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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司的产品照片,都用自己的LOGO打了水印),并将产品的功能以及其它的
数据发给了他们的客户,正在等他们客户的通知。同时也告诉我,如果他们客户
有需求,会主动联系我的。这句话的意思是,如果有需要的话,她会联系我的,
否则我就不要去烦她。唉,客大了,就会欺店!等小姐我哪天坐稳了、做大了,
然后就……想了半天,也没想出然后什么名堂来。
第三个月,终于快要结束了,我的心也悬了起来。这个月,20个询盘,4
个成交,全都是样品,共卖出32套产品,但并没有所谓像样的单出来,不知能
不能转正,如同当年高考结束后,焦急地等着发榜。
最先出来的还是那份统计数据,Connie依旧第一,我第二,David第三,这
让我有点得意。上次排名倒数第二的Angus,这次是倒数第一,但他却在这个月
出了两个像样的单,一个8K(千)的,一个12K(千)的,是我们所有新人中
的No。1,提成加工资,估计这个月少说也能拿5000!“天道酬勤”这句话是谁
发明的?为什么在这里不管用?
结果终于出来了,是由Jacky来开的盅,他宣布Angus和另外两个同事转正,
包括我在内的四个人,如果愿意,可以自愿延长试用期,但必须要签订相关的协
议。其他的,请另谋高就。天宇拓公司那边没有出单,而我又没有把样品拿回来,
所以,要从我的工资里,将样品费扣除。
……
还是上次的那个酒吧,还是那样的气氛,甚至点的,都是上次的那些酒,小
支的金威啤酒,六个人,一上就是四打,48支。我也加入了狂饮的行列,我挺
了命拼来的,竟然只是自愿延长试用期,NND,姐不干了!那个破协议也不签
了!
“Angus,给大家介绍下,为什么你最不用功,却又出了两个大单?”David
问,他似乎有些嫉妒,确实,这是大家都想知道的问题。
“嘿嘿,没啥,没啥,运气好,运气好,无它。”Angus嬉皮笑脸地回答道。
“确实每家公司都有这样的人,不勤奋,却有运气,没办法。Angus,你这
个人到底有没有理想啊?”David见他有些玩世不恭,不禁有些替他担心。
“唉,我没有理想,只有梦想,那就是睡觉睡到自然醒,数钱数到手抽筋;
但我现实的人生却是数钱数到自然醒,睡觉睡到手抽筋啊!前段时间,遇到一条
无人照管的小哈巴狗,见到我就拼命地缠着我,拼命地冲着我摇尾巴,踢都踢不
走,就像我是他亲爹似的,看它那可怜兮兮的样,没办法,只好收留下了。从那
以后,在月初的时候,我吃什么,狗吃什么;月末的时候,狗吃什么,我就吃什
么,唉,什么日子啊……”
四打啤酒快要告罄的时候,Angus跳起了舞,嘴里含糊不清地唱着,“咱老
百姓啊,今儿个真高兴啊。”一歪一扭、跌跌撞撞的。
“从猴子到人需要一万年,从人到猴子只需一瓶酒啊。”David似乎也有些
高了。
“哈哈,不是一瓶,是十瓶,二十瓶……”Angus摔在了地上,继续唱着他
的老百姓。
我突然悲从心里起,趴在桌子上大哭了起来,Angus从地上爬起,走了过来,
拍拍我的肩,含混不清地说:“Vicky别哭了,就算是一坨屎,也有遇见屎壳郎
的那天,所以千万不要放弃啊。”
十一、调整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不记得是如何回到宿舍的,也不记得吐了几次,
头痛欲裂,满身的酒味、尤其是那些进入到胃里再吐出来的那种酒味,拼命地刺
激着我的神经。手机响了好几次,不想接,甚至连看都没看,反正公司的一切,
已经与我无关了,而其他的,好像又没什么跟我有关了。起床、冲凉,然后接着
睡,再次醒来时,已经到了吃晚饭的时间,点了快餐,才吃几口,吃不下,扔掉,
继续睡。
天没降大任于我,照样苦我的心智,劳我的筋骨……
第三天早上,被猛烈的敲门声吵醒,Angus代表公司来看我,这让我十分意
外。
“大家都快急疯了,打你N个电话,你都不接,担心你有什么事。”
“哦,我睡着了,没听见。”拿起电话,47个未接来电,其中有一大半是
我老妈打来的,赶紧回了电话,说电话弄丢了,刚补了卡。再看看其他的未接电
话,Connie的至少有十次以上,我的师傅,David也有九次,甚至连Jacky,都
打了三个电话,我突然有些莫名感动。
“现在感觉怎样?”Angus的关心十分真诚。
“能吐的都吐光了,只差把肠子也吐出来了。”这确实是实情。
“想吃点什么,我去帮你买?”
“不用,不用,啥都不想吃,只想睡。”
Angus闲聊了几句,就走了,一直没有提到公司,我也一直没问,不过我确
实也挺想知道Connie和Jacky给我电话,除了担心我出事外,还有没有其它的
事?
来深圳将近四个月了,突然发现除了同事外,自己并没有交新的朋友,而且
同事也是以前的同事了,除了在大学里就一直照顾我的师姐外,在深圳这座陌生
的城市,我竟然找不到倾诉的对象。我发现自己开始冒冷汗,身体忽冷忽热的,
给师姐打了个电话,问她该怎么办?
“你吐了那么多,要打吊针,补充液体和能量,马上就去!”
“哦,好的,去哪儿打啊?”
“你们附近有社区医院吗?”
“不知道,我没见过。”
“唉,我请个假先,中午下了班来看你,你为什么要这样啊?”
“我太失望了,拼了命才换了这个结果。”
“失败是不会死人的,但失望会!”师姐撂下了这句话,就挂了机,这句话
强烈地震撼了我,是的,失望会死人的!大二时,失恋,然后失望透顶,差点自
行了断,现在又是极度失望,虽然没有了断自己的念头,但对什么事都提不起兴
趣了。
师姐陪我打了吊针,感觉好了些,回到宿舍,依然全身乏力,感觉胃依然不
太舒服,而且头晕眼花。
“可能是你前段时间拼命的透支身体,现在苦果来了。”
“那我该咋办?”
“也许你该调整一下啦。”
“调整?哪方面的调整?”
“生理和心理都需要调。”
“生理如何调?心理如何调?”
“生理嘛,或许可以找个中医调整一下,我认识一个年轻神医,在梧桐山脚
下,看病拿药,都是免费的。”
“什么?都是免费的,那他靠什么生活?”
“嗯,其实我也挺想知道,那位神医一家是靠什么生活。”
“那心理又该如何调?找心理医师吗?”
“说不定到时候你就明白了。”
突然又想起我们那位曾经去灾区的老师的那次演讲,他说当时的灾区有三
怕,一怕余震、二怕堰塞湖、三怕心理医师。因为第一批心理医师对劫后余生的
孤儿们说:要哭出来,哭出来要好受些,他们走后来了第二批,又说:不能哭,
要坚强地面对,一切都会好起来的,第三批来了,先把前两批的统统否定,然后
提出一种更新的方案,结果……
次日早上六点起床,马上打的去找神医。师姐说,神医虽然不收费,但每天
只看四十位,多了不看,要拿号,一般是早上八点左右,号就已经拿完了。到了
梧桐山脚下的大望村,果然是一个空气清新、山清水秀的世外桃源,原来神仙们
都喜欢住在这样的地方。没费多少工夫就找到了神医悬壶济世的地方,一个普通
农民楼的四楼而已,才七点多一点,就已经有十几位在等着拿号了。我13号,
Jacky和Connie都十分忌讳的一个怪怪的号码,在等待着神医看病的过程中,病
友们互相传诵着与神医有关的故事,在汶川地震时,他俩夫妇作为志愿队员前往
灾区,当他们所在的小组接到撤离的指令的时候,他俩依然留守,理由是,一定
要跟灾民们在一起,有难同当!还有就是治好了N多的不治之症,包括一些全
国的名人,多家大医院的要职人员,等等,他是学佛之人,深圳很多学佛的都认
识他,管他叫许医生。
排队,等待,终于到了我,第13个倒霉蛋。我几乎是带着朝圣的心情去见
神医的,见到的是一个清秀、有些消瘦的青年人,戴个眼镜文质彬彬不像神医,
倒挺像中学的语文老师。神医把脉,详细询问了我的病情。
“没什么大碍,注意维持自身的平衡,吃两剂药,就可痊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