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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夜里在这儿守着,竟然就睡着了,头巾滑落下来她都不知道,被月朗给看了个准!
……
这是谁?怎么在这里?
月朗吃力地转头,想伸手掀开自己身上的夹纱被,却发现手上插着一根银针,上头还连着一根叫不上名字来的藤蔓,再往上看,藤蔓上方的草绳子上竟然一排挂着四五个丛林里的野果子,一个个足有成人的拳头大小,其中一个竟然还和那藤蔓相连,似乎那里头的汁液正通过藤蔓慢慢地滴到自己的身体里。
这是怎么回事儿?真是好生奇怪!
他挣扎着想喊人,却发现自己的嗓子灼痛地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他徒劳地挥了挥手,只好直挺挺地躺在那儿。
谁知道他挥手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身边一个茶盏,发出咣当一声响,惊醒了睡梦中的古若雅,也惊动了守在门外的灰衣老者。
他一马当先地冲进了帐篷,奔到了月朗的身边,轻声喊道:“主子,主子……”
而此时的古若雅,正睡得懵懵懂懂的,听见响动,头昏脑涨地起来,揉着惺忪的睡眼到处乱看。
刚才好像听到了一声脆响,到底是什么发出来的呢?
压根儿就忘了屋子里还躺着一个大男人!
及至灰衣老者冲进来的时候,她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来是那个昏迷的男人弄出来的响动,于是趿拉着鞋子一步三摇地来到了灰衣老者身后,见他趴在那男人身上不停地呼唤着,就不耐烦地扒拉开那灰衣老者,撂下一句话:“让开,我看看!”
灰衣老者激动惊喜中恨不得自家主子这就能和自己说几句话,听古若雅让他让开,他哪里舍得让开?
只喃喃地念叨着:“主子醒了,主子醒了呢。”
“哎呀,我知道,醒了是好事儿呀,你让我看看到底好透了没有行不行啊。”她几乎快要吼出来了,这老头儿,怎么一激动起来就没完没了了啊?
灰衣老者这才不好意思地拿衣袖擦擦眼睛,不好意思地退到一边儿去,说道:“我是太高兴了。”
“拜托,你再高兴下去,你家主子照样没命!”古若雅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挤上前去,伸出两指搭上那人的手腕子。
诊断了一会,古若雅就收了手,又翻了翻那人的眼皮,半天才“咦”了一声。
那灰衣老者听见这声响,吓得心又噗通乱跳开了,这是什么意思啊?是好了还是没好啊?
他往前蹭了两步,悄声问道:“姑娘,我家主子……”
正沉浸在惊讶中的古若雅就顺势脱口而出:“这人好生奇怪,明明病得很重,这会子怎么像是没事人一样了?”
灰衣老者离得近,这会子算是听明白了。他家主子这是没事了。
他不由抚着那三缕山羊胡子,欣慰地笑了。
古若雅仰着脑袋想了半天,又在那男人身上摸来摸去地看看好透了没有,忙活完了不经意间一低头,才发觉那人一双斜长的丹凤眼正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眼底似乎还有一丝的怒意。
“干嘛?这么看着我干什么?”古若雅狠狠地瞪过去。
登徒子!没见过女人是怎么的?醒了半天了不吭一声竟然还这么盯着她看?
真是失礼至极!
她咕噜了一声,回头就对那灰衣老者没好气地交代:“你家主子没什么大碍了,去想法子弄点儿稀粥给他喝。哦,这野果子可以拔下来了。”
看来这野果子还挺好用的,才输了几个的汁液,这人竟然醒过来了。
当然,这人的底子还是非常好的,不然也不会这么快!
闲来,她可得采几个果子研究研究,说不定还能发明一味新药呢。
嘱咐完那灰衣老者,她就起身要走,可是一走到帐篷门口的时候,她忽然想起来,这可是她自己的帐篷啊,怎么自己反而要到外头去呢?
不行,她已经累得两腿发软了,光想找个地方躺一躺,若是今晚上在外头将就一夜,她还真怕自己受不了,会生病。
自己生病不打紧,关键是肚里的孩子啊。
万一,上官玉成要是……这孩子可就是他唯一的骨血了。
一想到这些,她只觉得鼻头发酸,抚了抚自己的小腹,才勉强止住了泪意。
回过头来,脸上已是云淡风轻,朝那灰衣老者努努嘴,指了指地上躺着的那个男人道:“他已经好了,该搬出去了。”
灰衣老者嗫嚅了一下嘴,不情愿地说道:“可是我家主子病体初愈,还要多休养才是!这外头哪里是病人躺的地儿?姑娘就行行好吧?”
一听这话,古若雅顿时就火了。这是什么话啊?
敢情她累死累活上蹿下跳救回了这个男人,还救出一个白眼狼来了?人家还让自己行行好?
难道自己这大半天不是在行好吗?就为了这句话,自己先前的努力都白搭了,还落了满身的不是?
她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指着那灰衣老者低吼道:“你这是什么意思?他一个病人在外头没地儿躺着,我们三个女人家就活该露宿外头了?”
灰衣老者面上红了红,却紧抿着嘴唇不吭声,打定主意要鸠占鹊巢了。
古若雅气得无话可说,拍着手点头道:“好,早知道我就不该伸手救他了,还真救出一个白眼狼来!”
算了,好女不跟男斗!大不了她带着晚晴和明珠两个睡睡袋好了。
正要转身迈步往外走,就听身后一个沙哑地似乎破碎了一样的声音喊道:“等等!”
古若雅诧异地停下了脚步,转头看过去,却是那个男人。
好家伙,这身子还真是倍儿棒啊,这才醒过来没多久,就能开口说话了?
不过这人要说什么?是不是要把她们统统赶走啊?
她好整以暇地站在那儿,抱着胳膊望着那个男人。
那男人却并没有急于说什么,而是指着灰衣老者哑声道:“你把我扶起来。”
灰衣老者本待想劝,可是一见到他家主子那双狭长的凤眸里,满是狠厉,就又吓得把一肚子的话都咽了回去。
他用力把那男人给拖起来,随手又把一条毡垫卷了卷给他靠着了,这才走到一边去。
古若雅不屑地哼了两声,这老家伙倒是会服侍人,也不知道他这主子什么身份?
那男人坐好之后,才朝外指了指,对古若雅点头道:“真是有劳姑娘了,救命之恩没齿难忘,怎好再占据姑娘的帐篷呢?”
灰衣老者听到这儿面色大急,忙道:“主子,您的身子……”
还没说完,就被那男人打断,“好了,去叫人吧。”
这男人,倒还有个男人样。像个爷们儿!
古若雅暗暗地赞叹了一句,看这男人时,只觉得越发顺眼了。
帅哥她不是没见过,不过这么好看的男人,她还真没见过几个。
当然,除了她家上官玉成。
灰衣老者当即就走出帐篷,吩咐几个随从进来,七手八脚地就把那男人给抬了出去。
古若雅有点儿过意不去,见这男人就躺在空地里,有些不忍心,就把自己的睡袋拿了过去,对那男人道:“先将就着吧,晚上可以钻到这个睡袋里睡觉,也能驱驱寒气。要是夜里下雨了,实在不行的话,你……”
这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她们三个姑娘家挤在一起已经够拥挤的了,要是再挤进来一个大老爷们儿,可算是怎么回事儿呀?
她面色一红,掩住了口不说下去了。
那男人也没有在意,只是点头道:“多谢姑娘费心了。”
夜幕降临,古若雅带着晚晴和明珠两个胡乱吃了些干粮,就要钻进帐篷里去。
谁知道她还没进去,明珠却先一步钻了进去了。
她不由皱皱眉,这明珠像是躲野兽一样,不知道躲着谁呢?
她浑不在意地摇摇头,也钻了进去了。
明珠见她们都进来了,忙把帐篷门给关上了,还鬼鬼祟祟地朝外张望了一下。
古若雅疑心大起,不由问道:“你这是干什么呢?鬼头鬼脑地不像个样子。”
明珠嘿嘿低笑了一声,嘟嘟囔囔地也没有说出什么来。古若雅也累了一天了,也就作罢。
半夜她觉得身上有些凉意,就翻了个身想把毡垫子往身上裹一裹,却忽然发觉睡在身边的明珠不见了。摸了摸毡垫,一点儿温度都没有,不知道她出去多久了。
她蹑手蹑脚地来到了门口,贴在门边静静地听着外边。
夜风里,似乎送来一阵轻微的男声和女声,不知道在外头说什么呢。
凝神细听,那个女人的声气似乎像是明珠的,那个男人的声音有些嘶哑,怕是白日里救过的那个男人。
他们两个,难道认识?
明珠说过,她小时候儿来过南诏国,也许见过这些人吧。
她暗自宽慰着自己的心,不想让自己这么紧张。
她刚要回去再躺着,忽然听到那个嘶哑的男声更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