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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勾了勾唇角,想好了对策。要是待会儿那面具男对她动手动脚不老实,她不介意吓他一下!
不多时,外头就有脚步声响起。
古若雅急急地就站到了屏风后,吩咐道:“你把衣裳放在衣架上就成。”
外头那人并没有说话,只窸窸窣窣地把衣裳搭在了衣架上。
古若雅上前就要去拿外衣穿上,却见一只大手刚好从衣架上抽回去。
她有点儿迷糊起来:晚晴那丫头敢是平日里做活做的,手怎么那么大?
穿好了衣裳转过屏风走出去,才到门口,一个高大的白色身影就迎了上来。
因是暗夜里,虽然门口也垂着两盏灯笼,可到底模糊昏暗。
古若雅没做他想,还以为是晚晴那丫头也洗漱过了,只穿着里衣呢。就朝她笑道:“这么晚了,早点儿歇着吧,我也不是那等娇惯的人,走一步也离不开丫头。”
就听一声沉闷的男声应道:“丫头已经歇下了,我也不是那等娇惯的人,伺候伺候自己的王妃还是拿手的。”
古若雅只觉得自己的头嗡的一下就响起来,恨不得立即再逃回净房里。
天啊,敢情刚才就是这面具男给她拿的衣裳?她也是太大意了,发现那只大手有些不对头也没有多想。
晚晴是个小姑娘,就算是做活再多,手也不可能那般又大又粗糙啊。
老天爷,怎么不让她就此晕过去呢?
这男人这么殷勤地守在外头,连这种琐事也替她做了,今夜,她会不会被他给吃得连骨头渣子都不剩啊?
她心内发了疯一般地哀嚎,面上却一点儿都不敢显露出来,恭敬有加地回道:“王爷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妾身这点小事怎好劳动王爷?”
上官玉成轻笑:“没什么,我等着王妃呢。咱们一同入睡不正好?”
“咳咳……”话音刚落,古若雅就被自己的口水给呛得咳嗽起来。老天爷,这还让不让人活了?和这面具男才相熟了几天啊,就要和他一同入睡吗?
她可是接受不了这种忙婚哑嫁的。
“王妃可是着凉了?”上官玉成亲自把她身上的外衣给拢了拢,顺势又拉着她的手,叹道:“这些丫头真是该打,你的手都冰成这个样子,也不知道加些热水,怎么伺候得主子?”
“呃,不关她们的事儿,是我不让她们近身伺候的。”古若雅缓过一口气,急切地答道,生怕这面具男要找晚晴和春意的麻烦。
上官玉成点头笑笑不再说什么,那只大手却依然紧紧地握着古若雅的手。
不知为何,古若雅忽然觉得心头一阵莫名的悸动,这样的牵手,似乎很温暖!
她这辈子渴盼得就是这种“牵着你的手,陪你一起走”的爱情,只是她不敢把这种希望寄托在这面具男身上。
人家毕竟是堂堂皇子,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天之骄子!
府里目前有她一个正妃,还有柳芙蓉那个侧妃以及两个侍妾,将来,还不知道会进来多少女人!
光是这几个女人,她就觉得受不了。上次经了柳芙蓉那事儿,她算是心灰意冷了。豪门深宅里的爱情不知道期盼,这样的人家,是不会有爱情这个字眼的。
她微微地叹息了一声,只觉得心口堵得难受。
上官玉成哪里知道她的心思,只以为她忙碌了一日,这么晚了早就乏了吧。
于是他拉着她的手,径直来到内室。
室内,两根小儿胳膊粗细的巨蜡照得一派通明。架子床上的帐幔也换成了淡雅的紫色。
床上的铺盖也焕然一新,粉色的铺被,一床杏色的大被子已经铺开,就等着主人上来睡觉了。
古若雅处在这样的环境中,脸止不住地烧起来。
今晚,她和他,将要变成夫妻了吗?
只是她心里还有一百个不愿意啊。
磨磨蹭蹭地走到了桌边,她一屁股坐下来,有点儿耍赖地说道:“我渴了,想喝点儿水。”趁机就要把手从他手里拽出来。
上官玉成见状,连忙松了手,亲自拿起才换过的一把紫砂茶壶,给她倒了一杯茶,端到她的嘴边。
古若雅很不习惯地就要伸手接过,那人却不松手,固执地端着放在她的嘴边。
无奈,她只好轻轻地呷了一口,脸烧得更厉害了。
这男人,怎么这么体贴啊?她还真是受不了啊。
喝完了茶总得睡了吧?她可是没有任何的理由了。
低着头几乎是一步一蹭地挪到了床边,上官玉成就脱去了外衣,吹灭了一根蜡烛,坐在了她旁边。
烛光映着她的脸,显得那方小巧的下巴格外地迷人,粉润的唇格外地甜美。只是她头上散落下来湿漉漉的乌发遮盖了她上半张脸,又低着头,他还是看不清她的眉眼。
可光看那半张脸,他就觉得已经是美艳地令他有些窒息了。
不知道那上半张脸该是何等的风光?
两个人静坐了一会儿,谁都不说话,谁都不想打破这一片静谧。
良久,上官玉成才起身拿过一条干净的手巾来,轻柔地把古若雅那头乌黑的秀发裹在手巾里轻轻地揉着。
动作轻柔至极,就像是呵护一个至宝一样。
古若雅一开始心头如同小鹿撞一样,可是过了一会儿,她就慢慢地平静下来。
不就是被一个男人给拉个手擦个头发吗?有什么大不了的?前世里,姐可见过比这更刺激的场面呢。
静下心来的她,鬼使神差地忽然问道:“你,曾经给其他女人擦过头发吗?”
不然,这动作怎么这么轻柔这么熟练?
“呃……”正沉浸在给心爱姑娘擦头发的美好意境里的上官玉成听她这么一问,忍不住愣了一下。
旋即又笑了,“没有,从小到大都是别人给我擦,我可从来没干过这活儿。”
“那怎么动作这么熟练?好像干过好多次一样。”不知不觉的,古若雅的语气里带着一丝醋酸味,就像一个恋爱中的女子一样,质疑着对方的忠诚。
“没有,真的没有,只是头一次!”上官玉成也不知道为什么,竟然急切地辩解起来,好像被她误会了,就解释不清一样。
“哦。”古若雅心平气和地点点头,觉得就像和一个老朋友在话家常一样地自然。
擦着擦着,古若雅的困意袭来,竟然靠着床背闭上了眼睛。
上官玉成好笑地望着这个拨动他心弦的小女人,此时的她,没了白日里在药铺里的那份干练和犀利,就像是一只慵懒的小野猫一样,缩回了锋利的爪牙,露出了真正的一面。
他的动作更加柔和,生怕惊醒了心爱的人。
屋内,只留有一跟细细的红蜡,是不是地发出轻微的啪啪声。
上官玉成把她轻手轻脚地抱上了床,自己一挥手,熄灭了蜡烛,放下了帐子。
睡梦中,古若雅好像回到了从前,正躺在林氏的臂弯里,撒着娇搂着林氏的脖子。
“娘,娘……”她手舞足蹈地喊着,觉着自己背后有一只手在轻轻地抚着,她方才慢慢地安静下来。
静谧的夜,似乎过得很快。
不知道过了多久,古若雅被一阵吱吱喳喳的鸟叫声给吵醒了。
这个小院虽然破败,可是因为杂草树木比较多,又种了一片翠竹,正是鸟儿的天堂,每天早晨能被悦耳的鸟叫声吵醒,也是一种幸福。
古若雅舒适地伸了个懒腰,正想伸手去拉开帐幔,才忽然发现有些不对劲。
自己脖子底下好像枕着个什么东西,感觉也不像枕头啊。
她一下子想到了什么,猛然睁开眼睛转脸看时,正对上那张银灰色的面具。
晨曦里,那张面具散发着柔和的光,并不刺眼。
她“嗷”地一声就坐起了身子,扒拉开身上的被子上下左右地打量着。
幸好,身上的衣服还好好的,除了有些皱巴巴的。
似乎,身体也没有什么酸痛的感觉。身为医者,她明白这种感觉。
她抚着胸口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这个面具男,似乎并没有如狼似虎啊。
上官玉成好整以暇地躺在那儿,朦胧的晨光里,看不清那女子面上的表情,可是看她那架势也知道她在想什么。
他不紧不慢地晃了晃自己的胳膊,揉着自己的手腕子,戏谑地说道:“昨晚,某人枕着我的胳膊睡了一夜,都压麻了呢。”
嘎?枕着他的胳膊睡了一夜?怪不得自己就像回到了从前,躺在林氏的怀里一样。
敢情,是躺在他的怀里啊?
她的耳根子火辣辣地烧起来,“啊”地叫了一声,就从那面具男身上跨了过去,胡乱地从衣架上扯了一件外衣披上就往隔壁净房里跑。
天啊,太丢人了,丢人丢到家了。
昨晚上还想着怎么吓退那面具男呢,没想到最后是躺在人家怀里睡着了。
自己怎么这么没有节操呢?
呜呜,丢死人了。
她捂着脸坐在角落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