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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尽管我思绪依然有点模糊不清,但我朋友的这种业余程度还是让我吃了一惊。这么简单的问题他都不会处理,我真想朝他那张脸狠狠地开火。我做了个深呼吸,然后说:“你这个浑蛋,听我说。我一直把你当兄弟看待,但你要是再敢说我不能用这份代理协议的话,小心我把你的眼珠子挖出来。你到我家来想向我借25万美元,却担心《股票转让授权书》?我的天哪,安迪!仅当我们想卖出股票时才会需要《股票转让授权书》,如果想买进股票哪用得着这个!懂了吗?这是一场消耗战,一场占有战,我们一旦占有了股票,我们就占了上风。”
我缓和了一下语气。“听我说:你需要做的就是根据这份托管代理协议,对票据进行清算,之后,你会有出售股票支付票据的法律义务。之后,你回过头再将股票以4美元/股卖给我,我给你开一张金额为480万美元的支票,这将涵盖这些股票的购买价。接着,你再为我开出一张480万美元的支票,偿清票据,这就行了!懂了吗?就这么简单!”
他无力地点了点头。
“听着,”我镇定地说,“占有者在诉讼中占上风。我现在就给你开一张支票,我们要正式控股。之后,我们今天下午进行13D表格申报,我们会发布公开声明,宣称我有意不断买进更多的股票,开启一场委托书争夺战。这将引发不小的轰动,将迫使史蒂夫就范。每周我都会不断买进股票,我们将不停地申报13D表格。这条消息每周都会登上《华尔街日报》——这会把史蒂夫逼疯的!”
15分钟后,“假发佬”揣着25万美元和一张480万美元的支票离开了我家。到今天下午,我有意收购史蒂夫·马登鞋业的消息将登上道琼斯新闻网。尽管我不是真正有意要收购,但这无疑会让史蒂夫疯掉,让他别无选择,只得乖乖地按公平的市场价值支付我的股份。就我个人的责任而言,我倒不担心。我已经仔细想过了,史蒂夫和我直至股票包销后一年才真正签署了这份秘密协议,所以,Stratton发布虚假计划书这个问题也就不成问题了。就责任而言,史蒂夫一方的责任比我要大,因为作为首席执行官,签署证券交易委员会申报的人是他而不是我。我可以声称不知情——说我以为所做的申报正确无误。这虽然称不上是最好的“合理的推诿”,但它毕竟还称得上是“合理的推诿”。
不管怎么说,“假发佬”现在不会让我心烦了。
我回到楼上的主卧浴室,又开始吸食可卡因。面前摆着一大堆可卡因,1 000盏灯闪耀着——折射在镜中和价值百万美元的灰色大理石地板上。与此同时,我感觉很糟糕,很空虚,很迷茫。我好想念女公爵,想念得抓狂,但我现在绝对不会让她回来。毕竟,向她屈服就等于承认失败,承认我有问题,承认我需要帮助。
所以,我将鼻子扎进可卡因中,用两个鼻孔开始吸食。接着,我又吞服了一些赞安诺和一把安眠酮。不过重点并不在于安眠酮和赞安诺,而在于,它能让吸食的可卡因在初始阶段就让我达到高潮——在第一阵狂热的快感中,一切似乎都那么完美,你的问题似乎也飞到了九霄云外。这需要不停地吸食——每隔四五分钟就要吸两大口——但如果我能将这种状态一直保持一周左右,那么我就可以等到女公爵回来,看着她向我爬过来。这需要很专业的药物平衡技巧,但“华尔街之狼”愿意接受挑战……
如果我睡着了,她很可能会来把孩子们从我身边偷走。或许我应该带他们离开这儿,让他们远离她的魔爪,不过卡特太小了,不能带着四处玩。他现在还穿着纸尿裤,还非常依赖女公爵。当然,这一切很快就会改变,尤其当他想得到第一辆车时,如果他同意忘掉他的妈妈,我就送他一辆法拉利。
所以,只带着钱德勒和格温外出旅行似乎更说得通。毕竟钱德勒一直是很棒的玩伴,我们父女俩可以一起环游世界。我们可以身着最高档的衣服,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享受别人羡慕的眼光。几年后,我再回来接卡特。
30分钟后,我回到了客厅——和“单边眨眼者”戴夫·戴维森谈生意。他一个劲儿地抱怨随着股价上升,卖空交易让他不断赔钱。我才不关心这个,我只是想看到女公爵,想让她知道我将带钱德勒环球旅行的计划。
这时,我听到前门开了。几秒钟后,我看到女公爵走过客厅,进了孩子们的游乐室。我正在与“单边眨眼者”讨论交易战略,这时,她抱着钱德勒走了出来。我的话像事先录制好似的继续在“自动播放着”,同时,我听到女公爵迈着轻稳的步子向地下室孕妇服装设计室走去。我的天哪,她甚至根本就没理会我的存在!她这是在嘲讽我,不尊重我,激怒我!我感觉心跳开始加速。
“……所以,你要确保一定要加入下一轮的交易,”我继续说道,与此同时,我的大脑仍然狂野地双轨制运行着,“戴夫,关键是,你——抱歉,我离开一下。”我伸出食指,“我需要下楼跟我太太谈一下。”
我沿着螺旋式楼梯迈着重重的步子往下走。女公爵正坐在桌旁,她正在打开信件。打开信件?她真够有种!钱德勒在她身旁,此刻她正躺在地板上,拿着蜡笔在彩色画图本上画画。我以充满恶毒的语气对我的妻子说:“我要去佛罗里达了。”
她抬头看着我。“然后呢?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我做了个深呼吸。“我不在乎你在不在乎,不过,我要带钱德勒一起去。”
“我认为不行。”
我的血压一下子升至极点。“你认为不行?好,你给我滚一边去!”我俯下身去,抓起了钱德勒冲向楼梯。女公爵立即从椅子上冲了起来,开始大声喊着在后面追我,“我要杀了你!把她放下!把她放下!”
钱德勒开始歇斯底里地大哭大叫着,我对女公爵大喊了一句:“娜丁,你给我滚一边去!”我踏上楼梯开始狂奔。女公爵飞身而起,抓住了我的大腿,拼命地拉着我,不让我继续往上走。
“停下来!”她大叫道,“求你了,停下来!这是你的女儿!把她放下来!”她顺着我的腿向上爬着,试图想抱住我的身体。我看着女公爵,这一刻,我真恨不得杀了她。自从结婚以来,我从没对她动过一根手指头,但现在,我忍不住了。我朝她的肚子狠狠地踹了一脚,就这样,在巨大的力量推动下,我看着我的妻子从楼梯上飞了下去,身体右侧着了地。
我停了下来,充满了震惊与迷惑,仿佛我刚刚亲眼看到了两个我根本就不认识的疯子上演了可怕的一幕。几秒钟后,娜丁坐了起来,双手捂着一侧,仿佛肋骨断了一般,在疼痛中缩成了一团。但接着,她的脸上又出现了坚毅的表情,她四肢着地,试图爬上楼梯,仍想阻止我带走她的女儿。
我转过身去,紧紧抱住钱德勒,沿着楼梯继续往上跑去,边跑边说:“宝宝,没事没事!爸爸爱你,他会带你去旅行!马上就没事了。”踏上最后一级楼梯时,我放开步子向前冲去,钱德勒继续大哭不止。我不予理睬。很快,我们两人就能单独在一起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跑到车库时,我知道,总有一天,钱德勒会明白这一切;她会明白,为什么她的妈妈会被孤立。或许等钱德勒再大些时——等她的妈妈已汲取教训时——她们能够团圆,建立某种关系。或许吧。
车库里有4辆车。白色双门敞篷奔驰距离最近,所以我打开右前门,将钱德勒放在副驾驶座上,摔上了车门。我从车尾绕着跑过来,这时,我看到其中一个女仆玛丽莎正惊恐地看着我。我跳进车里,开动了车子。
之后,女公爵扑到了右前门,用力地拍着玻璃窗,大叫着。我马上按了电动锁按钮。接着,我看到车库门开始关闭。我往右边看了看,是玛丽莎在摁按钮。我心里大骂了一句,接着,车子开动,我踩着加速器,直接冲出了车库大门,门被撞了个粉碎。我一直保持全速行驶——径直撞到了车道边上6英尺高的石灰石立柱上。我看了看钱德勒。她没有系安全带,但谢天谢地,她毫发未伤。她在大叫着,歇斯底里地哭着。
一些很混乱的想法开始涌入我的脑海,首先是:我这是在干什么?我到底要去哪儿?我女儿没系安全带坐在我车内前排干什么?一切都没有道理。我打开左前门,走了出来,定定地站在那儿。一秒钟后,其中一位保安向车这边跑了过来,抱起钱德勒就往屋里跑去。这似乎是个好主意。接着,女公爵来到我身边,告诉我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我需要冷静下来。