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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闹得不可开交的时候,后头院子里忽然走出几个人来,还抬着一张门板,上面正是先前那个动脉出血的病人。
这人怎么出来了?莫非不行了?
本来给他输血就是一个危险的举动,想碰碰运气的古若雅一直提心吊胆的,后来被外头的吵闹声给吵得忘了这个茬儿了。
现在一看那家子人都朝这边走来,她吓得头皮发麻。
本来应付一家子已经够费事的了,这再来一家……
上官玉成显然也看到了,他紧了紧古若雅的手,小声道:“别怕,天塌不下来!”
那是,天塌下来有高个顶着,她是那个矮个的,砸不着!
那伙人抬着那个病号越走越近,先前装疯卖傻的那死者的女人也瞪大了眼睛看过来,嘴角若隐若现一抹得意的笑。
哼,今儿看看你们能不能摆得平?
一连死了两个人,看你们还能不能嚣张?
贵为王爷、王妃又如何,当着天下百姓的面,你们还敢这么大的胆子吗?
等那伙人走近,大家的目光全都像饿狼一样盯上了。
今儿真是有好戏看了,看看他们怎么收场!
古若雅心里也是捏着一把汗,就算是有上官玉成在,这些人就算是惧怕他的恶名,不敢怎么着她。
可是她却不想因为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儿,给他添这么多的乱子,让他本就不好的名声在坏上几分!
哎,都怪她,这么任性,导致事态变成了这样!
那些人走近古若雅和上官玉成面前,把门板轻轻地放下,竟然齐刷刷地给古若雅跪下了。
这让所有人都大吃一惊!
这……这是干嘛呀?
人死了就死了,也不能这么没有骨气啊。怕他们做什么?闹一场才好看!
古若雅忙双手虚扶:“快起来。你们这是做什么?”
“谢谢神医的救命大恩!”为首的是病号的妻子,她一个头磕在地上,泣不成声。
这意思是,这人活了?
古若雅只觉得身子轻微地发抖,没想到运气到底是偏向她的,让她救了这个人。
她激动地朝门板上的病号看去,果然,腹部有轻微的起伏。
活着,还活着!
这一刻,面对跪在她面前的病人亲属们,她只觉得泪盈于睫,哽咽不已。
这个世上还是好人多!
上官玉成望着这感人的一幕,也觉得眼眶有些酸酸的。
血染沙场的惨烈都没让他落下一滴泪,可是这么个场面就让他感动了。
是他几个月没上沙场,心就变软了吗?
那死者的女人此时也跑过来看着门板上躺着的那人,见他家亲属都跪在地上磕头,气得跳脚骂道:“真是没骨气的东西!就算是救活了也只不过剩了一口气儿,还不知道能不能活过明天呢?我家男人可不就疼了半天就断气了?你们还是过了明天再看吧。”
病号妻子听了这话,抬头就对着她脸上啐了一口:“闭上你那乌鸦嘴!我家男人好好的你咒他死啊?你这死了男人的别来这儿,晦气!”
那妇人被她啐了一脸唾沫,直眉瞪眼地就要嚷嚷着,可是一看人家亲属都红了眼要起身把她推出去的样子,吓得撂下一句狠话:“等着瞧!”就灰溜溜地走了。
事情终于平复下来了。
古若雅让那病号家属赶紧抬着人到了后院,又给他消了毒补充了一点儿参汤,方才跟着上官玉成上了马车回府。
李德生和二顺子等人今儿终于知道古若雅的身份了,自然不敢拿大,忙恭恭敬敬地送出门外,看着马车驶远了才转身回去。
二顺子就挤眉弄眼地戳了戳李德生,李德生没好气白了他一眼:“做什么?”
二顺子贼兮兮地笑道:“掌柜的,当初我说什么来着?咱们姑娘这么好的人,可不得嫁给好人家?”
“说你个头啊?”李德生气恼地拍了他一巴掌,真正的麻烦还没来呢。当初那个每逢姑娘在就必来的黑衣人还没露面呢,那家伙也不是个好惹的。
据他多年的经验判断,那家伙好似对姑娘的意思还挺深的呢。
不过这王爷对上那黑衣人,应该不会输的。
古若雅坐在马车里,只觉得一颗心才落了地。
车厢里很暖和,让她虚弱的身子舒服了许多。
上官玉成揽着她,还给她身上搭了一条薄薄的毯子。
古若雅心里有些愧疚,要不是她惹出这么一兜子乱事儿,他也不会半途杀回来的吧?还让他担上了仗势欺人的恶名。
望着那张英气逼人的脸,古若雅心里无限疼惜,抬头抚摸着他微青的胡茬,低声道:“都怪我,不该这么任性,给你惹来这么多的麻烦!”
上官玉成一把攥住她的手,摇头笑道:“别想这么多,咱们可是夫妻啊,你的事儿就是我的事儿。”
顿了顿,他又道:“何况,若不是嫁给我,你也不会碰到这么多的事儿。这里头,怕是有人暗中指使!”
“会是宫里的那位吗?”她心有所虑地问道。
也只有他们能有这个手段了。
“我已让人跟着那妇人了,看看她和什么人接头!”上官玉成用粗糙的胡茬在古若雅柔嫩的脸上蹭了蹭,安慰着她。
古若雅只知道她家夫君有时候比较厉害,目前看来也很谨慎。
如此,她就放心地依靠了。
她窝在他怀里,只觉得从未有过的幸福。
“今儿,是不是多亏了我?”上官玉成见他家王妃心情好了,就开始邀功了。
“当然多亏了你,不然,我可没这个福气坐在这儿。”古若雅由衷地说道,若不是他及时赶到,自己就算是被那几个护卫给护着,也定是心灰意冷了。
“既然多亏了我,那,晚上可得好好谢谢我才是!”上官玉成慢慢地引着这小女人朝着他的思路走。
古若雅光听到“谢谢”二字了,压根儿就没注意到前面他还说了“晚上”,于是就爽朗地笑道:“这个还不容易?等回去了我亲自下厨给你坐一桌好菜!”
自打嫁进来,她还从未做过饭呢,前世里,她可是个美食家,对做菜独有一番心得的。
上官玉成笑得得意万分:“嗯,还是娘子心疼我!”情不自禁地搂着古若雅就亲起来。
马车驶过一片闹市区,很快就要拐入泰王府的后街了。前头竟然围满了人,让马车不能通过了。
上官玉成正要得手,马车忽然停了下来,古若雅也忙坐正身子推开了他,气得他掀了帘子就朝外喊:“怎么回事儿?”
风影忙骑了马过来回道:“前头有一个卖身葬父的小姑娘,这些人正在这儿看热闹呢。”
“驱散这些人!”上官玉成没好气地放下帘子。
还没等护卫们上前,就听一个凄厉的女声哭起来。
古若雅天生心软的人,听见了就不会无动于衷。
她扯了扯上官玉成的衣角,也不好意思说。
她惹的事儿太多了,实在是不好意思再给他添乱了。
上官玉成笑着看了她一眼,无声地戴上银灰面具,就掀开了车帘子,牵着古若雅下了车。
事儿不是想躲就能躲得过的,该面对还是得面对!
他不能因为太子那些人要对付,就把自家王妃拴在家里。
作为一个男人,在保护她不受伤害的同时,还得给她自由,做她想做的事儿,快乐高兴才好!
拨开层层围观的人,上官玉成拉着古若雅来到了最里头。
只见一个纤弱的女子披麻戴孝跪在那儿,低着头任人品评。
古若雅还是头一次见到这种卖身葬父的人,她也实在是弄不懂古人的这种愚孝观念,人已经死了,为了那个虚名再把自己给卖了,值得吗?
上官玉成一言不发地盯着那个跪在地上的小姑娘看了一会儿,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四周的人都在那儿指指点点,可到底也没有一个上前掏银子买人的。
眼看着天都快黑了,古若雅真为那姑娘担心。她忍不住拉了拉上官玉成的衣角,上官玉成回头对着她笑了笑,拍了拍她的手,方才扬声道:“这位姑娘,我愿意出银子安葬你父亲,天快黑了,你快回家去吧。”
上官玉成此话一出,古若雅立马挠了挠他的掌心以示感谢。
上官玉成会心地笑了,从腰间荷包里掏出一块碎银子就递了过去。
地上跪着的那姑娘连连磕头道谢,见上官玉成带着古若雅转身要走,忙几步上前跪倒在他们面前:“恩人,奴婢愿为您当牛做马!敢问恩人尊姓大名,等奴婢葬了父亲就去服侍恩人。”
“哦,不用了,你拿着银子回家吧。”上官玉成淡淡地说道,牵着古若雅的手就要走开。
只是古若雅怎么听怎么觉得这姑娘的声音好生耳熟,似乎在哪里听过。
她狐疑地盯着那姑娘移时,心里已经有数了。于是沉声对那姑娘说道:“你且抬起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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