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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他呢?你不怕他难过?”
“……还好只是难过,还好……”
还好他只是难过……
还好……
他……能为我难过……
我醒得有些莫名其妙,因为我自己也不知道是何时睁开的眼,方才梦中的情形太真实,让我分不清我是否睡过。
梦里窗外也如今日这般是个好天气,有个长相冷艳的姑娘拉着我说了好些奇怪的话,更诡异的是我居然还回答了她,而回答了些什么,连我自己都不是很清楚,此刻我还有些恍惚,那个姑娘是谁,我分明从未见过的,但怎么总觉得很熟悉,她到底是谁……
“阿曼,阿曼呐!!”
我正寻思着,阿伯咋咋呼呼的声音已从门外响起,不待我反应,我的门已经被拍的啪啪乱响。
“阿曼,阿曼,快起来,起来了!!”
我无力地呻吟一声,从床上爬了起来,披上外衣便将门拉了开来,外面的日光让我有些睁不开眼,忍不住偏头避了开。
我还来不及问何事,阿伯已经从门外挤了进来,我只得侧身让开了门。
“阿曼呐,听说昨日你娶了个小子进门儿!”
阿伯一嗓子吼出来时,我还没反应过来,待得我完全理解了他的意思,揉眼睛的手一顿,见鬼一样瞪向他 。
“可是真的,你真娶了个小子进门儿!”
阿伯眼睛比我瞪得还要大。
“真是?!你说你,一个好生生的姑娘,学什么不好,偏学那些歪门左道,又不是嫁不出去,找个小相公上门作甚,还得你养着,成何体统!简直太不像话了,也不与我和你阿婆商量一下!你……”
“什么……小相公?”
……娶进门……?什么情况?我打断了阿伯的叨叨,问到。
“你不知道!”
阿伯提起了嗓门,生怕别人听不见似地吼道:
“都传遍了,说你昨日娶了个小相公进门,还是冥王大人亲自做的保,人家连嫁妆都带过来了!”
我脑中闪过一个人影儿,不会是那位吧……
“白姑娘,早!”
一个声音突然打断了我二人,我和阿伯一齐回过头去,门口站着那位可不就是我二人口中小相公吗!
只见那青河穿了件天青色云纹锦袍,头发只用白玉簪子簪着,手里拿了把绘有三两青竹的纸扇,正笑望着我俩,好一派富贵闲人的样儿。
我再不着痕迹地低头看了看自己满身折子的衣裳,再一想到我那还未打理的散发,和可能挂着眼屎的脸,怎么都觉得有种落入尘埃的感觉,心里真的好忧伤啊,厨艺比不过别人就算了,连气质也没能挽回几分……
只听那青河浑不在意地道:“想必这位就是孟先生了,在下青河,先生泰安!”
说着那青河收了扇子向阿伯拱手一揖,阿伯很是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咧着嘴干笑两声,道:
“不……不必客气!”
那青河这便起了身,又挂起了如沐春风的笑容,问:
“两位可要一同用饭,只是事先不知孟先生到访,在下并未多备,怠慢了先生,还望勿怪,劳先生稍坐片刻,容在下再准备才是。”
我一听这早饭都备好了,心里那个欢喜,就把方才阿伯说的事儿给抛到了脑后,想着该将这二人赶出去,我快些洗漱了用膳才是。
不过我到底与那青河不熟,也不能对他如何,只得回头去看阿伯,想来若阿伯出去了,那青河就该自觉的走了吧。
不过我看着阿伯,阿伯却与我没什么默契,并未看我,我正思量着是不是拽拽他,他倒先提出了告辞。
“不……不必客气,老夫吃过了,吃过了……呵呵……呵呵呵呵,你们好好用膳啊,老夫这就先走一步!”
看惯了阿伯鼻孔朝天的样子,现下这个显得有些拘谨的阿伯让我有些微奇,他这算是移情转性了?也不像啊?方才不还满脸的火气!对了!还是这青河引起的,怎么这一转脸便似换了个人?
还没容我细细研究个透彻,阿伯已三两步溜走了。
“阿曼呐,我改日再来!”
我眼睁睁见着阿伯以不符合他年纪的速度消失了,很是迷茫,阿伯这匆匆而来,吼了两嗓子又匆匆而去,到底是要干什么呢?
还有这传说中的倒插门,我斜眼瞟向那一身儿锦衣的青河,怎么看都不像是个没有根底的受气包啊,姑娘我廉洁奉公可娇养不起这么贵的小相公。
“白姑娘?青河可是哪里不妥?”
“……很妥!”
避开青河的眼神,我收回了目光,然后将门带上,洗漱去了。
却说这日后不久,我便充分认识到当初收留这青河公子的决定是有多么英明了,自他来后,便在姑娘我家柴房发光发热起来,你们怎么能理解三餐温饱的幸福,姑娘我如今就是真真的快幸福死了,连带着工作的效率也提高了不少。
将那死魂送到岸时,我一看天色还早着,便绕道去了街市买了些食材,姑娘我也不是那等吃白食的,虽然大部分是挑了姑娘我爱吃的,但我也顾及了那青河,没有选他不爱吃的。
回去的路上,我正美滋滋的在心里计算着等会子叫青河做点什么好,眼见着转个弯便到家了,却听见前方树林传来说话声,而且这说话之人还是一个我相当熟悉之人,不仅熟悉,还很头痛……
作者有话要说:于是 我家女儿你圈养了一个小相公啊··~
☆、负心
“哪里来的乳臭未干的臭小子,也不拎拎自己的斤两,你田爷爷未来的夫人也是你可以肖想的,还不速速收拾起你那些破烂玩意儿麻溜地滚了,我家曼曼人美心善,不好意思出口赶你,但田爷爷我定不能容你个臭小子玷污了她的地方!”
这扯着嗓门大吼的可不就是那只缠了我良久的蛤蟆精,他声音倒洪亮,只震得我耳朵生痛,我现下十分同情与他只隔了两丈的青河……
只听那青河不紧不慢地开口说到:
“这位兄台,想必就是田公子,久仰大名!在下青河!”
田……公子……
我觉得如若不是那青河眼睛有毛病就是我眼睛有毛病,那刚齐我耳朵的身高,却是三个我的体重也就罢了,可是这厮连千字文都没看全过,哪里是什么公子,也亏得那青河能面不改色的叫出来,我觉得我的价值观受到毁灭性的重创!
“少给爷爷套近乎,什么青荷白荷的,爷爷我不吃这一趟,告诉你,臭小子,曼曼她亲口说要嫁给我,你再死皮赖脸也没用,识相的就快给爷爷滚,爷爷倒是可以给你条生路!”
“呵呵~~”
“臭小子,你笑什么?”
“我笑,我与白姑娘平辈相交,你又自称爷爷,莫不是还真是我等的长辈不可,如此倒是晚生走眼了,这位老伯还是早些回去吧,天色渐晚,看您这身板,想必也多有不便,若是遇到什么不测,晚生也难以心安!”
噗……我差点乐出声来,抬头望去,却见那青河果真是一脸的“前辈要保重,晚生很担忧”,这般唱作俱佳,实在了得,不过他这一番姿态也惹恼了那田京。
“你找死!!”
那田京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便抬手向青河抓去,他这一掌来得凶狠,我眼见不妙,赶紧一甩袖扬起地上落叶拦住他的去路,又一个闪身将那青河挡在了身后。
“曼……曼曼!”
那田京本要再次冲上来,但拂开落叶一见是我,顿时定住了,那雪白的包子脸也瞬间红成了苹果,手足无措地蹂躏着衣角低头不敢看我,可是他为什么还要无限娇羞地用脚尖碾地呢,你们能想想一只苹果用苹果柄戳地的效果吗,能吗?
“白姑娘,回来啦!”
我回头,见那青河一脸的平和淡定,哪里是在生死边缘游走过的样子,我不死心地盯着他的眼睛,试图找出些后怕的痕迹来,但终是失败了。
又突然想起手里还拎着菜,一个激灵,我赶紧低头查看,好在那草绳还未断,我的晚饭保住了,我在心里小小庆幸了一下,便将手里提着的草绳交给了他,吩咐到:
“清蒸,炝炒,醋溜……就这样!”
青河笑着接过绳子,查看了一番,便笑着答道:
“这鱼倒新鲜,加点姜丝清蒸定不错,醋溜白菜也可,只是炝炒菜心便算了,我下午在林子散步,倒是寻到一些不错的野菜,不妨做那个!”
这林子里居然还有野菜?我实在有些好奇,偏头想了想,便点头答应了。
“曼……曼曼……你……你们……”
我正心里寻思着那野菜的事儿,却被这支支吾吾的声音打断,回过头,却见那田京不但没走,还正一脸控诉地望着我。那面无血色的样子,竟比平日里还要白上几分,乖乖,这颜色也变得太快了些,方才还红得发亮,现下已是惨白了,那两个豆豆眼,还一眨一眨的,我若不是知道他本体是蛤蟆,定以为他是个成了精的包子。
想到包子成了精的样子,我忍不住抖了一下。
“呵~”
耳边传来那青河的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