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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小果已经不知道躲去哪里了。
当浓雾散开时,耸立在两人眼前的,是一只比一个成年人还要更高大的白虎。他的双眼腥红,虎口微开,看得见里面尖锐的牙,随时都能将人撕裂。
「吼──」白虎低声咆哮,那极阴之气徘徊在四周,冰冷的令人颤抖。
「阿…青…看你了…」席郁勉强支撑著自己,不让自己率先倒下去。他心里不断打鼓,没想到神兽会这麽的强大,自己在他的威压之下,竟然连动都不能动,难怪这麽多讨罚神兽的灵师,没有一个能成功的。
玄铃青其实只比席郁好上一点点,但他还是站的笔直,任由狂风舞动自己的黑发,傲然耸立於妖物之前,绝不退後一步。
一双漂亮的眼睛,严厉而固执的瞪著眼前的白虎,乾净透彻,又如同宇宙洪荒,深邃的令人著迷。
「吼────」白虎不知为何,这双眼睛让他万分难受痛苦,怒吼一声,血红的双眼透著肃杀与疯狂,狰狞的朝眼前的男人开口示威,自己那尖锐的利齿,随时都能将他啃食。
「白虎。」玄铃青淡淡开口,白虎一震,这一声有如铁棒打在心里,痛的他又是仰天怒吼,露出尖爪的庞大虎掌猛烈的朝玄铃青挥过去,玄铃青退了几步险险避开,身前原本站立的位子在下一刻,就只剩下一块大坑。
「白虎。」玄铃青再次微微提高了声音,白虎更怒,一整只大虎扑了上来,愤怒又急速的朝著玄铃青不断攻击。每一招都是险险避开,尽管有符咒跟法术去阻挡,过了一会儿玄铃青身上全是大小不一的伤痕。
边逃,玄铃青朝著席郁苦道:「好像…没有用耶?看来我爸爸还是猜错了,我可能不是那个人的转世。」说这句话时,白虎的大掌又拍了下来,这次却没完全闪开,脚一没踏稳,跌坐在地上。
席郁咬牙,难道他错了吗?忽然,他灵光一闪,朝玄铃青大叫:「做你小时候的那个习惯!快!」
「小时候的习惯?」玄铃青一被提醒,马上想起了,他那与生俱来的诡异癖好,让所有人都汗颜了好一阵子的癖好。皱了眉,疑惑问:「这样真的有用吗?」但看第二波攻击已经来势汹汹,他也只能赌了。
白虎愤怒的冲刺,只觉得眼前的人绝对是心里的一道刺,一定要除掉!一定要除掉!心越来越不受控制的发疼,疼的自己脑袋都要炸开了!
06 归属之处
玄铃青站了起来,看到白虎朝自己怒气冲冲的奔过来,闪也不闪,就站在那儿等著。
爪子已经扑了过来,准备要把自己给撕碎成两半时,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玄铃青毫不畏惧的往前一踏,双手捉住了白虎的腮帮子,头一抬,软软的唇就印在白虎的额头上。
劈啪一声,微光一闪,细细电光埋入白虎的额头里。
「呜!」下一秒,人却被虎掌给击飞到远处,在地上滑行了一阵子,才停了下来。
半边衣服已经全都破了,身体上出现了很多擦伤,玄铃青急忙翻过来,准备接招下一波攻击,却见白虎好像被下了定身咒一般的,站在原地呆愣不动。
「白虎?」玄铃青出声叫唤,就见白虎不似刚才反应激烈,只是一听见自己的叫唤,便浑身颤抖。他好似在回想著什麽,痛苦的甩头,一个不稳,庞大身躯倒地,激起一片尘埃。
「吼──」白虎压抑的低吼著,挣扎著,玄铃青也看得见,原本缠绕在他身边的那些黑雾以及阴气,渐渐的开始散去。
他脑海里开始涌进了许多记忆,有如透过重重雾气般模糊,但依然存在著。「白虎,你做的很好。」那个人的声音并不清楚,回荡在耳边,但却如一道来自天庭的光芒,射入自己的内心。
对了,他总是这样,每次自己做了他认同的事情时,就会这样,亲一下自己额头。
一片清明垄罩了自己,挥散了那黑夜,光芒之下,白虎忆起了一切。
当黑雾散的七七八八时,白虎也停止了挣扎。玄铃青小心翼翼的走到白虎身边,伸手碰上他的额头,白虎不再抗拒他,安安静静的趴在原地。
「白虎?」再一次的呼唤,白虎已经睁开了通红色的双眼,透过这道心灵之窗,看得见他内心已经平静了下来,不再是充满暴怒与哀怨。
「主子。」一道声音回响在空中,白虎轻柔的蹭了蹭玄铃青的手,安份的像一只小猫。「主子,总算是…找到您了。」语调中的安心与感动,微微颤抖的身体,令人不禁为他心揪。
「让你等久了,对不起。」玄铃青不自觉的就说了这句话,让白虎心里猛然一震,咬紧牙关,强忍泪水。千年来彷佛永无止尽的孤独等待,不断的在黑夜之中的徘徊,总算让他回到光芒之下,重拾归属之处。
「果然赌对了,这次赚大了。」席郁走了过来,拍了拍玄铃青的肩膀,给了他一个比阳光更耀眼的笑容。
不知道溜到哪里的小果,也冲了出来,爬到白虎的鼻子上,说:「唉唉,你是本大爷的晚辈了,要叫本大爷前辈,前辈,懂不懂?」
玄铃青听了噗哧笑了出声来,他们家的小果还是一样的爱耍宝。
白虎没有理会小果,将小果翻倒在地上後,站了起来。庞大的身躯忽然雾化,若隐若现之间,一个浑身光裸的少年从中走出。少年双眼是红色的,发色为银白,身体为十六岁上下的孩子。
玄铃青从头到尾将他打量了一番,伸手捏了捏他的脸蛋、肩膀、腰部、然後落到臀部去。白虎一个惊吓,退後了几步,惊疑道:「主…主子,您在做什麽?」
玄铃青看了看自己的掌心,在空气中捏了捏,才叹气道:「还差了一点。」
席郁手肘靠在玄铃青肩膀上,笑道:「一看就知道不是你的菜,还真是太可惜了,不然以後就不用那麽可怜的靠自己双手解决了。」
玄铃青没回话,装作什麽也没听见。而一头雾水的白虎,看著地上小果的坏笑,不寒而栗,总觉得自己是不是漏掉了什麽很重要的事情。
07 禁忌之书 (微慎)
凌晨时间,路上几乎是没什麽人,玄铃青把自己的外套披在白虎身上後,便与席郁道别,牵著保持人型的白虎返回自己家里。
白虎被牵著走,看著玄铃青的背影,与记忆中的他几乎是一模一样,彷佛回到了过去一般,让他又难忍自己眼眶中的热泪。想到今後能够重新站在阳光之下,服侍自己心爱的主子,心里就涌起了一股暖流,无法控制的,仰起了笑容。
一种难以形容的归属感…
「主子。」白虎忍不住叫唤。他感觉到他的声音,与千年来神兽们在黑暗中哭泣哀嚎的声音,重叠了。当时,从没听过有任何人回应过他们。
「怎麽了?」玄铃青的声音,祥和又平静的问。
「没什麽。」这声回应,深深的传达到了心里,涌出了难以克制的感动。
玄铃青却是注意到白虎一直用手背去揉著双眼,关心的问:「眼睛痛吗?」
白虎吸了吸鼻子,「不是,是风沙飞进眼睛里了。」
风很柔,空气清新,明日会是个好天气。玄铃青摸摸白虎的头发,白虎的眼睛果然已经红红肿肿的,像个孩子一样很可爱。
「回家後,用冰块敷著吧。」
「嗯。」
小果坐在玄铃青肩膀上,看著两人的互动,虽然不知道为什麽这麽柔的风,白虎也能眼睛进沙,但他知道,这种时候,说话可能会破坏空气中的祥和感。
回到家时,爸爸已经先睡了,桌上还有几道菜,已经凉了。
玄铃青牵著白虎进房,从橱子里拿出了一件内裤以及一套睡衣递给白虎後,就出了房门将晚饭微波一下,顺便切了两颗水果。
回房时,白虎已经换好了衣服,胸前一排扣子却没有扣上。他拉著袖子,抱怨说:「主子,这衣服长的好奇怪,前面这圆圆的东西是装饰吗?」
玄铃青微笑,蹲下帮白虎把扣子扣上,边指导:「圆圆的是钮扣,这样套进另一边的洞中,就不怕衣服松开。现在的衣服跟以前大不相同,以後多穿你就会了。这还只是睡衣,明天再去帮你挑几件衣服。」
「好。」白虎乖巧的点点头。玄铃青听见微波炉的响声,离开房间时,白虎顺著床沿坐下,忽然眼角瞄到床底下露出一角的书。
书忽然动了一下,随後慢慢的往外移动,最後露出来的,是圆滚滚的白色身影。原来是小果钻到床底下,将书给推了出来。
白虎将书拿了起来,好奇的翻开的一页,顿时石化。
「啊…好棒…啊…喔…」少年激喘著,他的小菊花被塞的满满的,被强迫灌入里头的红酒沿著圆翘的後臀滴落了下来。
「喔…啊…」一个健壮的男子覆盖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