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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是要给自己家的人,可这抽血的事儿还从未见过。再说了,人的血抽出来,会不会死啊?
本来这些事儿古若雅还可以和他们好好讲讲的,可如今也没这个必要了。一来她实在是没有精神,二来他们这恶劣的态度也着实惹恼了她。
干脆先吓唬吓唬他们吧。
古若雅找来几根细细的南瓜藤,插上了自己先前订做的针头,也不敢随便抽人的血,这血型不对的话也是能要人命的。
不过这人要是不输血也是个死。
还不如闯一闯试试呢。
这话她倒是三言两语地跟这些亲属们说了,也不渴求他们能听得懂了,只要说了就成。
她斟酌再三,选了这病人小儿子的血。
只能碰碰运气了,若是碰上血型不对,出现凝血现象也是个死。可是试一试还有机会,不试,那是百分百地要死!
咬咬牙,她把针头的一端扎上那人小儿子的胳膊上,另一头则扎在那人的静脉上。
那人的小儿子不过十三四岁的年纪,浑身颤抖惊恐地瞪大了一双眼。
旁边他娘更是吓得想哭不敢哭,娘儿两个还以为古若雅想要他们的命呢。
看着鲜红的血顺着南瓜藤一点一点地注入那人的静脉,古若雅的心慢慢地静了下来。
成也在此败也在此了。
时间分分秒秒地流逝,见差不多了,古若雅就拔下针头,用纱布摁住了针眼。
那孩子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身子有些发软地倒在了他娘的怀里。
那妇人还以为儿子被抽干了血要死了,不敢说什么,只是搂着儿子压低了嗓子拼命地忍着。
古若雅也没有力气解释了,忙碌了大半天都没好好歇一歇,她只觉得浑身的骨头已经散了架,一点儿力气都没有了。
上官玉成揽着她,走到了隔壁的屋子躺在床上。
该做的都已经做了,就看运气好不好了。
古若雅静静地躺在床上,睁着一双疲惫的眼睛,出神地望着头顶的藻井。
繁杂的花纹绕得她眼睛发晕,她只好闭上了眼。
上官玉成坐在床前,伸手梳理着她的头发,爱怜地抚着她细滑的面颊。
门外,忽然传来一阵吵闹声,上官玉成不由皱了皱眉。
这吵闹声越来越大,吵得古若雅都躺不住了,忙推着上官玉成:“让人看看出了什么事儿。”
“你别担心,什么事儿都有我呢。”上官玉成安慰着她,已经起身走出了屋门。
守在门口的侍卫忙躬身行礼,上官玉成皱眉问道:“出了什么事儿?”
侍卫就一五一十地回道:“先前那个肚子上插着刀的男人死了,其亲属们都来闹,说是广元堂势利眼,大夫更是把他们给赶出去,人死了,定要找他们偿命!”
上官玉成听完冷冷一笑:“这些人胆子倒是不小,还敢埋怨起王妃来!去查,是不是背后有什么人指使!”
侍卫领命而去,他方才进了屋。
古若雅双眸已经睁得炯炯的了,见他进来,忙问:“外头怎么了?起反了一样。”
“没什么,不过是几个泼皮闹街,已经被我给收拾了。”他轻描淡写地说着,顺势就坐在床沿上。
他心爱的人已经太累了,他不想让她面临更多不该是她操心的东西,只想让她和和美美地在他的守护下过着宁静的日子。
可是外头那些人显然不这么想,那个死了的男人的亲属们聚集了四周好多百姓,围在了广元堂大喊大叫,哭闹着要见掌柜的和坐诊的大夫。
这些百姓足有好几百人,上官玉成待来的侍卫功夫虽高,可是面对这些手无寸铁痛失亲人的百姓们也是束手无策。
王爷再狠厉,也不会滥杀无辜的。
也许正是这样,这些百姓们才肆无忌惮地围在门口要闯进来,去揪出他们口中所说的“元凶!”
他们见泰王的侍卫死死地守在那儿不让进,就私下里打听了,原来那个行医坐诊的大夫就是当今泰王妃!
就说嘛,好端端的一个王爷怎么会派人守在这么个小药铺子里?
原来人家王妃在里头啊。
那个死者的亲属也不知道受了什么人的鼓动,竟然不惜性命地往里闯去。
侍卫们死死拦住,他们急了,就捡起地上的石块、烂菜叶子什么的下死命地往侍卫们身上扔去。
就算是铁打的人,面对着这样疯狂无序的打砸,也会疼痛,也会动怒的。
终于,有侍卫忍不住了,刷拉一声抽出长剑。
就听有人尖着嗓子大叫了一声:“不好了,泰王的人杀人了。”
人群里此起彼伏地响起好几个声音:“泰王妃抛头露面坐诊行医,给的银子少了就不给治,硬是把人赶出去死了。泰王一心护短,当街杀人了……”
那侍卫意在抽出长剑吓唬吓唬他们,谁知道竟然引起这么大的乱子来。
这可怎生是好?
王爷可是让他们守住门口不让人进去惊扰了王妃的,如今这势头看样子不惊动王爷和王妃是不行的了。
风影急得满身大汗,望着黑压压的人群,只觉得心里憋屈地难受。
若说跟着王爷征战沙场,他何曾这般委屈?手中握着剑柄却偏偏不敢动弹,面对着这些人扔过来的石头,打过来的拳头,却不得不咬牙忍着。
真跟个娘们儿似的!
他愤愤地吐了一口唾沫,恨不得这就拔剑冲入人群,杀个痛快!
可他知道,这些人都是大秦国的百姓,是他们舍身保护的人,怎能就这么杀了?
眼见着声势越来越浩大,侍卫们被拥挤的人群冲击得东倒西歪的,风影只能紧紧地咬着牙,喝命众人无论如何不能放人过去!
他家王妃再也不能受到任何刺激了。
可是外头那般潮水一样的冲击声,古若雅还是听得一清二楚的。
“到底出了什么事儿?”她挣扎着起身,无奈被上官玉成给摁住。
她不满地朝他瞪眼:“我们夫妻一体,有什么事儿不能对我说的?听外头那动静,绝不是几个泼皮的事儿。”
聪明如她,怎么会猜不出来?
反正瞒也瞒不了多久。
上官玉成叹口气,才一五一十地跟她说了。
古若雅惊讶地瞪大了眼睛问道:“死了?那个男人竟然死了?”
她伸手抓了抓头发,这是她一贯的动作,一遇到什么难事儿就喜欢挠头发。
上官玉成忙拍着她的手安慰她:“怕什么,死了就死了,反正也该死!”
这说的什么话?在他们大夫眼里,只有不治之人,没有该死之人!
“不对呀,我当时给他检查过了,虽然腹部插着刀,可是不是致命的地方,怎么会死呢?”
古若雅百思不得其解,就算是再差劲的大夫,也不至于给治死的。
只要她缓过气儿来,给做了手术应该就没问题了,怎么反而才半天这人就死了?
不对!这里头定然有什么蹊跷!
难道有人暗中做了手脚?
只是那人不是有亲属看着的吗?
上官玉成见他家王妃微张着嘴陷入了沉思中,他的面色也渐渐地凝重起来。
听说他在这儿还敢来这儿闹事,这背后一定有人指使!
是太子皇后还是丞相府?
他的脸色越来越可怕,几乎要凝结成冰!
这些人,也不知道蓄谋了多久,竟然在这上头做文章,想动他的王妃!
真是异想天开。
他一撂衣摆起身就要出去。
古若雅急急地喊住他:“你要干什么去?”
上官玉成回眸温和地一笑:“没什么,我就出去看看去!”
“不行,要去也是我去。”古若雅下床穿了鞋,就要往外走。
“你去做什么?他们一见你这柔弱的女子出去了,还不得蹬鼻子上脸啊?”上官玉成拉着她的手不放,连哄带劝:“快点儿躺着,这身子还虚着呢。”
古若雅倔强地摇头:“不行,你去了这问题就大了。那些人万一兴风作浪说你泰王仗势欺人怎么办?我去了,顶多就是个医患纠纷问题。”
什么一换就分?上官玉成自然听不懂,他只知道自己绝不能让这小女人受到伤害。
见她一脸的固执,怎么劝都不肯回去,他轻轻地叹息了一声:“那我们一块儿去吧,有什么事也好照应一下!”
“可是你的名声……?”古若雅担忧地问着。
他和她不一样,他本来的名声就已经够吓人的了,若是如今再出去恫吓那些人一番,这个煞神不还得再添上一个恶名啊?
“什么名声不名声的,统统他娘的都给老子滚蛋!老子只知道不让自己的女人受任何的伤害!”他也是气急了,一大串的脏话脱口而出!
古若雅瞪着眼瞧呆了,这个男人,怎么说话如此粗俗了?
以前可没听过他这么说话呀?敢情在她面前都是装样子博好感的?
如今人一到手,就本性毕露了吧?
她有些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