
鸢儿将那一顿生菜肉食放置在桌角,油头母鸡被绑了爪子和翅膀,只能一副待宰的衰相,时不时的哀鸣两声。
仙客来这地方来的本就多是达官贵人,若宣和鸢儿进门,带着一堆子白菜豆腐鸡~鸡鸭鸭的,原本很是不雅,不过就因为若宣一人,那母鸡在众人眼中都似乎别有一番风味起来,叫声吵了别桌,提意见的却是一个人也无。
“小兄弟,你好!在下焦厚根,韶阳人士,慕名道仙客来,去不曾想在这里见到小兄弟,不知为何竟觉得一见如故,只不知小兄弟姓甚名谁是哪里人,可否告知一二,大家交个朋友!”
一个穿着花里胡哨,腰间挂了个斗大的玉牌,手中扳指戒指戴了数枚,面方额宽的男人走到若宣桌前,拱手作揖。
这人已是在暗中看了若宣许久,见他不过孤身一人带个胖胖的丫鬟,穿着虽然精致却带了如此多平民百姓的吃食,猜想他不可能事大富抑或是大官人家,这才肆无忌惮的胆敢上前搭讪。
若宣低头轻抿了口茶,听到人声这才抬起来,看见那个自称焦厚根的男人,浑身上下铜臭味十足,那满身满手的配饰丝毫看不出美感,不过是完完全全的炫富。
这第一眼印象已然不好,若宣便也不大待见他,只轻轻摇了摇头,指着自己的嘴巴,示意焦厚根自己说话不便。
焦厚根见少年先是找了理由拒绝攀交,随后又不大搭理自己,想自己家财万贯,周围的人哪个不厚着脸皮巴结,那个又敢不遂他的意,心下便有些不悦,只是忍着不说而已。
若宣见自己回绝了那个爆发后似的男人却也不走,便用略有些不快的神情抬头去看,却见那焦厚根厚着脸皮涎着脸,竟然抽了张凳子直接坐到若宣左手侧的位子上。
“小公子,在下不过是真看和你投缘,想要结交认识,做个朋友,公子又何必拒人于千里之外?”
焦厚根声音略嫌粗哑,本就是若宣最不喜欢的那类声音,说且说,竟然还行将伸手去碰触若宣随意搭在桌上的白皙手臂,若宣不等他碰到便猛地一抽,眉头已经不悦的皱了起来。
“这位公子,你说话边说话,这样动手动脚的算是个什么,当我家公子是平头小老百姓,任你好欺负的么?”
鸢儿原本冷眼坐着,见若宣叫人调戏,来人竟然还想得寸进尺,咄咄逼人,便也阴沉下了脸,出声护着自己主子。
“你个贫贱小丫头竟然敢如此同本少爷说话?你可知道我父是谁,堂堂南诏国正二品大员,刑部侍郎焦作,是你得罪得起的么?”
焦厚根得意洋洋的自报家门,仿佛认为他老子在朝廷里混个二品官便是天下无敌天不怕地不怕了。
之前本是想给若宣留个好印象,这才稍微谦卑了几分,经此一番便也无需作假,焦厚根的眼睛瞬间就长到了天灵盖。
若宣冷冷的瞥了一眼焦厚根那副二世祖的嘴脸,心下只是更看不起这样半点本事没有,光靠着父辈欺压他人的男人,只冷哼了一声便兀自喝起茶来,只当此人已经不存在。
见那俊俏的小哥看过来的眼神竟是全然的鄙视,焦厚根多年娇惯的自负便疯了般发作起来。
“你他~妈的以为自己是谁,竟敢看不起本少爷我,要不是看你长得漂亮,哼哼,本少爷哪里要和你多说废话。告诉你,本少爷家有财有势,看上你是你的福分,要是识相的便从了少爷我,小爷定了不会亏待了你这等美人!”
焦厚根放下狠话,转而又邪肆一笑,身子稍微前倾了些,竟是要伸手去摸若宣的脸。
“只不过有个当二品官的爹,这就敢嚣张跋扈当众调戏男子,靠着父辈的权势欺凌弱小,兄台当真是叫人好生敬佩啊!”
一个清脆淡雅的声音从楼梯的拐角处响起,若宣循声看去,就见前不久还在窗台底下与他对望的黄衣男子正不急不缓的走上楼来,神情甚是温和,嘴角带笑,却面含嘲讽,正是冲着焦厚根而去。
卷二 出嫁篇 第二十一章
“你、你说什么?”
焦厚根没想到竟然还有闲人竟敢出言顶撞,立马恶狠狠的瞪过去,见到来人竟然也登时傻了眼。
来人一袭淡黄色绣云纹银边长衫,面容淡而出尘,眉如远山,鼻梁高挑,眼眸如明镜,白净得似是天上掉下来的人物,叫人只敢远观,竟是无法逼视。
“在下还以为兄台不过是骄傲跋扈,原来还患有耳疾,理解力也稍欠,竟然连在下这短短一小段话都听不明白么?”
黄衣少年看似性情淡雅,言语间却是出人意料的讥诮,若宣在旁听得暗暗叫好,不由得又多打量了他几眼。
虽然衣服的款式称不上华丽,也绝不像焦厚根那般夸耀,可用料却是极好,不像是普通人家能购买到的上等衣料。
一身素雅清丽,腰间未搭配玉坠之类的配饰,不过在束发的发带边上坠了个玲珑玉铃铛,虽不知此人喜静喜动,可全身上下的那个小小的点睛之笔,倒是为这个看起来安静得一如拂尘的少年增添了些许灵动。
“你、你欺人太甚,难道连刑部侍郎焦作都不放在眼里了么,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