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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祖母这面相按理说阳寿不该这么短的,定是出了变数才改了她的命……”
说着我看了青河一眼,那青河也听得认真。
“若……若他们都忘了你,就像你根本不曾出现过一样,而有另一个人取代你的位置,替你孝敬他们,那你祖母的命数就会改回来。只是……你舍得吗?”
青河听完我的话,眼睛一亮。
“姑娘的意思是,只要世上不曾有过青河,那祖母她就能醒过来!”
我点了点头:“只是,这样你便没有至亲了!”
“请姑娘援手,若能救了祖母,青河感激不尽!”
“你……你真的不考虑一下?”
青河摇了摇头,往床那边看了一眼,苦笑到:“我已经死了,对我的至亲来说已经失去了我,他们若能彻底忘记我,对他们来说,未尝不是解脱,何况姑娘方才不是说有另外一个人来替代我吗!既能救了祖母,又给他们一个安慰,那青河又有什么好犹豫的!”
我仔细地看了看他的表情,他虽有些哀伤却也有几分释然的味道,我这才定下心来。
往前站了一步,单手结了个印,淡淡的白光从指间向外扩散出去,四下打量了一下,见周围除了青河以外的人都已被定住,我方放开了青河的手。
“你真的不后悔!”
我偏头再问了一遍,青河轻笑着摇了摇头。
如此我也不再犹豫,在指间一点,扎了个小眼,挤出两三滴血来,用手虚托着,让它快速转了起来。随着血珠慢慢消失,一股淡淡的香味在屋子里蔓延开来,这味道直弥漫到大宅外面方才消散。
收了手,我走到床前,在老人脸上一拂,眼见着老人的嘴唇恢复了血色,我方抬手搽了搽额角的汗,走到青河身边。
“姑娘,你没事吧!”
青河见我面有疲色,担忧地问道。
我看了他一眼,摇了摇头,伸手摘下腕上带着的珠子,将它掷向了屏风后,只见那颗珠子毫无阻碍的穿过了屏风,屏风后金光一闪,便又恢复了平静。
“如今,你后悔也没用了!”
我抬首望向青河,又将手递了过去,青河笑了一下,牵过我的手。
“多谢!”
“……”
我没搭理他,只一弹指,被我定住的人就又动了起来,我拉着他退到边上,看着事态的发展。
“水……阿绣,水……”
房里人还是方才被我定住时那样子,但这次床上的老夫人醒了过来。
作者有话要说:计划总是赶不上变化 提前亮果然是对的有时间的时候多码些字加油!!
☆、河灯
“娘!”
“娘!”
阁老大人听见母亲的呼唤忙跑了过去,屏风后面的夫人也扶着丫鬟的手匆匆走了出来奔到床前。
接过丫鬟递上来的水,李阁老小心的将老夫人扶坐起来,仔细喂了小半杯,又服侍了她躺下。
“娘,可感觉好些了?”李夫人开口问到。
老夫人点了点头。
“娘,你以后可别吓儿子了,若心里有什么不痛快,您打骂儿子出气便是,何苦憋坏了自己!”
“是啊,娘,你这一病,让媳妇自责万分,都怪媳妇没能孝顺好您老人家。”
“行了,行了!”老人摆了摆手,缓了口气方继续道:“我能有什么气,知道你们孝顺,我啊,就是年纪大了,得的是那老人病,若是你们两个真孝顺我,让我早些抱上个孙子,我这病便好啦!”
“呵……呵呵……”
李大人尴尬的笑了两声。
“许是送子娘娘要为咱们家挑个好的,所以晚了些……”
“哎~行了,我知道你疼媳妇,只是我李家也不能绝了后!”
“……呵呵……”
“夫人!!”
李大人正冲着她娘笑得满脸褶子地卖乖,就被身边突然晕倒的娘子吓得险些跳起来,忙伸手接住了,几个丫鬟婆子也是一阵忙乱。
“太医,陈太医,快去留住了,请进来!”李大人抱着妻子,忙吩咐着,又转身对床上的老夫人道:“娘,我……”
“快,快抱去西屋,叫太医就在我这里看……”老夫人急忙吩咐到。
“娘,您不要担心,夫人她许是累着了,我这便去了……”
说着李大人抱着妻子去了西屋,我二人自然是跟了去。
丫鬟方将床幔放下,陈太医便进了来。
只见他食指和中指往李夫人被绣帕盖着的手腕上一搭,脸上便显出喜色来
“哎呀,恭喜恭喜啊,恭喜阁老大人了,尊夫人乃是有喜了,阁老大人宝刀不老,晚来得子,实乃可喜可贺啊!”
“什……什么……你说什么……?”宝刀未老的阁老大人愣住了。
“下官恭贺阁老大人多年夙愿得成,尊夫人这是有喜了!”
“哈!……呵呵……呵呵呵呵……!”
夙愿得偿的阁老大人牙不见眼地傻乐起来,我眼皮跳了跳,只见那李大人突然脸色一变,上前两步拽住陈太医的胳膊,急急问道:“那我夫人怎么晕倒了?可有事啊?她身子怎么样?”
太医被李大人吼得一阵眼晕,忙叫到:“哎呀,阁老大人,阁老大人,放手!快放手啊!”
“呀!陈大人,实在是失礼了,只是我夫人现下到底如何了?”
李大人放开太医的胳膊,眼巴巴地瞅着陈太医,紧张兮兮地问道。
“阁老大人放心,尊夫人只是劳累过度,有些气血不足罢了,下官开了方子,仔细调养一下便是,只是尊夫人到底比不得年轻之时,养胎之时定要格外仔细些才是!现下且让夫人歇息才是,晚间定当醒来!”
“哦,好!好好好!呵呵,对了,陈大人快随我进去看看我母亲,她方才醒了!”李大人一拍脑门,突然想起了里屋正躺着的母亲。
“醒来了?”
那陈太医有些不信。
“是啊,是啊!瞧着似要好些,还得劳烦陈大人再看看才是!”
“如此,我这就去看看!”
说着,那陈大人急步又出了西屋,往里屋去了,李大人自然是吩咐了这边,赶紧跟了上去。
“不进去?”
我轻声问道。
“不了,祖母方才的样子我也见着了……”
“……后悔了?”
我偏头看他,他摇了摇头。
我撇撇嘴,他却突然望向我,展露出一个灿烂的笑来“这样很好,不是吗!”
我被他耀眼的笑闪得一愣,想着这厮果然是那宝刀未老的阁老大人生的,连笑都如此的神似……
“赏!大人说,为庆贺老夫人安泰和夫人有喜,全部看赏!”
一个喜气洋洋的声音突然在院子里响了起来,带来的好消息让这里的一众都沸腾了,个个都是喜笑颜开的模样,我回头四下打量一圈,忍不住扶额了,眼下就没有不乐的,乐得最开怀那个还在我身边。
“白姑娘……”
我看过去。
“多谢……”
那青河挂着笑,一脸温柔地认真说到。
“……”
我沉默地避开他的视线,向西屋看了一眼。
“不必谢我……”
因为我不过是为了自己罢了……
眼见这里的事情了了,我二人便从李府出了来,走前顺便去了趟青河生前住过的小院,那里虽冷清,却看得出被照顾的极好,纤尘未染,东西也齐整,仿若那里的主子不过出门访友,不日便能回来。
我边在路上走着,边忍不住伸手扶了扶头发,实在觉得别扭,因为此刻我披散的头发已经被绾上了,姑娘我自然是没这个手艺的,是那青河寻了根他用过的簪子给我,本意是叫我自己打理一下有些不太能见人的形象,但姑娘我哪里是那等巧手之人,看不下去的青河公子……
不对……应当是色艺俱佳的青河公子只得挽了袖子亲自上阵,替我绾了这个鬓,话说回来这还是姑娘我有生以来的第一次绾发呢,何况还是个男人给绾的,怎么想怎么不是个滋味。
而且这松松垮垮的鬓,虽有那青河一而再再而三的强调不会垮掉,但姑娘我走着实在没什么安全感,主要不是怕头发松了不能见人,而是怕簪子掉了赔不起呀!
“白姑娘,你似乎从不绾发呢?”
青河公子走在我边上,因为此刻已是晚上不需要我为他渡气,所以我俩手自然也放开了,不忙着回去,便也走得不急,本还有几分惬意,却因他这个问题问得姑娘我那一点点的好心情都消失了个干净,我想也不想便答了句:
“我还未及笄!!”
“……”
青河步子一顿,回头沉默地瞅着我,我便也停了下来,望向他,两人对视半晌,终是以他先转身而结束了。
继续往前走了片刻,转过弯,一个完全不同方才,不同白日的凡间之景不期然地跳入我的眼中,让我忍不住驻足了。
不同于这边深宅大院的安静,那边仿若自成一个世界,一盏盏的荷花灯在河上,在桥上,在人们手上点亮,它温暖了这个夜晚,为望不到头的冰冷黑暗镀上了一抹人间独有的艳色,那是冥府没有的美丽,就像人们此刻被光晕黄的表情一样,它独属于这些被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