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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无冬也无心多说家事,转了话头,道:“你今日是为命案来的吧?”展昭颔首,将案情说了个大概,问他是否救过苏琳。卓无冬笑道:“原来她叫苏琳,我本不愿多管闲事,是想出了命我也免不得给你提供线索,这才顺手救她一命。这女人现下如何?”
提到苏琳,展昭多少有些无奈,听闻她昨夜又发起了高热,来势汹汹。公孙先生开了退热的药方,可灌下去的药也被她吐得干净,无法,只能不停给她擦拭降温。幸好后半夜高热稍退,人也清醒了些,只是喉咙伤势加重,竟发不出一点声音。公孙先生重新开了药方,叮嘱她这两日千万不可再说话,要好生养着,免得落下病根。
卓无冬见他面色不虞,不禁蹙眉:“莫非已遭毒手?”枉费他好心出手相助。
展昭摇头,简单告知苏琳情况,又仔细询问了事情经过。奈何卓无冬也是随性之人,虽出手相助,却也任由嫌犯逃逸。展昭了解好友脾性,知道他不爱沾惹麻烦,除了叹息之外也是无可奈何。
苏琳正在院中晒太阳发呆,午后的太阳太阳晒得她昏昏欲睡,实在是无聊。禁言两天,快把她憋坏了,可喉咙还是又痛又堵。她怕极了中药,极苦,含蜜饯和漱口都收效甚微。其实她大可去展昭那拿两颗消炎药,可转念想到展昭比她更需要消炎药应急,便作罢了,熬一熬也能过去。
她打了个哈欠,嘴边张到一半又硬生生地憋回去,喉咙痛得连哈欠都不能打了……罢了,坐了半天都僵了,想生个懒腰,结果,后背又是一阵疼痛!苏琳真想破口大骂,这日子还怎么过?不能说话,不能打哈欠,连懒腰都不能伸!她长长吁了一口气,别的不行,散步总可以了吧?翠鸣跟着她在开封府漫无目的的四处游走,经过大门时,她有些挪不开脚,她几时能安心踏出这扇门?
展昭回来时便见着苏琳在门口发呆,这两日他忙着查案,只从贾如玉的只言片语中得知她的概况。今日见着,她精神善可。苏琳憋了两日早有些烦躁,见着展昭便想了解案情进展,想到自己还不能开口说话,便扯了展昭直往他房间去。口不能言,她还能写!
第12章 苏姑娘练字
展昭见她急急铺开纸张,研磨也不得章法,墨汁溅得四处都是,便接过她手中的墨条有条不紊地替她研磨,缓缓道:“展某说过,姑娘先安心在开封府养伤,其他的从长计议,无需担忧。”
她怎么能不担忧?她这嗓子还不知道几时能好,也不知道能不能好全。再者那凶手就是个定时炸弹,谁知道他会不会丧心病狂地到开封府来取她性命。执笔摆弄了几下才忆起毛笔该怎么拿,上一次写毛笔字已经是小学时候的事了。此刻她心中当真是有千言万语无从说起,审时度势,还是挑紧要的问。定了定神,毛笔沾饱墨汁,摆好姿势准备下笔。不料墨汁太满,不待下笔便滴在纸上,氲开一团墨汁。恼得她一把抓皱纸张,却又沾了满手的墨汁。展昭在一旁眉头暗挑,假装毫无所觉。
一番收拾之后,苏琳重新铺开纸张,写下几个字——案子进展如何?写完连她自己都觉得这字不堪入目,想她才貌双全,居然写这么一手毛笔字,人生败笔!展昭是看着她一笔一划写出这些个字,也相当意外她的字竟然如此……狗爬。这字结构扭曲松散,下笔毫无章法,连笔画笔顺都颠三倒四!都说字如其人,说的还真有几分对,可不就如她的性子一般?懒散随性,言行无状,心思难测。
苏琳瞧他研磨研得专心,敲了敲桌子示意他看字。他仔细看了一番,里头夹着他不认识的字,大致意思他能猜到,问道:“姑娘是问案子进展如何?”苏琳点头,心里有些不乐意,她的字没丑到看不出来的程度吧?
“据现有线索推断,袭击你的歹徒极有可能就是连续杀人凶手。酒馆老板娘的相好中有一个叫齐真,出了命案之后他便失踪了。齐真早些年从过军走过镖,习得一身武艺,符合凶手的特征。若是同一个人,他被卓无冬所伤必定要医治,我们已经留意各大医馆和药堂。只要他一出现必定逃脱不掉。”
苏琳又在纸上写道:他若不出现怎么办?
展昭再看她写下的问题,有些不解,为何她的字里总会夹杂几个他不认识的字?如今她不能说话,他只能自己揣度,问:“姑娘是问嫌犯若不出现该怎么办?”
苏琳见他又再次向她确认问题,也倍感困惑,遂又在纸上写道:你不识字?
他虽有个别字不明白,可也猜得出她的意思,顿时觉得有些好笑,这姑娘还真什么不是都往外推。竟然怀疑他不识字,怎么不想想她自己连笔都拿不稳?他接过她手中的毛笔,另取一张纸,写道:妳不識字?
苏琳蓦地瞪大眼,震惊地看着展昭,千想万想,怎么就没想到北宋是写繁体字?她不仅毛笔字不堪入目,甚至成了半文盲!手机电脑用多了,连简体字都极少动笔写,何况是繁体字?不成!她苏琳岂能当半文盲?以她的资质,拿下繁体字不是问题!也不打听案情了,到书架上抽了本书,回到桌前力透纸背地写下两个字——借我。
展昭笑道:“姑娘需要拿去便是。”只是她看得懂吗?
苏琳斗志昂扬地拿着书离去,哼,淫诗作对她出口成脏,岂会栽在繁体字上?展昭略略环顾了一下狼藉的房间,微微叹气,写几个字罢了,怎得弄得这般凌乱?想到方才苏琳震惊的模样,他忍不住唇角微翘,她不说话的时候也不是那么令他不喜。
又过了两日,苏琳终于能开口说话了,身上的伤也差不多好全。在她养病期间,凶手没有异动,大约也在养伤。苏琳是真的一心扑到认字练字上,其他杂事皆抛到脑后。展昭再次到她的小院时,她正在写自己的名字。踏入房中,满目都是写满苏琳的纸张,散落四处,几乎无处立足。无法,他俯身一张一张拾起,整好放于桌上。苏琳这才发现展昭来了,忙献宝似地让他看她新写的字,声音微微沙哑,道:“你来看看,我这字写的可好?”
展昭含笑瞅了眼,点头道:“尚可。”
苏琳不乐意了,什么叫尚可?她哼了一声,跑到书架边上开始翻找,展昭不以为意地笑笑,翻了翻方才拾起来的一叠字,字虽差强人意,但却有进步。好一会儿,她小心地捧了张纸过来,放在新写的那张边上,道:“这是我第一次写的,练了两天是不是进步神速?”
这么一对比,还真是天壤之别。然而就两日功夫,能有多大进步?展昭避重就轻道:“姑娘这两日就练了苏琳二字?”苏琳小心收好第一次写的那张,面对展昭的探究的目光,她解释道:“我的字虽不好,若是有这张做对比,谁见了都得夸我进步神速!”
展昭顿感无语,连这种些微小事她都能张扬至此!苏琳收好她的宝贝渣字,回身对展昭道:“都说字如其人,我定要把苏琳二字练好!日后我成了富甲一方的土豪,别的文书可以找人代笔,唯有签名还须亲笔,故而,我得好好练。就算我成不了富婆,万一哪天要休夫,也得签字画押不是?众人一瞧我这手好字,皆会替我惋惜,多好的一姑娘,怎么摊上了个渣男?”
面对她洋洋自得的笑脸,他在心里默默叹气,又胡言乱语!不想拂了她的兴致,省的凭空给自己惹来诸多麻烦,顺着她的意思道:“若是如此,姑娘还需多下功夫,勤学苦练才是。”他自认这话说得滴水不漏,挑不出一丝错处来,可偏就是惹了她不快,她很是不悦地皱眉道:“展昭,我当你是朋友,你却给我打官腔,一点诚意都没有!”
展昭语塞,真是说什么错什么,依她的性子,只怕他不说也是错。她重新铺开纸张,边写边说:“我自是知道自己的水平,你不指导便罢了,还任由我吹嘘,存心不想我好。”展昭微愣,她一向没个正形,骨子里竟然也是好学的。垂首看她认真地一笔一划地写着,道:“姑娘执笔要稳,手掌不要握紧,放松自然,掌心有一定空间,能够自由运笔即可。每写一个笔画,都有入笔、行笔、收笔三个过程。入笔有“露锋”法,顺笔而入,使笔画开端呈尖形或方形……”
苏琳很是纠结地抬头看着他,毛笔字讲究这么多?再回头看看自己所写的,这两日她也就把字写得略微工整罢了,对他说的入笔、行笔、收笔概念全无。古人习字都自小开始,她半路出家,又无甚耐心,怕是难成大器。展昭似是看出她的困惑,安抚道:“姑娘莫急,寻本字帖仔细临摹,假以时日必有所成。”
瞧他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