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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挺像中学的语文老师。神医把脉,详细询问了我的病情。
“没什么大碍,注意维持自身的平衡,吃两剂药,就可痊愈了。”神医边开
方子边说。
“自身的平衡,指的是哪些?”
“对一切事情,都要适可而止,比如:情绪、饮食、工作,等等。”
“其它的都好理解,对于工作,也要适可而止吗?”我十分不解。
“我们所拥有的一切,都是有限的,要省着点用。”
“那我能挣多少钱?这辈子能吃几碗饭也是固定的?”
神医笑了笑,没有回答,把他开好的方子,递给了他的太太去抓药,然后,
给下一个患者把脉。
他的太太,一个同样也是十分清秀的人,十分面善,很快地抓好了药,告诉
我一些注意事项,其中的一条十分怪异:不能吃肉!至少是在吃药期间,不能吃
肉,还不能吃葱蒜,我外婆信佛,她也不吃这些,他俩夫妇都是学佛的人,我不
能确定是他的方子里有跟肉和葱蒜相冲突的药,还是在借机推广他们所信仰的佛
教?
我一直都在留心,他们是不是真的不收费。我拿着药,有意磨磨蹭蹭,不愿
离去,是想等他们暗示或者明示,我该付多少,但我没等到。终于忍不住了,问
她太太,我该支付多少费用,至少应该为我手里拿的这些药支付成本吧?她太太
淡淡一笑,说不用。然后转过身,忙其它的事去了。
从他们房间走出来的时候,我发现另一个房间在准备午饭,准备午饭的老人,
看样子应该是神医的父母,饭菜已经上齐,就等他们来吃了。我好奇地看了看,
想知道神医是吃什么来保养自己的,一盘炒菜心、一盘炒豆腐干,一碗萝卜汤。
全素,清汤寡水。我有些发呆了,眼眶潮湿,想哭,我倒了回去,隔着好几个人,
给神医——许医生,深深地鞠了一躬。瞬间我突然醒悟,许医生不光是开药给我
做生理上的调整,他们夫妇的行为,似乎是对我在做心理上的调整,我从来没有
见过什么伟大的人,我也不知道许医生夫妇算不算得上伟大,但他们让我相信了,
这世间上,生活着一群我从小就听说过、但没见到过的、像毛主席所说的白求恩
一样的人,那种毫不利己、专门利人……的人!
十二、神婆
下了楼,阳光灿烂,心情一下子轻松了下来,身体似乎也畅顺了不少,感觉
到饿了,那天狂吐之后,已经有两三天没有好好地吃东西了。路边找了个小饭馆,
美美地吃了一份炒河粉,开始盘算如何回去了。四处张望,看看是否有公共汽车
站,不料却被眼前的梧桐山吸引了,雄壮高大而又不失温婉秀丽,早上还听一个
病友说,这里的山泉水清冽甘甜,是用来泡茶的上等好水,决定过去看看。
到了山脚下,没有发现泉水,却看见了一间挺别致的小木室,外面,一个妇
人在看书,她面前的桌子上,放着茶具。我有些好奇地望着她,她抬起了头,看
见了我,然后满面微笑地向我招招手,示意我过去。我走过去,还没坐下,她开
了口:“晓兰,我等你好久了。”
我惊得差点跳了起来,她轻轻地扬了一下头,眼睛往我面前的椅子望了望,
示意我可以坐下,我机械地坐下了,心里在飞快地盘算,她是谁?为什么要等我?
“我等你好久了,算算也该是今天来了,所以我才在外面看书。”她边说边
递给我一杯茶。
我不敢喝,不知她是谁,甚至不知她对我有什么企图?
她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没有勉强我,也没再说什么,放下了书,静静地喝茶。
她的年龄、神态、甚至连那副眼镜,都极像《黑客帝国》里,说尼奥是救世主的
那位神婆。
“您……您认识我吗?为什么在这里等我?”我忍不住开了口。
“哦,我等你好久了。”
“有多久?为什么?”
她放下了手中的茶杯,扬起头,缓缓地说了起来……
“小学三年级的时候,想学小提琴,结果学了不到半个学期,就不玩了。到
了四年级,见到好多小朋友在弹钢琴,缠着妈妈买了一台,结果不到半年,嫌苦
嫌累,又不想学了。妈妈逼你练琴,还大发脾气,用一个茶杯狠狠地砸了钢琴,
你可知道,妈妈有多伤心,钢琴上那个被砸的痕迹,现在还在吧?
“小学六年级,在那个刚考上中学的暑假里,偷偷从爸爸的口袋里,拿了一
些钱去买礼物送同学,结果事发,被狠狠地揍了一顿,那应该是整个青少年时代,
最惨烈的记忆吧?
“初二,跟你妈大吵一架,离家出走,要不是你舅舅在车站把你找到,现在
的你是什么样就不好说了;
“初中毕业,不愿读离家近的重点中学,却想考一个离家好远的一个普通中
学,只因你想跟你们班上的一个小帅哥考同一个中学,无理的要求被你老爸驳回,
你还大哭了好几天;
“高中,嘿嘿,可丰富了,我就不说了吧?
“高考时,刚进考场,却发现没带准考证,结果响着警笛的警车拉着你飞驰
回家,再赶回考场时,已经开考二十分钟了;
“大二,你男朋友跟你上铺的暧昧被你发现了,那天晚上爬到楼顶去,想干
什么来着?数星星啊?
“大三,累计已经两门功课补考了,如果再挂一门……所以,用了点非常手
段才涉险过关,是吧?
“传说,大学里有棵大树,很高很高,它叫高数,有很多人‘挂’在上面……
这段写在你们宿舍墙上的经典名言,你的大作吧?
“前几天,遇到一点点挫折,就大醉,何必呢?何苦呢?
“好了,先说这些吧。”
我浑身发抖,抓起桌子上的茶杯,狠狠地喝了一大口。她给我加上了茶,微
笑着望着我。
“我就没干过一件好事?”我既羞愧又不满。
“当然干过,不少。虽然你经常跟你妈吵点小架,但你对你的父母还是挺孝
顺的,而且,你对你的外婆非常好,也不枉了小时候她带你的那些年。从开始懂
事到现在,你都很愿意帮助别人,大学里组织的那些义卖、到养老院看老人……
这些,都是很好的。”
老妇人的这番话,听得我脊柱发凉、汗毛竖起,怔怔地盯着她,冒出一句:
“你是人,还是?”
“如果你不害怕的话,认为我是鬼也行,我叫赫拉。”
“你怎么知道那么多?你等我,是为了什么?”
“我为什么会知道那么多,以后你会知道的,至于为什么会等你,那是因为
我跟你有缘,今天是第一次,后面还有五六次吧。”
“什么,连我跟你见几次面都是有定数的?”我非常吃惊,突然想起许医生
的话,“我们所拥有的一切,都是有限的。”
赫拉点点头,算是回答。
我不知我该对她说些什么,发现她刚才在读的那本书,是一本佛经。
“你也信佛?”
同样也是点点头,还笑了笑。赫拉也信佛,我对她有些亲近起来,我对有宗
教信仰的人,挺有好感,他们都挺善良,都愿意帮助别人,只是对信佛的人,却
总感觉有点怪怪的,他们的规矩太多,这也不能吃,那也不能做,如果没有这一
大堆条条框框,我倒是挺愿意多了解一些的。
“真的有佛,或者上帝吗?”
“人类历史发展到今天,你认为是否会有一种理论,可以二千多年来连续不
间断的欺骗人们?而且被骗的人,越来越多?”赫拉反问,并不直接回答,却又
回答得相当的不容置疑!
“有没有一种明确无误的、可以在任何时空多次重复的方式,来证明他们的
存在?”我知道,一切靠谱的理论都是可以N次重复,并且每次都能得到相同
的结果。
“那有没有一种方式,可以证明他们并不存在?一种明确无误的、可以让任
何有正常思维能力的人相信的方式?”赫拉重复着我的话,继续反问我。
“他们真的会帮助我们吗?”
“是的!”
“我求过菩萨,也去过教堂求过上帝,但没有一个管用,为什么?是我不够
诚心吗?”来公司的第二个月,就在Jacky的鼓动下,去过两次教堂,而且在心
里偶尔也会冒出菩萨保佑之类的话语。
她无语。
“为什么好人没好报,恶人逍遥得不得了?”
依然无语。
“汶川地震的时候,他们都在哪里?你不是什么都知道吗,为什么不回答。”
“晓兰,你的这些问题,肯定都会回答你的,但不是现在。”她的语气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