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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佩服写短篇小说的 3000字一个故事 还能打动人心 我真心佩服 ~ 我写得很纠结~~~ o(╯□╰)o接下来我可能要大修,暂时断更,后面写的很混乱,我已经快抓狂了~
☆、谈话
却说那日的变故,捅出了不少的事情,其中便有顾书航身世这一件,本以为这以后他与阿伯之间的相处定会有些改变,但目前为止我都没能看出来哪里不同,顾书航依旧挨骂。
“臭小子,我是不是给你说过,判词要写得简洁明了,一两行交代清楚去处就行,你倒好,洋洋洒洒给我写了一堆传记!他平生所做关你鸟事,要你来评说,搞清楚你是干判官的活儿,不是史官!!”
顾书航颇为委屈地嘟囔道:
“这……这人人生实在曲折,忍不住多说了两句……”
“两句?!”阿伯险些没背过气去,将手里的书狠狠砸向顾书航:“这人的魂簿一千三百页的四开大纸,便是记下万世也绰绰有余,你自己好好瞅瞅,如今可还有能下笔的地方!”
顾书航侧身避开砸过来的书,又转身将它捡了起来,抱在手上,心疼的不得了。
“哎呀,哎呀,丢不得啊,这本乃是我最为得意之作啊!”
“顾书航!!”
阿伯气得当即跳了起来,卷了袖子便上去狠狠将他敲打了一番,顾书航倒是十分想躲,奈何教训他的却是长辈,只能硬受着,只见他一副委屈得不行了的表情还死命护着手里的书。
其实要说没有什么不一样的也不对,比如那小子自弄清楚了木姑娘,不对,该是苜姑娘的真实身份,便不再出门了,成日在冥王府那链接后衙的垂花门外守着,只望能见见他的苜姑娘。
再来就是青河,那日回去,我便好好审了他,他也十分老实的将事情的始末交代了。
“这么说那相思不是歌妓,而是戎狄的郡主咯!”
“正是!”青河点了点头:“她的叔叔抢下了本该属于她弟弟的可汗之位,又要杀她姐弟二人,她在侍女搭救之下逃了出来,为了报仇,投奔了我朝,因担心走漏消息,戎狄事先防范,所以才藏身在了烟花巷中!”
“那你这么些年来,根本就是在那里传递消息的?”
青河点了点头:“而且相思姑娘倾心之人也并非在下,而是骁骑将军!”
“双双姑娘,就是那个什么长乐公主看上的也并非是你,而是你那朋友骁骑将军!”
青河无奈苦笑一下:“正是!”
我颇有些同情地望了青河一眼,若不是怕刺激到他,真想大笑两声。
“所以当初相思来的时候,你就发现她不对了,而且告诉了阿伯,她要做什么,你们也是事先知道了的!”
“不全对!”青河解释道:“我们虽知道她有问题,但却并不清楚她的目的,苜管家来传话说,若她发难,让我们尽量拖着,等冥王前来!我们便只有静观其变,事实上计划中当没有在下才是,只是事出突然了些!”
我点头表示理解。
“那‘穆姑娘’其实是‘苜姑娘’你也事先知道?”
“这倒不是,谁能想到冥王会去开茶楼,不过说起来,姑娘在冥府已有千年,难道不清楚苜管家到底是在谁做事?”
青河的问题让我有些心虚,我还真没注意过那奸诈的老头儿到底是个什么品种的‘木’,于是赶紧捡了别的问题糊弄了过去。
“啊,对了!还有一件事儿,相思被公孙恒给吃了,你……你会不会很难过……”
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想问什么,只是忍不住就脱口而出了,青河微楞的样子就更让我觉得不自在了!
“确实有些可惜,她是个好姑娘!”
“是那种上得厅堂,下得厨房,还知书达理的好姑娘?就是……就是你想娶回家的那种吗?”
“呵,她是个好姑娘,但却不是青河想娶回家的那个,再说若当真娶了个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的娘子,哪里还有青河的用武之地,那不过是长乐公主的一个玩笑罢了!她希望因此教皇后娘娘打消了将她许配给我的念头!”
我仔细想想,觉得这话当不假,想想青河这般色艺双绝,若是再娶个什么都行的娘子,不是浪费了那一番的才艺,再说那公主,为那骁骑将军也当真是费心费力,一边要想方设法摆平长辈,一边还要不折手段对付情敌,当真是可怜!
我这里还在叹惋,青河突然打断了我。
“对了,那放灯笼的姑娘又是怎么回事,你原先不是说不识得的吗?”
我楞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说到哪儿了。
“我的确是不认识她,只是听说过,容瑄很喜欢她!”
“容瑄?就是那个厉鬼?”
我点点头,认真算起来,我是真的不曾见过那姑娘,但我却知道那姑娘的不少事。
容瑄本是一只决明子小妖,他偷了与他相邻的蛇精千辛万苦弄来的琼浆,故而直接飞升到渡劫的境界,只是熬过雷劫后,身子伤得严重虚弱异常,便藏身在山坳中修养,不想被前来采草药的药农挖了回去。一个名医恰好前来收药,见这株决明子根长枝健,当即买了下来,回去后,又吩咐他女儿给种上。
那姑娘接过后,便将这株决明子种在了自己的窗前,因为她家只有那里有个不大的小坡又恰好向阳,正适合决明子的生长。
小姑娘每日进出,总会看看,浇水拔草自是上心,许是她悉心照顾的结果,容瑄很快恢复了生气。只是他却舍不得走了,他爱上了那个日日照顾他的姑娘,于是真的留了下来。
他化作人形,编了个身世,让她的家人相信了他是个有着悬壶济世之心的贫寒子弟,成功留在了她家当学徒,他的谦逊有礼,勤奋上进赢得了所有人的喜欢,其中也有那个姑娘,名医便当真将女儿许配给了他,择日即刻过门。
不想这时蛇精却寻了来,容瑄喝了琼浆,早已不是当初的吴下阿蒙,两人几番争斗,蛇精都落了败,愤恼之下,他毒杀了容瑄的未婚妻。
容瑄盛怒,杀了蛇精,却也因此受了重伤,现了原形,被凡人烧死。容瑄成了恶鬼,将他未婚妻的魂魄抢了回去,他为了不让那姑娘灰飞烟灭,四处杀人取魄给她吃,造下了极重的杀孽,只是那姑娘的魂魄还是一日弱过一日了。
阿伯寻到他时,他已疯魔,竟然想弑神来为他未婚妻补魂,幸好阿伯及时制止了他,不然指不定会生出怎样一场浩劫。
阿伯说,她未婚妻本来不该早死,却是因为容瑄带来了变故,只要他愿意填了九幽法阵的窟窿,那作为交换,他的未婚妻将回归她的命数,于是容瑄毫不犹豫的跟着阿伯来到了冥府。
我一直记得他那时的样子,穿着件灰儒袍,头发一丝不苟地绾着,脸色苍白,四肢纤瘦,和传闻里那个杀人如麻的恶鬼一点也不相同,他安静地坐在角落,于是所有的喧嚣到了那个角落都自发散去了。
我也不知是出于什么样的心理走了过去同他搭话,他愣了好一会儿,居然微笑着邀请我坐了下来,我坐下后,他就又陷入了长长的沉默。
他身上的孤独让我压抑,于是我主动问起了他的故事,本没想他能搭理我,他却当真说了起来。他不急不缓地诉说了那个故事,声音没有任何明显的起伏,像潺潺流水,平淡、静静,却让听的人能轻易感受到他的快乐跟伤痛,尤其是他在说起那姑娘的时候,那样温柔的描述,让我忍不住勾起了嘴角的同时,却也有些难过。
容瑄说他的姑娘,就像初春绽放的第一朵花一样,有让人想要悄悄摘下揣入怀里珍惜的魔力,他便是醉在了她那梨涡浅笑中。他的姑娘说他们以后会有许许多多的孩子围绕在身边,可是他却没来得及告诉她,其实他只想要一个像她那样软绵绵的丫头,他会把所有的珍宝捧到那个丫头面前,他想在那个丫头身上找到他错过的她的过去……
容瑄说到这里时忍不住笑了,他便是带着那样的笑跳入阵眼的,我没见过那姑娘,却真的在第一眼见到她时将她认了出来,不是因为她手腕上那明显的续命索,而是她盯着河灯那专注怀恋时嘴角的轻笑,一如容瑄念着她时的样子……
“白姑娘?白姑娘!”
青河的轻唤让我回过神来,我看向他,他轻笑一下,指了指灶台:
“你熬的药似乎是好了呢!”
我顺着他指着的方向看去,那药罐上已翻腾起了一大团雾气,惊得我立马站了起来。走过去一看,水已去了大半,倒是正好。
把药倒入小瓮中,我提着篮子便要出门。
“你这药都送了好些日子,还要接着送?”
我点了点头:“恩,安莲虽好转了些,但依旧没有痊愈!对了!”
我停下来回头看向青河:“你能不能教我熬粥?”
“熬粥?”
“我听说生病了喝粥好些,我想给安莲试试!”
青河楞了一下,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