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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他到底是什么时候离去的,还说了些什么呢?似乎是额外嘱咐了句什么……
想不出来啊!!若不是挠头皮实在是不雅了些,我真的很想痛快地上手挠几下,算了,不想了,想来若重要的话他定会再来的。
因近日懒散了些,院子里的花也有好些日子没有料理了,于是第二日天一亮,我便早早起了来,想着为它们浇些水。
我这花有些特别,可不是冥府里来的,而是孟伯特意从人间为我寻得。虽然在我看它和草也没有什么不同,但孟伯说这叫内秀,不能因了人家内敛的外表就否定了它作为花的存在,它虽外表……恩……特别了些,但在凡间还是十分流行的,名字也很有些意趣儿叫狗尾巴。
听着是俗了些,胜在好养活,顾而不仅皇宫大院有,寻常百姓家也是有的,而且这花不像那些牡丹啊海棠的,不是红就是粉,忒是艳俗。
青楼里那些不干好营生的姐儿才愿意为自己起这么些花名儿,那龌龊地儿的谁敢自诩有狗尾巴的坚强品格管自己叫狗尾巴的,怕自冥府有卷宗以来都是寻不出的。
孟伯这么一说,我倒是对这花高看了几分,加上我也常因了外表被人误解,对狗尾巴这种情况也是甚为理解,于是欣然将它洒满了整个院落,它也确实不负我的期待,个把月的功夫就茂盛了起来,我这小院也总算有了花园的样子。
事实上,在此之前孟伯也曾为我寻来不少的种子,但都没有一颗能长出来的,有一次干脆是直接挖了一颗浑身带刺的什么掌过来,没想方一晚便作了古,好在天无绝人之路,还有狗尾巴这样神奇的存在。
待得确定每一寸地方都浇上了水,我才满意地整理了仪容提着灯出了门去,本是不想戴面纱的,但想起上次渡那色鬼时的遭遇,只觉背心凉飕飕的,还是乖乖将它挂在了脸上。
作者有话要说:于是这里能看出文章大致的风格比较明显了还有阿曼的性格也出来了话说 我越写感觉越走形了泪~~~
☆、书生
因了没有旁的事,我便也不急着赶路,不紧不慢地晃到渡口时,我的渡船已停在了那里。
冥府这样的渡口极多,虽都沿河而建但各自隔开,即使是用同一渡口,各自上工的时辰也错了开来,顾而虽同为摆渡人,平日里也难得遇上。
正待我将灯笼挂好,长浆一摆就要离开时,一个似曾相识的声音从身后传了来。
“白姑娘,你等等,你等等啊!!”
似乎是在叫我呢,会是谁呢……
我回过头去,只见一个身穿典簿长袍的鬼吏从草丛中歪歪斜斜地……恩……跌了出来……
这位兄台的出场着实是凶狠了些,让我不免为近些年冥府官家每况日下的素质捏了把冷汗。
我这里满脸的冷汗,那鬼吏倒还从容,淡定地爬了起来还顺手正了正衣冠,仿若刚才那摔倒不是他一样。
当然如果他耳朵尖能够不红得那么鲜艳欲滴的话,我是真的会相信的。
想来我辈这种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的风度也不是这么随随便便就可拥有的。
想到这里我心里生出些微妙的豪迈来 ,好容易才压住了挑起的嘴角,但下巴还是极不可查地上扬了些,我只得在心中默念:要淡定呐……
“白姑娘!”
这一声让我有些发热的脑门清醒了些,我看着那人,眼里传达着“何事”这样的讯息,不过这人真是极眼熟啊。
“白姑娘,今日有劳白姑娘了,小生定早早赶回,不会在凡间耽搁太久!”
……
原来是他啊,那个满口小生的书生,瞧着那身打扮我有些了然地打量了他一番,倒是个走运的,据我所知近日里冥府唯走了个功德圆满的陈典簿,竟被这小子填了缺。
大概是我的眼神过于露骨了些,那书生不自在地扯了扯身上的衣裳。
“当日姑娘与孟老伯走后,小生便被黑白无常带到了奈何桥,他们定要抓了小生投胎去,小生还未见着母亲,如何能安心遂了他们,好在遇上了孟婆婆,若不是婆婆小生还不知道这里竟和传说中的地府不一样,有冥王却无阎王。
小生只好求了冥王让小生去见一见母亲,可她说的也和姑娘说的差不多,小生是如何都不能回阳间的了。
好在天无绝人之路,孟老先生说他那里正巧缺了个写字儿的,就唤了小生去,小生本不愿,只是老先生说唯有这样方能到人间行走,小生便做了鬼吏。”
说着书生有些不好意思的抚了抚帽冠。
“小生今日得了冥王大人的许可去阳间见母亲一面,因了对这御风术还不是很习惯,所以晚了些,劳姑娘久候,方才……方才又在姑娘面前失了礼,还望……还望姑娘别见怪才好。”
瞧那书生的局促样,我深刻反思了一下自己方才的行为,委实是太不端庄了些!
虽然算起来我也是他曾曾曾曾曾曾……曾祖母辈儿的了,这样上上下下打量一个晚辈也算不得什么。
但我这皮相着实是太具欺骗性了些,看这书生的样子怕是被吓得不轻,竟把自己里里外外交代了个清楚,只是他这样的诚惶诚恐实在让小女子也很惶恐啊,只得开口安慰他……
“无妨!”
……
好吧,那感激的小眼神让我很是暗爽。
“你我也算有缘,往后与我你大可随便些!”
也不知是不是我缓和气氛的能力实在是差了些,还是别的什么,那书生本因了那句“无妨”松了口气的样子,只是我后面那句明显带有套近乎性质的话一落,他非但没有更轻松,再顺带感激我一番,反而比刚才更显局促了。
略带惊异的瞪了我一眼后又迅速慌张地移开了视线,耳尖上的红晕也迅速爬上脸,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总觉得有一种维和感让我额上的青筋忍不住突突。
“白……白姑娘,礼不可废,小生……小生……”
实在是不想再听他小生来小生去了,我只得再次打断他。
“你已入了官家,与我也算共事,不必如此拘谨,说话随意些便是!”
“啊~~原来……原来是这个意思……”
那书生似恍然状,略顿一下却突然提高了音调。
“不过小生觉得,地……冥府虽有别于俗世,但先贤有云:有礼则安。小生深以为然,小生如今虽已不算做人了,但君子有道,固本受礼方别于禽兽,小生以为,君子立坐,撙节明理,何关乎生死,姑娘以为然乎?”
“……”
“姑娘,小生曾闻,贤者……”
“住口!!”
我感觉我终还是辜负了那块心如止水的金漆招牌,但是我若不辜负它,只怕今日是走不出这渡口了。
“白……白……白姑娘?”
好吧,我也不希望事情发展成这样,这书生一副受惊的表情让我很是心虚,只得放缓语气。
“我是说,我们冥府人说话比较……恩,随意,你说话也简洁些便好……”
我总不能说我们冥府读书的不多吧……
“啊~~~呼,小生还以为是小生哪里不对,姑娘呵斥小生呢,错怪了姑娘,实在愧疚,多谢姑娘的提点,小生定当注意!”
好吧,我觉得我才是应该住口的那个,我很是无语地盯着他看了半响,终于还是没能在那张白嫩的脸上找出任何惭愧的痕迹来,于是我放弃了,默默将视线投向了远方。
这一次那书生倒是没有反应错,见我调转了视线,自己跳上了船,在确定他站好了之后,我长桨一扬,船就离了渡口。
“白姑娘,怎的就见不着渡口了,方才分明还在的?”
“……”
废话,船都离开了,还要渡口何用。
“来时我还未曾留意,这河竟似没有个头,白姑娘,我们这样慢今日可能到啊?”
“……”
我不合你争这个,只缘身在此船中,你且下船看看就知道我这船到底是快还是慢了,居然还敢嫌弃。
话说我方才好像吟了句诗……
“白姑娘……”
就这样这书生“白姑娘”了一道,但都被我当做了耳旁风,只是暗地里不停地提着速,其结果就是,靠岸时我竟比往日里整整提早了整整两个时辰。
那书生这次倒迅速,自己一撩袍子,就匆匆上了岸,见他下了船,我心里竟生出些劫后余生的庆幸来。
“白姑娘,多谢了,小生定当早些归来!”
边说着那书生边冲我一揖,礼罢便匆匆转身离去了,因了冥界的来路和出路不在一个地方,我见那书生没了踪影便将长桨一撑继续往下个渡口去了。
只是今日实在过早了些,待船行稳后,我便收了桨,随船自己慢慢飘荡,反正只要有这魂灯在,我总不会偏了方向的。
不过我高估了这船飘移的能力,或许我不该说飘的,我想挪更精准些,原本也不算是很长的距离它竟生生挪到了我快睡过去。
好在最后的清明告诉我,我不能躺着去接我船客,于是在快抵岸前我坚定的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