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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曼!”
有些熟悉的强调让我楞了好一会儿,却不敢回头,那声音也没散去,竟越来越近了。
“小曼!”
我用手按住急剧跳动的心脏,慢慢回过头去,却立马呆住了。
那人一身简单青衫,不急不缓地从花丛中走来,只一抹淡淡的绿意,便让整片花海失了颜色,仿佛只有那人才是此处最动人的风景,然而事实上,你若仔细看他,却没有哪里是出众的,但见了他便再也难以移开视线了。
他似注意到了我,直直向我走来,我僵得难以动弹,只感觉心里扑腾了个不停,竟和娶相公一样有些激动,直到他在我面前停了下来,我才如梦初醒地往后退了两步,但目光却一直停在他身上。
他在原地望了我一会儿,只是那眼睛里又没有我的影子,嘴边挂着轻笑,低声唤了一句:
“小曼!”
他的声音像风卷起的落叶,听在耳朵里,只觉得痒痒,忍不住想摸摸。
“小曼!”他又唤了一声:“我都看到你了,还躲?”
我怔了一下,姑娘我分明光明正大的就站在他面前,哪里躲了,正要指摘他几句,他却突然往前走了几步,惊得我立马将嘴边的话咽了下去,戒备地紧盯着他,而他挨近了我竟也没有停下的意思,依旧往前迈了一步,许是他气势豪迈的原因,我一时不敢动弹只紧紧抓住胸口的衣服闭上了眼,一副誓死不从的样子。
只是等了半天不见动静,奇怪地睁开眼睛一看,却发现他已不再眼前,我正四处寻他,他的声音突然自身后传了来。
“出来吧,我们回家了!”
我诧异回头,只见他半蹲着,低头望着身前的花丛似在同谁说话,可是那花丛中的人似乎并不想回答他,他停了一会才继续说道:
“看来你是不想回去咯?那我要将核桃酥送给谁呢?”
那人说得甚是为难的样子,眼睛却一错不错地盯着花丛,果然不一会花丛中传来一个声音。
“不许,那是我的!”
听声音似一个女童,嗓音柔柔糯糯,连吼着也像在撒娇,青年嘴角笑意深了几分,但说的话却不怎么动听。
“你的?可不是你的,是小曼的,小曼又不在这里,我只能送给别人了!”
“我不许!”
终于花丛中蹦出个梳着包子头的红衣小丫头,嘟着嘴双眼冒火地瞪着那青年,青年也不恼,伸出一只手递向那小丫头。
“那你可是愿意和我回家啦?”
小丫头眉毛鼻子全皱在了一起,又蹲了回去,半晌才闷闷的回答了一声。
“不要!”
“怎么了?突然跑出来不知道我会着急吗?”
“你才不会着急,你只会担心我有没有好好背书有没有好好写字,其他的你才不关心!”
青年颇为无奈地继续哄到:“怎么会,我会担心你不见了,担心你有没有饿着,担心很多很多!”
“那你还将我一个人留下,我也想出去!”
青年顿了好一会儿,才无奈一叹:
“小曼,你身体不好,我不能带着你出去,难道你想要以后都一直躺在床上喝药吗?”
花丛里沉默了好一会,那小丫头才扭着袖子慢腾腾磨蹭了出来,低着头小声嘟囔道:
“那我还是不要出去了,不过你能不能也不要出去,留下来陪着我!”
青年人走到小丫头面前,摸了摸她的头顶,语气温和的说:
“快了,等我治好了你,就不用再出去了!”
小丫头闻言立马抬起头来。
“真的?”
青年点了点头,小丫头这才露出笑容来,一把拉住青年的手,急急忙忙跑了起来。
“说定了!……那我们快回去,我饿了!”
青年人只得任那丫头牵着疯跑,破费了一些功夫才跟上了她的步伐。
我呆呆看着他二人的背影,那小丫头却突然回过头来,偏头看着我所在的方向。
“怎么了?”
青年往后一瞥,低头询问那小丫头,小丫头皱了皱鼻子,摇头道:
“没什么?我们回家!”
说着她又拉着青年跑开了。
直到他们完全消失在花海中,我还没回过神来,我睁大眼睛去看,却被泪水模糊了双眼。
记忆像开了闸的的洪水一下子全涌了出来,让我头痛欲裂,忍不住倒在了地上,身影被曼殊沙华给藏了起来,呼吸着湿润的泥土气息,好半天我才稍微缓和了一些,而那些梦到过的碎片也一点点串联了起来。
涟青……
我真的只是白曼不是你的陌然啊……
可是怎么你一定要让我做陌然呢……
作者有话要说:MM 说这章很散看起啦有点费力 我又回去查了一遍 发现还是无法改 因为要引出下面的情节,所以我只是做了微调。关于这章隐晦的意思其实是阿曼有个选择,她心在青河那边,只是我没有写得十分好~ T T接下来是变故,阿曼的记忆也因此回来了。
☆、真相
我是白曼,从我有记事起,他便叫我这个名字,我学写的第二个名字也是它,第一个是涟青。
这其实是一个比折子戏更无趣的故事,而这个不怎么新颖别致的故事竟然是我的过去,好笑的闭上眼,我想我得好好整理一下这些回忆。
我叫白曼,因为我是一株白色的曼殊沙华,涟青说,其他的曼殊沙华都是红色,而我可能是世上唯一一株白色的,所以他将我挖了回来,只是没想到我竟被他养出了心,于是他也从一个花农变成了爹娘。
虽然我不能否认,我迈出的第一步是他扶着走的,写的第一个字是他握着手写的,吃的第一口饭是他亲手烧了喂的,连身上穿的衣服也是他一针一线做出来的,但有一个问题我始终没能想明白,本着不懂就问的精神,我认真提出了我的困惑。
“那我也是吃你的乳汁长大的吗?”
涟青表情有一瞬间的断裂,只一顿,他又恢复了往日的笑脸,满面春风的问:“怎么突然问这个?”
我举了举手里的书:“这书上说的啊,上面写的,小孩都是要吃母亲的奶,可是我也吃过吗?我怎么一点而印象都没有?”
说着我仔细观察了一下青河的胸口,与书中写的浑/圆什么的一点都擦不上边,怎么就能给我喂食呢,我很是不解。正迷茫着,涟青清咳一声,拾起手边的书看了起来,只是那书的位置正好挡住了我观察的地方,我想将它挪开,涟青却突然淡淡说了句:
“别人我不知道,但是你……是在土里长出来的,吃的是泥,喝的是露,母乳太过奢侈,我供不起!”
泥??我委屈地瞪大了双眼,正要抱怨几句,青河却又将手里的书放了下来,看着我轻飘飘的问到:“你看的什么书,我怎么好似不曾见过!”
“啊?呵呵……呵呵……就是一般的民俗书,没什么特别的!呵呵呵!”
我干笑几声,不着痕迹地将手里的书藏到了身后,只是却被涟青眼疾手快的抓住了边,我本想抵死不从,但被他眼角一扫,还是乖乖松了手。
“《夫人有孕》,好一本民俗!”
我咽了咽口水,想要解释,但涟青似笑非笑的表情让我觉得太有压力,当真没能捯弄出一个像样的理由,眼见着他的眼睛越眯越小了,我心里一慌猛地捂着胸口哀叫起来。
“疼!好疼!”
涟青脸色一变,立马站了起来将我搂在怀里,边为我输着气,边轻轻安慰,我在他看不见的角落得意一笑,却没想乐极生悲,当真疼了起来,最后眼前一黑,竟直接昏死了过去。
再次醒来我是在涟青怀中,他渡气的那只手还搭着我的手腕,脸色看起来有些苍白,眉宇间的疲色藏也藏不住,见我醒了,他露出个如释重负的笑来,我吸吸鼻子,将脸埋到他怀中。
我的危机便因为这次病发被糊弄了过去,但给我这书的孟晟军就惨了些,据说涟青兴致颇高的为他带去了一个故人,这故人却是他孩子的娘,因为这故人他着实好好体验了一把冷炕头,被阿婆嫌弃了好段时间,到最后实在没了去的地方,只好来投奔我,却被涟青冷冷地扔了出去,末了还被他送给我的那些书给狠狠砸了个眼冒金星。
我躲在涟青后面十分同情的目睹那一幕惨剧,虽觉得他有些可怜,但涟青一个眼神睨来,我背心一寒,觉得还是死贫道不死道友好些,于是只悄悄在他手里塞了一块桂花糖,就屁颠屁颠跟着涟青回去了。
只是没想到我同情了别人却没人能同情我,那事儿的隔天涟青便将我拎到了书房,说是要给我正确的人生引导,免得被一些腌臜的东西教坏了。说着便将一摞半尺来高的书放到我面前的书案上,我踮起脚尖才将将能看见书名《女戒》,我又翻看了第二本《内训》,犹不死心地再翻检了一些《史记》《论语》,娘嘞,一看这名儿就不是省油的灯,这是要逼我去死啊!
我抬起头扒拉着书沿,眼泪汪汪地瞅向涟青,只是这次他竟没似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