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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和太子妃坐了上首,上官玉成坐在太子下首,古若雅就坐在太子妃下首,两个人面对面地相陪。
太子起身亲自给上官玉成斟了一杯酒递过去,殷切地笑道:“三弟近来喜事连连啊,先是和丞相千金喜结连理,很快又传了弟媳有喜脉的好事儿,今儿,为兄可是要好好和你喝几杯啊。”
上官玉成连忙起身接过来,面具下的脸上看不出任何的表情,只淡淡地应道:“臣弟不敢当,臣弟该敬太子几杯才是!”
他接过酒就对着太子伸手敬过去,一仰脖子就喝干了。
酒杯见底朝着太子竖了竖。
太子哈哈大笑起来:“到底是三弟啊,我们兄弟几个,就数你豪爽了。”
他也喝干了自己杯中的酒,大笑着赞叹。
“不过是这几年在军中历练出来了。”上官玉成淡笑着解释。
两个人都坐了下来,太子又亲自给古若雅斟满了一杯递过去,“弟妹还是头一次到孤的府里来,这一杯酒,孤敬你!”
话刚说完,太子妃就急急地掩着古若雅手里的酒杯,道:“殿下,您忘了吗?弟妹可是怀有身孕啊。”
“哦,看我这记性!”太子伸手啪地拍了一下脑袋,唏嘘感叹:“我竟然老了么?这记性越发地平常了。”
古若雅也就顺势放下了酒杯,陪笑道:“殿下哪里是老了,分明是事务缠身,这些小事没工夫理会而已!”
刚才她端过酒杯时,鼻端传来一股淡淡的异香,不仔细闻,还察觉不到。她虽然平日里不喝酒,可是对于一些毒还是深有研究的。
她当时就怀疑这酒里有东西,虽然无色无味,不引人注意,可是却逃不过她那灵敏的嗅觉。
只是她和上官玉成面对面坐着,不好明显地提醒他。
何况那面具男已经喝下了一杯,也不知道有没有中毒啊。
她心内有些着急,手心里攥出了冷汗。今儿太子要是真的想害他们,他们可就麻烦了。
太子是储君,他殷勤劝酒你能不从吗?要不是太子妃提醒,估计太子还得逼着她也喝下去吧。
她脑子急急地思量着,神色却一成不变。
脚在桌下轻轻地触探着,想踢那面具男一下,希望他能领会到自己的意思才好!
她那双脚在桌底下摸索了一阵,总算是踢着一只大脚了,她当即大喜。
却不料对面太子一个戏谑的眼神飞过来,“弟妹的小脚好不老实啊,在底下还踢来踢去!”
嘎?古若雅一下子就明白过来了,原来踢错人了,真是可笑!
她囧得一张脸通红,受不了太子那探寻的目光,赶紧埋下头去。
上官玉成若有所思地看过来,目光深情地望着古若雅,对太子笑道:“雅儿自来调皮,这个性子还真得改一改了。”
雅儿?这是他称呼她的?
天,什么时候他们亲密到这个地步了?竟然叫她雅儿?
古若雅只觉得自己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努力憋着不让自己笑出声来。
不过这面具男到底有没有明白她的意思啊?
她担忧地抬头看过去,两个人的视线隔着桌子在空中相对,她只看到对面面具男的那双眼睛忽然朝她眨巴了一下。
他明白了?
她有些狐疑,见他眸中古井一般,她有些拿不准。
不过当着太子和太子妃的面,她也只能通过这样的方式了。
虽然不知道太子用的什么手法,但是她还是相信她的判断。
听说古代有一种转壶,只要在某个地方转一下,就能倒出不一样的酒来。
太子亲自给上官玉成和她斟的酒,若是他们的有毒,太子杯内的当然无毒。可是这都是一把酒壶里倒出来的,也只有这酒壶自身有毛病了。
太子已经殷勤地斟上了第二杯酒递到上官玉成的手里,古若雅紧张万分地盯着那杯酒。
她是个女流,在外人面前又是个有身孕的,太子再有什么想法,也不能逼着她饮酒。
可是上官玉成就不同了,身子好好的什么毛病都没有,太子的好意怎能推辞呢?
眼看着他已经握住那个酒杯,古若雅紧张地手心里都攥出汗来了。
太子这么阴沉的人,要是下毒的话也不会很明显,只能是慢性毒药了,回府之后十天半月地再发作,到时候真的是谁都找不着了。
这酒不能喝!
见上官玉成端起酒杯就要往嘴里倒,古若雅忙喊了一声:“等一等……”
太子和上官玉成都看过来,连太子妃都奇怪地侧过脸来,笑问:“弟妹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吗?”
这个当儿上喊停,除了她身子不舒服,太子妃也想不出她有什么理由。
古若雅嘿嘿地笑了一阵,才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太子殿下盛情,王爷的这杯酒一定要喝的。只是枯坐对酒无聊至极,若是能有歌舞相侑,美酒佳肴才别有一番滋味!”
太子愣了愣,旋即哈哈大笑,指着古若雅点头道:“弟妹真乃性情中人,虽是女流,可道理却比我们男儿都懂!好,既然弟妹有此要求,为兄就一定要满足才是!来人!”
他朝水榭外喊了一声,立即就进来一个锦衣素裙的颇有几分姿色的丫头来。
那丫头盈盈施礼,恭声问道:“殿下有何吩咐?”柔声细语,很是悦耳。
太子府到底不同寻常啊,连使唤的丫头都这样。古若雅心底发出一声赞叹。
太子笑道:“去把府上的十二钗叫来,泰王妃想听听呢。”
那丫头抬头斜睨了古若雅一眼,才低头退了下去。
不多时,十二位妙龄女子,怀抱着各色的乐器,姗姗而来。
古若雅抬眸看去,环肥燕瘦,各有特色。但一个个都是精挑细选的极品。
一时,水榭子里俱是云鬓高耸、衣着暴露的年轻女子。
这些女子都是久经磨砺的,个个练就了一身察言观色的好本领。
见这里头只有太子和那个戴着面具的王爷,自然都涌到了上官玉成的身边。
古若雅看了这一幕,只觉得好笑,太子这是要用美人计吗?
不过也好,只要不逼着面具男喝酒,她就有法子暗中操作。
也不知道从何时起,她竟然在乎起那面具男的生死来了。本来一直想逃离开泰王府,不和这面具男有任何瓜葛的,可现在,他们还是绑在了一块儿了。
这所谓的十二钗分明就是太子豢养来有别的用处的,才刚太子明明说过是她要听曲儿,这会子却都挤在了面具男那儿,安的什么好心!
那十二钗经了太子的授意,各自拿着琵琶、笛子等乐器奏了起来,中间就有一个穿了一件肚兜,外头披了一件艳红薄纱的女子款款地站了起来,朝着众人弯腰施礼,方才放开歌喉唱了起来。
歌声也算是悦耳了,清脆柔和,只是里头有说不出的媚态来。
一曲终了,余音袅袅。
太子抚掌大笑,问古若雅:“弟妹听着如何?”
古若雅微微一笑,手里把玩着那杯盛着酒水的釉里红瓷杯,吐气如兰:“尚可!”
话音出口,惊呆了太子和上官玉成。
上官玉成默默想着,这小女人刚才说“尚可”?她胆子可真是大啊,这太子府上的人,她竟然瞧不上眼?
太子则是有一霎时的愣神,这个女人好大的口气啊,竟然说“尚可”?难道她见过比这更好的了。
他那双阴鸷的眸子在古若雅身上扫了几眼,才慢慢问道:“弟妹这么说,那就是听过更好的了?”
“好不好的我不知道,只是这曲子听来着实不怎样。”古若雅毫不客气地答道:“靡靡之音而已,上不了台面!”
此言一出,水榭之内响起了好几声唏嘘声,几个歌妓更是惊讶地望了过来。
那个端坐在那儿的女子,半边脸都看不清,竟敢这么和太子说话?
太子妃更是吓得出了一身的冷汗,她是深知太子是什么样子的人,古若雅说这样的话,分明没有把太子放在眼里,若是太子报复起来可就糟了。
她忙伸手碰了碰古若雅的手,笑着缓和水榭内的气氛:“弟妹这是说笑呢,想来弟妹在宫里也听过曲儿,自然有个比较了。”
“宫里的曲儿怎能比得上我这太子府里的?这几个歌妓可是孤亲自挑选的。”太子虽然面上笑着,可是语气里的冷寒让几个人都能感受得到。
他快要发怒了吧?那就好,只要能激怒他就好!
既然来到了这龙潭虎穴,她没有防备还怎么出来混?
古若雅平静地望着那张有些狰狞的面孔,继续大言不惭:“太子殿下此言差矣,宫里的曲儿自然是天下第一,太子府上的怎么能比得上呢?太子府上的要是比宫里的还好,那岂不是犯了僭越之罪?”
上官玉成端坐在那儿不动,心里已是翻起了惊涛骇浪:他家王妃可从来没有这么大胆过,从来在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